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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遠在他方獨一人,尋夢入境淡淡

第二十六章:遠在他方獨一人,尋夢入境淡淡情

不知道夢是什么個東西,自從出了白氏村,晴朗就非常盼望每天夜幕降臨的時刻,那時候就能睡,睡了就能夢,夢到什么晴朗不敢奢望,可每當那日出現在溫泉邊的人再次出現的時候,晴朗能在夢中收獲那一份寧靜和快樂,這是那個巨大的秘密被獲知后晴朗最快樂的時候便是每日的夢境,夢里總會有一個身影陪伴,恍惚間晴朗并不知道那是誰,但那身影帶來的新服安定的感覺卻環繞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讓夢里的晴朗感覺到開心。不止一次,晴朗問他是誰?沒有答案,只回答“會知道的。”夢罷之后醒來,晴朗的一天總是開心的。德爺爺儼然已經成了瀛洲的白罡,成了晴朗的頭人爺爺,見天的找來上好的藥材和食材,燉著各類滋補的湯水,把晴朗當了個非常重要的人物伺候著。可晴朗看起來越發的孤獨,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夢里她不是一個人。

從白氏村出來,原本輕快的腳步越發走的沉重,原本是一條充滿未知的冒險之途卻變成了背負著沉重十字架的荊棘之路,未知的迷茫遠不及有預知的不安,就想死亡,人人都懼怕,可也許懼怕的本就不是那屬于必然的結果,而只是害怕等待必然離開的不安,就像死刑犯,不害怕必死的結果,而害怕死去的等待,也許不安才最可怕。

也許已經適應了黑水流的床鋪和環境,今夜晴朗在喝完德爺爺送來的安神湯后很快就睡著了,恍惚間晴朗進入了一個非常美麗的世界,哪里有一盤桃花,紅潤似天邊的流霞,花瓣紛飛,一片片落在晴朗面前。美麗的景致讓晴朗的心漸漸平靜夢境里,連日來的不安和局促在這片夢境中見見減退。突然一陣薄霧從路的盡頭來,薄霧中一個身影向著晴朗緩緩而來。那是那天的見到的人,溫泉邊的那位,也是畫中站在父親身邊的那位,對也許那老者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可他身邊的那個呢,他是父親收養的嗎,為什么我會對他那樣熟悉……

薄霧中的身影漸漸近了,因為薄霧遮蓋,看不清臉,身影伸出了手,纖長的手指是晴朗喜歡的干凈,寬闊的衣袖在伸手間滑落至肘部,露出胳膊,晴朗看見了胳膊上的道道傷痕,晴朗知道那傷痕是練功導致的,晴朗小時候也過,但因為白罡療傷技術了得,基本沒有什么留下什么傷痕。

“走吧,我帶去個地方。”那手伸向了夢境中的晴朗,一種溫暖的情緒在晴朗心中漸漸蘇醒,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晴朗將手伸向那只手,……

“你的手很冷,”薄霧籠罩的那張臉傳出這樣的輕輕言語。

“嗯。”只是不自覺的附和著,想說什么,卻不知為什么沒有說出任何的話語,只換做了這聲淡淡的附和。

晴朗和那個身影朝著路的盡頭走去,兩只手握的很緊,晴朗感受到那只手傳遞來的溫度,不僅是溫度,而是一種篤定、安寧的叫做幸福的的感覺。還是看不見身影的臉,可能看見那隨風飛舞的長發,不知為什么,晴朗覺得這一刻在她的生命中才是永恒。

徐徐而行,漸漸能夠看見薄霧的后面,那是一間依山而建傍水而居的屋子,屋子外一片片的桃花樹,桃花瓣隨著風吹一陣飄一陣,繽紛的猶如桃色的雪片,雪片鋪滿草地像一層絨絨的地毯。

“就這里好不好,我們的家。”身影帶著笑音輕輕的說。邊說邊將晴朗的手換到另外一只,然后用剛才還緊握著的手輕輕的抱住晴朗的肩膀。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有個除頭人爺爺外的第一個人用這樣的姿勢抱著自己。我們走吧,今后我們就生活在這里。沒有初次見面的陌生和距離,以那樣一種姿勢抱著自己,自己竟然沒有反抗,反而想要緊緊的抱住。被抱著的晴朗不是驅魔師,只是一個小女人,垂在一旁的手微微上抬,猶豫著,糾結著,想輕輕的挽住那身影的腰身,可就在接觸著的一剎那停頓了,手又緩緩垂下,這只是個夢呀,難道真的以為可以嗎,可以就這樣什么都不管。剛剛涌上心頭的一種幸福似乎又被壓抑著沉了下去。那身影抱著的手并沒有松開而是更加緊,“來我們走,以后這里就是我們的家。”

……

黑水流德爺爺的房間里,一個滿身塵土的身急忙從屋外趕了進來。進門還沒坐穩,第一句話就問:“是師傅的女兒嗎,真的是師傅的女兒。”

“御少爺你不要心急,先坐下來,喝口水,我慢慢說給你聽。”德爺爺伸手拿下身影身上的披肩,遞給屋外候著的門徒,門徒在外面抖了抖斗篷外的灰塵,都碰下俊朗的面孔再次呈現在德爺爺的面前,細長的鳳目顯出了些倦怠,接著德爺爺遞來杯子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

“從來的時候我就有種不一樣的感覺,雖然是女流之輩和眉目眼神中透出的一股子勁像極了老門主。再加上他和大海一起來,憑大海的力量怎么可能抓得到兩只獸。所以我用老門主留下的那件屋子試了試,沒想到她竟然沒有感覺的詫異,反倒是傷心的淚流滿面,所以我從那一刻知道了她就是老門主的女兒。不僅如此,她還知道當年的事。所以我就派了人給你送了信。不過我沒有想到你那么快就過來了。”德爺爺接過空杯子,又趕緊給黑澤御倒了一杯,看見他再一口氣喝掉他。發現了黑澤御抖動的手,德爺爺立即伸手握住了他抖動的手,關切的問:“你這趟趕著回來,一定耗了很多的靈力,快過來,德爺爺幫你用心法恢復一下。”德爺爺從微閉雙目不顧黑澤御的反對,強行從自己體內將靈力逼出,通過手腕送入黑澤御身體。這一切屋外的一雙琥珀色美瞳看的一清二楚,黑色的身影被夜色隱匿著,加上它悄無聲息的行蹤,即便是如德爺爺和黑澤御這樣的高手也未曾發覺,那美瞳中露出兇光,沖著屋內的二人,幾乎按捺不住的,那黑影弓著背,牙尖露出寒光,幾乎要沖進屋內朝著黑澤御的身影撲過去,可突然那黑影想是找了什么道似的,動了動耳尖,就朝著另外的一件屋子飛奔過去。

……

晴朗醒了,可她沒有起來,只瞪著滿目的淚空空的望著屋頂。你是誰,為什么在我的夢里,還是我沒發法抓住的是嗎,無論多想確抓不住的是嗎?滿目的淚變成了抽泣,微微的,只有晴朗自己才能聽的見,實在忍不住了,于是躲在夜里,一點點的哭,想讓黑暗消化掉傷心,然后在變成原來的晴朗,面對一切,承擔一切,解決一切,……

以為不會有人知道,可沒想到還是被感知了,雖然那不是人,卻也是生物,黑影放棄了和那屋內的兩個身影的對峙,很快跑進晴朗的屋子,對沒錯是小黑黑,也許只有它能夠讀懂晴朗,知道晴朗的悲傷卻沒有打擾,只用身體拱開一條門縫,輕輕進來,然后輕輕躍上床榻,靜靜的伏在晴朗的腳邊,用琥珀色的目淡淡的看著睡著卻醒著的晴朗,默默無聲。

黑澤御在德爺爺的幫助下氣色恢復了不少,顧不得天色竟然想著要見見師傅的女兒,被德爺爺攔了下來,才發覺已到了深夜,收拾了一下黑澤御躺下來,但是卻睡不著,老門主的音容笑貌浮現在眼前……

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來到的黑水流,記事起自己就時常被那個人牽著手在源自里的樹下,聽老門主說著那個故事,那場戰爭那個人,最后總是會說不要相信愛情和女人,一直以來黑澤御都認為那個人會帶著仇恨走下去將黑水流發揚光大,用以取代他口中那個地方,可沒想到就在一段時間前的一天,黑澤御不會忘記他的樣子,那大概就叫做失魂落魄,一直以來支撐他的一切都崩塌,不復存在,于是向來精神矍鑠,仙風道骨的那個人瞬間枯老,同尋常老者無異,一日,那個人將他叫到身邊,告訴他要找到自己的女兒,那個人和他曾經怨恨可最終確是愧疚的人,找到那個人,找到碎片,因為那兩個都是孩子,……翻了個身,帶著忐忑,黑澤御的思緒飛到了那個女子的屋子,對,德爺爺說,她叫晴朗……

黑澤御走后,白氏村看上去一片平靜,白駝發覺白小明竟然加入了黑水流還一同回到了白氏村極為惶恐,他害怕大計未成就被發現,如果黑水流打著清理門戶幌子回來,憑他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抗衡黑水流整個門派的進攻,老謀深算的白駝雖然已經派人暗自出去打探黑水流的底細及此行的目的,但在表面上卻絲毫不漏,還扮做一個長輩老者,不時的去看看黑澤心蕊關心她的病情,還時不時的前去為她把脈,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為了能更好的控制心蕊為他所用,白駝的直覺告訴他紫色的碎片離他不遠了。烏鷺的身體好了很多,聽說白駝經常為心蕊診脈,烏鷺也要求著跟著白駝去了,白駝似乎知道他的目的,沒有阻攔,反倒是囑咐烏鷺說,心蕊她們遠道而來要好生照顧。烏鷺很高興白駝沒有責怪他,跑去找心蕊的頻率倒是高了不少,根叔想阻止但都因為心蕊而作罷。烏鷺很高心,不過不知怎的,烏鷺總覺得心蕊和那個山洞里的那個金魚姑娘有些不太一樣,一樣的微笑,一樣的神態,而眼神卻似乎有了些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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