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殺人的藝術
- 練雨塵與葉青青
- 冬瓜舞士
- 3162字
- 2014-10-14 06:48:35
艾米疑惑地:“為什么呀?要回家一起回啊,你還留在這干嘛?!?
這時琴聲更近了,一個穿著晚禮服加黑色披風,披著灰色圍巾扎著頭發的人拉著小提琴從街的一旁走了出來。
他站到練雨塵的面前,邊拉小提琴邊說:“干嘛急著要走啊,在這安靜的深夜里,先聽我一首小夜曲吧。我已經好久沒有觀眾了。因為成為我的觀眾的人,一般都已經死了。”
練雨塵:“你是誰?”
對方:“我就叫藝術家。和我的名字一樣,我是一個很懂藝術的人,我渾身都是藝術細胞。我熱愛音樂,熱愛繪畫,詩歌,所以我的生活也越來越藝術。到后來我發現,打架和殺人,也是一種完美的藝術。刀子砍在骨頭發出的動聽的聲音,劈劈啪啪,就像一首交響曲;鮮血染紅對手雪白的襯衫,就像一幅印象派繪畫……這完美的藝術感,真是讓我深深著迷呀!”
練雨塵抓緊艾米的手。
這個時候,他的手下們也紛紛從后面走出來,大部分都穿著白色的連體服,還有一部分穿黑色連體服,他們混雜著排在一起。練雨塵一眼看出來了,他們表面上看起來似乎隨意的混雜,其實都是嚴格按照鋼琴的黑鍵白鍵的順序排好的,每個人都是一個琴鍵,隨時準備著出擊。
練雨塵:看來這個殺手比較不一樣,看來不好對付。
練雨塵對艾米:“你先回家去,這里我來對付?!?
艾米:“不行,我怎么可以丟下你一個人,我也能保護你的。”
藝術家:“太感動了,在我的作品里,加入一些男女的感情因素,會讓我的作品更有靈魂和感動力。今晚,你們,就是我的作品?!?
藝術家拉起小提琴,起了一個C大調的音,他后面的打手們立刻動了起來,黑色白色衣服混在一起,這個鋼琴的琴鍵開始跳動了。
藝術家拉起了激烈的莫扎特交響曲,他的打手們像受了他的控制一般,按照他小提琴的音符,音樂一樣的陣法向練雨塵發起了攻擊。
練雨塵一把推開艾米到旁邊,和他們打在了一起。
而藝術家拉著小提琴用音樂在后面指揮,他的黑白服的手下們用音樂和弦的節奏向著練雨塵攻擊。而練雨塵不知道他們這個陣法的攻擊規律,一時措手不及,越打越亂。而對方卻是很規律的。
練雨塵心里平靜下來:我知道了,他們是按照音樂的節奏向我攻擊,如果我不懂音樂,就完全不知道他們出擊的規律,很被動。但秦夢楚告訴過我一些樂理知識,如果我嘗試也按照這首莫扎特交響曲的節奏反擊,應該可以。
于是練雨塵閉上眼睛,開始用心感受音樂。
練雨塵也按照音樂的節奏進行了反擊。雖然他是閉著眼睛的,但卻是越打越順,好像裝了雷達一樣,一打一個準。
打手們按照音樂的旋律和節奏進行著一次次的進攻,練雨塵則按照同樣的旋律和節奏進行反擊。聽著音樂,一群人在進行著轉身,跳躍等動作,如果在外面看,不會認為他們這是在打架,而會以為他們在表演一場音樂舞臺劇,在音樂的旋律下完成一個個漂亮的動作。
一曲莫扎特交響曲結束,藝術家抬頭一看,前面只有練雨塵一個人站在原地,完成最后一個完美的謝幕的動作。而其他人,已經倒在地上掙扎。
練雨塵對藝術家一個紳士的行禮:“演出圓滿結束了,謝謝你的伴奏?!?
藝術家:“哼哼,雖然你有兩下子,但可不要以為這就是全部的節目單了,剛才只是開場舞,正式演出才剛剛開始。”
藝術家拍了拍手,又有一撥人從后面走出來。這次出來的卻全是穿著五顏六色服裝的女孩子。
練雨塵:“女孩子也上了?你們那是不是那么缺男人啊,女人都用上了。雖然我練雨塵一向不打女人,但這種情況下我也不得不出手了,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我的艾米?!?
藝術家:“哼哼,我得到過風水師的建議,子夜后陰氣重,而女人又屬陰,你這純陽之軀收到這么重的陰氣襲擊,陽氣不耗散盡才怪。接招吧?!?
女孩子穿著五顏六色的衣服將練雨塵圍在中間,并開始繞著練雨塵轉圈。
練雨塵:“這是在干什么,是想把我繞暈么?我的防暈性可是接近于宇航員水平的?!?
藝術家:“其實這只是因為我喜歡梵高的畫,其中最喜歡的是《向日葵》和《星月夜》。正好今晚是個星月夜,于是我想把梵高的這兩幅作品合成一幅。希望你能幫我一起完成,因為你即將是這作品的一部分。”
練雨塵:“可惜我沒什么藝術細胞,我只會打爛你的鼻頭。”
藝術家:“你不懂藝術,雖然現在的你長得很帥,受到很多女孩子的喜歡,你也依然是一個粗俗的人。你知道梵高嗎?你知道梵高的向日葵嗎?向日葵之所以叫向日葵,因為他一直暗戀著太陽,但是太陽高高在上,他永遠無法觸及,就只能這樣每天對著他深情注視,日復一日,別無他求,就像世上所有男人的暗戀一樣。但是假如有一天,當太陽落下后不再升起,向日葵會怎么樣呢?他很可能會慢慢枯萎,死去。因為太陽是向日葵向日的唯一動力。但有時候,向日葵為了茍且生存下去,沒有太陽,他就只能找一個替代品,讓他尋找到繼續活下去的動力。這個時候,在這漫天的星月夜,他尋找到了太陽的替代品,那就是月亮。所以從此以后,向日葵就有了他新的名字,向月葵。向月葵,也是世界上所有暗戀男人的結局,他們最后的結局,就是找到一個替代品,繼續痛苦地生存下去。而你,是集萬千少女寵愛于一身的美男子,你永遠不會體會到暗戀男人的痛苦,今天我會讓你會成為我的作品,讓你體會到這種痛苦的滋味。要知道梵高,就是一個因為單戀而痛苦死去的人,所以他才會畫出《向日葵》《星月夜》這樣的世界名作。今天,我就要把這兩幅作品合成一幅,這就是今晚我的創作:《向月葵》。”
藝術家一拉琴弦,一直悠揚的小夜曲又響起,這時圍在練雨塵身邊的女孩們,紛紛上前挑逗觸碰練雨塵,卻不攻擊,讓他很不自在。
不知道什么時候正在拉著小提琴的藝術家突然筆直向上飛了起來,從天而降,就像夜空中突然出現的一支旋轉的竹蜻蜓。
而練雨塵在少女們的干擾和悠揚的琴聲的催幻下,絲毫沒有察覺。
而拉著小提琴的藝術家,已經不知不覺筆直單腳站在了練雨塵頭上,突然張開雙手,把小提琴的琴箱往旁邊扔開,只留下手中的琴弓。
藝術家:“今晚你會成為我的樂器,你就是我的小提琴箱體。”
藝術家一個跟斗翻下來,用小提琴的琴弓在練雨塵的肩膀上劃下了一道傷痕。
練雨塵還沒反應過來,藝術家又以很快的速度閃到他的身后,一手架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拿著小提琴琴弓的手,用拉小提琴的動作用琴弓在練雨塵身上快速拉動,留下一道道血痕。
遠遠一看,藝術家的姿勢完全是拉提琴的姿勢,只不過,他將練雨塵大活人成為了他的琴箱。
練雨塵大叫一聲用力一掙脫,藝術家又瞬間移動身體以極快的速度移動到練雨塵身后,手持琴弓又迅速在練雨塵身后留下幾道血痕。
練雨塵大叫一聲一記后月摘星,一個后踢腿向后踢去,而藝術家又瞬間消失了。
身上淌血的傷口,女孩們快速移動的迷幻的服裝色彩,擾亂了練雨塵的視線和神智,練雨塵像只發瘋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打,卻每拳都落空,而藝術家卻鬼魅般的速度快速轉移到練雨塵看不到角度,見縫插針似的對練雨塵進行偷襲。而越是打不到的練雨塵情緒越是失控,越失控越打不中。
藝術家又撿起小提琴琴箱,一邊拉著小提琴一邊和練雨塵過招,踢腳。
藝術家:“多么奇妙的夜晚。”
眼看練雨塵完全沒有還手之力,渾身是傷,艾米沖過去抱住練雨塵,用身體擋住所有的攻擊。
練雨塵試圖推開艾米:“你……不要過來,這里太危險。”
艾米:“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受傷,我不允許別人傷害我的哥哥?!?
艾米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承受著來自藝術家的攻擊。練雨塵用最后的力氣拉著艾米脫離包圍,向前跑去。
藝術家拉著拿著帶血的小提琴,沉浸在一種音樂家的感覺中:“《向月葵》,是一幅畫,也是一首小夜曲。剛才我在你的身體上進行演奏的時候,已經即興創作出了一段卡農風格的小夜曲,還差四個小節就完成整個樂章了,你們別跑啊,等我的作品結束的時候,你們的生命也會結束了。不對,應該說是你們的生命脫離了這個無趣的世界,進入了我的作品中,你們的生命封存在我的作品中,得到了升華;你們的血,是我最中意的染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