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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的馬奴阿丑被爹爹打斷雙腿偷偷發賣了。

在奴仆販賣場找到他時,他如牲畜般被鐵鏈鎖住手腳。

我拔出長刀對著人群一頓亂砍,「誰敢傷我夫君?」

阿丑一掌將我打飛,與我撇清關系。

「王妃怕是失心瘋了,奴才刻意接近你,只是貪圖秦家的權勢!」

阿丑走得決絕,我卻成了滿京城的笑話。

坊間都傳,堂堂將軍府小姐、未來的齊王妃為了一個獨眼馬奴大鬧街頭。

1.

阿丑被爹爹叫人牙子發賣了。

我找遍了京城所有賣奴仆的場所,都沒有看到阿丑的身影。

因為我抗旨不遵,拒絕嫁給齊王。

違抗皇命是誅九族的大罪,爹爹趁我出門拜佛之際,對阿丑下手了。

阿丑的腿被生生打斷,讓人牙子帶走了。

我小心捧著他最愛吃的炙羊肉去馬棚找他。

這是我趁母親不備特意溜下馬車買的徐家鋪子的,我們曾一起吃過無數次。

馬棚里只有那匹銀白色的小馬在嗚嗚的叫著,阿丑不見了。

「小白小白,阿丑去哪兒了?」

我摸著小白馬的臉,一遍遍問著。

看著小白幽怨的眼神,我知道大事不妙了。

父親打了我一巴掌,我捂著瞬間腫起來的臉,打死不認輸。

這是爹爹第一次打我。

他將我關在閨房中待嫁,門窗被封死。

我絕食明志,母親不會說話,只是趴在門外無聲地哭泣。

「母親,你放我出去吧,我只想找到阿丑,我不想讓他被當做物品一樣被賣來賣去。」

母親放走了我,我找遍了京城所有的奴仆販賣場地。

在我絕望之際,最終在一處角落找到了阿丑,他被打斷的雙腿還沒有包扎。

他雙手雙腳都被鐵鏈緊緊鎖著,與一眾被賣的奴仆一樣被扒光上衣供人挑選。

沒有人看得上渾身傷痕還缺只眼睛的阿丑。

他被拖著上臺了一輪又一輪,身邊的人都被挑走,只有他被剩了下來。

……

「這奴才長這么丑,買回去當差都能嚇死東家。」

「這種奴才趕緊滾下去吧,趕緊下去!」

「應該將他送到活人獵場當活動靶子用!」

「他的前東家肯定是瞎了眼才會用這種人……」

那人話音還未落,阿丑便如瘋了般沖過去給那人面中一拳。

那人的手下以及人牙子圍了過去,將阿丑堵在角落拳打腳踢。

我撥開圍觀的人群,拔出長刀便發瘋般亂砍。

「你們都給我住手,不許傷我夫君!」

我砍傷了五六人,余下人四下散開,皆不敢輕易上前。

我扔下長刀,跪在地上扶起口吐鮮血的阿丑。

他的血浸濕了我的手絹和衣袖,癱在我懷里輕笑。

阿丑曾說,我應該永遠生活在陽光下,做一朵一塵不染的海棠花。

他伸手拭去我手中的鮮血,忽得眼神一冷,一掌將我打飛兩米開外。

「王妃怕是得了失心瘋,還不快回去!」

阿丑一眼也沒看捂著肩膀蜷縮在地上的我。

「阿丑,我們拜過堂的,你就是我夫君。」

阿丑沒有看我,冷聲說道:「奴才當初接近秦小姐,不過是看上了秦家的權勢。如今攀附無望,自然沒必要再偽裝深情。」

他將我當初贈予他的玉佩摔在地上,我狼狽地在地上爬行,將散落在地上的碎片收集起來。

無論我怎么努力,玉佩都拼不完整。

「這個奴仆還挺有血性,我要了。」

「謝大人。」

阿丑踉蹌起身,瘸著腿決絕地跟著那人走了。

我成了滿京城的笑話,秦將軍的女兒為了一個丑陋奴才在街頭大鬧。

我不在乎名聲,只在乎阿丑。

齊王退婚了,皇帝也默許了此事。

我徹底淪為笑話,卻不想此事竟成了秦家被抄的導火索。

2.

阿丑是我撿回來的。

剛撿回來時,他滿身傷痕,臟亂不堪。

我讓仆人替他擦拭干凈,看到他污泥下的真實面容,即便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也還是被嚇到了。

他左眼被人狠狠剜去,留下一個深坑。

臉上全是刀疤,如無數條蜈蚣附在臉上一般。

我嫌棄他丑陋的面容,將他安排去倒夜香。

阿丑沒有名字,我捂著鼻子看著他那丑樣,便隨便賜了名。

他來將軍府三個月,沒說過一句話。

大家都以為他是啞巴,便背地里給他取了綽號「丑啞」。

我將嚼舌根的仆人都罰了二十板子,不是為阿丑討公道,只因為我的母親是個啞巴。

但我還是在阿丑的臉上看到了感激的表情。

我準備出府時,阿丑站在大門口,將一朵盛開的海棠花遞給我。

他拼命搓著手,示意自己已經用皂角將手洗干凈。

我用兩根手指捻起他手中的花,使自己不觸碰到他的皮膚。

嬤嬤說,這種倒夜香的人最是骯臟,我這種千金小姐平常要離這些人遠一點。

「謝謝阿丑。」

阿丑笑了,這是三個多月來我第一次見到他笑。

雖然笑容出現在那張丑陋的臉上顯得有點滲人,但我倒覺得他有些許可愛。

我剛走出府,迎面飛馳而來的馬車便沖我直直撞來。

阿丑救了我,攔腰將我摟入懷中。

站定后,他立刻松開我,跪在地上。

我嫌棄地拍了拍衣服,「阿丑身手不錯。」

而后,我將他調去了馬棚訓馬。

他仿佛與馬天生通靈一般,平常總是暴躁的馬在他的安撫下便變得乖巧聽話起來。

為了能在馬球場上博得頭彩,我讓阿丑陪我去馬場練馬。

他不敢碰到我,只能一遍遍騎上馬示范。

我看著他滿是老繭的手,不合時宜地想起了那日他遞給我的海棠花。

「阿丑,我騎馬的時候你要一直在我身后守著我哦。」

阿丑呆呆地點著頭,示意我抓緊韁繩。

在他那里乖巧的馬換我來騎便四處亂蹦。

我被馬甩得雙手無力,根本控制不住馬匹。

「小姐,使勁拉韁繩!」

這是阿丑第一次說話,我很詫異,在馬稍微安靜點后便回頭看終于開口說話的阿丑。

毫無疑問,我摔了下來。

那天我很生氣,用馬鞭狠狠地抽了阿丑一頓。

「要不是你裝啞巴,本小姐也不會摔下來。」

阿丑沒有反駁,只是跪在地上一下下承受著我用力揮在他背上的鞭子。

直到看見他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后背,我才罷手。

我的膝蓋擦破了皮,走回去的路上疼得我齜牙咧嘴。

阿丑默不作聲地蹲在我面前,示意我趴在他背上。

我狠狠一腳踢在他背上,他悶哼一聲,但身子卻紋絲不動。

我還是不爭氣的趴在了他背上讓他背我回去。

「阿丑,快到營帳時你就放我下來,讓嬤嬤看到你背我的話,她會說我不愛干凈的。」

阿丑身子微微一頓,但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阿丑,你背上的血弄臟了我新做的馬面裙,我要從你工錢里扣哦。」

「好。」

我一巴掌拍在他肩上,「笨蛋阿丑,你知道我一件衣服你要用多少年的工錢才賠得起嗎?」

他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要用你一輩子的工錢!」

「好。」

我愣住了,用一條裙子困住他一輩子,他居然說好?

阿丑怕不是傻了吧?他肯定是傻了!

我沒有與他爭辯,只是趴在他背上休息。

3.

我自小連油皮都沒破過一塊。

回府后爹爹便差人將阿丑打了一頓。

我心里有點過意不去,便單腳蹦跶到藥箱旁,翻出一瓶上好的金瘡藥讓侍女送了過去。

沒過幾日,阿丑便來找了我。

「阿丑,我爹爹最近不讓我出去騎馬,你先好好照顧小馬吧,等我好了我們再溜出去。」

阿丑站在院子里,只是搖頭。

我有些氣惱,這人有點死腦筋。

我之前說每隔五日便去練一次馬,現在我都受傷了他還這么軸。

阿丑見我面露不快,急忙從懷里掏出一塊破布,布里包著什么東西。

我蹦跶上前,便看見破布里的幾錢銀子。

「你的工錢?」

阿丑點了點頭。

「阿丑你還真把我的話當真了啊?你這點錢我要著沒用,拿回去買點好吃的吧。」

我轉身準備回房,他卻一直站在原地沒動。

我嘆了口氣,回過身看著依舊捧著銀子的阿丑。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城東的徐家鋪子買炙羊肉給我,記住我要現烤的小羔羊。」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侍女便通傳阿丑站在院中等了我快半個時辰。

我抬眼看著窗外還沒大亮的天色,起床氣讓我整個人心情都不是很好。

我打著哈欠,隨意披了件外衣便出門。

阿丑站在昨日一樣的位置,懷里抱著一個油紙包裹好的東西。

「你真去買了?」

阿丑點點頭,從懷里拿出那包炙羊肉。

「小姐,還是熱的。」

看著阿丑那個傻樣,我不禁笑出聲。

我走向前,從他剛拆開的油紙里拿起一塊炙羊肉吃起來。

果然還是熱乎的好吃,每次爹爹給我帶回來時都已經涼透了。

我拈起一塊,遞到阿丑的嘴邊。

「阿丑,你也嘗嘗,我從小就喜歡吃這家。」

阿丑慌忙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我。

我蹲下來,看著一臉驚慌的阿丑,迅速將那塊炙羊肉塞進他嘴里。

4.

阿丑話不多,從來不和其他下人講話,與我也說不了兩句。

我總是會逗他,讓他著急開口說話。

國公府舉辦馬球會那日,我帶著阿丑去了。

其他世家小姐都明里暗里嘲笑阿丑長相丑陋。

阿丑低下頭,與我拉開了距離,生怕給我丟臉。

我拿起馬鞭在那些嚼舌根的人面前一揮,鞭子的嚯嚯聲嚇得那些嬌小姐四下散開。

「你們知道什么,我的阿丑馬術了得,豈是你們這些人能比的?」

我示意阿丑走上前,站在我身邊。

阿丑微微退了一步,在被我眼神壓制下,還是聽話地站在了我身邊。

「他可算是我的半個師父,今日我便拔得頭彩讓你們長長眼。」

與這些嬌弱的小姐相比,我的馬球技術自然是高超的。

中場休息時,阿丑認真繞著圈檢查我的馬匹和馬鞍,生怕再次出了紕漏。

「阿丑,放心吧,今日贏得彩頭我送你。」

一場結束,我舉著彩頭策馬飛奔在馬球場上,笑得肆意張揚。

阿丑站在不遠處的角落,用那只獨眼看著馬球場上的我。

我笑著沖他揮舞著手中的玉佩,阿丑微微點了點頭。

我回到看臺坐下,示意遠遠站著的阿丑過來。

阿丑不顧旁人嫌棄的眼光堅定地向我走來。

我將手中的玉佩放在他手中,指尖無意劃過他的手心。

他迅速收回手,將手背到身后。

「這個玉佩是前朝舊物,很值錢的,你拿著它去當錢也可以。」

我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繼續看著馬球場上策馬的齊王。

齊王乃天之驕子,是京城眾多世家小姐仰慕的對象。

我自然也不例外,只要有齊王在的地方便有我的身影。

「進了!」

我興奮地跳起來,轉頭便看見一臉冷靜的阿丑。

他只是看著我,絲毫沒有關注馬球場上的盛況。

……

回府的路上,我坐在馬車上掀開簾子,與跟著馬車走的阿丑聊天。

聊的內容無非是齊王贏了馬球,齊王的絕世英姿。

阿丑沒有說話,只是一下下點著頭。

我看著發愣出神的阿丑,也沒了說話的興致。

我放下簾子,閉目養神。

在即將睡著之際,卻被一陣聲音吵醒。

阿丑失神踩到了土坑摔了個狗吃屎,我看著狼狽的阿丑,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阿丑,你是不是在想哪家姑娘想得出神了?」

阿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毫不猶豫地回答。

「是。」

這下換我失神了。

我想弄清楚阿丑看上的是誰家姑娘。

他打死不說,即便我威脅要扣光他所有工錢。

「奴才每月的工錢都給小姐買炙羊肉了,小姐扣光了以后便吃不到奴才早起買的炙烤小羔羊了。」

我不死心,看來只能智取了。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阿丑來將軍府半年多我從不曾聽說他與哪位姑娘相熟。

不過既然他有心儀之人,定會去與佳人幽會。

我一連跟蹤了幾日,阿丑的行動路線很單一。

白天便在馬棚喂馬,晚上便坐在后花園的海棠樹下發呆。

他沒有朋友,即便是將軍府的下人也與他不熟。

阿丑唯一會單獨出府的時間,便是去徐家鋪子給我買炙羊肉。

我一早便起床跟蹤他出府,阿丑走在前面,絲毫沒有發現身后的我。

天還沒大亮徐家鋪子便排起了長隊,難怪每次他要起這么早。

我蹲在包子鋪的灶臺邊,觀察著排隊的阿丑。

可能是因為起得太早,蹲了沒多久便開始犯困。

就瞇一小會,阿丑肯定逃不開我的視線!

我將身子靠在灶臺旁,灶臺的墻壁被燒得暖呼呼的,讓我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

「小姐,走了。」

我猛得睜開眼,便看見提著炙羊肉站在灶臺前的阿丑。

這就被發現啦?

「阿丑,我不是秦拾鳶,你認錯人了。」

我用衣袖擋住臉,整個人縮在灶臺后。

「那姑娘怎知我叫阿丑,認錯的叫秦拾鳶?」

失策了失策了。

我尷尬地放下衣袖,抬起頭勉強扯出一抹微笑。

阿丑伸出胳膊示意我拉住他衣袖站起來。

我剛想站起身,便覺雙腿發麻。

「我這是在這睡了多久啊?」

阿丑垂眸看著坐在地上起不來的我,眉眼里有了一絲笑意。

「奴才排隊排了快一個時辰,小姐在此便蹲了一個時辰。」

說罷他在我面前蹲下,將寬厚的后背展示在我面前,微微側臉看著我。

我不爭氣地趴在他身上,跟蹤失敗,下次再戰!

阿丑背著我在還沒多少人的大街上慢慢走著,一些攤販開始擺放商品準備開始一天的生意。

我能聞到包子鋪的香味,還有阿丑身上特有的青草香。

「阿丑,你每次都這么早起床,不困嗎?」

阿丑搖了搖頭。

我下巴支在他肩上,連連打著哈欠。

「小姐困了便睡會兒,快到將軍府時奴才叫醒您。」

「阿丑你能告訴我你中意的到底是哪家姑娘嗎?」

「不能。」

「阿丑!」

爹爹給我請來了宮里的嬤嬤教我禮儀規矩。

我沒有往常那么多時間出門騎馬了。

阿丑也得了閑,天天待在馬棚喂馬。

只是每次的炙羊肉還是照常送來。

有時我在后花園練琴,遠遠便能看到阿丑躲在花叢中的身影。

我對著花叢微笑,花叢中的人便會舉起一朵盛開的小花。

5.

冬去春天,北方戰事吃緊。

爹爹率軍出征了,只留下我和母親。

我倒也得了空閑,讓阿丑帶我出去游玩。

在騎馬去落霞峰的路上,我們遇見了齊王。

齊王像是特意在等我一般,隨即我搖了搖頭,否認了自己這自戀的想法。

阿丑不動聲色地與我拉開了距離,騎馬在不遠處的樹下等我。

「秦姑娘也去落霞峰賞景,聽聞旁晚時分的落霞絕美。」

齊王邀我與他同行,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阿丑默不作聲,與齊王的隨從遠遠跟在我們后面。

今日的齊王與往常不同,對我格外關心,還時不時詢問爹爹北征的軍情。

我的廢話一籮筐,一路上嘰喳個不停。

有時轉頭,會看見阿丑定定看著我的樣子,我一臉賠笑對今日不能同他游玩表示歉意。

落霞峰腳下有一條小溪,里面的魚肉質鮮美。

我與阿丑偷偷來過幾次,每次都會蹲在小溪邊烤魚吃。

阿丑烤的魚味道一絕,我每次吃光了自己的那條便會去搶他手里的魚。

我邀齊王一起烤魚,齊王看著帶有污泥的石墩,再看看自己的一身華服。

最終他也沒有像我一樣坐下,但還是出于禮貌幫我烤魚。

「阿丑,快過來吃魚。」

我招手叫著阿丑,阿丑一直呆滯的眼神終于有了一絲亮光,慢慢挪步向我走來。

「如此賤奴,秦姑娘叫他來同食怕是不妥。」

阿丑的腳步頓住,沒有再向前。

我表情微僵,我的阿丑怎會是賤奴?

「既然如此,阿丑你過來幫我烤魚吧。」

我將還沒烤好的魚放在阿丑手中,便坐回齊王身邊。

「秦姑娘嘗一下本王烤的魚。」

齊王夾了一筷喂我,我吃著鮮美的魚肉,卻總不是自己熟悉的味道。

「小姐,烤好了。」

阿丑將飄著香氣的魚遞到我面前,我拿起便啃了一口。

這才對味嘛,果然是我的阿丑!

「阿丑,你今天烤的魚真好吃,加的料也恰到好處!」

我偏頭看著面色微僵的齊王,我吃他的魚一點贊美都沒有,卻對阿丑的魚贊賞有加。

「齊王烤的魚也很好吃,只是我習慣了阿丑的烤法。」

「區區賤奴,只配烤條破魚罷了。」

看著齊王扔在地上的烤魚,我放下手中的魚,再也憋不出一個微笑。

阿丑悄悄拉著我的衣袖,示意我要給齊王顏面。

6.

吃完烤魚我便以有事為由躲開了齊王,與阿丑從側面的小路上山。

原以為齊王是謙謙君子,卻不想他竟這樣。

枉我這些年一直青睞于他,果然有些人是不能深交的。

我一路上與阿丑吐槽,阿丑似乎很高興,聽我講話時一直在淺淺微笑。

我與阿丑坐在山頂看完落霞才慢悠悠回家。

下山時我已困得不行,他便背著我,步伐堅定地一步步下著臺階。

母親和嬤嬤都不許阿丑觸碰到我,每次快到府門口時阿丑便會將我放下,與我保持距離。

我因為貪涼得了風寒,整日窩在房間不愿出門。

阿丑來送炙羊肉我也沒胃口,整個人都蔫蔫的趴在桌上。

夜間阿丑輕輕敲著窗戶,我下床將窗戶打開便看見拿著一包山楂糕的他。

「山楂,開胃,城西蜜餞鋪的。」

我笑著拿起一塊放入口中,酸酸甜甜的果然開胃健脾。

「阿丑,以后你娶了媳婦,會不會就不跟著我了?」

阿丑搖搖頭,眼神里透露著堅定。

「你不是我家的奴仆,只是因為恩情才留下來陪我的,你隨時還可以走。我之前給你的玉佩你可以拿去當銀子,夠你做生意養家糊口了。」

阿丑沒有說話,見我胃口變好后便默默消失在窗邊。

第二日阿丑來找了我,將一張賣身契放在我手心。

是他的賣身契,他托管家給辦的。

「拿著它,我永遠是你的奴仆。」

我握著手中的賣身契,心中卻有了別樣的滋味。

那一瞬間,我真的希望阿丑能永遠陪在我身邊。

一個月后,爹爹班師回朝。

皇上大喜,加封爹爹為秦國公。

進宮面圣時,皇后拉著我的手,一個勁的夸我長得標致。

出宮回府的馬車上,父親深深地嘆著氣。

「阿鳶,皇上恐怕有意給你賜婚了。」

上架時間:2025-06-30 19:4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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