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提對紅云說的這番話看似在恭賀紅云進階為大羅道君,其實卻是隱含威脅之意。不過他此來可不是來和準提爭斗的。
故此紅云像沒聽到準提言語之中的威脅之意般笑嘻嘻道:“準提道友如今已是圣人了,何來羨慕我之說。今日貧道還有事,改日定當前去西方拜訪兩位圣人。”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不過準提豈能讓他輕易破壞自己的計劃。他語氣淡淡卻不容否定道:“道友可以走,但這孔宣須得留下。”
紅云聞言仍是笑嘻嘻道:“這孔宣乃是命玄道友愛徒,命玄道友特意讓我來尋他,不知準提道友要他留下所謂何事?”
“他阻攔伐紂大業,有違天道,而且多次冒犯圣人,卻是需要懲戒一番。”“哈哈,道友乃是圣人之尊何須和他這小小金仙計較。既然我帶走他,自是不會再阻攔伐紂大業,就此別過。”
說完身形一遁卻是出現在被一團紅云簇擁的孔宣身邊,隨后那團紅云迅速變大將二人淹沒進去。隨后一陣紅光閃過,連人帶云消失不見。
準提道人見此,冷哼一聲,隨即背后金光爆發。一尊與準提有七八分相似的古佛金身像浮現,閃閃發過,一陣陣梵音傳出,讓人忍不住頂禮膜拜,心生臣服皈依之意。
這卻是準提的金身法相,共有二十三頭和十八臂,每只手中都拿著一件不同的法寶。這金身古佛雙眼睜開,嘛的一聲清喝,虛空為之一震。
隨后便見金身古佛十八只手臂往虛空某處齊齊一擊,轟的一聲巨響。一團紅云被從空間中逼出,下一刻顯出其中的紅云童子及身后一臉蒼白的孔宣。
紅云臉上的怒色一閃而逝,隨即仍一臉笑嘻嘻地對準提道:“準提道友這是作什么?你我雖然多年未見,卻是不必如此客氣,他日自有機會相見。”
準提一聽面皮又是一陣抽搐,但口中卻冷冷道:“我說了,道友可以走,但必須留下孔宣。”紅云聞言盯著準提看著,慢慢地嬉笑之色變為一臉嚴肅。
他鄭重道:“他日紫霄宮座位之事,道友可還記得?”紅云一句話卻是讓準提臉色一變。當年紫霄宮中準提卻是承了紅云一個大人情,如若不是他將自己的座位讓與準提,今天這圣人之位還真要兩說。
這些年接引和他卻是一直想還這個人情,卻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今日紅云說起此事,意思卻是很明白,就是讓其放過孔宣當作還了讓位的人情。
準提還在其中細細思量,紅云卻是瞅準時機裹起孔宣遁向白霧山方向,一會兒便不見蹤影。準提見此輕輕嘆了一口氣。
本來他是打算收下這孔宣作為佛門護法的,就是紅云來了他也沒打算罷手。如今紅云拿紫霄宮讓位說事,卻是無可奈何。罷了,這樣也好,省得命玄道人的日后糾纏。
不過這紅云為了救命玄的徒弟竟是不惜自己二圣欠其的人情,看來他卻是和命玄結盟了,這件事還需細細思量謀劃。
想到此處,他看也不看遠處的廣成子等人就憑空消失不見,卻是回西方去了。而廣成子等人對于這期間發生的變化已經是目瞪口呆了,又實在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竅和奧秘。
不過既然孔宣已被除去,這三山關自是很快就被攻破,西周大軍在姜子牙的率領指揮下,勢如破竹。聞仲太師縱然精通兵略也只是勉勵抵擋,最終被闡教金仙所滅上了封神榜。
這聞仲被滅,闡教的異類申公豹卻是自薦于紂王,擔當起抵抗西周的軍師之職。
這申公豹在闡教眾弟子中修為并不突出,但這人牙尖嘴利,慣會能說,在闡截兩教乃至洪荒之地結交了不少修士。
因此他雖然不通兵略,卻是憑著他這張嘴硬是邀請了三山五岳的好友來阻擋伐紂大軍。期間無數的修士化為灰灰,只有少數有些氣運的修士入得封神榜。
申公豹卻是知道,洪荒沒名沒派的修士哪能與闡教的核心弟子比較,于是一心拉攏截教師兄弟,先是一些外圍弟子被他誆來對付闡教,自然是十不存一。
截教自通天始皆是護短之人,就算是不怎么突出的記名弟子,得知被闡教打殺了,那些真傳弟子如何不怒,加上申公豹的推波助瀾,終是引得通天的嫡傳弟子趙公明前來相助周朝。
這趙公明本身修為也不過金仙初期,但卻有一件了不得的寶物,先天靈寶二十四顆定海神珠。
趙公明使用它殺得闡教眾人節節敗退,要不是廣成子憑著高深的修為不落下風,不然周朝大軍就要盡數被滅了。
一直袖手旁觀的燃燈道人卻是想將這二十四顆定海神珠據為己有,隨即在廣成子與他爭斗時,偷襲重傷了趙公明,并將其中的十二顆定海神珠奪走。
但奈何這定海神珠二十四顆為一體,趙公明又早已將其祭煉完全,燃燈就是得到了其中十二顆也是無法將其祭煉掌握,除非趙公明身隕。
這日趙公明在商朝大營中恢復被燃燈道人偷襲造成的傷勢,十二顆定海神珠圍繞他旋轉著,并發出淡淡的白光。
半響,趙公明睜開雙眼,看著十二顆定海神珠恨恨道:“好你個燃燈,一教副教主竟是作那偷襲之事,等我恢復了傷勢,定要你好看。”
言語之中卻是對那失去的十二顆定海神珠并無擔心。而另一邊西周大營中,卻是另一番景象。廣成子坐于上首,一臉陰晴不定的盯著一旁的燃燈,下邊的其他金仙亦是神色復雜的盯著他。
他們這位副教主竟是在廣成子與趙公明打斗時偷襲他,以強斗弱本就不好聽,這還鬧出偷襲的事情,這傳出去卻是將闡教名聲敗壞了。
真是寶物亂人心智啊,看著閉眼面無表情的燃燈,眾人心中一陣嘀咕。這十二金仙不知真是怨燃燈偷襲趙公明敗壞了名聲,還是嫉妒他得了那了不得的定海神珠。
廣成子此時咳嗽一聲道:“副教主,如今這趙公明之事如何應對?”卻是說的隱晦不明,不過在場諸人卻都是明白其中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