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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傾情妻兒

  • 大商紀
  • 番薯一支花
  • 2715字
  • 2014-12-03 13:11:31

一堆灰燼,曾經溫暖的草屋,曾經回轉著了孩童歡笑的草屋,都已經被一把火淹滅。另一股怒火,卻在武甲的體仙升起,熊熊不可抑制,縱有千萬丈。

瘋狂地翻遍了每一粒灰燼,但是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武甲感覺自己的人生在坍塌,他風馳電掣地返回都城,因為他堅信,必定是仇家所為。

這個仇家必定是衣家。

因為在灰燼的邊上,立著一面衣家令旗,地上留有印記:子債子償!

要找到衣家所在并不是一件難事,因為都城里稍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衣家,因為衣家很有錢。

但是,衣家已經人去樓空,諾大的宅院,只有幾條野狗在覓食,滿地的落葉,顯是空出多時。即使如此,也沒有閑雜人進來窺探。

虎死,威還在!

但是對于要打虎的人來說,只怕虎不現身。

都城的月夜,一把大火沖天而起。富甲于都城的衣家,瞬間從火紅的輝煌變成了死寂的過去。

火光映照于武甲背后,卻映出他前進路上的陰影。

暫且放下尋妻兒復仇恨的激昂。放他出牢籠的人給他的任務已經近了。有仇必報,有恩必酬。這便是大丈夫的快意恩仇,也是武甲的快意恩仇。

當他奉命趕至一片森林時,上樹對他來說并非難事,以前披著偽裝的樹草在山中獰獵,伏于樹叢之間,可能就是三四天轉眼即過,喝著冰冷的山泉,啃著烤制的獸肉,但心里依然是熱的,因為那溫暖的草窩。

現在他依然伏里樹梢之上,靜靜地等待著獵物的出現。一路上時現的白骨和仍未腐敗完全的野獸尸體,已經讓久于山林的他清楚地知道,在這曠古的森林中,必定妖邪之氣肆虐,可讓行走于地面的生靈死于非命。

此時的武甲卻沒有了胸口的那股溫暖,有的只是那洞空的眼神和期待獵殺的興奮。

但是,無數生靈淹沒于無盡的沼澤之中時,戚慘的哀號,死亡的恐怖,仿佛腳下是地獄,喚醒了他未曾泯滅的善良的種子。

已經滿弓的箭,最終沒有劃破空氣。

沒有仇恨,哪來的虐殺。

兩男一女,終得以在他箭下脫身而去。

那男的便是龍承天和惡來革!

那女的便是薇兒!

未完成的承諾,面對可能是仍舊地牢的黑暗,更甚是死亡的降臨。但這又算得了什么,總勝過濫殺無辜。當初讓他喜不自勝地突出牢籠,是那座暖暖的草屋。現在草屋已經化為灰燼,他的心也就空了。

人的心空了,死亡又有何畏懼?

剩下的便只是在被放他出籠的人尋找到他之前,去找到那失蹤的衣家老爺。或許天有所憐,他的妻兒正在哪個角落苦苦地等待著他,那是他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他必須找到衣家人的下落!

他應感謝山林中那些死于他箭下的獵物,是它們練就了他靈敏的嗅覺和強大的追蹤術。

在一個不起眼的山凹之中,他終于追蹤到了衣家老爺,一個干癟的,精瘦的老頭,一雙獵鷹般的眼睛,卻掩飾不住喪子的哀傷和逃亡的疲倦。

“你終于來了。”衣老爺說道,邊上的仆人圍護上來,將衣老爺擋在身后,人到如此落泊之時才分得清誰的忠心。

“是的,我來了。”武甲冷冷地說道。

“我知道你會來。”衣老爺撥開身邊的奴仆,說道。

“既然知道我會來,又何必當初?”那個小屋的灰燼,在武架的思緒中飛撒,死灰復燃般升起復仇的怒火,“還我妻兒,饒你不死!”

“哈哈哈哈!”衣老爺一陣狂笑,說道:“你覺得是我掠了你的妻兒?”

“不是你,還能有誰?”小屋前留下的衣家令旗,被武甲扔在衣家老爺的腳下。

衣家老爺撿起那面令旗,端詳了半天,說道:“這便是憑證嗎?”

“難道還不夠嗎?”武甲問道。

“大丈夫行事,敢做敢當。如果你定要說我衣家人掠你妻兒,那我也無話可說!只怪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落得你我被奸人利用。”衣老爺仰天嘆道。

“休得花言巧語,我武甲豈能聽你的狡辯!”箭已經上弦,只待破喉而入的聲音。

“即然你認定是我掠了你妻兒,你覺得殺了我便能找到她們嗎?”衣老爺面前閃著寒光的利箭,微笑著問道。

武甲頓覺弓箭重如千均,不自覺地往下垂。

此箭射出,死去的不僅是面前這個面帶微笑的老頭,可能還有他千思萬想的妻兒。

蛇的七寸,已經被衣老爺拿住。

能擁有敵國的財富,定非平庸之輩。

一把利刃已經從背后突擊而來,武甲卻沉溺于眼前的困境。難道那些命喪武甲飛箭之下的猛獸都是枉死的嗎?

當然不是!

一支利箭已經洞穿衣老爺奴仆的心臟,利刃還在那有的手中,另一支利箭已經搭弓上弦,盡頭處是衣老爺的咽喉。

“說!”從地獄里嘣出來的聲音,令老于江湖的衣老爺的也變了色。

“我不能說。”衣老爺說道。

“難道你不怕死嗎?”武甲冷道。

“如果是我掠了你妻兒,你覺得我會笨到放這面令旗么?”衣老爺輕揮手中的令旗。武甲心中一驚,確實沒有人這么笨。衣老爺仰天長嘆道:“我已是家毀人亡,此事雖不能全怪你,卻也因你而起,也罷,你就殺了我吧,也省得我老來無依,顛沛流離。”

只待一聲弓響。

但是弓未響起,

手中的弓箭并不能解決問題,可能更多的是帶來災難。武甲狂奔于去往都城的路上,衣老爺只能提醒他的妻兒大致的方向。

剛進都城,便被一名奴仆模樣的人截住了去路,遞給他一把小弓,他太熟悉這把小弓了,因為這是他自己親手做的,親手給兒子做的。

武甲便如被栓住了魂,跟著那奴仆來到一處豪華氣派的大宅,一個衣著華貴的人站在了他的面前,那奴仆伏地叩拜,顯出這人的尊貴。

原來他就是那天站在地牢門口的人,雖然當時看不清容貌,但武甲聽得出聲音。

這人便是微子。

顯然微子對他沒有完成任務非常不滿,因為他在威脅,威脅也只是一句問話,就足以讓武甲真正伏首聽命。

“你還想你的妻兒活命嗎?”

當然想,所以武甲只能任其擺布。

所以那天他冒充獵戶,其實也不用冒充,他本來就是獵戶,只是現在卻以獵戶的身份,騙得了龍承天的信任,成為龍承天身邊的人。

現在微子只讓他監視龍承天,隨時報告動向。

但是,英雄自古惜英雄。微子得到的大多是無關緊要的,就如這次東出太行,征戰東方國。武甲知與不知,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微子總是慢半拍。

月色清清,風吹拂發,寂聊無助,妻兒何在,乞問夜空。正由于他糾結于救人與殺人之間,所以微子依然對他不夠滿意,依然以妻兒作人質相脅。他已幾近絕望,但就在此刻,有個黑衣人卻對他說他可以告訴他妻兒的下落,條件便是令他監視微子。

箭本是無回頭路,多一條路,就多一絲希望。雖然這個希望是那么的渺茫和沒有保障。

他完全不知道那個黑衣人是誰,每次都是在不同的地點接到他的指令。武甲知道那兩個刺客并非東方國所派,而是那黑衣人指使,目的就是要在亂中取利。

現在龍承天已經率軍出城,宮中防衛空虛,他便是第二批的死士。但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黑衣人給他的指令,與微子給他的指令竟如此一致。

孤月懸掛當空,

武甲現在要做的,便只有一件事,只有完成這件事,他的妻兒才有可能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已經迫不及待了,因為對妻微笑的渴望,對兒子張開雙臂向他奔過來的陶醉。

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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