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夕陽西下,青草早早的做好了飯,吃完飯后,青草說家里的供品不夠,叫夏啟去夏藤家取些回來,夏啟把家里的供品整理好,覺的確實不夠,這才出去。青草望著他的背影,叫到:“你去了,拿了就回來,我在家里等你,胡樹也去,太晚了怕她不敢去。”夏啟答應著走了出去。
待他走后,又對胡樹說:“你還沒見過我們老祖先,你先去洗洗身子,多洗幾次,洗干凈一些,免的老祖先把你當成來侵犯部落的壞人來看。”見胡樹鄒著眉頭,不高興的樣子,青草催促到:“快去吧,你也該去看看大路啊……你也要求他保佑你盡快找到一個好的丈夫。”
說到男人,胡樹臉一紅,低下頭,不再想別的,進櫥房取了盆冷水,進了自及的房里,青草跟著又取了兩盆水進去,又幫她脫光了衣服,說幫她洗,胡樹也不拒絕,問她去墳地后該怎么求祖先,青草想了想,說:“不用那么麻煩,就說你是來和親的,求祖先保佑你早些找到能和親的人,就行了,老祖先知道這些事。不用你說的那么明白。”
青草幫她全身擦了一遍,要她自及再用那兩盆水,慢慢洗,洗的時候什么都不要想,又跪下來,對著床求到:“老祖先啊,這是來和親的胡樹,你們看清了,她以后就是我們家的人了,一定要好好的保佑她啊……”又拜了幾下,胡樹也跟著跪下求到:“老祖先,以后我就是部落的人了,請你們記住我,以后要保佑我,保佑我能讓兩個部落和平相處,相互幫助……”磕了幾個頭,兩人才站起來。
青草又囑咐了幾句,將她洗過的水,帶了出去,順手將門帶上。那時的門,就是幾根樹枝用繩子串在一起,勉強能遮住堂屋的火光,那是免的醒后被一閃一閃的火光給嚇著。
望著準備好的供品,青草流下了淚,她真舍不得這個家,一時真想停止自及的計劃,正在傷心,夏啟帶了供品回來,問她是不是現在就去。
青草摸了淚,說:“現在就去,你把供品裝在一起,免的給忘在家里。”
見青草哭過,夏啟也只是勸到:“你不要再傷心了,家里還有小路呢,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今天求了祖先,什么事都會解決的。”轉身查看著供品。
覺的都準備好了,夏啟正要背起筐,青草說:“等一會兒,胡樹還在屋里呢,你去叫她,我想把大路的衣服都給他送去,也不知道他晚上冷不冷……”
夏啟現在也只想著怎么求祖先,怎么來讓她不再為惡夢所困,也不多想,放下筐,就往屋里走去。
夏啟見門半開半關著,叫到:“胡樹,準備好了嗎?”將門移到一邊,卻見胡樹竟光著身子,正在用毛巾擦身上的水,胡樹見到他也是一驚,低下頭說:“就好了……”可她見到夏啟時,心跳也加快了,呼吸聲也粗了許多。
而夏啟呢,他本來就被青草給弄的精力正旺,一時也控制不住自及,跨上去,摟起了胡樹……
這就是沒有道德做基礎的社會,人們心理上不用受到太多的約束,再說了,就是真有思想上的約束,人的本能,一時也未必能把持住自及,除非那人本來就沒動心,或是有一定的定力。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清醒過來,借著從墻縫照進來的月光,兩人都能見對方光著身子的樣子。都覺有些尷尬。還是夏啟有經驗,片刻便將她摟在懷里,勸到:“你不要怕,以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頓了頓,想起了什么,問到:“你母親不是說去求祖先嗎?你怎么在洗藻呢?你在洗藻她不知道嗎?還要我進來拿衣服……”
胡樹也是一楞,想了想,才說:“母親不是想讓我們在一起吧……可也不用想這樣的辦法啊……”
夏啟也不敢多想,摸起衣服穿上就往外走,胡樹也怕出了事,忙取過衣服,穿好了,跟出來。
這時的天已經黑了,屋里也沒燃起火堆,好在天上的圓月,正在頭頂,照的地面倒也算清晰。
夏啟在院子里轉著,叫了幾聲,卻聽不到青草回話。胡樹瞧見藤花住的屋,門沒關,火堆也要滅了。碰碰夏啟,朝那邊指指,走在前面。
這兩套房子并排在一起,中間卻隔了五六米。
兩人剛到門口,卻見一條黑影掛在屋頂,胡樹嚇的縮在夏啟懷里,夏啟也是一驚,定下神來,卻見那人正是青草,叫著搬過櫈子,胡樹也幫著忙,將她救下來,夏啟將她抱在懷里,傷心的自責到:“你怎么想出這樣的辦法來啊……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胡樹勸到:“父親,先救母親要緊……”幫著扶她往里屋走去,還叫著:“藤花,快起來,不要再睡了……”還沒說完,兩人卻見藤花橫爬在床上,頭吊在床邊,象是掙扎過一般。兩人對望一眼,都是一驚,胡樹上前扶起他,卻覺的有些難,才發現他的身體有些僵硬,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才發現他已經死了。
夏啟也探探青草的鼻息,發現她也死了,只是身體還是熱的,可能是剛死不久。
兩人都覺納悶,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便將青草抱回了房間,放在床上。又給她用冷水驚了驚,卻還是沒好轉。
當時人們并沒有多少經驗,自然想不到好的方法來救她。
第二天早上,夏啟在家忙著準備后事,叫夏藤去把小路給接回來。
當六盤水聽說這件事后,也是一驚,不明白這里面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問題出在那里。只說也去看個究竟。
河邊也想去看胡樹,便也跟了過去。
等他們趕去時,已經是下午了,待小路見了青草最后一面,便要給她送塟。那時也沒規矩,也沒說人死了要選個時間來安葬。要小路再看她一眼,也只是希望,青草以后能記住小路,能保佑她。
胡樹也想跟著去送青草,可柳樹伸手攔住她,說:“你就不要去了,還是留在家里,招呼六盤水他們吧……”在他看來,大路和青草的死都和她有關,他就是覺的與她和親是錯,覺的兩個部落的老祖先不一樣,是不能和親的。
夏啟也沒多想,覺的她現在呆在家里還安全一些,揮揮手,勸她留在家里。
胡樹白了柳樹一眼,在她眼里,他就是和自及家里的笨哥哥一樣的死腦筋,根本就瞧不起他。而柳樹也是白了她一眼,他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胡樹身上,自然對她恨的咬牙,只是不好說明罷了。
夏啟又叫夏藤留在家里,招呼六盤水。因為他們不是部落里的人,不能去祖先墳地。六盤水倒也客套到:“不用管我們,夏藤還是去送送青草吧……我們又不是沒來過。”
柳樹卻說:“青草都死了,夏藤去了又能怎么樣?往后我們之間的和親才是重要的,我們去送她就夠了,不用夏滕去。”
目送了送塟隊伍,胡樹見河邊望著自及,白了他一眼,轉身進了房間。河邊卻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