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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問渠那得清如許 為有源頭活水來

幾個時辰后,胡資質說:“石安,你先陪著佟府尹和粟貴支隊長去吃飯,我還要繼續對這個事,進行調查一番。”

佟府尹、粟貴、石安,看時候不早了,告別胡資質,準備去車站附近一個著名的素食館“天堂食福”吃素餡包子。

他們叫來一輛紫色的四輪車,到了素食館,在路旁的一個停車位上停了下來,他們都下了車,在矮矮的白色欄桿外面,有幾輛四輪車在那里等著腳。他們的到來顯然是件大事,素食館老板和腳夫都向他們圍了上來,客氣地招呼生意。這里本是一個恬靜的地方,但是,在不遠處站牌出口的地方,有七八個穿制服的軍人站在那里,不由得使佟府尹、粟貴、石安感到詫異。軍人們,兩眼直勾勾地瞧著佟府尹、粟貴、、石安等人走過去,上下打量一番,但沒有說話。

素食館大院兩側是長滿玉米的農家院結構,古銅色的苞米桿和色彩斑駁的草莓在落日的余輝之中閃閃發光。佟府尹、粟貴、石安,他們一直在往大院走著,過了一座花崗石的窄橋,就有一條小溪,水流清澈見底,泡沫噴濺,沿著曲折迂回的路,蜿蜒溯流而上,旁邊的亭子上寫有一句古詩: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在每一轉折處,都有小桌子和休閑椅子,石安高興得歡呼起來,他最喜歡這種安靜優美的環境,他向四周環顧著,帶頭走在前面,在他們經過的時候,又有些樹葉翩翩飛舞地由頭頂上飄落下來。他們走上一個位于6樓的雅座,可以俯瞰附近的景色。石安打開窗戶。

“啊!”石安叫了起來。“那是什么?”

窗外,遠處,一個坡地上,有一個騎在馬上的軍人,正在來來回回的巡邏。

“那是干什么的啊,服務員?”石安問道。

這個素食館的服務員是個年輕的HuN人,他說道:“軍營里逃走了一個犯人,客官,到現在為止,他已經逃出來好幾天了,士兵們正監視著每一條道路和每個車站,可是至今還沒有找到他的蹤跡呢。附近的群眾很感不安。”

佟府尹、粟貴驚叫起來:“怪不得呢,一路上,都有部隊的人。”

石安說:“是的,部隊的事,不歸我們地方管,當然不會通知我們。”

石安又看了看窗外,吩咐服務員倒茶。

粟貴笑著說:“別管那么多了,軍隊上的事,誰說得清?今天,石安老弟,可要買單啊。”

佟府尹說:“他不買單誰買單,他家有多少古董店,我都數不清呢。”

就在這時發生了一件想象不到的事。當時佟府尹、石安、粟貴正吃飯,石安轉身去衛生間方便。遠處有一個燈塔低懸在大約500米遠的地方,燈塔的下邊是個配電室,配電室頂上有一個人,石安看到這個男人的身影,他站在燈塔下面的配電室的頂上,恰似一座漆黑的銅像。根據石安的判斷,那是一個精悍的男人------兩腿稍稍分開地站著,兩臂交叉,低著頭,就象是面對著眼前滿布的樹林和廣大荒野正在考慮什么問題。他也許就是那個犯人呢。石安不禁驚叫了一聲,并準備把他指給粟貴、佟府尹看,可是就在粟貴、佟府尹出來準備仔細觀察的時候,那人就不見了。

石安想帶著粟貴、佟府尹向那方向走去,把那巖崗搜索一下,可是距離相當遠。佟府尹自從聽到犯人從軍營逃跑的的故事以后,他的神經還一直在震顫,因此他命令石安、粟貴,不要參與軍隊的搜捕事務。

粟貴也無心作冒險,“很可能是那個犯人,沒錯。”粟貴說道,“從這家伙逃脫之后,到處都是找他的軍人。”

吃完飯。

石安謝絕了和佟府尹、粟貴一起走的要求,他獨自順著大路走,然后突然離開了大道,穿過一片樹林,向建有燈塔的那座山上走去。

在他抵達山頂的時候,太陽早落下去了,在極遠的天際線上,呈現出一抹蒼茫的暮色,在暮色中突出來的就是奇形怪狀的樹林和巖崗。在無邊無際的大地上,一無動靜。幾只灰喜鵲,偶爾飛出來。孤獨的感覺使石安不禁打起寒戰來。他喝了一口自己帶的礦泉水,略微安靜了些,終于石安靠近了那個燈塔下邊的配電室,石安一看到它,心房就不禁為之一跳,這一定就是那個人藏匿的地方了。

當石安慢慢接近配電室的時候,走得小心而又謹慎,就象是端著一碗熱面條走在鋼絲上。冒險的感覺使他的神經有些興奮,他把一直拿著的礦泉水拋在一旁,手拿起一個粗大的樹枝,當作武器,然后迅速地走到門口,向配電室里望了一望,但是里面空空的。石安有些不甘心,有很多跡象可以說明,石安并沒有找錯地方-------這里一定是那個人住的地方,配電室桌子上有衣服一件,還有雨傘布,當石安察看完畢的時候,心里一跳,因為他看到雨傘下面還有一張寫著字的紙。

石安拿了起來,上面有用毛筆潦潦草草寫成的:“不要跟蹤我”

石安手里拿著那張紙,在那里站了足有5分鐘之久,思考這張短信的寓意何在。

可能石安往上邊攀登時,被上邊的人看到了?

石安準備,不弄清這一切,不離開這配電室。

石安坐在小屋里的黑暗的深處,耐心地等待屋主人的來臨。

一個時辰后,石安終于聽到有人走來了,遠處傳來了棕鞋走在石頭上所發出來的聲音,一步又一步地愈走愈近了。石安退回到最黑的屋角去,他決定在能看清這人以前不使自己露面。那腳步聲音停住了一會,說明他站住了;后來腳步聲又向前走來,一條黑影由配電室的門口處投射進來。

“真是個傻子,石安,你在這?膽子夠大的”一個很熟悉的聲音說著。

石安屏息在那里坐了幾秒鐘,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后來,他的神志清醒了,也能夠說話了

“胡資質!”石安喊了起來,“是胡資質!”

“出來吧!”配電室外邊的胡資質說道。

石安走了出來,看到胡資質在外面的站著。當石安看到胡資質那吃驚的表情的時候,胡資質高興得大笑起來,他身穿夜行衣,頭戴草帽,看起來像個俠客。

“在我的一生里,還從沒有因為看見任何人比這更快活過。”我一邊搖撼著他的手一邊說著。

“吃驚吧,石安?”胡資質問。

“太吃驚了,不是一般的吃驚。”石安說。

胡資質說:“其實,我安排你和佟府尹、粟貴先走,我沒有跟著你們,就是想看看,什么人在背后跟蹤你們,另外,我自己已經接到兗州部隊----許工剛節度使,給我的幫助軍隊追捕逃犯的協查通報,我在這里屬于部隊秘密。”

“可是,你怎么知道是我石安呢”石安問。

“我想是由于我的腳印吧?”

“我一看到地上扔著的礦泉水瓶子,我就知道是你來了,這種‘貴福牌礦泉水’估計全兗州,只有你喝,因為這種礦泉水,咱們省沒有銷售點,是XJ的天山礦泉,你家里有好幾箱子,是通過網購郵來的,我才明白你一定就在這”

石安哈哈大笑起來說:“正是。”

“我想到了是你,猜你在暗中坐著,手中握著你防衛武器,等待著配電室主人回來,你真的以為我就是那逃犯吧?”

“原來你是獨自行動,不帶著我,不信任我呀!”石安又氣又惱地喊道

“石安,在我過去破獲的案子中,你對我的幫助是無可估量的,實際上呢,我今天之所以要這樣做,一部分也是為了保護你的原故,因為追逃犯可不是鬧著玩的,何況是一個部隊的逃犯,正因為我不想讓你這個急性子冒險,我才決定離開你,獨自探察這件事的。另外,舒玉副館長、粟貴支隊長都丟了一支手套,這使我感覺到這事的出奇,我要使自己在這件事里做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色,隨時準備在緊要關頭全力以赴。”

“可是為什么要把我蒙在鼓里呢?”石安說。

“因為叫你知道了,你這急性子,就等于全天下人都知道了,還怎么辦案?對咱們毫無幫助,也許還可能因你使我被人發現。你或者是好心好意地給我送些什么日常用品來,那就暴露了,這樣咱們就要冒不必要的風險了。”胡資質說。

第二天胡資質,吃完了早飯又到院子里轉了一圈,這時,石安走了進來說:“發生了一個很特殊的案子。”

“特殊?你講講詳細情況。”

石安說:“事情發生在幾天前,一中的舒玉的值班宿舍,里面有一個蜂窩煤爐子和各種冬季用的棉大衣。舒玉剛剛離開柜臺一會兒,他就聽到什么東西互相撞擊的聲音,便立刻跑到店鋪的后面,發現一個蜂窩煤爐子和里邊的蜂窩煤已經被打得粉碎。他沖到街上準備報警,有幾個過路人說他們看到有一個人跑出商店,但是他沒有找到這個人,而且也沒認出這個搗亂分子。象這種時常發生的毫無意義的搗亂分子行為很多,打碎的蜂窩煤爐子最多值幾吊錢,事情又很小,不值得專門調查。

“但是,第二個案子更特殊。就發生在昨天。在車管所的粟貴值班的辦公室,不久以前粟貴從廣發商店買了一個蜂窩煤爐子,這個頭像很有名,是放辦公室套間里,然后連接到自己辦公室的壁爐架上。今天早晨粟貴支隊長一下樓,他大吃一驚,發現夜里曾有人闖入他的辦公室套間,除了那個蜂窩煤爐子,并沒有拿走什么別的東西。那座蜂窩煤子被拿到車管所外面的院墻下,已經撞成了碎片。”

胡資質哈哈大笑起來,興奮地揉搓著他的手。

胡資質說:“在舒玉宿舍和粟貴辦公室里打碎的兩個蜂窩煤爐子,是不是都是廣發商店賣的?”

石安說:“是的。”

胡資質和石安乘上兗州府衙的侉子車,15分鐘后,來到了一中。舒玉正在跑步,他身材練得很強壯,穿的元代襯衫和長袍,都被汗濡濕了,但是看到胡資質,立刻滿臉堆笑,說:“資質,我整幾天了,考慮是不是該找你說,我的值班宿舍,不是有個蜂窩煤爐子么?就是在我出去喝豆漿那一會,被打碎的。哼!太不象話了!我猜肯定是一中的哪個調皮的學生,我平時管的嚴了些,對他們,然后他們捉弄我,既然他們可以這么搗亂,那我這管教學和紀律的副館長還有什么用呢?別讓我逮著他們。這些搗亂分子!”

胡資質笑了,說:“前幾天,你丟了一只手套,現在蜂窩煤爐子又被打碎,怎么和粟貴支隊長發生了一模一樣的事呢?”

舒玉吃驚的說:“粟支隊長那也發生了同樣的事?”石安說:“是的,我感覺這事,沒那么簡單,需要好好查查!”

胡資質和石安到舒玉的值班宿舍,給那個被摔碎的蜂窩煤爐子,照了相片。然后離開一中到車管所而去。

他們坐的侉子車,迅速穿過兗州的繁華街面。通過了紅沿河街道的時候,胡資質說:“那個戲院邊上廣告牌子下面就是賣蜂窩煤爐子的廣發商店吧”石安說:“是的。”

胡資質和石安停下侉子車,走進廣發商店,商店老板郭廣發正在門口,他的臉氣得發紅雙眉緊皺,他大聲說:“啊,兩位官爺!來的正好,我這個商店一向名聲很好,對顧客服務周到,前幾年還獲得過兗州十大信譽商店的稱號,一年多以前的事,店里來了一個軍人從我們店里買了5個蜂窩煤爐子,可不知怎么,又不要了,退了回來,之后,今年我把這幾個蜂窩煤爐子就賣了出去,可是最近我發現寫有這買賣蜂窩煤爐子的原始賬單沒有了,我回憶,前幾天,我到對面和賣靈芝草專柜的韓掌柜聊了一會兒天,在街上有人看到是一個穿軍裝的人,到了我們商店的庫房,拿走了這個賬單,真是奇了。”

胡資質說:“郭老板你說的很重要,石安記下吧。”

胡資質、石安離開廣發商店到車管所的時候,粟貴已經等他們了,他正在辦公室內來來回回地踱來踱去。他嚴肅的問:“胡大人,終于等到你們來了,你看我辦公室好端端的蜂窩煤爐子被擊碎了,這究竟是誰搗亂!”

石安玩笑地拍著手,他喊道:“好極了,粟支隊長,我懷疑你和舒玉,被誰盯上了,前不久,你們都丟了一支手套,現在你們的蜂窩煤爐子又接連被砸碎,這可是真逗的笑話呢!”

“這個惡作劇分子,我一定把他抓出來!”粟貴大聲喊著。

胡資質低聲說:“恐怕呀,我們要破獲這個案子要等很久。不過你們放心,事情我已有了把握,我們幫助部隊抓住那個逃犯就會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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