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只飄著幾片白云,中午的太陽照的地面發熱,屋里屋外都能看的清晰。
胡樹取出飯菜,端出藥,說:“你不要怕,我會給你治好的,我先給你洗洗傷口。”
見到男人的那地方,胡樹竟想到了大路,想象著他的那里會是什么樣,她畢竟正值年輕,還是控制不住自及,不能以治病為住。邊洗傷口,邊想著。
突然,藤花拉住他她的手,沮喪地問:“胡樹,我的病真能治好嗎?你可不要騙我……”
胡樹這才回過神來,強笑笑,說:“你不要想的太多,就算治不好,可也不會死啊……”
“那……”藤花猶豫地問:“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過?”
“我和你在一起過?”胡樹冷冷一笑,推開他的手,放下碗,說:“你都這樣了,還怎么和我在一起……”剛說完,胡樹覺的自及說的太過分,忙端起藥,說:“你不要怕,不能結婚,你還不是可以下地,還不是能干活。不結婚又死不了,干嘛那樣盼著結婚呢?”這是安慰他的話,也就只是說說,而她自及呢,當然也盼著再嫁人。
藤花想了想,鼓足勇氣,說:“你看這樣好不好,以后你嫁給我,你想和別人睡覺的話,就去找夏啟,他會……”
“你說什么呢……”胡樹將碗“咯”的一聲放在桌上,顯的很生氣。望了望他,解釋到:“過兩年,我就嫁給藤樹,怎么能嫁給你呢?我可不會和父親做出這樣的事,要不然,你們的老祖先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才不能這么早就死了。”又強調到:“你以后不要說這樣的話,要不然,我不會再來看你了。”端起飯遞上去,要他吃。
藤花流著淚,說:“我不吃了,我又不要你真嫁給我,只是求你留下來,給我做個伴,你想和別人睡時,也可以找別人啊……這你都不愿意,我還活著做什么呢?”躺下去,捂著頭,哭了起來。
他哭的倒不是很傷心,卻讓胡樹想起自及受傷的情景,也流起了淚,陪著他哭,可她只有陪著哭的份,還是不能答應他的要求。
回家的路上,胡樹想著藤花的話,也覺的自及是該早點嫁人,可是部落里又沒合適的人啊……該怎么辦呢?難道還真要以他說的來做嗎?那樣的話,母親又該怎么辦?難道要兩個女人嫁給夏啟嗎?她可想不通這件事。
那時候沒有三妻四妾的事,所以要她來破列有些難。
下午,夏啟和青草去為藤花求祖先,胡樹一人呆在家里織衣服,她邊織,邊想著結婚的事,想著該和誰在一起才好,是該等藤樹,還是現在就嫁給別人。想的她頭昏腦漲,也沒答案。
正在煩惱,外面傳來聲音:“夏啟在不在啊……”剛說完,人已經走了進來。
胡樹認識那人,便問:“怎么了,有事啊……”
那人說:“我母親的病又發了,想來取點藥物。”
那男孩十五六歲,個頭不高,家里就他和母親,所以他不敢自及上山去找藥。
胡樹叫他坐下等等,說:“他們去求祖先了,很快就回來。”
男孩怕母親等不急,朝藥房望了幾眼,見房門也沒關,可自及又不知道該用那些藥,不禁焦急起來,不停的撮著手。
胡樹想幫他忙,可又怕自及幫不上忙,甚至還會用錯藥,只好當做沒看見,忙著自及的事。
突然那男孩跑了出去,很快又和另一人走了回來。男孩說:“夏啟不在家,你先幫我拿藥,我母親等不急的。”
那人也不理他的,只往藥房走去,胡樹站起來,攔在前面,說:“你想做什么呢?我父親不在家,你等會兒再來拿藥。”
那人理也不理她的,一把推開她,推的她往后退了幾步才站住腳。胡樹真想和他吵起來,可這不是在自及家里,她也沒嫁過來幾天,那里敢呢?女孩子家,只有哭的份。
很快,兩人從藥房取藥出來,從她身邊走過時,那人看都不看她一眼,竟然沒見到她一樣。
那男孩倒是客氣一些,向她點點頭,說:“我先把藥拿……”
還沒說完,就聽那人叫到:“你想不想給你母親治病啊……還在這里和她多說,再晚了看不到你母親,她陪你一個啊……”有陪母親的說法嗎?
男孩也不敢再說,忙跟著快步的走了出去。
原來,那人就是柳樹,他本來想出門的,可男孩去找他幫忙取藥,他二話沒說,就過來幫著取藥,他就是怕藥給用晚了,會出事。
至于他對胡樹的態度,在他看來,大路的死,還是與和親有關,便對胡樹有意見,再加上他自及的脾氣,對胡樹就變成了那樣的態度。
望著兩人走出去,胡樹氣的哭了出來,還罵到:“就只會欺負我,要是在我家,看你敢不敢這樣子對我……”她可不知道那人就是柳樹。
正哭著,聽見外面有人說:“柳樹,你去幫她看看病……”那話越來越近,很快就見到人影。
原來是夏啟,柳樹沒走多遠,夏啟就回來了,知道他拿了藥,就叫他去幫那男孩的母親看看病。但他并不知道胡樹受委屈的事。
胡樹見兩人走進來,撲到夏啟懷里,哭到:“那人好壞啊……拿了人家的藥,連句話都沒有……父親,你以后可不要丟下我不管,你到那里,我都要跟到那里……”
夏啟被弄的糊里糊涂,而面對的是一個漂亮女孩,他也有些動心,因為,回來的路上,青草和他說了要胡樹嫁給藤花的事,當時他只當笑話來聽,可胡樹真躺在懷里時,他還是有些動心。
這就是沒有道德的社會,人們思想上沒有約束,自然可以隨意亂想,亂做,唯一的限制,就是怕老祖先會責怪。
青草見胡樹這般的依賴夏啟,心中吃起醋來,轉身進了屋。
夏啟幫她擦著淚,逗到:“怎么了,我才出門這一會兒,就有人欺負你了?”
見夏啟這般的和藹可親,想起藤花的話,胡樹不禁面紅耳赤,心跳都加快了,沒想到自及竟對夏啟這般的依賴,竟把他真當成丈夫來看了。慌亂之中,胡樹擦著淚,說:“我進去看母親……”轉身卻進了自及的房間,想著剛才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