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應(yīng)了聲,進(jìn)屋去取藥。
那女孩走到胡樹身邊,問:“胡樹姐姐,你覺的河邊和大路那個人好一些?”
胡樹也不明白她的意思,隨口說:“我那知道啊……干嘛要把他們放一起比呢?”
“你想啊……現(xiàn)在大路幫我們度過難關(guān),你不是要重新考慮與誰和親嗎?那河邊就是再好,可幫不上我們,也是白和的親啊……”
“誰說的啊……大山叔不是在幫我們嗎?你都沒看見嗎?”胡樹指了指大山,氣呼呼地說:“你眼睛看不見啊……這么大的人坐在這,你都看不見。”
那女孩也不生氣,問:“你想過沒?我們需要幫助的時候,還不是大路先伸的手嗎?要是等河邊的話,只怕他做了決定時,我們都病死了?!睆拇舐肥种薪舆^藥,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又回頭說:“你可得為部落去和親啊……要不然,就留在家里好了,不用去和親?!?
“好啊……你覺的大路好,那你就嫁給他,我呢,還是嫁給我的河邊,怎么樣啊……”胡樹站起身將受傷的左腳,踩在石條上,叉著腰,很生氣的樣子,說:“這樣好了,你也去和親,你嫁你的,我嫁我的,怎么樣?你敢不敢?”
“當(dāng)然敢了,只是……大路會不會要我啊……”那女孩停了下來,回過頭問胡樹:“這件事,你能幫我處理好嗎?”
大路走過去,摸了那女孩的頭,笑笑說:“不是我不要你,只是啊……你還小,我要你做什么呢?”
“我現(xiàn)在是不能生孩子,你可以等兩年啊……你現(xiàn)在不是有個孩子嗎?你還急著要孩子做什么呢?”那女孩也沒多想,再她看來,結(jié)婚就是為了生孩子.自及還沒長大時,先嫁過去和親,以后再和大路在一起,幫他生孩子。
大路笑了笑,問:“你知道人為什么結(jié)婚嗎?就只是為了生孩子嗎?你啊……還小,很多事,你是不知道的?!?
“我知道,不就是睡覺的事嗎?你要是,想和我睡,就睡啊……我在家不是也要睡覺嗎?嫁給你還不是睡覺……”她可沒想的那么多。
大路被她的話給將的不知道該怎么說,那種直接的話,他可說不出口。摸著腦門,想著怎么和她說。
這時,聽見一人說:“小孩子家,在這里插什么呢?你還不回家去熬藥。”
說話的是天水,部落里都在議論和親的事,他們幾個有本事的人自然又得給拿個主意了。
天水走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責(zé)怪到:“你以為和親就只是睡覺的事啊……你嫁過去了,要是你想找我們幫忙,我們不愿意的話,你能把我們怎么著啊……你以為是個人都能去和親啊……”
“我知道,只有有能力的人家的女兒可以去和親,要不然,和了也是白和的??墒恰蓖送鷺洌卣f:“胡樹現(xiàn)在喜歡的是河邊,他不想嫁給大路,總不能說,讓她一個人嫁給河邊和大路兩個人吧……”
“那有什么不行的,我啊……上半年和大路過,下半年,和河邊過。”胡樹的話一出,大家都是一驚,當(dāng)然了,有些人還有些生氣。有胡氏氣的臉都白了,想要阻止她,胡樹見大家都有些驚慌,還得意起來,瞧都不瞧大路一眼,冷冷地說:“只可惜,現(xiàn)在是下半年,我得和河邊在一起過,你呀,還是明年吧……”瞅了大路一眼,說:“大路,你還是回家去等我吧……”
大路卻并沒生氣,笑笑說:“你可別忘了,現(xiàn)在還算是上半年,就是你要去找河邊,也得和我在一起過半個月?!?
“你……你……”胡樹本來就是說著玩的,卻不想大路還能找自及的岔,氣的說不出話來。
夏啟原本覺的河邊帶的藥不對癥,這才想幫他一把,可和他商量的話,又怕會誤事,只好自做主張,先來幫忙,卻不想,部落里,都覺的這次是夏啟幫的忙,覺的和他們和親才是對的,和他們和親才是老祖先的意思,他又能說什么呢?
在路邊沒死時,他只想讓部落發(fā)展更快,卻不想六盤水不同意三角和親,他只好把路邊藥死?,F(xiàn)在,六盤水能接受三角和親了,卻又沒能急時幫上忙,使的有胡氏部落對他們不滿。夏啟也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見胡樹很生氣,大路也不想逼她,走過去,勸到:“胡樹啊……你不要急嘛,我才不會搶親呢,你想嫁給河邊,就嫁給他,我們?nèi)齻€部落,以后要互相幫助的話,還得靠你來做主呢……”扶她坐下來,在耳邊細(xì)聲地說:“你別怕,只要你咬定不和我和親,誰也逼不了你的?!?
他的話聲雖小,可有胡氏也站在胡樹身邊,他本來是想勸女兒不要瞎說,可被大路搶了先,又見大路和她耳語幾句,雖然沒聽清,可看他說話的口形,也猜到他的意思。
有胡氏嚴(yán)厲地說:“和親的事,可不是你自及說了算的,現(xiàn)在是夏啟幫了我們的忙,你不想嫁也的嫁。”他的病還沒全好,說完又不停的咳嗽起來。
胡樹雖然不想聽他的話,可現(xiàn)在父親有病,她也不好多說,站起身想要扶有胡氏,大路搶著扶他坐下,又從屋里取了藥給他喝。
待他喘過了氣,大路勸到:“叔叔,我們和河邊本來關(guān)系就好,胡樹和誰和親都是一樣的,你就不要難為她。再說了,我也不想和胡樹在一起。”
“你以為我想和你在一起啊……你才不是好人呢……還……”
“胡樹啊……”夏啟怕胡樹說出昨晚聽大路說的夢話,忙上前扶她坐下,勸到:“你不要急,有什么話慢慢說,我們真的不是來和河邊搶親的。你嫁給河邊,以后我們?nèi)齻€部落還不是一樣的相互幫助嗎?你嫁給大路不也是一樣的要相互幫助嗎?這根本就沒有區(qū)別的事,我們干嘛要爭來爭去呢?”和藹的望著胡樹。
胡樹也覺的他說的有理,可自及部落的人不這樣看,她也為難,委屈地說:“叔叔,這話,你可的我們部落說清楚啊……要不然,他們會逼著我嫁給大路的?!?
“哎,你說說看,大路有什么不好呢?你不想嫁給他,他都不生氣,還幫你說話,你還要選什么樣的男人才肯嫁呢?”那女孩還沒走,又插了一句。
“那是我的事,要你管???”胡樹氣的想哭。自及是首領(lǐng)的女兒,經(jīng)驗也比別人多,怎么也輪不到部落里一個女孩子來數(shù)落自及吧……
“好了,你先回去?!碧焖疇恐桥?,催她回家。
“好了,胡樹啊……反正你和誰在一起都是和親,你就嫁給大路吧,他是比河邊強(qiáng),你不要再和她們做對了,那樣對誰都不好?!贝笊揭姴柯淅锒疾煌夂陀H,也不好再來為難胡樹,只好從中調(diào)和。又對夏啟說:“夏啟啊……”他話是這樣說,可心中還是有些失望,嘴皮都有些顫抖,鎮(zhèn)定一下,說:“夏啟,以后你們和了親,可我們?nèi)齻€部落還是要相互幫助的,要不然,和親就失去了意義。”
本來與河邊和親的事就是天水引起的,現(xiàn)在卻變成這樣,他也覺的過意不去,上前安慰到:“大山,你也不要……不要太在意這件事,我們雖然沒和親,可你們和大路的親還是存在的,不是還有個孫女嗎?以后啊……三個部落一起面對困難,誰也不會袖手旁觀的?!陛p輕的拍了拍大山的肩。
大山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拉他走到夏啟身邊,另一只手握住夏啟的手,重重的說:“是啊……和親只是一種形式,并不是我們想要的結(jié)果,我們的要求是相互幫助,而不是和親,只要有你們這句話,和不和親都無所謂?!痹捠沁@樣說,可還是有點惋惜。
有胡氏上前勸到:“大山,我們沒能和親,可以后我有時間的話,還是會去你們那邊的,只要你們不嫌棄,我一定會和你們毫無保留的交流經(jīng)驗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