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河邊也沒心思干活,一邊想著事,一邊翻著藥材,卻將藥材都給混在了一起。六盤水見河邊無精打采的樣子,又心疼,又好氣,站在一旁只搖頭,叫他幾次,也只是應一聲,也不問叫他干什么,眼睛只是盯著手里的藥材。
沒辦法,六盤水只好扶他進屋休息。進了屋,六盤水扶他坐下,他只是本能的跟著坐下來,卻只是搖頭點頭,也不說話,也不動。六盤水問他怎么了,他還是只說自及沒事,叫他不用管他。
晚上,河邊實在是想的太累了,吃完飯就睡下了。
這邊,大山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心理總想著小山的病,不停的翻著身子。妻子見他心神不安,便說:“你不要再想了,都想了一下午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想,還不是一樣嗎?”
大山沒好氣的說:“你知道什么……我在想小山的病晚上發(fā)作了該怎么辦。”
妻子見他向自及發(fā)脾氣,叫到:“你要想就到外面去想,我要睡了。那又不是你的女兒,想那么多干什么?”
大山見她不理解自及,只好向她解釋到:“你不知道,現(xiàn)在不是小山病的問題了。以夏啟的能力不可能連這點病都治不好,如果小山沒事,那路邊的病又該怎么解釋呢?你倒是說說看。”
妻子見大路望著自及,看上去挺認真的,想了一會兒說:“人家夏啟不想治好路邊的病,你能怎么樣?難道你們還要夏啟還人不成?”
大山問:“還有別的說發(fā)嗎?”
妻子打著哈欠說:“還能有別的什么原因?那都是你們沒事,自及想多了。你要想知道怎么回事,直接問夏啟不更好嗎?何必讓自及想的這么累。”
大路搖搖頭說:“要是能問到實話,還用來問你。”說完便穿起衣服,往外走。妻子以為他在生自及的氣,問到:“你怎么了,晚上不睡覺了?”
大山頭也不回的說:“你不是要睡覺嗎?我到外面自及想,你好好的睡吧。”妻子見外面的月光倒還清晰,隨既穿了衣服跟了出來。
兩人坐在院子里,望著月亮,大路嘆氣的說:“也不知道小山現(xiàn)在怎么樣了……真希望她的病會發(fā)作,并且治不好啊……”
妻子聽的一驚,望著他說:“你是不是有病?你不想讓她的病好,就不要幫青山想辦法,你幫他找藥,卻又不想治好小山的病,這真是奇怪的事,我看小山沒病,病的是你。”
見妻子有些生氣,大山望著她問:“你是希望小山死,還是希望兩個部落的聯(lián)盟解散?”妻子滿不在乎的說:“管他的。怎樣都可以。”回頭望著大山問:“事實是怎樣呢?小山死了,夏啟會怎樣?小山不死他又會怎樣?”
大山覺的和她說不清,就叫她去睡覺,她卻不肯,還摟緊大山的胳膊問:“你說,以后我們的生活會變成什么樣?會不會比現(xiàn)在好?”
大山那里還有心思說這些,不賴煩的說:“你去睡覺吧,我自及坐一會。”妻子聽了很生氣,叫到:“你為了小山的病,跟我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嗎?是小山重要,還是我重要?小山的病,不是還有青山嗎?就算青山治不好,還有六盤水呢,也不用你來操心。”
見妻子真的生氣,那還有心思來想小山的病,只好陪她聊著她想說的事,聊的很晚,直到兩人覺的累了才去睡覺。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大亮,河邊就起床了。這一夜青山也沒來找他,他覺的應該沒事,可還是不放心,覺的去看看更安心。走到六盤水的房門口叫了聲:“父親……”卻沒人答應,走進去也沒見到人,又到外面叫了幾聲,還是沒人應聲,他倒不擔心六盤水出事,因為六盤水平時就起的早,也就沒想這些。關好門,剛走幾步就見六盤水低著頭,憂心郁郁的走回來,河邊叫著迎上去問;“父親,你去那里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六盤水卻沒回答,只往屋里走。河邊心里一緊,覺的他應該是去看小山,想必小山死了……
河邊不愿意發(fā)生這樣的事,而且昨晚青山也沒過來叫他,難道是自及睡的太死?青山來叫自及,卻怎么也叫不醒……他的心砰砰直跳,跟上去扶六盤水坐下,急切地問:“父親,你去那了?小山怎么樣了?死……了嗎?”六盤水見河邊的話有些哽咽,忙說:“沒事,沒事,你不用擔心,小山的病已經好了。”
這時的天還不怎么亮,河邊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問:“那你怎么還是這樣呢?”
六盤水嘆了口氣說:“我是在想啊……小山的病你給治好了,那你姐姐的病呢?她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兩人的病是不是一樣呢?”六盤水突然抓住河邊的手,望著他問:“你真的能確定你姐姐的病和小山的病是一樣嗎?”
河邊感覺到六盤水的手在顫抖,心理只泛酸氣,眼淚要流出來。他這時才明白父親比自及還在意路邊的死。握緊六盤水的手勸到:“父親,姐姐死了,還有我啊……我還在你身邊,不用害怕的……”
六盤水放開他的手站起來,傷心的說:“我早上去看小山,她的病已經好了,青山說昨晚小山的頭都沒再疼過。到底路邊是怎么死的呢?不會真的是夏啟想和有胡氏和親,而不給她治病,還是用藥將她……”
六盤水傷心的說不下去,河邊走過去勸到:“父親,就算姐姐真是被夏啟害死的,你也不要太傷心了,現(xiàn)在我們該想辦法去和有胡氏和親,才是……”
不等他說完,六盤水擺擺手說:“不要急,我去問問夏啟,看他怎么說……”
河邊聽出他還是那樣的信任夏啟,心里很憤怒,忘了父親剛才的悲傷,怒到:“你還要去問什么?你要他怎么回答你才會死心?”
六盤水扶住河邊的肩膀,欲言又止,向前走兩步,回頭痛苦的說:“河邊……我只是去問問你姐姐的病是什么癥狀,確定是不是和小山的病一樣,沒有別的意思,這都不可以嗎……”
河邊聽六盤水的話中有些顫抖,又有些心疼,必經家里現(xiàn)在只有他們父子倆,那里還忍心見他傷心。控制住自及,和聲和氣的說:“好吧,你去問問,只是不要再提和親的事,不要讓他覺的我們很想和他和親,也不要讓他覺的我們懷疑姐姐的死……”
河邊還想交待,六盤水見他已同意自及的辦法,心中一喜,說:“我會的,你放心吧。”說完就往外走,河邊叫到:”父親,你還沒吃飯呢……”
六盤水站住回頭說:“我去夏啟那里吃。”他突然又想起什么事,走近屋找了些供品,對河邊說:“我就說是去看路邊,他應該不會懷疑我是去問你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不要擔心,我會注意的。”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送走了六盤水,河邊也想去看看小山的情況,關好門往青山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