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樹當然不想就這么算了,嘟著嘴還想說,卻見大山朝夏啟擺擺頭,示意她不要再說。望了望夏啟,只覺的他也是站在大路一邊,只怕自及說的再多也沒有用,站在門口,胡亂的在藥架前翻著草藥。
其實夏啟并不是偏護大路,只是他不想讓兩人再爭下去,可說的太多,只怕又要再提到和親的事,那可是自及不想再去提起的事,自及怎么會和自及過不去呢?
夏啟走到流葉身邊,笑著幫她配草藥,又教她怎么來用,流葉聽的出神,她認為,要想以后再也不受到病痛的折磨,就要記住他說的話,并切一定要按他說的去做。
選好了藥物,夏啟也沒回頭就問:“青樹,你看我說的對不對啊……你們平時怎么用的藥……”見青樹沒有理會自及,這才回頭,見青樹心不在焉的翻著草藥,想是對自及有意見,笑了笑,正想解釋,卻見大山走到她身邊,胳膊碰了碰青樹,輕輕的說:“青樹,你不要想別的事,好不好?趕緊拿藥物,還要回家呢……”他當然不想讓夏啟覺的自及部落的人太想和親,要不然,會讓夏啟覺的自及部落對他們的依靠心太強,以后什么大事都得聽夏啟的,自及部落的人就矢去了自主權。
青樹這才回過神來,望著夏啟問:“叔叔,你說什么呢?”本來她是在想大路為什么總和自及過不去,在自及家里,流水也是這樣子,總和自及過不去,這是為什么呢?正想的出神,怎么聽的見夏啟說的話呢?
流葉搶著說:“青樹,我的病能治好了。”從藥架上取了塊包藥物的布,將藥物往布上放,說:“青樹,你知道嗎?我們平時也用到過這些藥,只是用的太少或是太多,沒和別的藥物合起來用,才沒有治好我的病。”
青樹見她滿臉笑容,顯的格外開心,一時竟有些不滿:自及平時可沒少幫她,還沒見過她這樣開心,夏啟也只是給她配了藥,而這些藥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她就那樣的開心,顯然是不將自及平日的幫助放在心上。她怎么受的了呢?可又不好在夏啟面前說的太明,冷冷的說:“那是好事啊……以后就不用我幫你找藥物了,我就有更多的時間去做別的。”望著夏啟挖苦到:“治好又怎樣呢?說不定以后還會再發做呢,要是啊……你能嫁過來,以后就算是復發也有人幫你治病,只可惜你長的不漂亮,大路……”
“青樹,你說的什么話……”夏啟怎么也想不清是怎么會事,有些生氣,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耐心說:“我知道,你嫁過來是因為你母親的病,可你們現在誰也不能嫁過來啊……你想想看,要是現在你嫁過來,出了什么事,怎么辦?只怕以后再也沒人愿意和親,甚至都會懷疑和親是不是違背了老祖先的意思,你也……”
“不要再說了,青樹知道這些事,我想她現在還在生大路的氣,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你就不要再怪她了,她還年輕嘛,有些事當然想不到。”夏滕怕青樹聽不下去,會和夏啟爭起來,走過去幫青樹說話,流葉抱著藥物走過來勸到:“是啊……青樹在家里很能干的,平時幫我們很多忙,就是大路總說她的不是,她一時想不通……”
“誰說我想不通了?”青樹見流葉這樣的小看自及,那里還受的了呢?在她眼里,自及就是再沒用,也比流葉強好多倍,氣沖沖地說:“我就是想看看夏啟叔叔是怎么來對待我的任性,你有意見嗎?我又沒和你說話,你插什么嘴?你還沒嫁過來呢……”說完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青樹只是將自及對大路的不滿發泄在流葉身上,流葉并不知道,只以為她對自及有意見,解釋到:“我怎么說你才能相信我的話呢?大路真的不是喜歡我,只是想幫我治病,他不想要你嫁過來,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說完竟哭了起來,她當然覺的自及太委曲了。
幾人都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以他門眼見的,就只認為青樹太任性,只顧自及,不管別人怎么想。當然各有各的想法。這時,聽見一人說話:“青樹,你和流葉去吃點飯吧……”說話的人是青草,走進來才見流葉在輕聲的哭泣,又見幾人都呆在一邊,心中一緊,忙問:“怎么了?流葉,是不是我們不能治好你的病?不要怕,我們還會幫你想辦法的。”走過去幫她擦著淚,將流葉摟在懷里,安慰她。
大山解釋到:“不是,已經拿了藥物,我也不知道他們三個怎么會事,竟為了和親的事,鬧出矛盾了。”
聽他這么說,青草倒是放下心來,扶正流葉,幫她擦干了淚,安慰到:“好了,不要再哭了,哭又不能治病。你和青樹去吃點飯吧。我剛把飯又熱了一下,你們還要回家,這么遠的路,不吃飯怎么走的回去呢?”她本來在櫥房收拾飯菜,大路卻跑進去說餓了,拿了肉,盛了飯就吃,見大路吃的很急,想到青樹兩人也沒吃飯,要大路來叫她們,可大路根本就不愿意再來和青樹說話,推說自及勸不了她們。想到兩人過來和親不成,連飯都沒吃,只怕會讓人說是非,只好自及來叫她們。
青樹見青草眼圈深凹,很疲憊的樣子,不禁想起自及的母親,想到母親得病的樣子,只覺的青草就是自及的母親,不忍心再說別的,摸了摸要哭泣的鼻子,忍住心中的傷感,走過去扶住青草的胳膊,說:“嬸嬸,你不要為我們操心,我們不會有事的,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等會兒餓了,我會去吃飯的。”
流葉止住淚,說:“是啊,我們現在沒時間吃飯,還要回家呢。不用為我們擔心,很快就能回到家的,回到家再吃飯,沒事的。”
青草還想再說,夏藤在一邊勸到:“你不要再勸她們吃飯了,她倆現在那有心情吃飯呢?不如這樣,你給她們包點肉,讓她們帶著在路上餓了吃,也是一樣的。”
青草也覺的是個好辦法,便叫她們趕緊包藥物,自及回櫥房去包了一包香噴噴的肉。
沒多久,青樹和流葉兩人胸前各抱了一小包草藥。
院子里,青草將一包肉遞給青樹,可青樹沒接,望著她說:“嬸嬸,不用了,我真的不餓,你還是留著晚上吃吧。”
青草又將肉遞給流葉,流葉倒是接在手中聞了一下,說:“青樹,真的很香,要不要帶在路上吃啊……”
見流葉這樣說,青樹也不好再說別的,點點頭,說:“帶就帶吧,反正也不重。”伸頭朝屋里探了幾眼,并沒見到大路,回頭對夏啟說:“叔叔,我們走了,你不要讓大路,以后在別人面前說我的是非,我可不想讓別人說我怎么樣。”
青草伸手理了理青樹的頭發,笑著說:“你放心,大路可沒時間去說數這些話,我們家的事可多呢。”
夏啟也覺的青樹的擔心是對的。必定大路在人們心中有著一定的份量,只怕以后別人會說,大路這樣的人都不愿意要青樹,只怕是沒人敢和青樹在一起了,那樣對青樹來說,不是太殘忍了嗎?也跟著安尉到:“你放心,現在不是和親的時侯,等以后時機成熟了,我們還會和親的,當然,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等一段時間,只要你愿意,以后還是要你嫁過來。”這時,大路從櫥房走出來,笑著說:“大山叔,你們走好,一路上小心,可不要讓青樹受到傷害,我將來還要娶她過來的。”
還沒說完,青樹嚷嚷到:“你想娶我,我就嫁給你啊……你以為你是誰?我還非你嫁不出去嗎?”說完,轉身就走,流葉也沒說別的,跟著朝回走。她雖然不敢要大路娶自及,可心中還是有那種想法,見大路對青樹這樣好,心中真不好受,這時的她,當然不明白大路只是處于禮貌上的做法。
這大路呢,平時與人可不是這樣的針鋒相對,他只想讓青樹對自及產生反感,就是不和青樹結婚,青樹心中也會好受一些。見青樹很生氣的樣子,顯然以后決不會再同意來和親的,又見大山吃驚的望著自及,可能對自及的做法有所懷疑,便跟上去,叫到:“青樹,你等一下……”
青樹那里會聽的話呢?越叫,反而走的越快。大路追上去,和流葉對望一眼,流葉一時卻還有些生氣,她氣大路還說將來要娶青樹,竟管這事和自及沒有關系,可她還是希望大路真的能照顧自及一輩子,一時有些不自然,掉頭跑著去追青樹。大路也不好再跟上去,卻不明白流葉怎么對自及不理不采,望著兩人的背影,長長的嘆了口氣:總算將兩人給應付回家。
大山怕青樹一時任性,會往山里跑,草草的和夏啟告了別,夏啟還說:“大山,你回去以后和大家說清楚,不要讓他們有別的想法,等以后合適和親的時侯,我會去找你們求親的。”
大山本來就只想看看夏啟現在愿不愿和親,當然不會說別的,囑咐到:“你們可得快點找到路邊死的原因,我怕在這段時間里,大家都不愿意相互幫助,那可是件麻煩事。”
夏啟,夏藤,還有青草都拍著胸脯,保證盡快的找到解決的辦法,大路走過來,又回頭朝青樹跑的方向望了望,央求到:“大山叔,你可要看好青樹,以她的脾氣,現在只怕跑的很遠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夏啟想了想,說:“大路,要不你送她們回去?”
大路怕自及見到青樹傷心的樣子,會同意和親,搖搖手,堅定地說:“我不去,她那人啊,我要是不理她,她還安份一些,真要我去送她,只怕今天晚上要住在路上了。”他怕大山說別的話,進屋將坐在地上玩的小路抱起來,逗著她玩。
夏啟認為大路有自及的做法,也不深問。可又怕大山對大路有意見,忙說:“要不,我送你們。”便要往前走。
大山總覺的青樹和流葉之間有矛盾,生怕兩人出事,擺擺手,說:“不用了,我知道青樹的脾氣,我現在去追她們。”急急地往前走去。
望著大山的的背影,夏藤問:“大哥,為什么不和親呢?你真覺的現在不是時侯嗎?”
夏啟頓了頓,一時想起自及為了和親而害死的路邊,心中一陣酸楚,卻瞥見站在一邊的青草,生怕引起她的傷心,控制住自及,拉著夏藤走出院子,和他解釋自及害死路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