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七天過去了,楚凡一直不吃不喝,是為了在關鍵時刻能夠發揮它最大的價值。
此時卻也快支撐不住了,又累得氣喘吁吁的,于是趕緊用雙刃就近在石崖上打了一個石洞,先是歇息了一會兒,然后就取出一些早已準備好的食物吃了起來。
時光如箭,歲月如梭,轉眼一個月過去了。
楚凡除了每天不停的爬山,就是吸收天地玄氣,而此時他所攀爬的地方已變成了一座千年不化的大雪山,迎著冰冷刺骨的寒風,他的身軀雖略顯消瘦,但卻渾身上下無不透著一股堅強。
轉眼又是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雪山又變成了冰山,楚凡手中的雙刃都快被插斷了,畢竟不是什么高等次的兵器。
現在楚凡要每隔七天就不得不停下來休息,因為此時他不止要用玄氣來攀爬,還要用玄氣來抵抗周圍的寒冷,從生下來他就沒這么冷過,這回他算是徹底的領教了什么叫做寒冷。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此時的楚凡每隔三天就要停下來休息,吸納玄氣補充大量的消耗,否則會被活活凍死。
他身上的衣服僵硬無比,而且其上還有冰塊附在其上,他的皮膚早已凍得雪白一片,都快與冰山一個顏色了,入眼連一粒雪花都沒有,除了冰山就是冰山。
又一個月過去了,楚凡現在每隔一天就會停下來修息,否則他絕對沒信心堅持下去。
“鏗鏘!”
一把陪著楚凡光榮了幾個月的刀刃終于承受不住的斷掉了,這兩把刀刃是楚凡在玄天宗時,在兵器庫中取出來的,想想也是,能被玄天宗內門弟子隨意選取幾樣的東西能是什么好貨色嗎?
此時楚凡臉上只剩下了欲哭無淚,無奈只有將他最好的一件兵器取了出來,右手緊緊握住弒天劍,憑著劍身的鋒利,輕而易舉的刺入了寒冰之中。
楚凡再次用左手中另一把兵刃狠狠地刺入寒冰之中,兵刃不出所料的斷裂了,楚凡望著斷刃,苦澀的搖了搖頭,也將它給扔了,現在他只有弒天劍這一把兵器,攀爬頓時成了問題。
楚凡皺著川字形眉頭,臉色都快變成了豬肝色,苦成什么樣了都,愣是想不出什么辦法來。
或許是感受到了主人的煩躁,插入寒冰中的弒天劍微微的震動了起來,將楚凡從沉思中拉出。
楚凡抬頭看了看震動中的弒天劍,不明白它發了什么瘋,卻也按捺下煩躁的心情,將左手也往劍柄上抓去,準備安撫一下它。
當楚凡的雙手都抓在弒天劍的劍柄上時,弒天劍突然發出耀眼的黑色光芒,光芒對楚凡很柔和,沒有絲毫的傷害。
弒天劍的震動開始時還很微弱,隨后卻越來越大,像是在發生某種不知名的異變,這個過程并沒有持續多久,僅僅幾息的時間,弒天劍就停止了震動,隨后經過了短暫的靜止,弒天劍忽然一分為二。
楚凡看著一分為二的弒天劍,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哈哈大笑了幾聲,就又開始了爬山大業,由于弒天劍的鋒利程度和先前那兩把兵刃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同樣的時間里,楚凡所攀爬的距離自然也大不相同。
一個月后,楚凡要每隔半天就要挖個冰洞休息一下,調息打坐,吸納天地玄氣,此時的他,每走一步都會凍得渾身發抖。楚凡口中的口水早已不知從何時起就化成了冰塊,他的皮膚表面快和寒冰的溫度一樣了。
又一個月后,楚凡衣服上已結了厚厚的一層冰,隨便一抖,都能抖出幾塊冰下來,每隔一個時辰就必須休息,食物也快吃完了,渴了倒是不要緊,隨便挖一冰塊吞到腹中就行了。
雖然每前行一段距離都會很辛苦,可楚凡從未想過放棄,他是屬于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類型。
又是半月后,楚凡每前行半個時辰,就必須停下來打坐調息,而山頂還是遙遙無期,他的心情一片沉重,卻堅定的往冰山頂上前行。
一個月后,楚凡吃力的用弒天劍插入冰山之中,只感覺渾身無力,手腳發麻,雙手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無奈只有再此停下來,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才用弒天劍挖出了一個冰洞。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這次他調息的時間比以往每次都強許多,當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可卻見不到早晨的太陽。
楚凡吐出了一口濁氣,站起身來,渾身像炒豆子似得噼里啪啦的一陣爆響,楚凡先是內視了一下身體的狀況,只見體內的玄氣不僅濃厚了許多,而且可供吸收的量也增大了不少,可是境界還是沒有突破,似乎就差那么一點,因此怎樣也沖破不了這一層屏障。
到了這一境界,楚凡也知道光靠吸納玄氣是突破不了瓶頸的,還得靠感悟大道。
楚凡雙手持劍,站于冰洞邊緣上,往下看去,只見下方不知多遠處白霧茫茫,似是云海,又似是雪海。
寒風刺骨,即使楚凡無時無刻不再用玄氣護體,仍然被這寒風刮的生疼,不過到了這一境界,這點疼痛倒也還能忍受。
楚凡抬頭望了望瑤瑤不見山頂的冰山,苦笑了一下,還是再次開始了攀爬大業,隨著攀爬,楚凡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身修為在緩緩的增加中,他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玄帥一層天的瓶頸。
寒國玄天宗,一座青石小屋內,玄真子幽幽的嘆了口氣,之后嘴唇浮動,似是在自言自語。
“哎!竟然離開寒國了,罷了罷了!反正也找不到那最后一位藥材,有他也沒用。”玄真子一臉唏噓的表情,像是吃了黃蓮般苦澀。
六天后,青石小屋外,一位穿白袍的外門弟子風風火火跑了過來,一臉狂喜的表情,像是天上掉了餡餅,被他撿了似得。
他長了一臉的蠻胡子,人已到了中年,眼中有著精明的神色時而閃現,不過隱藏的很好,不是尋常人很難發現。他到了石屋外,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正要開口說話,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開始躊躇不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