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又到了,經過上次的血腥屠殺,這座城市的居民們都不敢在晚上出去了。大部分人很早便關了燈,洗洗睡了,原本夜間繁華喧鬧的城市奇跡般地寂靜下來,城市邊緣的火車經過的聲音,在城市里可以聽得一清二楚,這在原來是絕對不可能的。
邢小天原本打算找叫做“房地產商”的強者們“玩游戲”,可是房地產商們沒人把“房地產商”寫在臉上,要怎么去找呢?突然,小天嘴角泛起了一抹殘酷的笑容:把正在建造的建筑都推倒,明天肯定會上新聞,那些房地產商們也應該會被采訪而露面,到時候,嘿嘿···
邢小天越想越覺得可行,忍不住興奮地狂笑起來,飛快地選定那些在建工程,遙遙一指,那些建筑便轟然倒塌,一時間,倒塌的噪音、還留在工地工人的慘叫聲、被殃及無辜的周邊居民的驚恐求救聲,打破了城市的死寂,在城市里不斷地回蕩著,詭異中包含著不甘,不解中透露著絕望。
邢小天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他要找的是房地產商,卻殃及了這么多的無辜者,而此時他眼中沒有絲毫的同情,以人類的眼光來看,此時的刑小天就真的是一個魔鬼了——沒有了憐憫,沒有了善良。
邢小天抬起手,準備繼續,突然一聲悠長的嘆氣傳至耳邊:“唉!”小天轉過身去,看到離他不遠的天空中居然也漂浮著一個人,那人一身青灰色的道袍,雪白的頭發,嬰兒的臉龐,額間一點閃閃金光,不斷地散發著陣陣威壓,雖然嘆著氣,雙眼卻好似慈祥地看著小天,清風拂過他手中的拂塵,明月照耀著他平和的臉龐,好似他便是這一方天地,包容著一切。
“無量天尊!小友好厲害的手段!”道士的聲音如同初生嬰孩般清脆“貧道道號紫陽,有一事不明,還望賜教!”見小天只是淡漠的看著他,并不搭話,只好主動說:“若是小友要屠滅我全部人族,無聲無息,片刻便可做到,為何要弄出這般陣仗?若小友只是要去惡除奸,卻為何這般傷及無辜?”邢小天還是不搭話,只是輕蔑地看著那道士,嘴角不停地冷笑。那道士卻也不惱,反而慢慢向小天靠攏。小天也不作防備,任由他過來。突然,那道士懷里豪光大放,道士停下腳步,臉上似喜似悲,朝天空做了一個道稽,道:“道尊,弟子今日果遇萬劫之人,我人族氣數如何,只看今朝!”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個明黃色的小包袱,神情恭敬地打開,包袱里是一只青色玉匣,打開玉匣,里面暴起一道深紫色的強光,強光之后,從玉匣中飄出一顆不停旋轉的珠子,珠子表面呈太極圖樣,甫一出現,邢小天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嚴肅起來,他感覺到這顆珠子居然能對他的力量進行隱隱的壓制!要知道,自己的力量并不是像肌肉力量一樣鍛煉出來的,而是被賦予后變異的法則力量,這個世界上最高等級的力量!怎么可能有東西能壓制?就算只能壓制一點點也不行!想著這些,小天眼里涌起無限的殺意,瞪向道士和那個珠子,他要立刻抹殺這兩個存在!
那道士感到了邢小天的殺意,忙道:“小友且慢動手!貧道今日過來不為好勇斗狠,也不敢奢望能駕馭此寶物傷及小友!事實上,這顆寶珠并沒有攻擊能力,小友請稍安勿躁,聽完老道分辯,再動手不遲!”
邢小天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翻涌的殺意,點了點頭。那道士松了口氣,道:“多謝小友手下留情。從小友剛才對貧道的殺意來看,想必小友感受到了這顆寶珠的力量吧?貧道悟道兩百年,卻只能感到這顆寶珠一點點的威壓,當初師父傳我此寶時告訴我,此乃‘天道’之一,不是我等凡夫修煉幾百年就能了解的。我這些年也一直在研讀道籍,終于發現了此寶的一點來源痕跡。”道士頓了頓繼續說:“道祖有言:‘眾生混沌前,有一大能者,擇洪荒一地,衍一道謂之‘生’,自此,生靈現焉’。生靈出現,自有其道,天地生一族,這一族便開始歷劫,劫后余生者極少,萬萬劫后,我人族興起,許是我人族氣數旺盛,得天眷顧,始有今朝。自有生靈以來,我人族靈智最開,千百年來,一直追尋著‘道’之本源,數千年前,名為‘生’之道被我道家道祖所悟得,天地有感,此道凝成寶珠一顆,留作后輩人族參悟,旨在順道而行。道祖臨終前嘗言:‘后人若不能領悟此道,我人族之萬劫來時,便是滅族之日!此萬劫者乃我人族,白虎星落,此滅世魔君出!’”
那道士看小天聽得入神,繼續說:“小友,我觀你的力量,和這顆珠子是同一層次的力量吧?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來的,但你能得到,說明你和道祖一樣,天資卓絕,想必很快就能領悟這珠子中天道的力量吧?我今日找你,就是想用這顆寶珠,來換我人族氣數,你看如何?”
邢小天看了看那珠子,又看了看那道士,嘲諷道:“如果我既要得到這顆珠子,又要殺光人族呢?你能把我怎么地?!”
說完,邢小天眼中殺氣再次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