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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 少年走過年少
  • 王春暉0216
  • 3490字
  • 2015-02-12 11:23:16

八十、

在坐飛機的時候就沒有了第一次時候的興奮,小可樂好像有心事似的在旁邊坐著沒有言語。飛機落地了,溫差讓可樂打了一個寒顫。她說“好瞌睡啊,不過說真的,這次真挺謝謝你的,這么遠的旅行我之前都是只敢想一想而已”我笑了笑說“我也是啊,如果沒有你的話,我肯定也不敢說走就走,老說什么謝謝啊”說完我買了機場大巴的車票,給了她一張說“拿著吧,回家了,想想也是挺高興的是不是,第一次走這么遠吧”可樂點點頭說“嗯,其實我出去玩的時候家里是不同意的,不過想想就算回去讓他們打我一頓我也是挺高興的”說完她就一個勁的傻笑。機場大巴有一種魔力,坐在上面就很想睡覺的樣子。我和可樂兩個人都靠在椅子上睡著了。下了車,看著她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就說“要不要送你回去啊?”可樂說“千萬不要,別讓我媽在知道是和一個男的出去,那我就真的離死不遠了”我聳聳肩,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了。

回到家的時候家里又沒有人,不過我也快習慣這種感覺了。打開電腦,郵箱里的郵件像潮水一樣涌進來。我點開幾個重要點的,王轟說他又去了珠海,打電話給我也聯系不到,就先走了。叫我有時間一定要回個電話,飛虎和葉豪都是問我開學怎么沒有去,班主任一直打電話找我,劉洋就是簡單的留了幾句話說聯系不到我。我關了郵箱,像丟了魂一樣的進了臥室。慢生活的一個星期畢竟只是旅行,旅行回來以后又要被拉進現實。越想越頭疼,摸索著找到手機給可樂發了個短信,等了幾分鐘看沒有回信息就睡著了。

在夢里,好像做了一場很久很久的夢,好像我們又回到那個街邊的火鍋店,和南宮月大打出手,然后夢到李偉,陸鵬,王凡,段姍,段杰,高雅,加凱,加米,這些人一個又一個的向我走來,又離我而去。最后夢到的一個鏡頭是南宮月開車把整過容的段姍撞在路邊的摸樣。王凡滿頭大汗的喘不過氣,然后又開車掉頭向另一個方向走了。這些場景讓我感到胸悶,有點激動,猛的睜開眼就開始吐,拼命的吐。好像要把五臟六腑全部都要吐出來一樣,趴在床邊趴了好久。慢慢的開始深呼吸,枕頭邊的電話一下子又把我叫醒。我以為是可樂才受完家長的教育給我訴苦的,我就沒有理睬。慢慢的躺回了床上,電話又響了,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好像有種預感侵襲了我的大腦,我拿起電話,果然是南宮月,他說“特,在干嘛呢”我說“沒干嘛啊,精神狀態不太好,你這是……”南宮說“現在警察都在找我,我也就沒敢給你打電話,我過幾天要回去了”我說“你不要命了?還要報仇?”南宮說“不了,想開了,就這樣吧,段姍為了加凱寧愿去死,沒什么必要了。只不過是現在怕了這種生活了,我想回家”我一下不知道說什么好,電話那邊又說“到時候我用這個電話給你我坐的航班吧”我說“行,到時候我去接你”說完南宮就掛了電話。唉,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學校我也不想去了,在學校里大家無非就是聊聊天,等待著發畢業證。南宮月要回來的事我沒有告訴宿舍其他人,我不想在惹出任何事了。就算是南宮回來以后我想也不會和我們在像以前那樣在一起吹牛逼了,忘了也好。大概是打電話的第四五天了吧,在家吃著午飯的時候一條短信發到了我的手機上“今天晚上,九點十分下飛機”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手機收到了口袋里,看了看老爸說“咱們家的車今天下午有沒有人用?”老爸一邊吃著飯一邊說“沒有啊,不過你沒有駕照你敢開車?像你的同學那個叫什么……”我很不尊重的打斷了他“下午我用用車,機場高速沒人查,還有你不要總拿我同學說事好不好”老爸也沒有在說什么,只是把鑰匙放到了桌子上。

那天下午的情景我永遠都忘不了,我開著車,速度不快不慢的往機場趕,雖然是晚上九點多的飛機,但是我還是想提前一些到。在上機場高速的時候天上開始下雨,下的不是很大,但是足夠讓人們在雨中奔跑起來。有的拿著名貴的包包頂在頭上,有的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和女朋友一起披著往前跑。慢慢我的視線變得模糊,這陣子發生的事讓我有點喘不過氣,就著天上飄下的雨好像大哭一場。我用力的握著方向盤不讓車晃動。

到了機場停車場前我停下了車,沒有開進去。也許是昂貴的停車費讓我敬而遠之?也許是成排成排的汽車壓得我喘不過氣?我不得而知,我一根接一根的吸著煙,雨水放肆的落在我的前擋風玻璃上。雨刷在機械式的工作,一切的一切都在預示著這段時間的陰霾還沒有散去。我開著空調在車里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是機場保安穿著厚厚的雨衣敲著我玻璃的窗戶敲醒的,我慢慢搖下玻璃,他大聲的喊著,生怕我聽不見“先生,這里不能停車,我看你在這停了好長時間了”我說“噢,那我開進去”對保安擠了個微笑就把玻璃搖了起來。

機場停車場的車很多,被雨水沖刷的顯得很新。停好車開了車門一路走了進去,看看表已經八點半了,機場里的人不太多,但是燈比較昏暗,應該是和外面天氣有關。我看了看飛機著陸的顯示牌,九點十分的那班是從哈爾濱飛回來的。我不知道南宮月是怎么從最南邊跑到了最北邊,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有那么多的錢留在身上。帶著一切的疑問我在門口等待著。九點十分,喇叭里面一邊廣播著飛機著陸的消息,一邊喊著XXX請您盡快到X號登機口登機。一切顯得是那么的忙碌。我焦急的等待著,好像等了一萬年那么久。我死死地盯著出口處,在一群人紛紛都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了南宮月的身影,我剛舉起手示意他我在這里的時候,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沖出來很多穿著警察制服的人。南宮月掉頭想跑的時候已經被按在了地上,我看到他拼命的想掙扎,我想過去幫他,可是我知道,就算我沖上去的結果也是一樣的。他掙扎著,大聲的喊“王特,**給老子等著……”他說了很多,我都沒有聽清楚,是雨下的太大了,還是機場的行人說話的聲音太吵。我所有想說的話都卡在喉嚨里。我想告訴他我真的想接他回家,我想告訴他這些警察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想告訴他我也真的很難過。圍觀的人都漸漸散去了,我還站在原地,警察沒有和我說一句話,也許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就是南宮月口中的那個王特。就這樣,我看著南宮月被押到了警車里,看著南宮月喊著粗口,看著南宮月越來越崩潰的留下了眼淚。

我僵硬的走到停車場,雨水和淚水早就分不清楚,把我來時想哭的眼淚全部一涌而出。開著車在回去的路上,南宮月點我名字說的那些粗口一直在我耳邊環繞,那是友誼破碎的聲音,那是一種永遠都不會原諒的口吻。那個曾經能撐起所有的南宮月,就這么頹靡敗了。一路上雨越下越大,好像都可以從天窗上滲透進來一樣。我想呼吸,可是總覺得有些吃力,我搖下玻璃,點著一支煙。盯著雨刷一下一下的擺動,在剛剛下了機場高速的時候,只記得轟的一聲我撞到了安全氣囊…………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去兩天了,睜開眼看到的是媽媽著急的表情,看著我慢慢睜開眼了,媽媽一點一點的笑了出來跑著去找護士醫生。他們過來對我好像對一具尸體一樣的冰冷,翻著我的眼睛,檢查著我的脈搏。我就看著媽媽,沙啞的說“媽,我好想你呀……”媽媽的眼淚打濕了我的手背,我不想看她哭的,她是我最需要保護的人。接著我就跟著她哭。哭著哭著媽媽開始埋怨我“讓你不聽話,讓你開車,活該”我拽了拽媽媽的手說“我下次再也不開車了,你不要罵我了”……

在醫院住了大概一個星期那么久,可樂來了很多次,劉洋和史飛虎也來了兩次,我沒有打電話告訴遠在他鄉的王轟和王凡,蔡雅琪也來了。她做了雙眼皮,帶上了一根細細的金項鏈,漂亮極了。出院那天是劉洋和史飛虎接的我,我們在小區樓下的酒吧坐著,這個酒吧陪著我經歷了太多太多事了,很久沒有喝酒了,喝了幾杯就醉了。我又哭了,哭著和他們說南宮月的事,劉洋拍了拍我叫我不要太自責。第二天劉洋一個人去看了南宮月,可是南宮月沒有見他。第三天我去了,結果和劉洋一模一樣。只是南宮月讓協警給我帶了張紙條“特,我其實知道那天不是你告的密,但是我就是不想見你,也沒臉見你。就這樣吧,我們把自己的青春走的一塌糊涂,就算再后悔也不能從走一遍了”這是我最后一次和南宮月聯系,之后再怎么去找他也沒有信兒了。那個紙條我現在都留在身邊。

三個月過去了,我們終于畢業了。在不久的將來我們就要有自己的工作,為了明天吃飽飯而好好努力了。我坐著鄉村的城鄉客車去找了王凡,他在那里開了很多自己的店鋪,賣水果,賣零食,賣煙酒,我和他那天晚上大醉了一場。只記得他搖搖頭說其實如果不是因為畢業分開的話,翎落雪會走的很遠很遠,陸鵬不會喜歡段姍,李偉不會因為自責,段姍不會遇到加凱。可是命運總喜歡捉弄人,把很多不好的東西都安排在了一個巧合里。酒醒以后王凡擺脫他的伙計幫忙看店,我們一起去了公募。買了三束花,李偉,陸鵬,段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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