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惡毒農女不干了,開局五個病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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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雷劈警告?先修糧倉!
暴雨前的死寂壓得人喘不過氣。
破敗的茅草屋里,葉蓁猛地睜開眼,額角突突地跳,像有根燒紅的鐵釬狠狠鑿進太陽穴。
不屬于她的記憶碎片裹挾著濃烈的怨恨與絕望,洪水般沖垮了意識——她成了古代荒年里十里八鄉臭名昭著的惡毒農女,同名同姓的葉蓁。
原主為了討好吸血的娘家,半年前竟一口氣“娶”了五個據說命硬克親、快咽氣的男人回來“沖喜”,實則當成牲口般磋磨。
此刻,屋外狂風卷著砂石,抽打著糊了厚厚一層泥巴也擋不住縫隙的土墻,發出嗚咽似的尖嘯。
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混雜著陳腐的霉味,頑固地鉆進她的鼻腔。
“滋啦——”
一道冰冷的、毫無感情的機械音驟然在她混亂的腦域深處炸開,激得她渾身一顫。
【惡婦賢惠改造系統綁定成功!】
【新手任務發布:請立即救治高燒昏迷的大房夫郎蕭絕(喂水/喂藥/物理降溫均可)。】
【任務獎勵:賢惠值+1%。】
【失敗懲罰:賢惠值-10%,天雷懲戒一次。倒計時:半柱香。】
葉蓁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向土炕另一頭。
角落里蜷縮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即使在昏迷中,那身破爛單衣下緊繃的肌肉線條依舊透出驚人的力量感。
是蕭絕。
他臉色是不正常的潮紅,嘴唇干裂起皮,每一次艱難的呼吸都帶著破風箱似的嗬嗬聲,身體因高熱而微微痙攣。
最扎眼的是他緊攥在右手里的東西——一把豁了口的柴刀,刀柄被汗水浸得發亮。
哪怕意識沉淪,這具身體依舊本能地握著武器,仿佛隨時會暴起,砍向那個將他折磨至此的“妻子”。
恨意幾乎凝成了實質。
系統冰冷的倒計時滴滴答答,如同催命符。
葉蓁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個毫無溫度的笑。
喂藥?伺候男人?她葉蓁上輩子卷生卷死拿到農學博士,猝死在實驗室燈光下,這輩子穿成個惡婦,還得繼續當牛做馬?
“呵,”一聲短促的冷笑從她喉嚨里滾出來,帶著新生的戾氣和看透荒唐的譏諷,“賢惠值?能防雷劈還是能喂飽肚子?”
她的視線掠過炕上垂死的男人,沒有絲毫停留,猛地投向屋外。
“轟隆——!”
醞釀已久的巨雷終于撕開了濃黑的天幕,慘白的電光瞬間將屋內映得如同鬼域。
就在這刺目的光芒里,葉蓁清晰地看到,院子東頭那座用幾根歪斜木棍和破爛草席勉強搭成的所謂“糧倉”,
在狂風中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頂棚的茅草被成片掀起,如同垂死之鳥的殘羽,打著旋兒飛向漆黑的夜空。
倉里那可憐巴巴的、不足半人高的幾個麻袋,眼看就要暴露在即將傾盆而下的暴雨中!
那是原主記憶里,這個家僅存的口糧,是熬過這個荒年最后的指望!
身體比意識更快!
葉蓁像一頭被激怒的母豹,瞬間彈了起來。
她根本無視了腦中系統刺耳的警告蜂鳴和那鮮紅跳動的倒計時數字,甚至沒看蕭絕和他手里那把刀一眼。
她赤著腳,幾步沖到門邊,一把抄起倚在門框上沾滿泥污的沉重鐵鍬。
冰冷的鐵柄硌著掌心,卻帶來一種奇異的、腳踏實地的力量感。
“砰!”
單薄的破木門被她一腳踹開,狂風裹著豆大的雨點劈頭蓋臉砸來,瞬間打濕了她單薄的粗布衣衫。
她像一支離弦的箭,義無反顧地沖進那狂風驟雨、電閃雷鳴的天地牢籠之中!
【警告!警告!賢惠任務失敗!賢惠值-10%!天雷懲戒即將降臨!】
系統的聲音尖利得幾乎要刺穿耳膜。
葉蓁充耳不聞。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座在風雨中飄搖欲墜的破糧倉。
雨水模糊了視線,泥漿很快沒過了腳踝,每跑一步都異常艱難。她沖到糧倉前,毫不猶豫地掄起鐵鍬。
“哐!哐!哐!”
鐵鍬狠狠砸向一根支撐著草棚頂、已經歪斜得厲害的柱子底部。
她要把柱子重新夯進松軟的泥地里!
“天道酬勤?狗屁!”她一邊奮力揮鍬,一邊在震耳欲聾的雷聲中嘶吼,聲音被風雨撕扯得支離破碎,卻帶著一股斬釘截鐵的瘋狂,“賢惠能當飯吃?活命的口糧,才他媽是硬道理!雷要劈就劈!有種把老娘的糧倉和糧一起轟成渣!”
“咔嚓——!!!”
一道遠比之前粗壯刺目十倍的慘白電蟒,撕裂了墨汁般濃稠的夜空,帶著毀滅一切的暴怒,不偏不倚,直直劈向那個在風雨中瘋狂揮鍬的渺小身影!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灼目的光芒吞噬了一切,巨大的爆鳴聲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葉蓁只覺得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怖力量瞬間貫穿全身,狂暴的電流在四肢百骸里瘋狂肆虐,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哀嚎!
她整個人被這沛然莫御的力量狠狠摜在泥水里,鐵鍬脫手飛出老遠。
濃烈的焦糊味瞬間彌漫開來——那是她飛揚的長發末端被瞬間碳化,炸成了滿頭桀驁不馴、根根豎起的焦黑“掃帚”。
劇痛讓她眼前發黑,喉嚨里涌上腥甜。
“呃啊——!”一聲壓抑不住的痛哼從她緊咬的牙關中溢出。
然而,就在這滅頂的雷光之中,就在她以為自己下一刻就要化作飛灰的瞬間,異變陡生!
那座原本搖搖欲墜的破糧倉,被雷光徹底籠罩。
想象中化為齏粉的景象并未出現。
焦黑的木頭表面,無數細密到肉眼幾乎難以察覺的、極其微弱的銀色紋路驟然亮起,如同瞬間激活的電路板!
它們貪婪地吮吸著狂暴的雷霆之力,銀光急速流轉,形成一個極其短暫卻堅韌無比的能量護罩。
雷光消散。
風還在吼,雨還在潑。
葉蓁趴在冰冷的泥水里,渾身濕透,狼狽不堪,像一只剛從灶膛里扒拉出來的燒糊的鵪鶉。
她艱難地抬起頭,抹開糊在眼睛上的泥水和燒焦的頭發茬。
糧倉依舊立在那里!雖然頂棚的茅草被掀飛了大半,露出了下面同樣焦黑的木梁,但主體結構竟然奇跡般地撐住了!
那幾袋寶貴的糧食,安然無恙地躺在倉底!
更詭異的是,那些被雷劈得焦黑的木柱、房梁表面,此刻竟隱隱浮動著一層極淡的、肉眼幾乎難以察覺的銀藍色微光,如同星辰的碎屑,一閃而逝,帶著一種冰冷的、非人的堅固感。
成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近乎野蠻的狂喜瞬間沖垮了身體的劇痛!
葉蓁咧開嘴,雨水混著泥漿流進嘴里,又苦又澀,她卻渾然不覺,只想放聲大笑。
什么狗屁賢惠值,什么天雷懲戒!她賭贏了!糧倉保住了!
她掙扎著想爬起來,去確認糧食的情況。
就在這時——
“咳…咳咳咳……”
一陣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的劇烈嗆咳聲,穿透了風雨的喧囂,無比清晰地從破屋門口的方向傳來!
葉蓁猛地扭頭。
只見那個本該高燒昏迷、命懸一線的男人——蕭絕,不知何時竟強撐著爬了起來!
他高大的身軀佝僂著,一手死死捂著劇烈起伏的胸口,另一只手,依舊緊緊攥著那把豁了口的柴刀!
他背靠著搖搖欲墜的門框,勉強支撐著自己不要倒下。
他的眼睛睜開了!
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正死死地、如同盯住獵物一般,穿透重重雨幕,精準地鎖定在泥水中狼狽不堪的葉蓁身上。
沒有感激,沒有關切。
只有濃得化不開的驚疑、審視,以及一絲被強行壓抑在最深處的、野獸般的冰冷警惕。
雨水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頰滑落,沖淡了臉頰的病態潮紅,卻更襯得那眼神幽深得駭人。
他像一頭重傷蟄伏的孤狼,在黑暗中第一次真正看清了眼前這個“妻子”。
葉蓁的心跳,漏了一拍。
屋內的黑暗深處,另外幾道原本死寂的氣息,似乎也在這驚天動地的雷聲和蕭絕的嗆咳聲中,極其輕微地…波動了一下。
風雨如晦。
破糧倉在詭異的雷光中得以幸存。
而屋內,那五個“病秧子”夫郎,似乎…全都醒了。
冰冷的雨點砸在臉上,葉蓁看著蕭絕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又掃了一眼漆黑屋內那幾道無聲無息卻暗流洶涌的輪廓。
真正的麻煩,現在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