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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補救

  • 鐵血王權
  • 楊雨晨solo
  • 4262字
  • 2022-03-01 21:47:29

在所有人都認為載恒在廣西剿滅發匪殘部的時候,云淑知道載恒所部去廣西的真正原因是發掘寶藏。所以當載恒回京后,云淑第一個向載恒伸手要錢。

“梁思婭來京城了。”云淑現在以八卦教圣女的身份操控一部分八卦教勢力。這件事情自然是在賽諸葛和梁思婭的掌控之外。

身為新任的教主,梁思婭在找不到仇人蘇毅恒的蹤跡后,自然是要擺平教內不可掌控的力量。

“我沒有錢。”載恒攤手示意,“現在攤子鋪開的太大。神通鏢局還在資金的投入期間,距離盈利還要至少兩年的時間。兩個私塾更是無底洞。旅順那邊的產品主要還是以軍工為主,礦產在國內沒有工業需求的情況下,也沒有營利的可能。”

“你不是在廣西搬空了洪秀全的寶庫嗎?”云淑問道。

“那筆錢被我買東西了。”載恒笑著說道,“還不夠,我自己貼進去不少。”

“買了什么?”

“好東西。”載恒擠眉弄眼的說,“貼進去不少才夠第二批的錢。不過第一批快到了,到時候送你一個。”

現在的云淑對載恒到底買了什么倒不是很在意,只是隨口問道:“梁思婭是我師兄的徒弟。我判斷,師兄大概是覺得我已經死了,就收了梁思婭為徒。決定由張辰和梁思婭傳承云夢山一脈絕學。”

“我倒是有個疑問。”載恒點點頭打斷她問道:“你與賽諸葛應當先分勝負再收徒傳承。你既然回來,為何要瞞著賽諸葛?難道就這樣認輸了?”

云淑不假思索的反問:“難道咱們現在做的事情不比分出勝負,傳承云夢山絕學要重要嗎?”

載恒只好點頭稱是:“那倒是。”

“梁思婭畢竟是我的晚輩,我倒是有些不好拿捏對她如何下手。”云淑這才試探著提出自己的問題。

“我還是你徒弟呢,怎么沒看你對我手下留情?”載恒嘀咕道。

“沒有嗎?”

“有有有。”載恒趕忙抱拳說道,“多謝師父往日手下留情。弟子定當粉身相報。”

“師兄與我的恩怨,難說。她的徒弟……”

載恒覺得有些酸。

于是出言打斷道:“這件事有一個很簡單的解決辦法。”

“什么?”

“鬼谷門下弟子對局的時候,可不可以殺死對方?”載恒看著云淑說道。

云淑聽了這話,不由直視載恒的眼睛,回答道:“幾乎最后都要有一人隕落的。”

“所以,你沒有做好殺死賽諸葛的準備嗎?”

“當然不是。”

“那就說你可以直接殺了賽諸葛,難道就不能直接殺了梁思婭?”載恒笑著點了點身前的書桌,“你不會還想著和梁思婭在京城斗法,然后在教眾面前揭露她教主的假面,然后奪回八卦教吧?”

云淑就是這么想的,但是看到載恒眼里看白癡的目光,趕忙搖了搖頭。

于是,載恒作出松了一口氣的模樣繼續說道:“洪門也好,八卦教也好,對所有造反的人來說,前期確實是事半功倍的助力。但是發展到一定程度卻又成了桎梏。你能輕松擺脫掉八卦教,也算是個難得的機會。要想著奪回來,那圖什么?”

云淑點頭算是接受了載恒的好意,說道:“殺掉對方確實能夠決一勝負。但是你見過下棋靠殺死對方贏的嗎?”

“棋子不在此列吧?”

“倒也是。”云淑算是認可了載恒的話。想想也對,自己算是古代人,有些時候想的是道義、人情、乃至手段是否看起來光明正大。但現代人卻應當更加如載恒一般看重結果。

這恐怕是云淑對現代人的誤解了。在云淑的眼中載恒就是徹頭徹尾的現代人。于是她站起身來,走到載恒的身邊說道:“我最近是不是太仁慈了。”

于是敏郡王書房又傳出來一聲凄慘的叫聲。

對付梁思婭的事情載恒并沒有太過放在心上。畢竟相對于梁思婭來說,京城算是載恒的主場。紅花會和粘桿處的爪牙找出并殺死梁思婭應當不是難事。現在載恒面臨著一個更為緊迫的問題。

載恒統領的健銳營和火器營在平滅發匪的任務中算是立了功的。這些功勞由先后兩王大臣瓜分。是的,盡管醇親王亦譞突然抱恙,但也有領軍之功,他現在貴為親王,且已經被賜了世襲罔替,妥妥的鐵帽子王。爵位上已經沒什么能封賞了,所以錢財上找齊。攻破天京城的湘軍上交了一大批繳獲的金銀珠寶,雖然據說大部分已經被湘軍私分了,但是隨便那些出來對賞賜一個親王來說也是綽綽有余。除了錢財,亦譞還被封了火器營掌印總統大臣。畢竟從明面上來看,火器營現在的人數是遠在健銳營之上的,所以火器營自然就是最大那塊蛋糕。至于載恒雖然領軍有功,但是在蘇州城外與常勝軍來了一場自相殘殺算是功過相抵。另外慈禧太后的親信楊賀庭因功進了健銳營右翼長。

對于載恒來說,自己辛苦打造出來的部隊被人摘了果子倒還不是問題。自接受兩營兵馬,載恒就沒想過這些人會是自己的私人軍隊,沒有期望自然就沒有失望。而且畢竟楊賀庭在健銳營也算是半邊天了。

真正讓載恒放不下的倒是原來恥字營。

載恒管事的時候分出來的隊伍,只能是臨時的。回了京城,自然又要變回原來的體制。恥字營里軍官多,縱然之前載恒因軍功提拔起來了一批人,但是原來的軍官在京城犬牙交錯的各方勢力中能有一個官身,背后或多或少都有那么棵不大不小的撐腰樹。載恒在建立恥字營之前就能夠預料到,回京后恥字營的報復。但建立恥字營卻是當時載恒必須做的事情。要在短時間內打磨一支能打仗的軍隊,讓一支軍隊有榮譽感,找出一群合適的低人一等的群體是最為方便的方法。這種方法下產生的榮譽感、團結感可能并不是正義的,甚至說并不能長久乃至經歷更嚴峻的考驗。但這是載恒能設計的最好的方案,這種帶有歧視性質方法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紀,還在一些國家的軍隊中流傳,甚至被軍方高層默許。

恥字營的報復是必然的,但也必然不敢向敏郡王報復。那么原來那些優秀的士兵必然就要承受更加猛烈的報復。載恒認為優秀的人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是值得保護的,更何況曾經追隨過自己的人。

八旗軍制往往是上馬領軍、下馬管民。得罪上官基本上就是斷了自己全家的活路。所以即便是在載恒當政期間,各連隊的軍士也沒有人對恥字營的人過分的欺辱。實際上以國人的善良,軍士應該應分對恥字營的使喚都是客客氣氣的,縱然私下里鄙視,面子上還是過得去的。但恥字營出來的人顯然不這么想。

進了恥字營的原來也沒什么良善之輩,回了京城,沒了敏郡王的高壓,自然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德安進恥字營之前是藍翎長,姐姐是惇郡王府上二管家的妾室,平日里交友廣泛,這次回京后走了走關系,原本想著官復原職就好,想著在恥字營是在呆的憋屈,送禮求人全力以赴,結果出缺太多補了個護軍校,竟然還升官了。

趕緊趁著中午的空宴請了幫忙辦事的上官,席間放開了酒量算是將上官都陪好了,叫了輛車回營,在車上吐了一次醒了些酒,下車也給了趕車的賞錢,事情辦得圓滿漂亮。一進了營,正好和原來自己隊上的塔克齊撞了對臉,下意識的就想下跪打千,做到一半才想起自己已經不在恥字營了,站起身來發現塔克齊也下意識的舉手行了一個新式軍禮。

塔克齊原來就是德安手下的一個藍翎,人長得高大而且騎術好、鳥槍打的準,但為人呆板不懂交際,給人一種持才傲物的感覺。載恒整軍的時候塔克齊做了班長,與在恥字營的德安見過幾面,兩人按規矩行禮。塔克齊也沒為難過德安。

但德安向來不喜歡這個塔克齊,現在見到他敬禮又有一股屈辱感涌上心間。抬腳就踹向塔克齊小腹。塔克齊沒想到自己向德安行禮還能被打,被一腳踹個趔趄。

“你他娘的會行禮嗎?”德安罵了一句,見塔克齊再次站直,便又一腳踹了上去,說道:“狗屁的班長,你們都是群沒腦子的。回了京了到老子地盤了,看老子以后不折騰死你。”

塔克齊被踹了兩腳,但還是站的筆直,他知道此時自己唯一的辦法就是下跪求饒。但是不知道怎么的,這些日子站的軍姿好像讓他的腰有些彎不下去。

八旗的營地里就像個村莊,軍民不分,德安這一鬧,很快就有人圍了上來。大家雖然彼此認識,但都知道德安不好惹,也便沒有人敢上來說和。

德安見圍上來的人多了,心里更想讓塔克齊出丑。他想著怎么立威,洗涮之前在恥字營的恥辱。卻聽一個稚嫩的童音說道:“呦呵,什么牌面啊,京城就你地盤了?”

德安聽到童音心里先是一哆嗦,以為是載恒來了。但轉頭看過去,卻是一個沒見過的半大小子,穿著上也十分普通。于是隨口罵道:“哪家的小畜生?滾邊兒呆著去。”

誰成想那半大小子開口就罵:“孫賊~膽兒肥了嘿,敢罵你爺爺?”

“嘿?”德安脾氣算是真上來了,同著這么多人呢,還能讓一半大小子給落了威風?德安緊著上前兩步,想把那小子從人群里揪著耳朵給拽出來。卻見一個頗為壯實的漢子攔在了他身前。

德安以為是那半大小子的親屬,上下打量了一下,威脅道:“眼生啊?串親戚的?知道這是哪兒嗎?別惹事啊。”說著想用手扒拉開那漢子。那漢子卻不避不閃,反手一抓便把德安給別著胳膊按在了地上。

德安吃了疼不由大叫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告訴你,我姐夫可是惇王府上的管家,別找不自在啊。”

漢子沒放開德安,那半大小子卻有些詫異的問道:“哪個管家?”

德安聽出那小子的詫異,估摸那小子可能也是旗下誰家包衣,帶的漢子更像護衛,八成是替主家過來辦事。但是京城勛貴雖多,大的過親王的卻沒幾個,于是叫囂道:“趕緊松開,全二爺知道嗎?”

那半大小子恍然大悟道:“你說的是全福?”

“知道你還……”德安即便喝了些酒,遲鈍了一些,但是也有些聽出來這半大小子好像有些不怕自己的靠山。于是改了口氣試探的問道:“你是哪位府上的……”

半大小子卻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聽好咯,你爺爺叫載濂。”

載濂?德安聽了這名字先是一哆嗦,載字輩的那是正經的皇親啊。這名字也耳熟。德安還在想著,載濂身旁的人男的打千,女的福禮,都口稱“給小王爺請安。”載濂泰然受之,德安也終于想起來了,這載濂不正是惇親王府的小主子嗎?

德安趕緊趴在地上磕頭,護衛松開了他,他也不敢起來。

德安旗里的參領得了信也趕緊過來請安。

載濂才自顧自的說道:“載恒我們哥幾個玩,說他帶兵的時候練出來了不少能人。我們哥兒幾個尋思都請一些到府上當侍衛。我今兒就是挑人來了。怎么就碰上這么個玩意兒。我也不難為你,就抽你二十鞭子行不行?”

參領趕忙接話道:“您大度。”使了個眼色讓人將德安拖走,卻聽載濂有說道:“這貨也算是干了件好事,我看這挨揍的漢子就不錯,跟我回府不?”

塔克齊趕緊行禮道:“奴才粗人一個,只會殺人不會保鏢,謝小王爺抬舉。”

參領沒想到塔克齊還敢拒絕載濂,正想訓斥,卻又聽載濂說道:“也對,載恒說他培養的都是虎狼之士,干不了看家護院的活兒。倒也是真的。得,你們呆著吧,我回家先拔了全福的皮,再把他媳婦給賣窯子里去。”說著就帶著護衛走了。

德全想要求饒,但已經沒了勇氣,只能嚎啕大哭。塔克齊向著載濂走的方向行禮,心里暖洋洋的。這樣的戲碼在健銳營、火器營的營地里都有所上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來的雖然是載濂,但是也代表了一種態度。誰要是為難原來載恒提拔起來的軍士,誰就是跟這群小爺做對。

載恒沒有忘了自己的士兵。

載濂出了營地心中依然暗爽。心想載恒說的果然沒錯。這個叫做扮豬吃虎的游戲比什么斗蛐蛐之類的好玩多了,尤其是亮身份那一刻,真他娘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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