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有一個男人來到了鄧連赫家中。
鄧連赫和一個人相談?wù)龤g,目光含笑。
卻在看到此人時,杵著拐杖的手,微微發(fā)抖。
只見這個男人大步朝鄧連赫走去,眼神深藏冷意。
瘦削的臉上,盡是冷漠的神情。
只聽鄧連赫,大喝道:“你竟然還活著!”
在場的人,聽的一頭霧水。
這個男人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看著鄧連赫。
說道:“你當(dāng)然不希望我活著,我活著就是你的阻礙,是你的絆腳石。”
莫迪樂和凌千音兩人,正四處亂串。
聽到鄧連赫大喊,杵著拐杖,匆忙地跑了過來。
可是,當(dāng)凌千音看到這個男人的臉時,卻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在場的賓客,無一例外,都驚訝萬分。
只見這個男人俊逸的臉上,充斥著怒氣。
眼神中沒有一絲感情。
鄧連赫眼神空洞,呆愣的看著,杵著拐杖的手,卻在顫顫發(fā)抖。
這時,夏淵明走了過來。
抓起這個男人的手,聲音哽咽,眼神中含著淚光。
“大哥,你還活著?!?
這句話震撼了所有人。
凌千音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兒時的記憶已經(jīng)淡忘,慢慢變得模糊的臉。
在這一刻,異常地清晰了起來。
這是凌千音的父親,凌斂。
消失已久的人重新出現(xiàn),壓抑的心,放松了起來。
只見凌千音走到了凌斂面前。
凌斂看著兒子凌千音長大成人。
一轉(zhuǎn)眼,二十多年過去了。
自己那么多年,都不在身邊,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著兒子凌千音,只是點了點頭。
一旁的鄧連赫,臉色難看,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眼前這一幕。
凌千音的好朋友,多年的兄弟莫迪樂,也替凌千音高興。
看著這一派祥和,心里有了一絲苦意。
如果,自己的父親活著那就好了。
凌斂看著鄧連赫,高興的神情,變得異常凌厲。
鄧連赫雙腿不自覺地顫抖,好像想逃跑······
凌斂看在眼中,卻覺得很可笑。
哼,做了虧心事,當(dāng)年不害怕,現(xiàn)在倒是害怕了。
凌千音心中有很多疑問,想問父親凌斂。
父親卻一直看在鄧?yán)稀?
鄧連赫不敢看凌斂,眼神躲閃。
好像是不相信一個消失了很久的人,居然還活著。
凌斂卻沒有想放過鄧連赫。
“你以為,你做的壞事沒人知道,你就可以一直當(dāng)好人,受人景仰的活著嗎?”
在場的人聽到這,看著鄧連赫的眼神,都懷疑了起來。
“當(dāng)時,你串通江葉凡的老婆,也就是江楚沐的母親,娘家的勢力。一夕之間,毀掉了凌家和莫家。今天卻在這里冠冕堂皇為你自己說好話,真是可笑至極?!?
此事之后,江葉凡這幾十年來對江楚沐,出奇地好。
鄧連赫面上不承認(rèn),可是心里卻很害怕。
那么多年沒有人知道的秘密,一下子被人說了出來。
鄧連赫想狡辯,說不出理由來。
嘴巴張張合合,卻是什么都沒有說。
這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巧合了。
夏淵明、凌千音、莫迪樂,三個人聽到這些,感慨萬千。
夏淵明本就厭惡鄧連赫,覺得鄧連赫倚老賣老,為人實在是不怎么樣。
凌千音和莫迪樂,卻不愿意相信照顧自己那么多年的鄧?yán)希ㄠ囘B赫)
當(dāng)成親人一般的人,卻是傷害自己最深的人。
鄧連赫看著凌千音和莫迪樂,自己多年部署,一朝化為烏有。
憤恨的目光看著凌斂。
在場的人,大部分的人都相信凌斂。
因為凌斂為人比鄧連赫好的多。
在凌斂不見了的那段日子里,雖然鄧連赫收養(yǎng)了凌斂的兒子凌千音。
此后更是收養(yǎng)了莫迪樂。
眾人以為鄧連赫變了,對鄧連赫改觀不少。
可今天,對鄧連赫更是討厭。
唯利是圖,一點都沒變。
鄧連赫看著眼前這一切,都被凌斂毀了。
突然說道:“你要是不死的話,這些人怎么會覺得我比你好。這么多年,你把我當(dāng)好朋友,好兄弟,對我很好??墒?,我不想像你一樣,活得安逸,死了什么都沒有留下。我想被人崇拜,當(dāng)萬人矚目的人,別人誠服于我,才不會背叛我,而你只想當(dāng)個好人,對我而言,就是一個障礙,我當(dāng)然要把你除掉,這樣,這些人才會聽我的話?!?
這些話,鄧連赫埋藏在心里很久,卻沒有和他志同道合的人。
凌斂覺得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不知道鄧連赫的浪子野心。
一直覺得鄧連赫是一個知心人,什么話都對鄧連赫說。
害了這么多人,害了他的家人,也不知道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