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孩子怎么能做首領呢?要我們現代人來想,決不會讓他得逞。可在那個時代,根本就沒人愿意去做首領,逼得前首領的兒子繼位,這就是家天下的起因。
我們總說,官字兩張口,凡是做了官的,就只憑著一張嘴來過日子。我們看看官的原意:一個生活中有能力的人,都想找他幫忙解決問題,找的人多了,就耽擱了他自己家的事,有時候還得到現場去指點。他說的話對別人有幫助,自然有人聽,別人聽他的話,就有了官的這一稱呼。
官就只是要在生活中幫別人指點迷津的,這就是當官的本意。不過,當官的人也要過日子,而他的時間又用在了別人家,只好讓別人交錢,收費。
對我們現代的官來說,就不能這樣單純的來理解了,還得加上一種思想:首先自己確實有工作能力,再就是要有心胸,讓有能力的人有發揮能力的空間,只有這樣才能讓科技發展的更快,更順利。
只是,每個人都有私心,看見別人比自己有能力時,又該怎么來面對呢?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就得狠下心來,鏟除一切絆腳石,為此造就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都說人之初,性本善,可我們是生活中的人,什么事總是要違背自己的良心。
當然,我們生活中的官也都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呢,總是想著從中得點利,無利不起早,無利誰會去做官?
做了官的人呢,也把持不住自己,總想去顯擺一下自己,總想著自己的身份,地位,這就是我們將要去找的原因。
天空中飄著朵朵白云,風起了,也不再那么熱,知了也閑不住,“知知……”的叫個不停。鳥兒也成群的在樹間穿來穿去。
雖然天氣不是很熱,離中午也早,可人們都不愿意下地,左鄰右舍的還聚在一起聊著,討論著以后的日子。
“要我看啊……這次搶回來的東西就不能平分,我們家去了兩個人,也搶回來不少好東西,怎么能平分給別人呢?再說了,我家那爺兒倆都受了傷,家里又沒有藥物,活又干不了,家里的糧食又沒有多少,往后的日子怎么過呢?”摸摸淚,繼續嘮叨:“我現在就只想讓部落里能拿出點藥物,幫我們就行了,只要人沒事,什么都好說。”這一老婦人愁眉苦臉的嘆著氣。
這就是我們常說的:偷雞不成蝕把米。搶也沒搶到東西,還受了傷,自己家又沒藥,還得找別人求藥,又還耽誤地里的活,不過呢,他們不上戰場的話,部落里就會出現人手不夠,不去搶別人東西,或是等著被別人來侵犯。
“我們家也沒少出力氣的哦……”
“我們家還不一樣啊……我家男人腿都受傷了呢,現在躺在家里什么事都干不了,恐怕得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好呢。”說到這,這中年女人有些激動,指著自己的腿,比比劃劃起來:“這里都傷了好大一塊呢,滿腿都是血,昨天晚上一夜都沒睡著,哼哼唧唧的叫了一夜,看看我的眼睛。”她雙手翻開眼皮,往別人跟前湊,讓別人看,有人往一邊讓開,也有人順便看一眼。其實也沒什么,無非就是一夜沒睡,想的事多了,擔心以后的日子過不下去,眼圈有點凹罷了。見沒人接話,女人更加生氣,罵道:“你們家里人沒受傷,在戰場上都沒盡力,我得找首領去,讓他安排你們家人幫我干活……”
“誰說的啊……就你家男人有力氣啊?就你家男人有本事啊……”
“就是,你們家男人沒用才受重傷,還在這里埋怨別人……”
“誰家男人沒用啊……你說誰呢?”這幾個女人為這事竟動起手來,勸也勸不住。
男人在外面爭的你死我活,女人在家也不示弱,一旦出現了利益上的紛爭,都會爭個高低。
她們正鬧的不可開交時,突然聽見一小孩聲音傳來:“你們在干什么呢?”這聲音不是很大,連續叫了幾聲,只是越來越近。
“小首領來了……”
“你們不要再打了,首領來了,聽他怎么說吧。”雖然首領只是小孩,可人們的心中已經習慣了聽首領的話了。
那兩個正糾纏在一起的女人正在氣頭上,根本就不理會,該擰頭發的,還是緊手不放,該用牙咬的,還是找著機會下手。
本來還在一邊勸架的人,見首領來了,也就讓在一邊,等著首領來解決。可他就是一小孩,那有那個本事呢,只是站在一邊一個勁的叫到:“不要再打了,別打傷了……”叫了幾聲,根本就不起作用,胡魚急了,想山前拉開,可自己太小,身材也小,那里敢近身呢,只能在一邊叫著,轉著。
旁邊的幾個女人也跟著勸到:“不要再打了,首領都來了,叫你們不要再打了,你們連首領的話都不聽了嗎?”
可還是不起作用,兩人竟鬧的更兇,想趁機在首領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本事,兩人都叫到:“你以為我打不贏你啊……就你厲害啊……”
“我怕你啊……我家男人才不怕死呢,我家男人的功勞才大呢。”
胡魚也沒聽明白他們在說什么,向身邊人問到:“怎么回事啊,他們在爭什么呢?”
面對著這小孩首領,大家心中總有種不服氣的想法,愛理不理地。只不過呢,誰都不原意做首領,逼得小孩子做首領,又怎么好說別的呢?
“他們為搶回來的東西才動手的。”一直在一邊看熱鬧的年輕女子,這時才湊過來望著胡魚解釋。說到這女孩,已經成年,只是未嫁,她也是從小得病,和先前提到的流葉,黃葉一樣,病得一身骨頭,枯黃的頭發,沒人敢娶的人群。
“你能給我分點藥物嗎?”女孩深陷的眼睛,盯著胡魚問。
胡魚自然的望了她一眼,這一眼望的他一驚,身上直冒虛汗,像是見到怪物一般。胡魚慌忙地將頭扭在一邊,故意地咳嗽兩聲,彎下腰,捂著嘴,順勢向前走了兩步。
見首領這樣的表情,那女孩禁不住又傷心起來,雙眼含滿了眼淚。她已經習慣了別人對她的這種表情,平日里,有時候她自己也蹲在水邊看看自己的模樣,也會覺得自己的樣子有些嚇人,可那有什么辦法呢?總不會自己討厭自己吧。
“你們搶回來的藥物能不能分一點給我啊……等我的病好了,我也能上戰場,也能搶些東西回來的。”女孩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望著胡魚的后背問。她不敢跟上前,怕人家又會避開她,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想為自己爭取點機會。以前的首領是成年人,她不敢去提藥的事,現在面對的是一小孩,這讓她心中多了幾分勇氣。
“可以啊……”胡魚頭也不回的應著:“我就是來叫你們去領東西的呀!”首領的話中總是帶著童音,說出來的話也格外好聽。
直到這時,打架的兩個女人才突然停下來,各自松開自己的手,同時朝首領走來,還異口同聲地說:“去分東西啊……我們家里只要藥物。”剛剛還打地熱火朝天,現在竟這么和氣,都只是為了自己家里能多分點藥物。
兩人相互望了一眼,一人問:“胡魚,能不能給我們多分點藥物啊?我家男人受傷了,急需藥物,我們家里可沒那么多藥物給他治病。”這女人叫魚水。
另一女人往前邁進一步,左右望望,壓低聲調:“胡魚啊……這次我們部落受傷的人多一些,可不能和他們平分東西,現在你父親不在了,怎么說你們家也要多分些東西才行,你可不能那么傻啊……”
人人心中都有自私的想法,只是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說出來,怕被人抓住話柄,必定那時候的生活還以團結為前提。
見別人都說出這么自私的話來,魚水也來了勁,往前一步,兩人并在一起:“首領啊,你可得為我們部落著想,現在你是孩子,只要你一句話,想要什么,夏啟都會給你地,再說,我們要的也只是我們自及該要的一份,看看這次,你父親死了,我們部落受傷地人也多一些,這明明就是我們部落地人拼命的結果。”
“是啊……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身邊的幾個人都圍了上來,離胡魚近的人還公著身子,盯著他,有點逼人的意思。胡魚一時還真被嚇著了,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兩步,踩在了身后別人的腳上,又是一驚,嚇的面無血色,慌忙轉身,要不是身邊的人扶著,差點跌倒在地上。
“你們說的是真的嗎?我怕別的部落不同意。”胡魚慌亂地搖擺著雙手,突然聽見身后有人呼呼的喘氣聲,嚇的轉身時被腳下的小石頭給絆倒,還沒抬起頭來,就被魚水扶起:“快起來……”幫他拍拍身上地灰,關切地問:“有沒有摔傷啊……”
“你一定要幫我們多分點東西……”都這時候了,還有人不放過一個小孩。
“你們有沒有人心啊……沒看見首領被嚇著了嗎?還在逼他。”魚水雙手扶在胡魚的肩上,白了剛剛說話的人一眼,一手搭在胡魚的脖子上,推著往前走去:“我們回家去,回去找你母親商量。”
還有人想多嘴,卻見魚水回頭正朝自己狠狠地盯著,只好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