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牧對于眾人的出現,未感到絲毫的意外。
他早就知道王老壞,跟鎮上的小混混有聯系,沒事兒就在一起吃吃喝喝。
既然昨天他和他的跟班許二狗沒占到便宜,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報復只是遲早的事兒。
對面為首的是一十六七歲的胖子,身著一身不倫不類的服飾。
馮牧見過,正是鎮子中的混混頭——胖孩兒。
而此時王老壞和許二狗就在其身側,面露得意之色。
但當看到馮牧的淡定,王老壞感覺非常不爽。
“哥幾個,就是這廝,給我綁起來,今晚滿香樓本少爺請客。”
胖孩左右一使眼色,頓時兩邊各蹦出兩人,向馮牧撲來。
任督二脈屬于人身奇經八脈中的兩條主脈,任脈主血,督脈主氣。任督二脈一通,則氣血暢通,氣血暢通日久則氣血逐漸旺盛,令人身生巨力,日漸功深奇經八脈皆通,則可溝通天地。
馮牧任督二脈雖然初通,但周天循環已成。在仙家藥力的加持下力氣已經比以前大了許多。
馮牧對自己的斤兩還是清楚的。他剛剛拜在林老教頭門下,拳法也僅學了一套,正是黑虎36式,但是他仍然自信,因為對付一幫市井之徒,這已經足。
任督二脈一通,令馮牧的反應能力也大幅增強。
幾名小混混一出手,就要同時扣住馮牧的手臂。只見身形消瘦的紋絲未動,當兩名混混抓住馮牧手臂之時,正欲加大力氣將其制住。
馮牧抱元守一,只覺得一股暖流從丹田,直沖雙臂,攥手為拳。
左右一擺,便將兩名混混摔了出去,只聽兩人哎呀一聲,便一下撞到身后的樹干之上。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另外兩名混混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一愣。在二人還沒緩過神的光景。
馮牧雙手變拳為掌,左右直劈,劈在二人鎖骨之上,雖未將鎖骨劈裂,但力道之沉,氣勢之猛。令二人始料未及,兩聲慘叫同時栽倒在地。
身后胖孩心中一陣詫異,但是也未想太多,只道是這幾人馬虎大意所致。
還一臉無所謂地嘲笑著。黃毛你們幾個怎么這么娘炮,連個瘦秧子都打發不了。
鐵蛋,柱子你兩上。
只見兩名在身型上甚至超過許二狗的混混,跳將出來。
黃毛驚魂未定,別人咋看,是自己大意招了馮牧的道,可是他卻知道對方力氣頗大,幾乎接近成年人。出手的速度快過常人。
一手捂著腰,一邊出言道:“老大,這小子有門道、千萬小心”
話音未落,馮牧已經出手。
因為他看出這兩個叫鐵蛋,柱子的混混應屬力量型的,此時他已經摸清普通人與自己間的差距。已經不愿再跟對方比拼蠻力,繼續浪費時間。
所以直接使出一招黑虎撼天,雙拳齊出,左右開工,直接了當,轟擊在二人的下顎之上。
正是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二人身形高達,反應速度自然有些緩慢。
二人還沒等出手攻擊,就同時用手捂住自己的下顎。又驚又疼的跪在地上。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馮牧明白,此時自己雖然小周天已成,一身力氣已經接近成人。但是武學底子還是太薄弱。這幾個混混之所以如此輕松地解決,就是因為對方都是一些游手好閑的無業少年,沒有絲毫武學根基。
所以即使輕易地擊敗他們,也沒什么值得自己驕傲的。不過有一點卻可以證明,武可以止戈。學武可以保護自己,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可以讓敵人匍匐在自己的腳下,這種感覺真的很爽。
這下胖孩終于明白,今天接個硬活,這是踢到鐵板了。
“小兄弟且慢,今天恐怕是個誤會!”看到向前踏步的馮牧,胖孩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倒退了兩步。
“誤會,笑話。如果倒下的是我,你們又會怎么說?”
“這位兄弟,我們受王少爺所托,想請閣下坐下好好談談,并沒有其它的意思。還請兄弟手下留情,今天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至于你們之間的事我們兄弟不再插手。畢竟我同住朱仙鎮,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還請兄弟行個方便。”此時他倒將姿態放得很低。
胖孩這伙人本是鎮內無所事事,有手好閑之輩,聚集在一起,仗著人多,欺負個弱小,混個吃喝,骨子里哪有什么義氣。
就因平時沒少吃王家的,這次才聚集這么多人,尋思馮牧應是一個好欺負的角,事后還可以多混幾頓酒喝。只是事情超過他們的預料。可見世上免費的午餐并不好吃。
一邊本來等著看好戲的王老壞,許二狗此時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情形,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就這個瘦弱的身影是怎樣做到的。眨眼之時就撂倒一片。尤其許二狗還回憶著前兩天的情景,自己還和馮牧打的難解難分,而且自己是占優勢的。怎么幾日時間過去,這馮牧跟換一個人似的。
馮牧對胖孩的回答似乎很滿意,微笑地點了點頭。
他樂見其成,自己以迅雷之勢,震懾住對方,也省下許多麻煩。總不成殺人滅口吧!既然不能殺人滅口,就不如令對方知難而退。
“好,我可以放過你們,也可以把今天的事當成一個誤會,但我希望,像這樣的誤會不會再發生,否則別怪我不給機會。但是大家走之前幫我一個忙,把這兩個人給我捆起來。馮牧用手一指王老壞和許二狗。
胖孩剛有所猶豫,但是看了一眼鐵蛋,柱子下顎猶自閉合不上的慘樣。最終道:“好!”兄弟們先把王少爺二人先綁了。”
接著命人將受傷的六人扶起,言道:“我們走,”無能為力地看了一眼王老壞,心道今天是個選擇題,不是得罪王老壞就是眼前這個瘦弱少年,權衡了利弊最終還是選擇拋棄王老壞,大不了今后管住自己的嘴,但至少眼前不用受那皮肉吃苦。
“謝謝兄弟今天,大人不計小人過,日后有用的著在下的地方盡管言語一聲。”
胖孩,你不能這樣,你們這樣太不地道。枉廢本少爺對你們那么義氣。胖孩等人就像沒聽到似得,灰溜溜地走了。
不一會樹林里就剩下了王老壞,許二狗、馮牧三人。
馮牧用平靜的目光看著被綁在樹上的王老壞,許二狗。令二人反而有些恐懼,“你想把我們怎么樣?”
隨即大聲高喊“救命啊!殺人了!有誰快來救救我們啊”
再叫:“就用你們對方的襪子塞住彼此的嘴。”
馮牧話音未落,二人彼此恐懼地看了一眼對方的腳部。不由地一陣惡心,立馬安靜下來。
馮牧并未理睬二人,而是在二人面前來回地踱起步來。
最初以這二人往昔所作所為,馮牧真想好好教訓他倆一番,但是轉念一想,畢竟礙于雙方都是學生的身份。如果下手重了,王老壞的老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如果不訓斥一番,讓他倆長長記性,他倆還會不停地找自己麻煩。
馮牧突然停住腳步,二人心也同時提到了嗓子眼,想的是不會真要用襪子塞住嘴吧?
馮牧道:“好!今天我看在咱們同學一場的份上,我也不為難你們,俗話說的好,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如果你倆有啥不服氣的以后可以隨時找我,我肯定接著,但是如果還像今天找這么多的外人幫襯著,那我絕不會再客氣!聽懂了嗎?”
王老壞仍然有些不服,不過顧忌馮牧真的會把許二狗的臭襪子塞進嘴里,也不敢太過放肆。只是憤憤的不肯言語。
“快點給句痛快話,聽懂沒?”
“哎呀!你倆跟我裝啞巴,看來你倆是不想讓我放了你們了,那我可先走了?”
“聽說這晚上會有狼的”
馮牧右手摸著下巴,小聲嘀咕著。
哎!哎,別的,馮牧兄,我們聽懂了,你先把俺倆放了吧。
許二狗有些討好的說到。
王老壞雖然沒有吭聲,但是也在期待著,希望馮牧能快點給他松綁。
馮牧緩緩地走到許二狗身邊,在他耳邊說道:“來吧許兄,這里也沒外人,給俺學聲狗叫,來學一聲。我就給你松綁,”
“啥?”
“什么啥。大家都叫你許二狗,就是因為你一天像個狗腿子似的,成天圍著王老壞身后轉,干盡缺德事,讓你學聲狗叫咋了,學完我就放了你,怎么也比綁在這里被狼吃的好,你要不學,我可真走了。”
許二狗很不情愿的:“汪!”
王老壞聽到到許二狗汪了一聲
有些鄙視他了,不由得罵道:“許二狗,你TM還真學啊!”
許二狗擠眉弄眼地,解釋到,貴少爺,“好漢不吃眼前虧,好漢不吃眼前虧。”
馮牧微微一笑:“好,算你識相,來我再問問王老壞,你平時帶著許二狗干了不少壞事吧?”
王老壞知道馮牧想羞辱自己,心里雖然憤怒,但嘴上還是說道:“沒有,絕對沒有。”
馮牧嘿嘿一笑:“王老壞,你可別裝蒜了,我親眼看見你帶著許二狗欺負別的同學,還把人家的書扔到地上踩。咱們清芷學堂顧堂主家種的葫蘆眼看要成了,是你倆給連根拔了吧!東城李老漢家的獨木橋是你倆給鋸斷的吧…”
王老壞一時語塞,竟然說不出話來。
馮牧平靜地看著他:“王老壞,你要是想我放了你,就給我學聲豬叫,叫的好聽我就放了你。”
王老壞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里恨透了馮牧,但眼下形勢所迫,只得硬著頭皮學了一聲豬叫:“嚕~”
馮牧哈哈一笑:“好,學的真像。”
說著,馮牧解開了二人身上的繩子。王老壞和許二狗揉著酸痛的手腳,心中暗下決心,此仇不報非君子,以后一定要找機會狠狠地報復馮牧。
馮牧看出二人的心思,笑著說道:“二位,不用這么生氣,氣大傷身,你們還是多行善事,別再找人打架了,不然下次我可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們。”
說完,馮牧轉身離開,留下王老壞和許二狗站在原地,憤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