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退學北大,男友的專科天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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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北大開學第一堂課,剛上課十分鐘,我就申請退學。
所有人都在為我惋惜,說我不應(yīng)該這樣做。
只有和我青梅竹馬的沈黎歡欣雀躍,讓我趕緊交退學申請,有多遠滾多遠。
他高高在上地看著我,冷冷開口:“一個靠抄襲保送的垃圾怎么有臉和我在一個學校。”
“不過如果你求我,我也可以考慮幫你瞞住老師,繼續(xù)在這里上學。”
我沒理他,直接到校長辦公室交了退學申請書。
可我真的退學后,他的天降女友卻急了。
上一世,我潛心鉆研,撰寫核心期刊。
可她卻次次先我一步發(fā)表,說我抄襲。
我爸媽被人暗中下藥,服毒而亡。
沈黎帶她去探監(jiān),給我看父母臨終時痛苦掙扎地視頻,不屑說:“如果不是你和我報了同一所大學,婉書也不會心灰意冷去報專科護理,讓我們要異地四年,這是你的報應(yīng)。”
我受不了打擊,撞墻而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北大開學的第一天。
……
新生開學后的第一堂課,班主任正站在臺上做歡迎致辭。
“同學們,歡迎你們加入北大,成為華國最頂尖人才的一份子。”
在全班同學都面帶驕傲注視著講臺時,我毫不猶豫站起身。
“老師,我要退學。”
話說出口,班里安靜得針落可聞。
班主任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警告我這種玩笑不能隨便開。
我再次堅定開口:“我沒有開玩笑,我要退學,重新高考。”
這次班里像沸騰的水,紛紛勸我再想想。
我感受到周圍的善意,卻不打算更改我的決定。
教室的門突然被人猛地推開,和我青梅竹馬的沈黎出現(xiàn)在門前。
最應(yīng)該為我著急的人,此刻臉上的表情卻歡欣雀躍。
“周思怡,你要是說真的,就趕緊交退學申請,有多遠滾多遠。”
我起身往教室外走去,路過他時,突然被攔住。
他高高在上地看著我,冷冷開口:“一個靠抄襲保送的垃圾怎么有臉和我在一個學校。”
“不過如果你求我,我也可以考慮幫你瞞住老師,繼續(xù)在這里上學。”
聽到他說我抄襲,我瞬間明白了,他也是重生回來的。
上一世,從入學第一天起,我就潛心鉆研,日日泡在實驗室里,攻克前輩們留下的醫(yī)學難題,撰寫核心期刊。
可讀專科的崔婉書卻快我一步,拿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論文搶先發(fā)表,在學術(shù)界聲名大噪。
醫(yī)學泰斗稱她是華佗轉(zhuǎn)世,是醫(yī)學界未來的領(lǐng)航人。
我精神幾度崩潰,想要讓天天和我待在一起的沈黎證明我的清白。
可沈黎轉(zhuǎn)頭就在網(wǎng)上曬出了我和他的聊天記錄,并說我不僅抄襲,還想反污蔑給崔婉書。
網(wǎng)絡(luò)輿論愈演愈烈,甚至有人在我家門口潑糞,還留下: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話,說我爸媽貪污受賄,枉顧他人性命,砸錢給我買保送名額。
我父母被人暗中下藥,服毒而亡,而我鋃鐺入獄。
事后,沈黎帶著崔婉書來探監(jiān),給我看父母臨終時痛苦掙扎地視頻,不屑說:“如果不是你和我報了同一所大學,婉書也不會心灰意冷去報專科護理,讓我們要異地四年,這是你的報應(yīng)。”
我受不了打擊,撞墻而死。
重活一世,我決定從源頭切斷悲劇的開始,平安度過一生!
想到這里,我沒理他,直接到校長辦公室交了退學申請書。
校長推了推眼睛,還是開口確認。
“周同學,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我們學校可不是輕易就能考上的。”
一旁地老師們也看著我竊竊私語:“現(xiàn)在的學生真是狂,北大說退就退嗎?”
“算了吧,我看是有什么貓膩,怕繼續(xù)讀下去會露餡吧。”
校長狠狠剜了那老師一眼,又和藹地看向我。
“周同學,我看過你的文章,小小年紀,已經(jīng)很有自己的見解,應(yīng)該是因為你們醫(yī)院世家的熏陶。”
“但你執(zhí)意要退學,我也無法阻攔,只希望退學之前,你能拿出一篇文章來,堵住多事之人的嘴。”
“你也不想讓你們家里人受到質(zhì)疑吧。”
說著他又瞟了那說閑話的女老師一眼。
我明白了他意有所指的話,答應(yīng)了他的提議。
“謝謝您的好意,在退學流程走完之前,我會發(fā)表的。”
走出辦公室,我細細回想校長的話,覺得他有些奇怪。
校長的姓,好像是……崔。
我心中一片冰冷,難道上一世,是我提交學校審核時,這位崔校長把我的文章泄露給了崔婉書,難道他們是父女?
晚上回宿舍時,沈黎正站在教學樓下等我。
“周思怡,你沒必要用這段手段吸引我的注意。”
“就算你退學,婉書也已經(jīng)去去了專科,我不會原諒你的。”
我不想理會他,打算直接繞過他進宿舍樓。
我的冷漠讓他惱羞成怒,他竟高聲叫嚷起來。
“你以為你靠抄襲進了學校,就萬事大吉了嗎?”
我頓住腳步,目眥欲裂看向他,“你在胡說什么?”
他看我終于有了反應(yīng),笑得惡劣,“周大小姐,終于有反應(yīng)了啊,看來是戳到你的痛處了。”
看著眾人在周圍指指點點,我也壓低聲音警告。
“沈黎,你真以為崔婉書的成果是她自己研究出來的嗎?”
“你敢不敢和我打賭,我退學那天,她將身敗名裂!”
沈黎挑了挑眉,似乎對這個提議很感興趣。
“好啊,那我暫且放過你。如果你輸了,你就脫光衣服圍著學校跑三圈,還要大喊自己是抄襲狗,你敢不敢!”
我回瞪著他:“如果我贏了,你主動退學!”
看著沈黎離去的背影,我知道自己又爭取到一點時間。
為了避免和上一世一樣,整篇文章都被偷走,這次我決定把整篇文章分成三部分,分別發(fā)表。
第二天清晨,我登陸了在學術(shù)論壇新注冊的賬號,發(fā)出熬了整整一夜才寫出來的內(nèi)容。
基于校長的嫌疑,我決定避開他,直接把內(nèi)容發(fā)布到網(wǎng)上,這樣可以第一時間證明我的原創(chuàng)性。
可當我信心滿滿地讀評論時,滿屏都是罵我的人。
“這是北大的學生吧?居然抄襲一個專科,真是給北大丟人!”
“是啊,那個專科學生發(fā)表的時間比她早一小時,她怎么明目張膽的抄襲!”
我血液倒流,手瞬間變得冰涼,怎么可能!
在搜索欄搜索崔婉書的名字,果然看到了她的賬號,最新發(fā)布的內(nèi)容和我的一字不差,連實驗數(shù)據(jù)都一模一樣!
這怎么可能!
這次的內(nèi)容我沒有泄露給任何人,為什么她還是快了一步?
我看著電腦屏幕細細思索,電光火石間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上一世,我也是用這臺電腦進行記錄和創(chuàng)作,或許并不是人的問題,而是信息安全的問題。
我毫不猶豫,拿起一旁地水杯潑在電腦鍵盤上,看著黑下去的屏幕放心下來。
拿出手機,我在學術(shù)論壇發(fā)布第二條帖子:“公道自在人心,晚上七點我會發(fā)布第二部分內(nèi)容。”
評論區(qū)里有人@崔婉書,沒過多久她就轉(zhuǎn)發(fā)了我的帖子,并附言:“從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明天我一定比她先發(fā),請大家不要擔心!”
我心中暗喜,等著看她的好戲。
我去買了新的電腦,在斷網(wǎng)情況下完成了第二部分的寫作。
因為上一世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實驗樣本,數(shù)據(jù)牢牢記在我腦中,所以沒費多少時間就完成了。
時間剛剛走到下午六點,我連上無線,看崔婉書的論壇里還沒動靜。
提前點擊發(fā)布,心里暗喜,這次一定萬無一失了。
可當我走進食堂用餐時,周圍總有人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
心里一股強烈的不安涌了上來。
我隨便找了位置坐下,打開電腦,又是無數(shù)謾罵進入眼簾。
“這位北大的周思怡,你可真是抄的明目張膽啊,我們婉書下午剛在某抖上直播了自己第二部分的內(nèi)容與心得,你就照搬過來了!”
“希望有些人知道,不是把別人說過的話變成文字,就是屬于自己的!這就是抄襲!”
我額頭上冒出冷汗,明明我的電腦沒有聯(lián)網(wǎng),寫文章時也沒有接觸任何人。
為什么崔婉書還是能提前地講出我的研究成果。
我再一次把電腦砸在地上,胡亂檢查著電腦零件,希望能找到類似監(jiān)控硬件的東西,可惜沒有!
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看我跪在地上狼狽的樣子。
我無力地停下手中的動作,怔愣在原地。
這時沈黎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說過了,你才是抄襲狗,我的婉書是最聰明的,你比不上她。”
“就算你重生回來又怎么樣?那些學識,是她的就是她的!”
沒等我解釋,他把滾燙的湯沖我兜頭澆下。
頂著咔咔的拍照聲,我捂著臉跑了出去。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我蜷縮在宿舍床上,感覺周圍都是眼睛,在監(jiān)視著我,偷看我的一切。
接下來的日子,我頂著抄襲的罪名,在學校一天一天捱著日子。
我暫停了文章的寫作,企圖用別的方式證明自己的才能,證明自己不需要抄襲,也能有所成就。
可崔婉書像幽魂一樣飄在我的身邊,不論我干什么,她都如影隨形。
我參加各種類型的比賽,可每一場都有崔婉書的參加,她總比我晚十五分鐘入場,比我先一步交卷,場場比賽和我同分。
我的努力成了一場笑話,所有人都在說她只是控分陪我玩玩。
校長不再關(guān)注我的文章進度,也不再挽留我,反而在各種新生大會中,頻頻提到遠在專科的崔婉書的名字。
同學們對我的態(tài)度更是惡意滿滿,仿佛我是北大的恥辱。
“就是她!被一個專科生比下去了,真是丟我們學校的臉!”
“聽說她還是保送進來的呢,說是天才高中生,我看就是狗屁!她不是退學了嗎?怎么還賴在學校不走!”
事情像前一世一樣慢慢鬧大,很多學生家長也來學校鬧事,說我占用教學資源,一定是走了后門。
“憑什么她這種人能被北大錄取!我女兒只差一分就考進來了,都是因為她!害我女兒重考一年!”
“什么天才高中生,我看就是她媽爬了哪個大人物的床,她也一樣!”
學校徹底放棄了我,公開了我已經(jīng)在走退學流程的事情,才平息了家長的怒火。
可崔婉書卻踩著我又上了一個臺階,不少名校拋出橄欖枝,歡迎她以交換生名義入校。
就在她受邀去國外某所學校參觀時,Z市發(fā)生特級公共衛(wèi)生事件。
這次事件確認是新型流感爆發(fā),如果不盡快研制出對應(yīng)藥劑,會危及已感染市民的生命,國家醫(yī)學委員會下了緊急通知,允許有能力的研究者共同參與。
校長又一次找到我,希望我能代表學校去參與這次研制任務(wù)。
“周思怡同學,我知道你是有真才實學在身上的,如果這次你能研制出有效藥物成分,流言會不攻自破,就算你還是堅持退學,也不會有人再胡說八道。”
我報名參加,不顧被感染的風險,進入了已經(jīng)封鎖的Z市。
經(jīng)過整整一周不眠不休的努力,我終于找到了一種專門抑制病毒的藥物成分。
可我還不放心,又重新復(fù)檢了一遍,確認無誤后才拿著自己的研究報告走出辦公室。
沒想到崔婉書竟然回國了,還出現(xiàn)在這里。
她搶先一步拿走我面前的話筒,朗聲說到:
“本次病毒系正義單鏈RNA病毒,對抗這種病毒,最有效的藥物成分就是單一靶向藥物瑞德西韋!”
“同時病毒的傳染源和野生動物有關(guān),建議嚴查本市河流上游是否有非法屠宰動物的組織!”
像是忘記放下話筒一般,她把指責我的話擴音到整個醫(yī)療倉,“聽說周思怡同學早就得出結(jié)論了,只是因為自己的舉棋不定,害那么多扛不住的病人死亡,真是可惜。”
崔婉書的話如同驚雷,在我腦中炸開。
我只覺得頭疼的厲害,甚至無力站立。
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和我寫的研究報告一一對應(yīng)。
人群里沖上來一個中年男人,他一把搶過我手里的報告,看著上面記錄的時間仔細核對。
片刻后,他雙目赤紅地沖向我,給了我重重一個巴掌。
“為什么不早點公布結(jié)果!我的妻子和女兒無藥可救,窒息而亡!”
“如果你早一小時公布成果,他們就不用死了,你這個殺人兇手!”
說罷,他又沖向摔倒的我,伸手要掐住我的脖子。
旁邊的警衛(wèi)員反應(yīng)迅速,制止了他。
和我一起研究的老教授顫巍巍地走上臺維護我:
“請大家不要沖動,在確保結(jié)果正確之前,隨意公布只會錯上加錯,是對人命不負責任。”
可已經(jīng)被憤怒沖昏頭腦的人群才不管這些,咒罵的話充斥著整個醫(yī)療倉。
“就因為她磨磨唧唧,我的孩子生生熬死了!她是殺人兇手!”
“對!她是惡魔!”
“她不配念北大,讓她退學,讓她滾出醫(yī)學界!”
站在一旁地崔婉書還在添油加醋:“請大家不要激動,周思怡同學可是醫(yī)學院最優(yōu)秀的學生,她肯定是有真才實學的,不然也不可能有資格參加這種任務(wù)。”
她看向我的眼神里滿是譏諷,轉(zhuǎn)向人群后又裝出一副為我考慮的樣子,緩緩開口:
“只是她太著急證明自己了,區(qū)區(qū)一個手下敗將,還敢參加這種研究任務(wù),浪費大家的時間。”
“我作為她的競爭對手,替她道歉,如果我能早點回來,一定可以救下更多的人!”
臺下眾人為她鼓起了掌,我卻受不了她那副惡心的嘴臉,高聲質(zhì)問。
“崔婉書,你少拉踩我!我不知道你從哪里看到了我的研究成果,但這藥物成分怎么最大程度發(fā)揮效用,你說的出來嗎!”
我頭發(fā)散亂,卻緊盯著她,不錯過她臉上每個表情。
因為情況緊急,我還沒來得及把使用方式寫在報告上,我倒要看看,崔婉書能不能答出來!
看著她瞬間變白的臉色,我知道這次我猜對了!
我站起身來,直視著她的眼睛:“崔婉書,如果你真的是自己研究出來的成果,不可能不知道藥物的使用方式,你說,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抄襲我,欺騙——”
“啪!”
我話還沒說完,在旁邊看戲的沈黎沖上來就扇了我一巴掌。
他護在崔婉書身前,對我怒目而視:“周思怡,你別栽贓陷害了!婉書次次都先你一步,怎么抄襲你的?難不成她會穿越嗎?”
“就算你今天說對了使用方法,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蒙對了而已!”
就連校長也站在了崔婉書那一邊,他滿臉失望地看著我。
人群中有人丟東西上來,砸中我的額頭。
有血流進眼睛里,讓我的視線漸漸模糊起來。
我無法反駁,只能拼命地回想每一個實驗步驟,到底為什么……
突然我注意到一個從未想過的點,恍然大悟!
我站直身體,把皺巴巴的學生證交到校長手里:
“校長,我的退學流程已經(jīng)走完,從此我不再踏足醫(yī)學領(lǐng)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