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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一百話(下):情緣落紅塵

  • 聿國有位女王爺
  • 東方靖羽
  • 5069字
  • 2015-10-31 20:20:42

匆匆來報的石頭闖進了景仁殿內,跪在地上稟報,說到:“皇上,杜梓珩到了!”

這聿曄看了一眼身邊的洺仁說到:“給朕看著七王爺,不許她離開景仁殿半步!”

“是。”洺仁點頭,這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的峯稔萬念俱灰,沒有說一句話,最起碼是不想在聿曄面前說一句話。

宮門入口,秦可箬站在這里,因為這里也許是自己最后可以見到杜威的地方了,手里緊緊地攥著一個東西。

杜威的馬車來的時候,秦可箬攔住了,杜威下車,問了一句:“可箬,你怎么還沒有走?”

“公子深入虎穴,可箬怎么可以放心離開,可箬想要陪在公子身邊,一直到最后。”秦可箬想要杜威帶著自己進去。

“胡鬧!你趕緊離開!”杜威生氣了。

秦可箬知道這是一個很難的請求,拿出了那個自己為杜威求得護身符,塞在了杜威的手上,說到:“這是可箬為公子求得護身符,一定會保公子平安!”

杜威收下了,看著秦可箬說到:“立即離開!”這沒有絲毫的感情,轉身直接朝著宮里走去。

一場盛大的宴會,滿是美味佳肴,殿中更是歌舞升平,只是這人只有聿曄和杜威兩個人,還有一些宮女和侍衛(wèi)罷了。杜威看著這個為自己精心準備的宴會,竟是笑了。

“杜梓珩!怎么樣,今日朕給你準備的這場宴會可還滿意?!”這聿曄雙手張開,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杜威也是笑著說:“滿意,皇上為臣設的這場宴會簡直是好極了,不過就是這客人有些太少了。”

“少?”聿曄挑眉。

“若是沒有什么客人,哪里會有人知道皇上皇恩晃蕩呢?”杜威竟是選擇了一個座位,真的坐下來喝了一杯酒。

聿曄拿著一杯酒走到了杜威的身前,說到:“那朕還得多請幾個人來才是了!”

杜威竟是與聿曄一同飲下了一杯酒,隨后還附贈笑容,杜威放下了酒杯,問了一句:“如今就皇上你我二人在此,其中真意皇上大可言明,若是酒過三巡忘了正事,微臣可是就罪過了。”

聿曄笑瞇瞇的看著杜威,很是試探性的問道:“據朕所知,愛卿的功夫不弱,如今朕殺了這么多人,今日召來愛卿的意圖你早已明了,為何不先對朕下手,就像是容相一樣。”

“容相?”杜威有了一絲的愣神兒,他沒有想到容相如今在宮中,可是臉色馬上恢復了正常,笑著說到,“因為殺了皇上,聿國無君,受難的是百姓,不殺皇上,起碼不會再危害忠良了,以皇上想要的江山社稷,聿國會平安太平的!”

聿曄猜到了杜威會這樣說,心里承認了這一點,可是這臉色卻是變得難看的很,問道:“愛卿可會留在聿國為朕所用?”

杜威卻是要跟聿曄打啞謎了:“皇上這是哪里的話,微臣既然已經是臣子了,不在聿國還能在哪里?”

聿曄內心在掙扎,手里的匕首已經現身了,看著不遠處的杜威笑著說到:“朕怕就怕愛卿不領朕的情,可是這七王府的人卻一個都不會安全離開,這樣的結果,愛卿可知道?”

杜威微微嘆了一口氣,從桌子旁邊站了起來,往聿曄的跟前走去,說到:“皇上的意思臣自然明白,皇上留給臣的結果,臣也會接受。”這句話說完了,口中就有鮮血流了出來,可是杜威并沒有想要倒下的意思。

聿曄看到這樣的他笑了,說到:“你不要怪朕無情,你知道的太多,身在朝廷之內,是朕的陰影,身在江湖會成為朕永遠的威脅,只有你死了,朕這條大計才會完整。”

杜威擦了擦嘴角上的血,哈哈大笑起來,顫顫巍巍的往聿曄的跟前走,眼睛緊緊地盯著聿曄說到:“皇上,一劑毒藥就想穩(wěn)固你內心的心虛,是不是不太夠啊!”

“那這樣呢!”聿曄看到杜威太掙扎,太頑強,心里滿是擔心,竟是將手里的匕首拿起,沖著杜威的腹部刺去,剎那間就被一女子的腰身擋住了。

秦可箬的臉就這么放大在了杜威的眼前,杜威大喊:“秦可箬!”

秦可箬眼神迷離的看著杜威,雙手緊緊地抱著杜威說到:“公子,可箬可以為公子做的就只有這些了。”眼睛閉上,倒在了杜威的肩上。

此時宮殿內的侍衛(wèi)紛紛拔刀,刀刀朝著杜威的后背刺去,頓時血流一片,杜威卻是半點兒沒有皺眉,不痛不癢的將秦可箬放下,一步一步朝著聿曄走去,眼睛瞪大了瞪著聿曄,像是一個羅剎一樣想要索命!

到了最后一步,倒在了地上,手就這么伸著。

此時殿外一個帶著光的身影沖了進來,瞬間到了杜威尸體的身邊,一手劈掌將聿曄震到了龍椅之上,口吐鮮血,聿曄捂著胸口看著這一幕。

寶兒抱起杜威,大哭著,留著淚水,嘴里喊道:“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這手上已經結了鬼印,想要將杜威的命給拉回來,可是被師父禁錮的身體一旦沖破,將會灰飛煙滅,外傷治好了之后,杜威仍然沒有醒,寶兒大驚,不知是怎么回事。

聿曄在朝堂上大笑:“你這是巫女,還想要救她?傷可以救,可是肚子里面的毒怎么救?!”

寶兒聽到了這個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心里懊悔不已,可是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煙消云散了,那雙充滿情意的眼神帶著滿滿的愛意,身子依附在杜威的身上,嘴里輕喃:“來世要做夫妻。”

這里的杜威死了,聿曄帶著受了傷的身子返回了景仁殿,可是這里,除了洺仁之外,沒有一個人,聿曄抬頭看著洺仁,問道:“人呢?”

“皇上,微臣將他們放了。”洺仁實話實說。

聿曄顫抖著身體,身子扶在了臺階上,微微喘息著,瞬間就覺得自己老了,這樣的結局也只有讓洺仁為自己決定最好了,竟是微微笑了,洺仁看著聿曄說到:“有些東西是計謀和權術強求不到的,皇上若是將一直向往天空的金絲雀放在了鳥籠,她也許再也不會唱歌了,既然已經是不留戀皇上的人,皇上又何必強留在身邊,增加彼此的痛苦呢?”

聿曄只是呵呵的笑著,感到了滿心的疲憊:“朕是不是太弱了,父皇留下的遺命完成的太過恥辱,此事能說保了江山,丟了美人,更是丟了天下人的心。”

聿曄撐起了身體,跌跌撞撞的坐回到自己這個真正的龍椅上,回頭望了一眼一直站在那里的洺仁,問道:“如今你已經自由,何必再為朕這樣的一個人留戀?你走吧!”

“既然容相為江湖做了交代,那我就在這朝堂如燕子一樣看著皇上,您需要學習如何做好一位皇帝的路還很長,留在這里,也許我這樣的選擇沒有容相當初選的那么愚蠢。”

聿曄看了一眼洺仁,這個人什么都明白,自己與他比起來,竟是有些可笑之極,只能呵呵的笑著,笑著自己這一場最后的獨角戲。

馬車搖搖晃晃的朝著陳國進發(fā),這里昏睡著的人終于醒了,起來摸著自己被打得很疼的腦袋,不禁一聲低嘆。

“你終于醒了,我以為得到了陳國才會醒。”離落坐在旁邊很是悠閑的說到。

“我終究還是沒有斗過你,不管怎么掙扎,還是回到了你設計的原點。”杜威眼睛里面含著淚光。

離落看著此時這個落魄的男人,說到:“你不應該死在這里,終究既然發(fā)誓要保護聿落一輩子,就不會比她先死去。”杜威現在只能使勁兒的捶著馬車的木板,恨自己,恨這個恐怖的陰謀!

三個時辰之前,七王府接到圣旨之后。

杜威摸著這條玉質腰帶,將官帽戴在了自己腦袋上,手剛剛要開門,卻發(fā)現屋中還有一個人。

這身影讓他無比的在意,換回來的容貌也是清晰可見,杜威激動萬分,上去就拎住了他的衣領,大喊道:“我當初與寶兒說再也不要回來!你難道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嗎?你既然已經跟著走了,又為何要回來?!”

康晗將杜威激動的手拿開,自己開始拆除杜威上的衣服,說到:“你雖救我一命,可我也有要做的事情,對于你能給我的與寶兒幸福相處這么長時間,我已經知足了,死了這么多人,至少要讓你活下來!”

杜威立即痛苦的跪下了,滿心都是疲累,自己策劃了這么久,就是不想這一幕發(fā)生,這是自己唯一與離落對抗的地方,為了不讓康晗替自己去赴鴻門宴,才會安排這樣的計策,低著頭痛苦的說到:“為何?為何自己精心的安排,還是回到了離落原來預想的起點?!”

康晗說到:“離落既然被稱為天下第一謀士,就沒有他算錯的時候,既然連他都可以算到我會替你去死,你又何必去執(zhí)著?!”

“可是我不想讓人代替我去死!我不想讓無辜的人為我而死,為了寶兒,你應該活下去才對!”

“可是你當初為何要趙遞代替我去死?!難道他就不無辜,他就該死嗎?!”康晗質問。

“因為我不忍心看著寶兒為了你傷心!日后看著你的墳墓,你讓我怎么面對你!面對寶兒!”杜威說到。

康晗將杜威拉了起來,瞪著他說到:“杜威!你給我冷靜點兒!我康晗早就該死了,是你給我偷來了這些時日,如今已經夠了!”

“不夠!寶兒不應該失去你!”杜威解釋著,“她不應該…”

此時一掌劈在了杜威的后腦勺,杜威昏了過去,康晗看著這個已經昏迷了的人,嘴里說到:“梓珩,這是我的命,從我開始為聿曄賣命的時候就知道,這些罪惡,我早晚會還的,你就給我一個機會,既然可以救你一命,就讓我去救吧!”

這穿上了方才杜威穿的那一身衣服,面容已經換好了,盯著躺在床上的杜威笑著說到:“放心吧,第二次扮你,天下間沒有聿伯,再也沒有人可以識破!”

此時離落推門而進,康晗看了離落一眼,微微點頭:“離落,日后寶兒就托你多多照顧了。”離落不語,只是微微點頭,康晗拿著圣旨,朝著七王府的大門而去,一場再次換臉的戲碼重現。

聿國這場大事發(fā)生的五個月后。

在陳國邊境戊玄門木璇堂的竹林園內,一個女子蹲坐在池塘邊上,臉上微微笑著,看著這里面的魚兒嬉戲,像極了一副靜止的油墨畫。

“找了你半天,原來在這里。”杜威輕輕一跳,就蹲在了司徒玄雨的身邊,這帶著很是溫暖的笑容,“想什么呢?”

司徒玄雨望了一眼杜威,說到:“這加入戊玄門之后,你總是不見蹤影,這才想到了我?”

杜威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這石頭上,拍了拍手上的土,說到:“你在這里也沒有為門里做事,晨風更是不敢使喚你,是不是太無聊了?”

這司徒玄雨來氣了,使勁兒的捶了杜威一下,沒好氣的說到:“我怎么不忙,明日就是香茗和風銘成親的日子,天天陪著那丫頭出去買東西,我都累壞了!”

“是嗎?”杜威不以為然,這二人之間變成了一種很是親密的關系。

風吹過了池塘,吹起了司徒玄雨的劉海,輕聲的叫了杜威一聲,問道:“梓珩,問你一個問題,老婆到底是什么意思?”

杜威傻笑著,看了司徒玄雨臉上的微妙表情之后,說到:“不知道。”

聿落看著杜威,心中早就明白了幾分,心里,臉上都笑了。

此時,杜威從手里拿出一顆鉆石戒指,是用自己回七王府的池塘里面撿回來的那塊原石弄出來的,舉在了司徒玄雨的眼前,說到:“這個送給你。”

聿落拿過來,看了一眼,問道:“這是什么?”

杜威笑著說到:“往日與容相坐在一起談心,說起了你的生辰,曾答應他替他找一件禮物送給你,我想來想去,這個東西在我的那個世界,就代表一生一世就許你一人,今日是替容相送給你的。”

聿落接過了這個戒指,默默地流淚,眼淚劃過了臉頰,滴在了池塘里面,發(fā)出了叮咚的聲音,這是幸福,是感動,或者是被另一個人給的幸福所感動。

杜威望著面前這個自己認定一生的人,即使在她的心里沒有一個位置屬于自己,但是從一開始自己就知道,要守護的人就是她,哪怕一輩子。

望著這個喜極而泣的人,杜威嘴角也是微微上揚,心里默念到:“于曉月,這一世,你愛我愛的死去活來,前一世,你卻當我形同路人,心中所愛不是我,可我卻愿放棄今生來世,守在前塵往世,愛著你這一生一世,盡管是代替一個人一輩子守在你的身邊,只要可以愛你,我便不會放手。”

聿落將這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帶著血的護身符,塞在了杜威的手里,杜威一看這個樣子就驚了,問道:“這是什么?!”

“這是我在寺廟里面為容相求得護身符,如今給你了,希望你平安,我的祝福,連同可箬的祝福一起,你要好好的活著。”司徒玄雨回答道。

杜威笑著掛在了脖子上,沒頭沒腦的說到:“前幾日陳國皇帝舉兵南下,聿國陷入為難,怕是要亡了。”

司徒玄雨冷冷一笑,看著杜威的側臉,說到:“這樣的局哪里是我和你可以猜到的,亡與不亡,還是會像被一個人捏在手里那么簡單。”

杜威愣了一下,問道:“誰?離落?”這語氣充滿了鄙視。

司徒玄雨微笑著,卻不言語,低頭看著手上的戒指,杜威也自己哼了一聲也就笑了。

戊玄門木璇堂書房之內,一形單影只的人在一本書之上寫下了一首長詩,名為《鳳王劫》:

話意傷重逢,良緣自不知。

怨氣回他鄉(xiāng),尋兄訴衷腸。

解蠱為愛人,心中兩相望。

武城生暗涌,亡魂不知歸。

齊聚議端疑,奸臣話是非。

再探明華宮,往事已成堆。

兇手初顯露,邊關事更多。

坦言露相思,一語破蹉跎。

宮闈斬白鬢,不懂女人心。

脫口吐真言,真心遭錘煉。

紛紛離別日,身陷陰謀池。

皇女借同盟,成州聚英雄。

故人閑情散,朝堂得老翁。

沉冤不昭雪,情恨在宮闕。

百褶見君王,虎牙烙新傷。

巧解死神命,終歸到天應。

身陷局中局,有意瞞根蒂。

隱晦露真意,牽連罪名多。

思女瞑目見,宮廷殘血連。

借旨立新儲,忠孝噬心腹。

明人指暗路,引火燒殊途。

真心求一悔,夭折化成悲。

風平浪靜時,九死一生事。

飲酒換真身,情緣落紅塵。

此詩一成,離落將書輕輕合起,那頁標記有“十三”字樣,書皮刊有《落塵往事錄》此人一生將孤獨一世,不受世人理解,只能將自己所見所為寫成一首首長詩。

傷人害世幾時休,托載他人謀中事,形單影只多少年,白頭孤老留此書,歷歷在目字行間,留下一曲警后人。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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