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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情投意合

傍晚,天有些黑了。朦朧的月鏡高掛在天邊,清冷而又可愛。楚王和毓冉在月來軒共進晚餐。這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幾乎要把人的饞蟲全體引誘了出來,唯一沒有胃口、失魂落魄的卻是楚王。他腦子里全是白天巧遇飛雪的畫面。那花容失色的瞬間、那回眸百媚的溫情、那舉手投足的婉約、那轉眄流精的柔美,簡直讓人刻骨銘心。

“毓冉……”楚王終于按捺不住了,放下了碗筷。“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我想去靜川那里坐坐。今天白天我在宮里遇見她了。自從她搬到公主府,我只去了一次,還有點怪想她呢。”

“你再吃點嘛!”毓冉見他起身,連忙拉住他。“這一桌菜,你都沒伸筷子,只吃這么一點怎么行呢?就算要去靜川那,也得把肚子填飽啊!”

“不了!”楚王松開了她的手。“現(xiàn)在天色還早,我想靜川一定還沒有吃,我到她那吃一點就好了,你就別擔心了!我們好久沒有見面了,肯定有很多話要聊,今晚我恐怕要賴在她那了。晚上你自己睡吧!”

“王爺不回來了?”毓冉好失望,沮喪地偎進楚王懷里。“我好怕自己一個人睡……真的好怕……”

楚王從懷里將她拉起,臉上掛著笑。“怕什么呀!王府里這么多守衛(wèi),再說了,不是還有紫竹嘛,讓她陪你睡不就行了。”

“好吧。那你們可別聊得太晚,早點休息。不過,只準王爺在那住兩天,后天一早我就到街口去接你。”

楚王點點頭,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走了。

趁著迷人的月色,楚王一路小跑,沒用多長工夫就到了公主府。楚王拒絕了門口守衛(wèi)的通報,不聲不響地就上了樓。

靜川和飛雪正在吃晚飯。還是靜川眼尖,楚王一上來就被靜川的眼睛逮了個正著。“哎,六哥?你怎么會來?該死的守衛(wèi),怎么也不通報一聲。”

飛雪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楚王怎么這個時候來了呢?她急忙用手摸摸臉,不知道沒化妝的自己是不是特別難看。楚王無暇回答她的話,眼睛直直地盯向了站在旁邊的飛雪。

靜川看出了一點端倪,拉著飛雪近前。“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這是顏飛雪,是我在民間淘到的金子。你看看,是不是一個大美人呢?”飛雪被靜川送到了楚王眼前。四目相對,眼神迷亂而癡纏。

“飛雪,這是我跟你提過的六哥。你不是說你還記得他嗎?你看清楚,這就是上次在將軍府抱過你的人哪!你還記得他的樣子嗎?”靜川別有用心地問著。

飛雪低下了頭,像一株含羞草。看到這個情景,靜川心里有數(shù)了。他一手拉著飛雪,一手牽著楚王坐在自己的左右兩邊。“還沒吃飯吧?趕緊坐下吃一點,我去廚房再吩咐他們弄幾個你最喜歡吃的菜,好不好?”

楚王只是微笑著點頭。“飛雪,你陪六哥先吃著,我去去就來。”還沒等飛雪答應,靜川就飛快地下樓了。

房間里只剩下楚王和飛雪兩個人。

一盞昏黃的宮燈把這間屋子映照得溫馨極了。飛雪沖著楚王笑笑。“我給王爺盛碗湯吧。”說著,就起身盛了一碗熱乎乎的湯,端放在楚王面前。

楚王抬眼望著她,燈光底下觀美人,別有一番韻味。她沒有施什么粉黛,臉龐卻干凈清秀,沒有一點瑕疵。頭發(fā)也沒有精心打理,只是懶懶地梳了個發(fā)髻,別上了一支花簪。渾身上下幾乎不見什么珠翠釵環(huán),反倒少了些俗氣,多了點清新自然。白天那件雪白的裙子已經(jīng)被換掉了,穿上身的是一件鵝黃軟緞長裙,極好地襯出了她的雪膚花貌。

“謝謝……”半晌,楚王才回過神來。端起那碗湯,幾口就喝光了。“直到今天,本王才知道你的芳名,實在是慚愧的很。顏--飛--雪,人如其名,擁有白雪一樣的容顏。”

飛雪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實我是出生在一個飛雪肆虐的深夜,我爹見景取意,才給我取了這個名字。哪是王爺說得那么好?”

楚王聳肩一笑。“你原來住哪?”

“菩平街。”

“原來我們住在同一條街上,奇怪的是,卻從來沒在街上遇到過。”

“王爺您是什么身份哪,您要出門,不是車馬就是坐轎,就是遇到過,也見不上面的。”飛雪邊說,邊給楚王又盛了一碗米飯。

這話倒不假。楚王雙手接過米飯,雙眸卻目不轉睛地瞧著她,那眼眸瑩潤靈動如深湖之水。飛雪也回之以深情凝睇。那份相見恨晚的熾熱,那份癡癡相對的柔情,與搖曳的燭影交相輝映。靜川躲在一旁,瞧得真切。她那冥頑不化的六哥居然也有開竅的時候,想是飛雪的暖暖真情融化了這座冰山吧。

“我吩咐廚房又做了幾個菜,全是六哥你最愛吃的。”靜川若無其事地走上來,邊說邊坐回原來的位置,繼續(xù)招呼他們吃飯。“快吃呀,涼了就不好吃了!”她給楚王夾菜,給飛雪夾菜,忙了個不亦樂乎。

“王爺,喝酒嗎?”還是飛雪最了解人的心思。“我去給您燙一壺。”

楚王心旌蕩漾,眼睛里盛滿了喜悅。“好啊,只是太麻煩你了。”

飛雪嘴角漾開了一朵漣漪,起身去給楚王燙酒。靜川看著楚王眼睛癡癡地望著飛雪的背影,心里頭甭提有多樂了。

飛雪把燙好的酒端到楚王面前,又給他斟滿了一杯。“怎么,沒有我的嗎?”靜川故意問。

“怎么會沒有公主的呢?我早就準備好了。“飛雪也替靜川斟滿了一杯。

“你也喝點吧!“楚王想給飛雪也倒上。

“不不不,我不會喝酒。”飛雪連連擺手推辭道。

“沒有誰天生就會喝酒的,你試著喝一點,沒關系的。”楚王細心地說。

“喝一點吧,醉了算我的。”靜川一如故往地豪爽,給她倒了一點酒。

飛雪接過酒杯,尷尬地看著靜川和楚王,小小地喝了一口。剛入喉嚨,就覺得辣的不行,嗆得她眼淚都流出來了。

“沒事吧?”楚王關切地。

飛雪捂著嘴搖頭。楚王和靜川都笑了。

丫鬟上來添菜。

那一夜,楚王喝了不少。也許是心潮涌動,也許是如釋重負,也許是不再為情歸何處而迷茫,也許是有美當前酒不醉人人自醉。靜川也識趣,見楚王喝得酩酊,扔下楚王交給了飛雪。飛雪從沒有處理過這種狀況,即便是在家里,爹爹和胤堂也是滴酒不沾的。她站在床邊,聽著楚王的語無倫次,感到束手無策。可能是酒的后勁較大,楚王臉紅到了脖子根,額頭上直冒汗。他煩躁地撕扯著衣衫,露出脖子下一大段肌膚,胳膊胡亂地搖擺著。飛雪直接不敢看。

飛雪趕緊打濕了一塊毛巾,敷在他額頭上給他降溫,又替他脫掉了靴子,整好了衣褲。又將他凌亂的衣衫復位。就著燭光的溫情,飛雪俯下身子仔細地審視著似醉玉頹山的他:面如冠玉,俊眉朗目,天庭飽滿,鼻梁高挺。遠遠地站在人群中,就是不說話,那種與眾不同的儒雅神韻,那份與生俱來的皇族貴氣,他絕對是絕無僅有舉世無雙的。和他能有這么美麗的邂逅,這么貼近的相處,實在是幸甚至極!飛雪伸手剛想把毛巾再蘸濕了,卻被楚王緊緊地抓住了。

“別走,別離開我……”楚王夢中囈語,怕是又夢見遠方的她了吧。楚王喃喃自語,飛雪的手卻被他牢牢地貼在了臉上。楚王也是可憐之人呀!想見的人與死去無異,想逃避的人卻如影隨形,縱然華貴無匹,也找不到一個傾心托付兩情相悅的人。飛雪心里涌上一股難言的不舍和憐憫,她心疼眼前的這個人。哪怕在他眼底心上,她連個影子都算不上。哪怕這份心與心挨近的溫暖,只是楚王的一個慰藉也好。她也覺得榮幸之至!

楚王就這樣握著飛雪的手睡了一夜,飛雪也趴在楚王的身邊熬了一宿。

這夜無眠的人只有少卿。

他斜倚在床頭,手里摩挲著屬于飛雪的那把琵琶。只要一想起與飛雪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就心如刀割。分別已月余,不知她過得可好?有沒有傷心難過?有沒有悲痛欲絕?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少卿眼里流出了久違的淚水。他把琵琶輕輕地貼在胸口,仿佛要把它融化在心里,匯流進血液。想見她,想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她。所以明天,明天他想去飛雪家看看。盡管彼此已是天各一方,過著各不相干的日子,他還是想再見飛雪一面。

當清晨的第一縷曙光透過窗紙射進來,楚王才從睡夢中醒來。他做了一個美夢,在夢里他遇見了一位神女。醒來第一眼他就看到了飛雪。沒想到,這整個黑夜,自己是獨擁佳人。晨光熹微,映照在她的臉上,那么美,那么美。他看得癡醉,竟不忍叫醒她,就讓她這樣靠在自己的身上吧。

許是陽光的原因,飛雪還是醒了。她抬起頭,一眼就瞧見了楚王癡醉的眼睛。她害羞得縮回了手,把頭垂得低低的。“王爺怎么也不叫醒我?”

楚王晃動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訕訕地笑笑。“對不起,昨晚有勞姑娘照顧我這個醉漢,害得你一整夜都沒睡好。剛才看你睡得香甜,所以不舍得把你吵醒。”

飛雪嘴角揚起一個甜甜的微笑。“我也不懂得怎么照顧醉漢,看王爺精神奕奕,神清氣爽的,想必周公比我更會照顧人呢!”

楚王也笑了。他的眼睛,凌厲中透著溫婉,剛強中藏著柔情,是那種讓人一見就難以忘卻的含情目。不知不覺中,飛雪也陶醉在這一片溫暖中了。不用千言萬語,不需朝夕以對,便可怡人精神。

靜川這個鬼靈精早就貓在門外看半天了,看來她是猜對了,飛雪的風情萬種的確很對楚王的胃口。

楚王下地穿衣服,飛雪尷尬地從床邊起身,徑自走到窗前,推開了那扇扶光萬丈的窗子。窗子一開,飛雪便發(fā)現(xiàn)了靜川藏在門外面。“公主來了。”飛雪欣喜不已,趕緊打開了門,迎靜川進來。

靜川不知端著什么進來了,只聞著香香的。楚王穿好衣服,一屁股坐在桌子前,指著這熱乎乎的湯問道:“這是什么呀?好香啊!是給本王準備的吧?”

“醒酒湯!還是我對你好吧,看你昨晚醉的那個樣子,留下這個大美人伺候你,今天還起了大早到廚房給你熬湯,你呀,修來的福分吧。”靜川嬌滴滴的,心疼之意溢于言表。

楚王毫不客氣地將湯喝了個精光,并在靜川這里用了早餐。

楚王飯后在校場習射。飛雪立于假山一側,見楚王箭術精良,次次都能射中靶心。清雨跟在靜川身后,手里端著一盅飲品。靜川來到飛雪身邊,瞧著她失神又景仰的模樣,心里有了八九分的篤定。“六哥的騎射,在眾兄弟姐妹中,那是拔尖的……”

飛雪聽著靜川似有還無的試探,心生仰慕。

“六哥,歇會吧!”靜川招呼楚王來假山這畔的石桌旁。她吩咐清雨放下飲品。“你們聊,我去廚房看看午飯準備得怎么樣了!”飛雪還沒搭上話,靜川就消失了。

“這丫頭,說風就是雨的,一會就跑沒影了!”楚王笑她沒個正行。

見楚王額頭上有薄汗沁出,飛雪細心地遞上一塊手帕。楚王嘴角上揚,道了句:“多謝!”

飛雪微微搖頭,把飲品推至楚王面前。“清雨剛送來的,王爺快嘗嘗吧!”

楚王握著飛雪的手帕,沉浸在剛才的甜蜜中,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擦了幾把汗,順手把手帕揣進了懷中。

楚王打開蓋子,是一盅玫瑰露,芳香怡人。“大早晨的,偏讓本王喝這么甜膩的東西。”

“是公主心疼王爺,王爺宿醉,晨起又耽于習射,公主是怕王爺腹中饑渴。”

晚上,楚王躺在搖椅上,隨著搖椅一上一下地蕩著,楚王思緒縹緲。他從懷中小心地掏出白天飛雪遞給他的手帕。手帕一角,只繡了一朵清麗的菊花。這條手帕他已經(jīng)洗過了,卻還能聞到淡淡的脂香味。他不由得想起今年龍舟賽后,他信手將大紅花綢戴在了飛雪胸前。緣分就是那么奇妙,當初不經(jīng)意的舉動,卻成全了今日的重遇。他心旌搖蕩,借著還手絹的名義,敲開了飛雪的房門。

“還沒睡?”楚王眼睛像磁鐵。

飛雪搖了搖頭。“王爺有事嗎?”

“我是來還手絹的。”楚王遞了上去。“我已經(jīng)洗過了……”

“只是一塊普通的手絹,何勞王爺親自手洗?”飛雪接了過去。

“畢竟是女兒家的東西,我可不能唐突了佳人啊……”

飛雪紅著臉,明媚的春波在雙眸中流淌。月色溫柔,淺淺的輝光灑在她燦若云霞的臉上,更添醉人的嫵媚。楚王覺得自己有些陷進去了。

“想不到民間也有滄海遺珠……”他驚呼道。

晚風撩起她耳畔的一縷青絲在面頰,楚王伸出手去,將這縷青絲撥離。飛雪低眉含羞,心砰砰亂跳。

“早點睡吧,本王回去了。”楚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王爺可要深宵好夢……”飛雪送上祝福之語。

楚王微笑著收下了。楚王踏月而去。飛雪悄悄探身目送他離去的身影,心里像灌滿了蜜糖。

靜川為了多制造一些機會給他倆,提議道:“六哥,飛雪,不如我們去郊外馳馬?”靜川鬼主意多得很。

飛雪一聽騎馬,瞬間膽寒。“王爺和公主去吧,我不會騎馬,失陪了……”轉身就走的飛雪,被靜川一把拉回。“怕什么,不會騎馬,自有人教你啊!”說著,向楚王遞了個眼色。楚王一口應下。“你若想學,本王一定教會你騎馬。”

他們去公主府的馬場挑馬。楚王和靜川都有自己的坐騎。楚王為飛雪挑了一匹白色的馬,此馬來這已久,溫良恭順,適合初學者騎。飛雪小心翼翼地牽著馬籠頭和楚王并肩走著。馬兒一路都很聽話,飛雪懸著的心漸漸放平。

到了郊外,靜川就耍賴,說是自己先到湖邊放馬,獨留下楚王和飛雪。飛雪有些害羞,也有些害怕,靜靜地站在那里。

楚王牽過馬,示意飛雪過去。飛雪看著眼前這么個龐然大物,心里老在打退堂鼓。牽馬還可以,騎馬還是有點膽怯。“來呀!有本王在,你怕什么!”

飛雪怯生生地走過去,楚王向她介紹著哪是馬鐙、馬韁、馬鞍。“上馬的時候,腳要踩住馬鐙,同時手要去拽住馬韁,借力讓自己的身體前傾,然后就能順利地上馬。來,你試試,我扶著你!”

飛雪把腳伸進馬鐙子里,手去勾馬韁,許是力氣不夠,第一次上馬沒有上去,整個身體就滑下去了,偏就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湓诹顺醯谋蹚澙锪恕ow雪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自己摔下去了,直到身體有了著落點,才扭頭去看楚王。楚王此刻就是護花使者,時時為她保駕護航。這是楚王和飛雪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近對方。她嬌喘微微、花容失色,他卻平靜若水,只是眼睛像脫韁的野馬,將飛雪看了個飽。她心跳得厲害,感覺有小鹿在亂撞。馬兒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后蹄撒歡了。這份美好被攪亂了。飛雪害羞極了,面對男子這突如其來的注視和摟抱,她顯得很拘謹。“拉住馬韁,我扶著你,再來一次!”楚王在她耳邊輕語。

飛雪信心倍增,又收緊了韁繩,楚王一個借推力,將她送上了馬背。飛雪坐在馬背上,穩(wěn)如泰山,視野一下子變得開闊起來。她欣喜若狂,楚王也為她高興。一轉眼楚王也上了馬背,他的胸膛貼上了她的后背。飛雪有些局促不安,渾身的細胞愈發(fā)緊張。她的發(fā)絲時有飄到他的臉上,身上也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楚王有點暈陶陶了。他環(huán)抱著她,她整個身體都被楚王包裹住了。

“只要你雙腿夾一下馬肚子,它就會向前走了,你試試。”

楚王的耳語呼出暖暖的氣流,在她耳后不斷地撩動著她蕩漾的春心。她小心地夾了一下馬肚,馬兒果然聽話極了,甩開四蹄就前行了。

“如果想著左右拐彎,只要往你想去的方向拉韁繩就可以了。”

飛雪往左拉了一下韁繩,力道不夠,馬兒根本不聽使喚。楚王握住她的手,給她做示范。他的手溫溫的、潤潤的、軟軟的,卻十分有力,飛雪竟不能動彈分毫。馬兒馱著他倆,漫無目的地走在郊外的小路上。飛雪被他強有力地圍攏著,幸福感油然而生。

楚王從腰間抽出馬鞭。“想不想讓馬兒跑得快點?”

飛雪靈魂出竅了,根本沒聽見他說什么。楚王將馬鞭甩在了馬背上,馬兒吃了疼,一下子加快了速度。飛雪被一個猛勁沖了一下,直撞進了楚王懷里。她嚇壞了,隨著馬兒前行,她的身體也隨著一顛一簸的。他們馳騁在郊外的曠野上。藍天白云與他們融為一體。靜川騎馬趕來,被這幅美景給吸引了。

“六哥,聽說香山的楓葉紅得可美了,雖說現(xiàn)在不是賞楓的最佳時節(jié),可是漫山紅艷艷的,想想就覺得美呆了,不如我們去看看呀!”靜川滿肚子鬼主意,一心只想趁熱打鐵,給他們制造點機會,成全他倆的好事。

“好啊,反正都閑著沒事做,一起去吧!”楚王看向飛雪,誠心相邀。飛雪只要一見到楚王那溫和而柔情的眼眸,她就徹底投降了!

“可是,我們怎么去呢?”從這到香山路程并不近,飛雪擔心起來。

“騎馬呀!”靜川爽朗地接口。“我們可以邊走邊欣賞沿途的風光,也可以找點刺激賽賽馬呀!飛雪,你是自己騎一匹馬還是和六哥同乘一騎?”靜川壞笑著問。

楚王白了她一眼。“顏姑娘才剛學會騎馬,怎么能自己騎馬過去呢?”飛雪羞紅了臉,頭垂得更低了。飛雪只要一想到這一路都要和楚王這么近距離接近,心里就樂不可支了。

三個人揚鞭策馬,開始了他們的旅程。楚王興致高昂,卻將與毓冉的約定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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