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硯,再給我做五十個俯臥撐才準休息。練不練?不練你就給我收拾東西滾蛋!”訓練場上,當所有人都喝著冷飲擦著熱汗時,蕭墨硯卻一臉茫然的看著那個雙手插腰肌、對著自己吐唾沫星子的中年大叔。估計過不了多久,小天才就會有一種跪拜一聲“大爺”的沖動了……
這個場景,在過去的兩個月內,已經發生了二十十次。平均三天一次特殊待遇的節奏,倒是讓素以厚臉皮著稱的蕭墨硯都有些掛不住臉面。知道這是海默大爺給他“開小灶”真相的人,屈指可數;而那些不知情的圍觀者,都以為我們的小天才在偷懶、耍滑頭。加練的內容,便是給他的懲罰。因此,沒當聽到蕭墨硯被訓斥時,總會有人站出來起哄喝倒彩。而這個人,便是水騰沖。
“看樣子‘圣爵’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嚴重了。按照這種情勢發展,不出半年他就會變成一個失控的怪物。”李詩萼遞過一條毛巾,對蕭墨硯輕言提醒道。
“是嗎?那也省的我出手把他宰了。到時候所有人圍攻他一個,我就不信滅不了他。”蕭墨硯喝了口果汁,待略微緩過氣來后,回答道。
“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吧。退一萬步講,若是真的走到了那一步,那個叫什么水騰沖的家伙也會用盡一切辦法拖你下水的。再說了,如果‘圣爵’只有這么一點能耐,那他也不會久居那個地位這么多年了。”說到此處,連實力如此強勁的李詩萼,也是不禁嘆了口氣。
“失控了還知道拖我下水,‘圣爵’是開掛了吧?好了,我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沒兩把刷子,我還看不上眼呢。等我特訓完畢,就和你們一起去打怪。”蕭墨硯打趣道。
“嗯,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李詩萼道。
“對了,今天丫頭怎么沒有來?還有,師父跑哪兒去了?”蕭墨硯似是想起了什么,猛然回過神,問道。
“這個嘛,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畢竟我答應了林楓要保密一段時間的。”李詩萼攤了攤手,表示無可奉告。
“喂,我還是你主人呢!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就瞞著主人!”蕭墨硯只得拿出架子威脅道。
“一碼歸一碼,再說了我又沒撒謊。所以,我良心過得去。不多說了,你們的休息時間快結束了。拜拜咯主人,我就先走了。”言畢,李詩萼揮了揮手,便借機開溜。留下蕭墨硯一人在原地,一肚子的悶氣。
“怎么了?我們的小天才被誰欺負了?這張苦瓜臉,看著都覺得可憐呢。”一襲紅衣的柳菲,像是嬌艷的花朵,是那么的美不勝收。
“大嬸,這里不是居委會。沒事邊兒涼快去,我不想和你扯淡。”蕭墨硯喝著淡鹽水補充機能,順便也和柳菲斗會兒嘴。
“別逞強了。你現在的體能,又到極限了吧?”韓毅抿了口紅茶,調笑道。
“師兄,我發現你現在不僅喜歡揭我短,還喜歡秀文采了。這個‘又’字,用的豈一個好字了得。”蕭墨硯翻了翻白眼,吐槽道。
“得了吧,知道誰才訓練一個星期便在場地暈倒。這方面,你倒是把新人記錄刷新了不止一點呢。”柳菲挑了挑秀氣的眉毛,挑釁道。
“師姐,你就好自為之吧。丫頭沒告訴我,不代表我就看不出來喔。”蕭墨硯實在不想多費口舌,直接搬出了殺手锏。果然,一臉得意的柳菲似變臉般換了表情。而一旁的韓毅,卻是若無其事的喝著紅茶。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解與迷茫。
十分鐘的休息時間,總是如同白駒過隙般,眨眼間便消失了蹤影。空曠的訓練場上,陸陸續續地出現了眾人。這些血獵間的天之驕子,臉上或多或少都掛著些許倦意。這也不難看出,“天創”計劃的嚴酷與緊張。好比將人的身體喻作一個容器;如此下來,那么導師們所制訂的訓練內容,便是在將這個容器內所存的物品,一次又一次的掏空。這種超越極限的訓練方式雖然殘酷,但它所換來的效益卻是顯而易見。在這兩個月的時間內,每一位新人的綜合素質得到了顯著的提升。特別是柳菲等少數幾人,實力更是突破了瓶頸,上升了一個階位。這樣的成果,也是讓極地的高層們甚是欣慰。
“療養室的溫養劑又要用完了,這次你是打算劫富濟貧呢?還是準備搶銀行呢?”安全通道的角落,默不作聲的海默身旁,忽然響起了唏噓的嘲笑。
“你又不是補給部的,怎么關心起分外的事了?”海默推了推略顯厚重的老花眼鏡,熟練的抽出一根雪茄。叼起、點燃。
“這種富含白細胞的療傷藥,其間的副作用可不是這些新人能夠長時間抵抗的。海默,你可不要操之過急。”
“大戰一觸即發,難道要我們用全世界人民的性命去賭這些毛頭小子的天賦嗎?!而且至少,我們的救世主,不會受到絲毫的影響。”海默吐了個煙圈,若有所思道。
“既然如此,那么水騰沖方面,你真打算袖手旁觀嗎?”扶梯口的陰暗處,人影終是忍不住問出了他心中,最關心的問題。果然,海默也是緩緩取下了雪茄,一臉無奈的看著人影,說道:“雛鷹,不獨自經歷些風浪,卻是難以展翅翱翔的。我相信,那個老混蛋也會理解我的吧。”
“這,不是你全部的想法吧?這么多年來,還是無法忘記嗎?”人影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夾雜著走廊飄散的寒風,顯得格外的無助與孤寂。
“是債,便終究要還的!凌銳的死,難道你就不想報仇了嗎?”海默熄了雪茄,態度強硬的反問道。
“不要再說了。這么多年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也是拜那個人所賜呢。連老師犧牲后,我也沒有勇氣在他的墳頭灑上一壺熱酒。”說到這里,人影似是有些梗咽。
“好了,男子漢大丈夫。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要后悔什么。生離死別,在所難免。”
“不愧是‘海魔’,腦袋里裝著的永遠都是理性思維。不多說了,血族那邊的動靜還需要時時監視。但愿這段時間內,那幾個家伙沒給我出什么岔子。”言畢,人影準備離去。
“那個人,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嗎?”說到這里,一向不動聲色的海默,也是涌上了一股異樣的情緒。”
“的確沒有。他和本諾、還有杰克斯,近幾個月都沒有任何行動,基本都待在城堡里。倒是她,已經有很多年沒有消息了。”
“是嗎?如果說這群惡魔也會有靈魂的話;那么,我也只在她的身上看見過一絲人性。”海默道。
“我真走了,不然到時候錯失時機。”這一次,不等海默開口,人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過道中縷縷的幽風,仿佛證實著他來過的事實。
“凌銳,你倒是撿了兩個好徒弟呢。泉下,瞑目吧。”海默又抽出一根雪茄,向著頂樓的房間走去。
“蕭墨硯,你和科洛進行無械格斗。勝者可以去休息、吃晚飯。輸的一方再做一套訓練課程。”彪悍大叔依舊很剽悍,直接讓藍組最強的兩人進行PK。不用說,其中一定有,海默大爺的意思。
“我真是遇得到喔,你大爺的真會給我出難題。”蕭墨硯扔掉搭在肩上的毛巾,惡狠狠地吐槽道。
“怎么?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天才,現在實在怯場嗎?”一旁走來的科洛,倒是抓住時機,冷嘲熱諷一下。
“這么熱的天,還帶個這么滲人的面具,你倒是會給我們防暑降溫吶。你是長得太抱歉了還是小時候毀過容啊?有這么自卑嗎?都是一個單位的,有什么不好見人的?”不得不說,科洛找蕭墨硯斗嘴,完全是自討苦吃。聽著周圍稀稀落落的笑聲,科洛的情緒也是受到了強烈的刺激。
“既然如此,你還是給我留在這兒繼續訓練吧。”科洛戴上了定制的皮質手套,儼然做出了嚴陣以待的架勢。
“氣勢不錯,不過傲氣太過。這一次,就當是買個教訓吧!”蕭墨硯略微抱拳示意,便有著頻率的向科洛移動。也許是“面具”在一開始就有些心浮氣躁。當蕭墨硯還距離他三米時,他便一個暴沖向前,然后順勢一記重拳。蕭墨硯自然不會蠢到中這種招。兩臂綿延而又有勁的纏手,卻是巧妙的化解了科洛襲來的重拳。當科洛收手時的一瞬,又恰到好處的一掌拍去,險些將科洛擊出場外。當科洛略顯狼狽的爬起時,我們的小天才卻是悠然自得的等著。這個舉動,連場外的林楓。都是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是墨硯新練的‘纏絲勁’吧?”寒月依舊是那么的清新美麗。但仔細看去。那脖子上懸掛的吊墜,卻是閃耀著淡淡的猩紅。
“這混小子最近越來越猖狂了!不是頂撞導師,就是毆打學員。教他個太極養養性子,這倒好,他還拿來戲弄人。”林楓喝了口熱茶,窩火道。
“這也不能怪墨硯嘛。最近藍組五人始終團結不起來。歸其根本,還不是科洛的挑撥離間。再加上墨硯一年都沒有露面,他們自然對他的實力有所懷疑。所以這一場,將是墨硯的正名戰。”說到最后,寒月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那個曾經與她相扶相依的男孩,終將為她撐起一片天。
“真不知道這有什么意思?除了韓毅和水騰沖,在場的就沒任何人能夠對主人造成威脅了。”李詩萼優雅的抿了口紅茶,無奈道。
“又沒叫你一起來看,沒必要這么得瑟吧?”林楓也是對這個看上去年紀輕輕,卻實力深不可測的李詩萼頗為無奈。
“好了大叔,怎么說她也是說的實話嘛。”寒月的眼中,似是閃著五角星。
“她就幫你隱瞞了件事,你就高興成這個樣子。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丫頭片子是這么想
的?”林楓道。
“注意你的措詞。你還沒出生,我就是血族的一員了。”李詩萼打趣道。
“大叔,你也不是不知道。墨硯的身上,已經背負了太多太多的包袱。雖然他極力反對我重新加入血獵。但這一次,與其繼續聽他的話,倒不如在他身旁,為他分擔一點。”寒月黯然道。
“雖然我同意幫你們隱瞞,但不代表我就要說話違心。至少從常理上講,一個‘紅起’的血獵,還是可以在決戰中當當炮灰。”李詩萼又抿了口紅茶,吐槽道。
“喂,你不挖苦別人要死啊!”這話可是把寒月給氣壞了。
“要不,我們還是繼續看格斗吧。”林楓也是快瘋掉的節奏。
“哼!”寒月別過臉去,不再理會李詩萼。三人的目光,也是再次投向了訓練場。
此時,科洛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當頻率達到平穩時,他才緩緩睜開雙眼。透過面具,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看樣子,你那顆躁動的心,總算是平靜下來了呢。”蕭墨硯此話一出,科洛的青筋卻是不爭氣的再次繃緊。艱難的吐出一口氣后,緩緩道:“讓你等我這么久,真抱歉呢。作為謝禮,就讓你嘗嘗我新招式的滋味吧。原本,是拿來在明年的考核時送給韓毅或者水騰沖的。所以,就算輸了你也安心吧。”科洛還是把心中的疑問,塞回了肚子里。對于蕭墨硯如此心態卻發揮如此優異的反差,他實在想不出任何原理來解釋。
“是嗎?看樣子你對次還是很滿意的嘛。也好,讓小爺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能耐。這讓我吃癟,也算是你的本事。”蕭墨硯劍眉一橫,凝視道。
言畢,科洛也不再啰嗦什么。他左膝緩緩下彎,雙手藏于身后。微閉的雙眼,卻是在電光火石間,思索著什么。
不,科洛并不是在思索,而是在等待。當蕭墨硯有些不耐煩、剛踏出腳步時,他的行動,便開始了。雖然沒有了擺臂的提速,但由于他靈活的側身,不僅沒有減慢速度,反而降低了阻力。所以那一剎那的爆發,卻是讓蕭墨硯有些措手不及。但小天才自然由他的過人之處。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賭一把。他再次拿出他擅長的兩次變向,直沖沖的便對著科洛迎去。在力的作用,兩人所營造的勁風,都是刮得人生疼。
欺身時,蕭墨硯率先展開進攻。這一次,他的手刀徑直向科洛小腹襲去,力圖簡單有效的讓他失去戰斗能力。可這一次,他失算了。因為,當他的手剛剛落在科洛的身上時,雙肩的鎖骨,卻是被科洛牢牢地鎖住。
“你很天真,以為這樣做就會給雙方做好的結果。但是你錯了,你這只是對我的憐憫和示弱。不是我太兇狠,而是你們太單純。這一招,原本就不是為了一襲致勝。而是自損八百,殺敵、一千!”言畢,科洛不顧小腹的疼痛,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內碾壓著蕭墨硯的雙肩。如果不立即阻止,蕭墨硯甚至會落下終生殘疾。
“本來還想存點善心,誰知道你這么狠毒。”蕭墨硯的語氣,卻是如之前如出一轍。那筋骨錯位的聲音,仿佛只是他說話時滲人的背景音樂。
“經歷過真正生與死考驗的人,又怎會懼怕這一點傷痛。痛有如何,難道說出來哭出來喊出來,就可以解決嗎?若是如此,那也不會有這么多人含恨而去了。所以,給我滾吧。”言畢,蕭墨硯一記一百度的踢腳,直接將科洛踢出了場外。
“他還是人嗎?鎖骨的疼痛,都那樣閑庭信步。”同組的學員們,都像是看怪物般盯著蕭墨硯。而一旁的水騰沖,眼神更是玩味。
“蕭墨硯,你沒事吧?”連牛哄哄的耍帥大叔,也是不禁緊張了起來。
“還死不了。我想結果已經出來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就先去療養室了。”言畢,不顧其他人的反應,蕭墨硯獨自緩步離去。雙臂的疼痛,甚至讓小天才走路都無法正常的揮動。哪怕是一點輕微的牽扯,冷汗也會不由自主的留下。蕭墨硯咬緊牙關,艱難的來到了療養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弄開房門后,便一頭栽進了注滿溫養劑的小池子里。而那骨肉重組般的治愈,更是讓蕭墨硯汗如雨下。思維越來越淡薄,最后終是疼暈了過去。
“他的心中,為何總有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戾氣?”會議室,海默一邊抽著雪茄,一邊自言自語。
“因為這段時間,他的血脈不斷受到沖擊與挑釁。所以哪怕是原本謙謙有利的德古拉,也會變得乖張暴戾。”那般溫柔的聲音,實在與如此陰森的傳音格格不入。
“這里暫時沒有別人,用不著這么小心翼翼。我還在發呆你就傳音過來,真不怕把我嚇得老年癡呆嗎?”海默環顧一周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只得惺惺道。
“是啊,你不說,我都忘了。我是在傳音。我是在使用,那些惡魔的手段。”言語中,帶著一絲自嘲與悔恨。
“這么晚了,怎么又跑回來了?以前一個月都難得見次人,今天倒是頻繁不少嘛。”海默也是悄無聲息的轉移著話題。
“除了這個不省心的小混蛋,還能為誰?聽說今天為了一場普通的比試,居然冒著傷殘的危險制服對方。這家伙,是要造反了嗎?”說著這里,來者似乎還沒有消氣。
“前有師傅抱著手雷求同歸,再有師兄一個單挑四侯爵。你有立場這么說蕭墨硯嗎?”海默想起這三人,都覺得哭笑不得。
“把老師的死說的這么惡趣味。‘海魔’,你還能再冷血點嗎?”來者感到甚是無語。
“你們師徒三人,本來就一個比一個瘋。調侃一下,有益身心健康。”海默也是幽默了一把。
“不說這些閑話了,蕭墨硯在哪兒?我要好好教訓他一頓!”來者道。
“還能在哪兒?還不是在療養室里。這下,又要耗掉半池的溫養劑了。”說到這里,海默都是有些頭大。
“到了現在還關心錢?你還是想個辦法好好解決掉他戾氣的難題吧?不然到時候,水騰沖就會要他的小命。”來者道明了來意。
“你就別想了,這事說什么都不能由你插手。不談你與他身份上的特殊性。你那火爆脾氣,要是他不順你意,你還不是多半把他胳膊拆了。”海默道。
“那你說誰合適?!”
“說曹操,曹操到。合適的人選,已經到了。”海默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接著,便是簡短輕柔的三下敲門聲。
“請進。”海默道。
“我去!有人來你怎么不早說!我就先撤了。”
“不用了。貌似她的保鏢已經發現了你的存在。”海默無奈道。
門外的林楓,瞳孔卻是縮成了針眼。因為這股強大到足以媲美公爵的氣息,卻是那么的特殊而又熟悉。時光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當年輕有為的凌銳帶著這個毛頭小子造訪時,自己卻一句話沒聽就直接拒絕了凌銳的請求。哪怕,他所帶來的小伙已經是新人榜的一員。那時,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對著他叫囂道;“不出五年,我一定會站在血獵的第一線。”當時的林楓,也不過將此作為笑談,以為過不了多久就會忘得一干二凈。可誰知一年后,卻得到他被四位侯爵聯手抹掉的消。那是林楓的心中,也是如晴天霹靂。他不光是為天才的隕落而感到惋惜,更是對當時自己一味的推辭而后悔不已。所以,林楓才會對蕭墨硯格外的疼愛與偏袒。因為墨硯身上那股舍我其誰的霸氣,似是有著、他的影子……
“不會吧?你就準備讓這個丫頭片子出面解決?”看著寒月人畜無害的模樣,來者便覺得自己被耍了一般。
“那我問你,當初你是被什么喚醒了被埋藏的人性?”海默問道。
“不是吧?你給我談情感的光輝?關鍵是我過了三年渾渾噩噩,嗜血為生的日子。所以對于那種感覺特別敏銳。換做蕭墨硯,這樣的旁敲側擊反倒會讓他覺得你有毛病。”來者毫不客氣的潑著冷水。
“海默大叔?你到底在和誰說話啊?”寒月弱弱的詢問道。
“海默大叔?你到底在和誰說話啊?”寒月弱弱的詢問道。
“呃,沒什么。計劃書就在這里,這段時間你盡量早點熟記。從下個月開始,你將正式加入藍組,以旁訓者的身份參與每一項的訓練中。對此,你沒有異議吧?”海默道。
“只要能幫他走出困境,我愿意做任何事。”沒有了閑暇時的柔情。寒月的目光,此時顯得格外的堅定。
“那就好,希望你能堅持下去。如果沒有其它問題的話,就回去早點休息吧。”海默道。
“嗯,海默大叔再見。”寒月禮貌的道別。
“瘋了,這個世界都要瘋了。”看著兩人的一唱一和,來者實在是有些抓狂。
“她可是蕭墨硯的小女友,說話絕對比你管用。”海默打趣道。
“我都懶得和你說話了。我去看看那個混小子的情況,然后就直接回去了。順便說一句,她今天貌似出關了。這意味著,四大公爵,要聚首了。”來者的語氣,越發的顯得凝重。
“弱肉強食,據理力爭。這一次的大戰,一定會解決掉所有的恩怨與仇恨。”海默喃喃道。
“別把自己弄得像個戰爭狂人,你我只是有著私仇的家伙而已。我們,沒有墨硯那么偉大。”來者道。
“血脈的威壓,現在適應的怎么樣了?”海默問道。
“在雪山下住了快兩年了,再怎么也會有些進步吧。不過說實話,現在的我還是有著被‘圣爵’操控的危險。如果不能抹除這份骯臟,那么我也能做一些暗殺偷襲的任務。”來者無奈道。
“不用擔心。等我親手宰了‘圣爵’,你就沒有后顧之憂了。”海默道。
“你這老家伙這么久沒上前線,腦袋秀逗了吧。算了,不和你扯淡了,我就先回去了。”他的離去,永遠是那么的灑脫。沒有一毫的,拖泥帶水。但這次,他似乎忽視了,那墻外“偷窺”的耳朵。
一覺醒來,蕭墨硯覺得寒冰徹骨。看著池子里還冒著寒氣的溫養劑,小天才的頭皮,不止的發麻。迅速換上一套干凈衣服,他便晃晃悠悠的去了趟餐廳。點了一盤大份的烤羊腿,外加兩杯鮮果汁,便優哉游哉的坐下享受。這雖然沒有家鄉那般溫馨,但至少也是吃的高端、大氣、上檔次。新人榜的新銳,怎么也得享受下巨星待遇。
回到房間,已是酒足飯飽。蕭墨硯沒有急著洗澡,而是給寒月撥了個電話。電話里,寒月略顯緊張的語氣,卻是讓蕭墨硯有些詫異。許久不見,難道就有了事情讓她煩心。還未等蕭墨硯回過神來,寒月已經匆忙掛掉了電話。“晚安,明天我會給你個驚喜。”卻已是絕唱。
“驚喜?可我怎么有種驚嚇的感覺?”蕭墨硯實在沒感到一絲的歡喜。而此時,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卻是有些突兀的出現在了眼前。
“親眼所見,真假亦真。夢里看花,云開霧明。”簡短的十六個字,卻實在有些讓人難以琢磨。
“這貨誰啊?是從哪兒穿越過來的吧?腦袋進水了嗎,說的我一個字都看不懂。”看的一頭霧水的蕭墨硯隨手刪去了短信,便看起了體育視頻。而此時滿格狀態的手機,卻莫名其妙的自動關機。隨著一聲輕響,這款昂貴精致的黑莓轉眼間卻變成了幾塊黑炭。當蕭墨硯察覺到異樣時,手機早已被報銷。可擺放手機的桌面,卻沒有一絲燒焦的痕跡。其間的蹊蹺,讓他甚是覺得詭異。被他所忽略的,或許是打開某一扇他從未進過的大門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