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逃命中流失的,
但那時候,她還是一個嬰兒。
當時真是一個大混亂,幾乎是所有地方都卷入,好像都將之前所有積累,都傾囊而出,真是很奇怪,當初W星系毀滅的時候,他們是帶著慘白的臉逃出來,但是過了萬年,百年,直到游戲的時間取代了W星上實際的紀年,時間,也便消亡了逃命的記憶。
只剩下,單純將迷霧當成一個簡單的游戲。
既然只是游戲,只要爭得地盤,別提是哪一類型的地盤,攻城略地,成王爭霸,就是唯一的愿望,小精靈凹陷在瘋狂的狀態,就像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神,掌控游戲的每一分每一毫。
她永遠是一個嬰兒,好像永遠不想長大一樣,停留在無數戰略決策類的爭搶,不管是用金戈鐵馬,還是用熱槍大炮,她還是一個嬰兒。
德瑟特曼的大孫子,對她很好奇,于是將她帶回自己的國家研究,這是一個精密科技研究室,繼承了技師國的圖紙和操作,機械人,都和人一模一樣,要吃飯要喝酒要度假,只是他們對待食物,更像是因為求生存所以不得不為之的行為,對待自己人,那就更像零件一樣,零件可能在這邊不適應,而在另外一邊卻大小相合,在他們的看來,很多國家的零件都不穩定,在強迫癥的眼里是不能忍,不能忍。
“我說,這孩子老長不大,是不是發動機不行了?還是中央芯片不太行……?一定是零件出現問題……”
“不好了,有人侵入我們的實驗室!”
“是誰?這兒固若金湯。”
“還有誰啊!之前狼群在這兒附近定居了,建立了部族,就是后來的狼女……她不是和你對敵嗎?”
“……等我和她打,這嬰兒,就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吧!”
“呸!”狼女邁入說,“還想走!你發動了這次大戰!入侵了旁邊的國家,怎么說,為了保護他,我一定要對付你!”
“他?一個男人居然要你一個女子舍命保護!”德瑟特曼的大孫子說,“你究竟看中他哪一點?別忘記,發動戰爭也是他的人決定,你就錯將我們的藝術到他的身上,你受了他的蒙蔽,看不清楚這個世界!”
將她拖到不影響實驗室的場景外交戰,玻璃都碎成一片片。
“你?哈,你在百年前就帶你弟弟學劍術,甚至出征了,以你這個性子,別說不是今次,下次,或者再下下次,也是你搞的鬼,不像我們,早就洗手不干是良民了!”
雖然她是這樣說,但是身手還是很靈活,看出是一個練家子。
“我知道你身中,還流淌著你們的狼血,那種嗜血的本性,你和我才是同一類人,那個男子就只是買點文化裝點,就逼格高嗎?”
交錯的手,還有并排的打斗,打斗是最容易損失靈力,此消彼長,即使他們是有游戲號的人,靈力的起點確實是比沒有號的小精靈高,甚至可以用靈力轉換成生命力或者是體力,但也禁不住這樣逐一消耗,況且現在他們早已不是部落經營,而是國家經營類了,往往,他們的靈力還分去國運之中,最后,國家也撐不住了……
“哇哇哇哇……”
“這兒怎么會有嬰兒?”她震驚地說,“難道你……改作生命實驗嗎?你……居然……”
“……你誤會些什么?”
“沒有誤會,我從來不會誤會你,而是你誤會我,你誤會我很多年,”她搖搖頭說,“這個嬰兒,我不可能將她留給你,你已經是殺人狂魔了……”
“……你不能帶走她!你給我站住!”
為什么作為嬰兒,本來就是沒有自由選擇的權利,還一次次地被轉手,在她巴眨的眼里面,讀不出世界一點點穩定,咔擦咔擦的軍隊行動聲,來自樓下秩序的,一切通過說明書得到的修改,可是這一次,說明書卻是針對安琪兒而修改的。
換言之,這次是趕盡殺絕。
哪怕她只是嬰兒,也是一點血脈,被搬到實驗室也是無可奈何,在那里,她被裝入襁褓中,修改了她的芯片和零件,她被裝在大船上,上面還有一封皇帝圣旨:
“找尋適應我族生存之地,建立成為我們族裔專用的港口。”
在海上,她顛簸了無數次,無數日,直到有一天,風平浪靜。
士兵將她抱起,來到一個散發陌生香味的國家,是姜的味道嗎?然后,她被放置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啟動了加諸在她上的開關,她,就成為了這塊土地的注靈,也就是土地婆婆。
可是兵荒馬亂,很快,這批人馬為了保護港口,戰死在沙場之中,她,還僅僅從敵軍的片言只語得知,德瑟特曼的大孫子也戰死了,而他的弟弟繼承了兄長的意志,按道理,她是外來者,應該會受到本地土著的攻擊,可能是因為兵荒馬亂,所以本地土著也接納了她,她就在期間,開始長大。
后來才知道,這塊土地的人,本來就容易接納其他新事物,而且那些土地公公土地婆婆,本來就是沒有游戲號的小精靈,就算多了她一個,也不是多,與此同時,失去她的母親安琪兒,也流落在這塊大陸上,只是在不同的區域,她孤身一人,來到另外一個港口城市,這個城市雖然不比E區管轄下的風情,但也是有另外一番滋味。
她掏出藏在包袱的大面包,這是列巴給她最后一點惠贈,她是一個記仇的人,她永遠記得那些E區的人是怎樣傷害她,但同樣,她也是一個記恩的人,只要她一得勢,她就會給列巴最好的回報。
船來了,登上開往S區的大船,從此,E區再沒有安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