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專案組負責人甄木友疑慮重重,盡管懷疑潘總卻不能直接詢問,也不能拘捕,因為沒有證據。
在案子沒破,查出真正兇手之前,任何人都是懷疑對象,何況二人出現在現場呢,又是他們離開后,留下的一具燒焦的尸體。
此時,他裝作抬頭看天空,自言自語的說:瞧!那夕陽邊的云霞,好似得到了夕陽的賞賜,變得欣喜異常,時而圍坐一團,傾訴衷腸;時而圍著夕陽跳起了探戈;更有自我陶醉的,遠離他人,自我欣賞的感覺……看得出他們的心情都不錯,臉兒也都是紅紅的,泛著金光。“陽光和云霞恰似我們三人,追訴往昔的案情,”楊柳枝打起掩護,接了一句。
專案組負責人甄木友心想,既然不能直接詢問,那么,也只能借口代替柳絮飛揚的話語追問,即向潘敏學問:“潘總!你也太狠心了,既然兩人相親相愛,感情那么深,難分難舍,為何離開不打聲招呼。”
“打招呼了!”潘敏學同著甄組長的面,不是楊柳枝一人,如果是她一人,早就承認錯了,礙于臉面,不能失去總裁的身份,哪兒承認。
可是,又不能一口拒絕,委婉的說:“只是簡單了些,只說了句;我走了,立即走,一刻都不能停留。”
“他是打招呼了,”
楊柳枝點頭承認,說出當時的心情,“可知俺的感受,聽到立即走,一刻不能停留。這顆心,突然一下子涼了。沒想到啊,人的感情變化這么快,這才剛剛一眨眼的功夫,竟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簡直讓人難以接受。俺躺在病床上,傷心流淚,緣起緣滅,緣濃緣淡,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
潘敏學感到自己還一肚子冤屈呢,“可知,當時有好多話,無法說出口,一時半時說不明白,也解釋不清,還不如不說,只有簡單的告別,免得她人擔心。”
“有什么顧慮?”
專案組負責人甄木友當即打起抱不平,“對待自己的女朋友還隱瞞,事情已經過去了,不妨說來聽聽,讓我這個專案組長給你們評評理,看看到底誰的對,誰的錯!”
“說說就說說,”
潘敏學也不客氣,“說句實話,當時我怕你們公安局的警察,怕再次抓去審訊,因為,聽楊柳枝說,案子還沒破,兇手還沒抓到,雖然被害人楊小葉蘇醒了,指認打自己悶棍的不是翱翔雄鷹,但是,審判庭并沒無罪釋放,也只是以保外就醫的名譽假釋。如果兇手一直不能到案,自己就有可能再次入獄,那在拘留室里的日子實在難熬,所以不敢進竹根城。”
“嗯!”專案組負責人甄木友聽了也符合實際情況,即說;“不敢回竹根城可以理解,那么,柳絮飛揚是你的女朋友,既然蘇醒了,應該向她的家人見見面,以表示理解,為何也不敢回家呢?原因是什么!”
潘敏學笑了笑說:“至于不敢回家的原因嗎!那是怕老媽媽,她老人家看我不順眼,曾經在關鍵時刻作證,這個你甄組長是知道的,她說我是殺人兇手,害得我蹲監,所以不敢與楊柳枝一起回家。”
“嗷,離開竹根城的原因清楚了,潘總剛剛清醒,弄不清情況,是有顧慮害怕,”
專案組負責人甄木友為了弄清原因,采取繼續責怪的方式追問:“離開的原因清楚了,那么,到家后應該寫封信把情況說明啊!什么原因造成你那么絕情?”
潘敏學吧嗒吧嗒嘴巴,吸了一口涼氣,感情這玩意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說起來好像有顧慮,只有嘆口氣:“唉,怎么說呢!”
專案組負責人甄木友見潘敏學唉聲嘆氣,緊追不放,“如果有一封信的話,也不至于讓楊柳枝那么傷心啊!”
潘敏學不再說話,任其二人的批評、教訓、埋怨。
專案組負責人甄木友為了查清經過,繼續責怪,“錯就錯在,你潘總千不該萬不該一走兩年多,連一封信不寫,一點消息不給她,別說是楊柳枝,任何人都會傷心失望。”
“是啊!”楊柳枝經過甄木友的一番話提醒,勾起了她的傷心難過,淚如雨下,竟然一邊哭啼一邊訴說埋怨起來,“可知,當時俺的心像刀絞一樣疼,眼淚不住地往下流。當初俺那么愛你,和你那么愛俺,都停滯在曾經的時候,愛情就這么不聲不響的結束了。”
“哪個結束,”潘敏學不承認,“我是為了你的幸福,害怕給你帶來傷心,哪知,結果更加傷心。”
“你以為不說明原因離開,可以成全俺的幸福。可知,事情恰恰相反,你不知道俺最大的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卻在離別前不說明去向。
難道就不為俺想想,失落的心情生不如死,俺認為你太絕情了,是一個沒良心的陳世美。
這時潘敏學低下腦袋,心想,陳世美就陳世美吧!聽聽心愛的嘮叨,也好知道整個情況。所以,中間不再插話。
楊柳枝感到終于有了泄怨氣的機會,訴說冤屈來了,竟然滔滔不絕的敘說起來:可知,俺為了把你從監獄里救出,洗去殺人犯的罪名,保護得來不易的證據,辛辛苦苦伺候一個素不相識的植物人。
當時,俺既要防備專案組把證據搶去,又要背負第三者插足的罵名,甚至被懷疑共同作案的罪名。遭受多少閑言碎語,忍辱負重,不離不棄,最后,感動了天地,植物女子楊小葉蘇醒了,經過指認,你不是打她悶棍的兇手,才把你從監獄救出。
可是,你卻成了瘋瘋癲癲的精神病人。
俺為喚醒你,想盡一切辦法,冒著被人們嘲笑譏諷的話語,你不知他們說什么;“真是天下男人死絕了,一個漂漂亮亮的大閨女,啥樣的小伙子找不到,在竹根城里隨便挑,為何非要找個精神病人做男朋友,不知圖個啥。”
“是啊!圖個啥,”俺當時也不知道圖個啥,只是想著筆友之間的情義,你是受俺的邀請,為俺約會而來。只因我們二人晚上散步聊天,誤入茅屋。
哪個知道,茅屋內在你進入之前,楊小葉已經被丈夫劉岔打死。
故而,你在現場留下腳印和指紋。
專案組破案,認定你是打死楊小葉的兇手。
可是,俺心里清楚,你是無辜的,可是又拿不出證據,為此,才讓你背上殺人黑鍋。
你是為愛俺,得了相思病,又因媽媽的突然指證,驚嚇后,有相思病轉化為精神病。
俺不能沒良心,不能拋棄你,而不管不問。
所以,俺決心帶著你找回憶,一定讓你恢復正常。以證明;有付出就有回報。給那些背地里說閑話的人,一個迎頭痛擊。
誰知,你清醒后,不但不同意回家,不去為俺清洗那些閑言碎語。你不但不說明原因,告訴一聲,要走了,而且說走就走。
更可氣的是:你走后,現場留下一具燒焦了的無名尸體。
第二天專案組破案,查找去過楊樹林子的嫌疑人。
結果查到我們二人,
只因你偷吃供果拔死人的大旗,專案組一看就清楚,一定是精神病人干的,正常人哪個吃貢品拔大旗,豈不是咒自己的父母早死嗎。
再說,還有你現場留下陰陽棍的證據。
如果硬說沒去過現場,能逃脫掉嗎?
是因為你的不辭而別,絕情,臨走前不但不說明,到家后連封信都不寫,一點消息不沒有。
當時,專案組向俺要人,俺不知道你哪兒去了,哪兒說得清楚。
因為,你不給一點消息,俺到哪兒去找呢?
到現在,俺還一直認為,你家住中州市花園小區,只因剛剛筆友發展成為男女朋友,初次見面約會,還沒發展到上門拜見公公婆婆的那一步。
俺在等待你的邀請,等待你帶著女朋友回家認門,所以,不知道你的家庭情況。
還是專案組的一位同志告知,中州市是你租借的房屋。
這時,俺才體會到媽媽的話正確,應該在本地找個知根知底的做男朋友。
為此,俺為尋找你發了愁,可是,已經答應專案組把你找回,洗去殺人焚尸的罪名。
既然中州市是租住的房子,那么,你不會回中州市了,到哪兒去找呢?
俺心里難過,委屈,傷心,有愛變狠,狠自己太幼稚了。
從專案組走出,腦袋昏昏沉沉,剛剛回到家。哪知,SC警察前來拘捕楊小葉,竟然不容分說,把俺當成楊小葉銬起帶走。
虧得嫂子楊小葉下地回來及時,經過一番交涉。
俺急中生智,以到法庭打官司辨認為名,從而救下了嫂子楊小葉。
可是,在搭便車送俺回家的路上,看到二警花拿著哥哥與嫂子的結婚合影照,那照片背后綴著“翱翔雄鷹”的名字。
俺當即認定,翱翔雄鷹是個騙子,他騙了俺的感情,原來是個人販子。
自己上當了,俺決心把騙子抓住,交給專案組,以洗去俺的殺人焚尸的罪名。
所以,俺跟著二警花到處尋找,假扮楊小葉釣取人販子歹徒老二劉岔。
哪知,自己倒被楊小葉的前夫人販子老二又給騙了,竟然騙到被人們遺忘的角落,一個大山溝里,四面懸崖峭壁,如何逃跑。
為了逃命,眾姐妹奮戰歹徒,那場面驚心動魄。
眼見即將逃跑成功,誰知,歹徒老大關鍵時刻醒了。
二警花奮戰歹徒老大,眼見就要取勝,誰知,關鍵時刻歹徒老大拿出手槍。
對準二警花的腦袋,動一動就要被殺死。
在這緊急關鍵時刻,俺急中生智,用連錛斧從背后砸死了歹徒老大。
俺沒殺過人,連雞都不敢殺,突然見打死了人,心里害怕,當即被嚇得精神失常了。
后來得知,俺找回的翱翔雄鷹是個假的。
所以,俺回來后,當即被專案組認定,殺死男朋友焚尸滅跡的罪犯。
至此,俺背上殺人黑鍋,真是有口難辯。
因為殺死的不是別人,而且是自己的男朋友---患有精神病瘋瘋癲癲的潘總。
俺遭到人們的吐罵,倒成了嫌棄你瘋瘋傻傻丟人,從而背后用石塊擊打腦袋致死,而后焚尸滅跡。
這時,俺越想越氣,氣憤填胸,加上監獄里孤獨寂寞,生不如死,干脆一死了事,全部災難便可解脫了。
經過多災多難,感情失落,被騙子騙去感情,無臉面見人,無臉面繼續活在世上。
那是因為精神受到嚴重打擊,心碎了,再加上監獄里的孤獨寂寞,生不如死,所以,俺當即招認殺人焚尸,是自己殺死了男朋友翱翔雄鷹。
再說,俺不能不招認,因為,專案組在全國張貼尋人啟事,一連數月,你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最后才認定楊樹林子里的焦尸就是你,俺理所當然是殺人犯。
即使不承認,證據在此,一具燒焦了的尸體如何解釋……
俺被判處死緩,都是因為你,離開俺后,一封信不寫,一點消息不給,所造成的。
如今不說明原因,不但專案組不肯放過,就連俺同樣不肯放過……
預知后事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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