“這次來,就是為了得到一個答案,既然我已經知道了,便不再此久留了。”說話間,已邁步離開。
“謝丞相!”
謝相庭頓住腳步,有些疑惑的回頭。
“謝丞相,若是你信得過我,可以將你的女兒交給我,我可以讓她短時間之內有自保之力。而且,她在這里的時候,我會保證她的安全。”這也算對他為自己所付出的做出一點回報吧!
謝相庭怔怔的注視著雪竹,似乎是在考慮她的話。
他知道,雪竹這個女子不簡單,精通毒術,在江湖上更是有著毒娘子之稱,她的毒無色無味,無孔不入,讓人防不勝防。讓靈兒學武自保已經不怎么現實,以毒保護自己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只是,這個女子…?
“丞相無需多想,我只是想對你的付出做些補償。”雪竹淺淺的笑,笑容并沒有任何虛假。
實在難以想象,這樣一個女子,竟是用毒的高手。
謝相庭看著雪竹,觀察著她的每一個表情,想從中看出什么,但雪竹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眼神真誠。
縱使如此,謝相庭卻還是有些猶豫,畢竟這個女子愛著的,是冷霄閣的閣主,冷霄閣,昨夜還在打謝靈兒的主意,若是這女子…那自己豈不是拱手將女兒送出。
可是,也正因為是這個女子,謝相庭愛上的女人,所以,即使他知道其中的利弊,卻還是忍不住想要相信她。
謝相庭微微點了點頭,然后轉身離開。
雪竹看著謝相庭離去的背影,只是淺淺的笑,眼神波動。
天色漸漸變暗,月老廟中,司徒公瑾與冷霽賢已經用完膳在亭中小憩。
當然,是司徒公瑾的提議。
而不遠處的馬車中。
“星涵,可有什么異動?”是司徒錦軒。
“沒有,這里一切正常。”
“嗯!回到父皇身邊吧!有動靜立刻通知我。”這倒是在司徒錦軒的預料之中。
凌霄若是要在月老廟動手,那么晚上才是最好的選擇。
值得一說的是,司徒錦軒這是剛從費城趕到這里,為了掩人耳目,司徒錦軒特地將高崎送回了高府后,又回到了永樂王府,制造自己已經休息的假象偷偷的趕了過來。
此時還有些風塵仆仆的味道。
既然無事,那么接下來就只有靜靜的等待了。
此時的星涵是一身黑衣,儼然一副皇上暗衛(wèi)的裝扮。而司徒錦軒的穿著雖不至于像星涵那般‘隆重’,但穿著也很是利索,是從未穿過的衣服,蒙面絕看不出是司徒錦軒。
當然,這是為了更好的行動。
而暗處,幾雙眼睛正注視著馬車。雖然想看一下馬車中的人,但無奈,里邊的人根本就不出來。
這些人便是皇上的暗衛(wèi)了。這馬車剛來不久便被他們發(fā)現了,只是卻一直看不見人。但他們知道,這馬車,不是空的,里面有人。因為,剛剛,里面?zhèn)鱽砹寺曧憽?
“怎么辦?要不要將馬車中的人抓出來?”
“不好,若是里面的人只是尋常百姓怎么辦?況且,我們身為皇上的暗衛(wèi),要做的只是保護皇上的暗衛(wèi)而已,他們雖然將馬車停在此地,卻并沒有什么動作,興許是馬車中的人在此休息也說不定。”
“嗯,我也這么認為。況且,我們身為暗衛(wèi),也不可隨隨便便暴露在人前。我們只要讓兩個人盯著即可,若車中有異動,立刻通知大家。”
幾個黑衣人紛紛點頭,而后兩道身影一閃而去,只留下兩人守在馬車附近。
司徒錦軒在馬車中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外面的情況,但也大概猜得到,更明白馬車應該已在監(jiān)視之中,畢竟一輛馬車這么明目張膽的停留在此,若是皇上的暗衛(wèi)沒有采取些什么措施的話,那他們也不必再做暗衛(wèi)了,太菜了。
不過,他們樂意看,就讓他們看,司徒錦軒正準備閉眼小憩,用他的話說,是養(yǎng)精蓄銳。
至于星涵,早在他們來之前就離開了,此時正混在皇上的暗衛(wèi)中觀察著皇上的周圍呢!
當然,皇上的暗衛(wèi)里可不止星涵一個司徒錦軒的人,還穿插了不少的人,那些是司徒錦軒培養(yǎng)的暗衛(wèi),算是司徒錦軒一批不小的力量,當然,這不是全部。
天色漸黑,鳥兒閉上了嘴巴,微風也停止了。沒有了鳥兒的啼鳴,缺少了樹葉的沙沙聲,整個夜色,異常的寧靜。
而此時,司徒公瑾與冷霽賢晚膳后已經在涼亭中坐了一個時辰。
兩人一句話也不說,冷霽賢眼中已經有著明顯的不耐煩。
終于,
“皇上,妾身累了,想要休息了。”說著已經慢慢起身。
向司徒公瑾行了一禮,“妾身告退!”
轉身就要離開。
“阿賢!”司徒公瑾緩緩起身,聲音有些沙啞。
冷霽賢回頭,淡淡道:“皇上可還有事?”
“…無…事!”
“既然無事妾身就先行休息了。”這次沒有再給司徒公瑾機會,快速轉身離開,似乎生怕司徒公瑾再說些什么。
司徒公瑾盯著冷霽賢的背影,眼神黯淡憂傷,嘴唇蠕動,卻終究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
‘阿賢,你就真的一句話都不想與我說嗎?連與我呆一會也那么不情愿?’
司徒公瑾就那樣站在涼亭中,看向夜空深處,似乎那里有著通向冷霽賢心中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