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左將軍心中詫異思索,甚至有那么一絲動搖,速心選此人,顯然是存在一定的報復,對于這種心性之人,恐怕是我高看了,將此護衛招致他麾下,恐怕容易被他們三兄弟玩死,不過即便如此,只要能做到監視古速心的意圖便足矣,他們只有沖突,并無深仇大恨,不至于出現死傷,且大戰在即,誰會為了點小事耿耿于懷,保命都保不過來,誰還有心思欺負人。
只見那名甲鎧男子目露冰寒,一名剛剛踏入返虛中期的人而已,三招之內,那怕將對方打死打殘,也不會受罰的,這是一次絕佳的報復機會,身為追獵者且修為達到返虛中期穩固的他,在這一段時間里被拳虎欺負如墜深淵,甚至連做夢都能夢見那個讓他惡心的身影。
怒急攻心還不能還手,除了忍耐他無法做出任何反擊,這種憋屈在此刻化作了所有力量,一步踏出間消失在了原地,出現時已達速心面前,雙目猩紅間體內元炁爆涌而出,第一招便無絲毫保留,使用出了自己最強一擊“驚濤駭浪”。
然而就在這強大元炁威壓肆無忌憚的擴散下,空氣似在此刻如那薄薄的紙張將被撕裂,陣陣波動漣漪回蕩開來。
但自從此人邁出步伐的那一刻起,一直背著雙手的速心,目光閃爍竟詭異的在微笑,那笑容里透露著邪惡……將右手上的一枚骷髏戒指,慢慢的摘離了手指,為此速心也是故意為之,生怕對方發現,防備之下難以達到一擊取勝之意。
當此人出現在速心面前時,速心的戒指已完全脫離了手指,那狂猛的元炁瞬息爆發,雙臂被元炁包裹后,猶如兩條漆黑的鋼鐵一般,這是速心在領悟噬魂斬后的一種元炁化形上的蛻變,只見左將軍以及那名已經發動術法的少年,面露震驚的同時,已無法阻止與防備那即將發生的慘烈一幕。
只見速心那漆黑的雙臂,左手一揮抵擋甲鎧男子攻擊的同時,右拳已直奔對方胸口轟然擊出,就在此時,速心那始終帶有一絲邪異微笑的嘴唇,輕輕的蠕動了幾下,口語中似在無聲的說著:“想動我兄弟,你必死無疑”。
隨著一聲巨大轟鳴,響徹二人交鋒之處,這一切說則慢,實則極快,伴隨著一大口鮮血,一道身影,閃電般的向后飛躍而去,左將軍在此刻陡然而動,瞬息接住那名還在半空吐血的甲鎧男子,只見此刻那名男子眼神驚恐,渾身驚魂未定,他深知若非左將軍出現,卸掉了大半力量營救自己,那么自己恐怕輕則重傷毀其根基,重則經脈盡斷,從此以后廢人一個。
左將軍眼神冰寒的看著古速心呢喃道:“你將實力掩藏如此之深,現在的你,已達到返虛中期巔峰了吧,怕是距離返虛后期也已不遠,看來要不了多久,連我這個將軍也會被你踩在腳下了吧”。
速心能感受的到,此刻左將軍的眼神里存在了森然,那種森然讓他感覺到層層的危機,現在還不是與其硬碰的時候。
為此速心抱拳躬身一拜:“屬下知錯,不過我已饒他一命,他兩次找我兄弟的麻煩,更是揚言要事后立下生死契約與其死戰到底,若為此我還能無動于衷,那我枉為蒼天降下的天道誓言,而且他剛剛的出手一擊,也全無任何保留,否則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左將軍無奈嘆息道:“哎……你們之間的恩怨便就此作罷吧!我不希望再看到同門間的互相殘殺,至少在我這……不行”。
左將軍之所以沒有立刻翻臉,速心明白,這中間自己一直處在情理之上,別人要殺你,你不果斷把敵人干掉,那自己還活不活了?別人要殺你手足若還能忍,那還算個屁人了。
而且就目前戰局來看,左將軍有求于速心,所以他不會在沒必要之前與速心決裂。
左將軍冷漠道:“他已經重傷需要調養,你換個副隊吧”。
速心抱拳一拜后淡淡道:“我要暗沙”。
暗沙一怔,他萬萬沒想到,古速心會把話說的如此直接,他更是沒有想到,其實這一切都是在左將軍提出的那一刻,已被謀劃于此。
左將軍看向暗沙他在等待著答復,暗沙看了一眼速心與左將軍,決然間邁出了腳步,走到速心身側后向著左將軍抱拳道:“屬下愿意前往,協助隊長共抗外敵”。
左將軍無奈間一聲嘆息:“哎……你之前就已打算如此了是吧?否則你不會說出那句,任你挑選副隊的話語”。
速心抱拳道:“還望左將軍成全”。
左將軍搖了搖頭笑道:“看來我老了,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江山待有人才出,暗沙你既已決定,便隨他去吧,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在大戰結束之前,我決不會允許發生任何差錯,這是我的底線,若有人跨越,不論他的家族背景,定斬不赦”。
速心與暗沙雙雙抱拳恭敬道:“屬性遵命,我等原為將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左將軍疲憊的揮了揮手后,抱起了了甲鎧男子,就在左將軍即將轉身的瞬間,速心遞過來一只玉瓶淡淡道:“這里面有五顆清血丹,兩顆聚炁丹,當作我打傷他的賠償,希望日后的我們能不再分彼此,在同一個戰壕里成為兄弟,共同為左將軍效命”。
左將軍接過玉瓶點了點頭道:“有你這份心,我也心安了,快去吧,別忘了多練點藥”。
“是……屬下告退”
走后的速心與暗沙,沒有看到那名甲鎧男子濕潤的眼角,對于此刻的他來說,內心之中已不再對速心兄弟幾人存在絲毫的芥蒂,甚至對于速心這個比自己要小上一些的少年,有著一絲絲佩服與敬畏。
(我們要在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擊潰敵人,感謝偉大的毛爺爺讓身為后代的我們,深刻的理解到這個思想是多么的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