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流水心不在焉,也不知道該可憐青樹,還是該怪她太任性。
古人類的生活,各家各戶,夜晚都燃著一堆火,一家人在一起聊天,有些人倒也會到別人家里串門,在一起交流著生活中的經驗,當然也有人會在一起說是非了。這不管在任何時代,人們要交流,就會說別人為人處事的對與錯,不過,與我們現在的是非是有區別的哦。
經過一家人門口,那家的狗在門口叫了幾聲,流水又見那家院子里有幾個人坐在一起閑聊,一時也沒心情回家,就走過去,想聽聽他們對和親的看法。走到院子外,噓了幾聲,將狗趕走,卻不想,聽見人家在說青樹的是非:“要是不讓青樹去和親的話,夏啟一定不會拘決我們的……”
另一人接著說:“可不是嗎……青樹那樣的脾氣誰受的了啊……那個男人會要她這樣的人啊……”這兩個女人說話間,有些朝笑的意味。
有一個男人接著笑到:“你們可不要這樣說啊……你們沒看見嗎?”
“什么啊……”
“那青樹長的可漂亮了……”那男人喝了碗水,接著說:“你們可不要以為青樹的脾氣不好,就不會有男人要她。”伸出一根指頭,在她們面前晃著,得意的說:“男人啊……才不會計較女人的脾氣呢……只要啊,她長的漂亮,才不怕她的脾氣壞到那里去呢……”
“瞧你這話說的,真是的……”那女人就住在隔壁,來這里閑聊,還帶著七歲的女兒一起過來,女兒和這家的九歲男孩在一起玩泥人,男人在家里織竹籃,剛說話的就是這家男人。她望著這家女人問:“你老婆好不好啊……她的脾氣要是和青樹一樣,我看你敢不敢說出剛才的那句話……”回頭對著他說:“真是的,你們男人啊……就是賤。”說話間,有些生氣的樣子。
這家女人笑著說:“我們家的他,可不怕青樹,平時啊……還叫青樹幫他做這做那呢……”話中顯的有些得意,又有些猶豫:“我就不明白了,青樹的脾氣那樣壞,怎么就愿意聽你的話呢?”望著男人疑惑地問。女人嘛,就是這樣的多心,當然,男人也會多心,也會擔心自及的女人和別人怎樣。
男人得意地笑了笑說:“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樣的人……青樹那樣的女孩子,看起來很兇,其實蠻好的,就是你們對她有成見。唉,要是啊,以后沒人要她就好了……”
兩人一驚,同時問到:“你說什么……”這也難怪,女孩子嫁不出去,對人家來說也是件可憐的事,他竟會這樣的咒人家,一定是另有所圖。
男人一時有些得意還想往下說,卻聽見兩個孩子在一爭了起來,便起身將他們拉開,將他們各自樓在懷里。隔壁家的女人又問:“你倒是怎么回事啊……明天我就和青樹說,看她以后還幫不幫你。你竟會這樣咒她……”話間有些嚇唬的意思。
男人還想再說,卻見自及老婆拉長著臉,坐在一邊不說話,那還敢再往下說,便催她回家,叫她回家問她男人。那女人還想再問,女兒卻鬧著要回家,也只好依了她。
流水聽了那男人的話,心倒寬了,先前還擔心青樹以后嫁不出去,原來是自及瞎說,自及嚇自及。
半圓的月亮時隱時現,地面時明時暗,流水一人也不敢在路上耽擱,趕著往家走。
本來,人們都會在天黑之前,吃好飯的,可今天都想知道和親的結果,怕吃飯給耽誤了,也都等著,等著知道了結果再吃飯,流水家里也是一樣。流水的妹妹石頭和母親細水,在家里等的都著了急,可就是見不到人回家。石頭幾次都鬧著要吃飯,說自及餓了,可細水就是不讓她吃,總說再等一會兒,將女兒抱在懷里,給她講故事。正講著,石頭掙扎著跑到院子門口,弄的細水莫名其妙。石頭在一邊的院墻下躲起來,還朝細水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細水聽見外面有腳步聲,望見是流水,這才明白怎么回事。他們家的院墻也只有一米高,自然能看見外面的路過的人。
流水心事重重的低著頭走進院子,石頭猛然站起來,撲上去,從后背抱住流水的脖子,哈哈大笑。流水本來就有些煩心,沒注意,還真被她給嚇的一驚,頭上直冒冷汗。
流水順手抱著妹妹,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責怪到:“你嚇到我了知道不知道。”走進去,坐下來。石頭埋怨到:“我早就餓了,你們也不知道回來吃飯。”轉頭見不到青水,又問:“父親呢?怎么還沒回來?”嘟著嘴巴,望著細水,很不高興,著急地問:“母親,還要等到什么時侯啊……再不吃飯,我就睡覺了。”隨既躺在流水懷里,閉上眼睛要睡,可又聞到流水身上的汗味,差點反胃吐了出來。順手一推,弄的流水莫名其妙,石頭從流水身上溜下來,捂著鼻子說:“哥,你快去洗一下,好難聞哦……”流水抬起胳膊聞了下,一股酸氣撲鼻而進,還真難聞。站起身笑了笑,往櫥房走去,卻見父親走到院子外,就上前叫了聲:“父親……”
青水應了聲,走進來,脫掉上衣,順手扔給了細水,坐在桌子邊。細水接過衣服,又遞給石頭,石頭接過,放在身后的石條上,又隨細水進櫥房端菜出來,細水又叫流水吃了飯再洗澡,流水應著也脫了上衣,丟在石條上,幫著端菜。
端好了菜,一家人坐下來,流水給石頭盛了飯,叫她快點吃,早點睡覺。石頭拿起筷子就要夾菜,卻聽青水哼了一聲,忙放下筷子,躲到細水的懷里,偷偷瞥著青水。細水也白了青水一眼勸她不要怕。青水見狀,也覺的自及太過份,他本來是想責怪流水,可他平時在家里就這樣子,從來就是自及說了算,只有他先動手吃飯,別人才能吃,這不,又擺起了自及的架子。
流水拿過石頭的碗,夾了兩塊肉,放在她面前,叫她快吃,青水不滿的望了他幾眼,想發脾氣卻又不好發作。
細水倒是看著他的表情,氣到:“你這是干什么啊?你不想吃,就不要吃。不要來防礙我們。”氣呼呼的將碗遞到石頭的手中,又給流水夾了菜,叫他快點吃,吃完了去洗澡。
三人悶悶不樂地吃著飯。吃了兩口,流水見父親坐在一邊不動,便放下碗,坐到后面的石條上,一付無奈的樣子。他倒不是怕父親責怪自及,那青水是有點兇,可從來就沒動手打過他。可現在不同,自及要青樹去和親,又受到人家的拘決,還遭到別人的閑話,怎么說,自及也有責任。
細水白了青水幾眼,實在忍不住,將碗筷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咯”的一聲,驚的三人都望著她。細水叫到:“你這人怎么這個樣子,自及不吃飯,就去睡覺,不要在這里惹的我們也吃不了。”
青水反駁到:“我又沒說不讓你們吃……”一臉委屈的樣子,望著細水。
細水耐著性子,問:“你吃飯了嗎?都累了一天了,你還要再這里擺什么架子……我們可餓了。”
青水有些不滿,明明是自及上山,下地,干重活,她倒先說累了,難道還有自及累嗎?反問到:“你今天做了什么事啊……在家里玩了一天,還說自及累了。我還沒說餓,你倒先來抱怨了。”他怕石頭被嚇著,控制著自及不發脾氣。
見他脾氣不算大,石頭倒壯著膽子,輕輕地說:“哥哥也累啊……他的衣服好難聞哦……你的衣服都沒有味道,還說……”見青水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及,不敢再往下說。青水的身體很強壯,不是遇到野獸的話,家里的活,不用自及流汗就能處理好,再說了,做事的時侯也可以脫掉衣服干,可流水就不一樣,天黑時,又跑來跑去的打探青樹和親的事,忘了脫衣服,那么熱的天,當然會有味道了。
是啊……一個男人,為了讓家人吃好,穿好,就是再苦,再累,也不怕。什么重活,累活,都搶著干。當然,女人也沒閑著,但絕沒男人累。這話不是重男輕女,那時的男人,要上山,下地,面對野獸,而女人呢,頂多就是生孩子,操持家務,最起碼還是安全一些。
男人的本性,就是照顧家人吧……可我們生活中,很多的男人,寧愿自及閑著,要女人干重活,累活,可那是他心理受到了傷害,才有那樣的心理。何必跟他一般計較呢?如果他知道這些的話,只怕……
我們的現實生活中,好像有很多女人什么都不做,還要……這些不去管他,人們的心理受到刺激,也沒辦法,只有解開他們的心結,才能讓他們不再受到心理上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