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重生成了自己的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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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成了自己的嫌疑人
>一睜眼,我成了連環殺人案的嫌疑人。
>警方說我在每個案發現場都留下了DNA。
>前世我是首席法醫,現在卻坐在審訊椅上。
>“證據有漏洞,”我指著照片,“鞋印深淺不對,是栽贓。”
>警察們面面相覷時,我認出所有死者都是我前世經手的案子。
>而檔案顯示,最后一個目標竟是我自己——蘇晚。
>當我沖進蘇晚的公寓,只看見滿地血跡。
>墻上血字未干:“法醫小姐,游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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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金屬椅背緊貼著我單薄的脊梁,激得我渾身一顫。審訊室里那股混雜著汗味、廉價消毒水和陳舊灰塵的濁氣,蠻橫地往我鼻腔里鉆,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砂礫。頭頂那盞白得瘆人的燈管,嗡嗡作響,毫不留情地炙烤著視網膜,把對面兩位警官制服肩章上細微的金屬反光都熔成了刺眼的光斑。
“蘇晚。”對面,年長些的警官聲音沉得像塊鐵,帶著不容置疑的份量。他指關節重重敲了敲攤在桌上的幾張現場照片。照片色彩濃烈得令人反胃,凝固的暗紅,扭曲的肢體,無聲地尖叫著。“解釋一下。為什么你的DNA,會出現在每一個案發現場?每一個!”
他的搭檔,一個眼神銳利如鷹隼的年輕警察,目光死死鎖在我臉上,像兩把冰冷的解剖刀,試圖剝開我每一絲細微的表情。空氣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鉛塊,擠壓著我的胸腔,每一次心跳都撞擊著肋骨,沉悶而疼痛。
蘇晚?
這名字像一顆陌生的石子投入我混沌的意識之湖,只激起微弱的漣漪。我的大腦深處,記憶的碎片卻如同遭遇強震的玻璃穹頂,轟然炸裂!無數畫面、聲音、冰冷器械的觸感、福爾馬林刺鼻的氣息…海嘯般奔涌沖撞。林寒!我是林寒!市局首席法醫,指紋鑒定專家,那些在法醫教科書上留下名字的疑難案件…是我親手剖開迷霧!
可眼前這雙擱在審訊椅扶手上的手,纖細、蒼白,指甲修剪得圓潤干凈,甚至帶著點無害的柔弱。這絕不是林寒那雙無數次精準操持解剖刀、指腹因常年接觸試劑而略顯粗糙的手!
一個荒謬絕倫、冰冷刺骨的結論,如同毒蛇般猛地噬咬住我的神經——我的意識,被困在了這個名叫“蘇晚”的陌生軀體里。
“說話!”年輕警察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一次性紙杯都跳了一下,水漬濺開,像一小片絕望的污跡。
巨大的震驚和荒謬感如同海嘯,瞬間將我淹沒。但二十余年面對死亡現場、剖析最細微證據所淬煉出的本能,像一道冰冷堅硬的堤壩,在意識崩潰的邊緣驟然筑起。我是林寒。法醫的理性,此刻是唯一的浮木。
我猛地吸了一口那污濁的空氣,強行壓下喉嚨口的腥甜和眩暈。目光,不再是剛才的迷茫脆弱,而是精準、銳利,如同手術臺上無影燈的光束,瞬間聚焦在那些被推到我眼皮底下的現場照片上。
第三起案子,公園僻靜角落的垃圾桶旁。照片清晰度很高,受害者倒伏的姿態,地面散落的雜物…還有,旁邊泥地上那個清晰的鞋印。
我的目光死死釘在那個鞋印上。
“這個,”我的聲音出乎意料地平穩,甚至帶著一種職業性的冰冷剖析感,伸出的手指精準地點在照片中鞋印的后跟部位,“栽贓的痕跡太明顯了。”
兩位警官明顯一愣。年長警官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年輕警察眼中掠過一絲驚疑。
“鞋印整體下陷深度基本一致,”我語速加快,指尖在照片上劃過鞋印的輪廓,“但在后跟受力最重的區域,”我的指尖重重戳在后跟位置,“下陷深度反而比前掌區域淺了至少1.5毫米。這違反基本的人體行走力學。”
審訊室里一片死寂。只有頭頂燈管那令人煩躁的嗡嗡聲,和我自己血液沖上太陽穴的搏動聲。兩個警察的目光在我臉上和照片之間飛快地來回掃視,驚疑不定。
“只有一種可能,”我迎上他們審視的目光,一字一頓,清晰無比,“有人穿著我的鞋,刻意放輕了后跟力量在泥地上踩出來的。他在模仿我的步態,但忽略了關鍵細節。這是偽造的足跡證據。”
年輕警察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什么,但最終什么也沒說出來,只是下意識地低頭又仔細去看那張照片,眼神銳利得幾乎要將照片燒穿。年長警官的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那審視的目光第一次帶上了濃重的、無法理解的探究。
就在這時,年輕警察似乎為了打破這詭異的僵持,又或者是為了施加更大的壓力,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動作近乎粗暴地抓起桌角另一疊厚厚的卷宗,“啪”地一聲摔在我面前。
“好,就算足跡有問題!”他語速飛快,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那這個呢?看看這些受害者的臉!仔細看!你難道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蘇晚,別再耍花樣!”
卷宗散開,幾張放大的一寸證件照滑了出來,帶著冰冷的油墨光澤,正對著我。
第一張,是個中年男人,微微發福的臉,眼神有些疲憊。像一道閃電劈開混沌的記憶——是他!三年前那個“意外”墜樓身亡的公司高管!當時現場處理得極其“干凈”,幾乎沒有有價值的痕跡物證,是我力排眾議,堅持在死者指甲縫里提取到那幾乎看不見的一絲不屬于死者的皮屑組織,才最終鎖定了偽裝成保潔員的兇手!
第二張,一個年輕女人的臉,妝容精致,眼神卻空洞。去年轟動一時的情殺案受害者!兇手利用延時裝置制造不在場證明,是我反復檢驗她指甲油里微量的特殊金屬成分,才最終戳破了兇手精心編織的謊言!
第三張…第四張…一張張臉孔,如同被無形的手從記憶深處最黑暗的檔案柜里強行拽出!每一個名字,每一個案件編號,每一處關鍵的、被忽略的微小物證,都在我腦中轟然炸響!他們全是我——林寒——經手過的案子!是我用手術刀和顯微鏡,一層層剝開迷霧,將真兇繩之以法的案子!
寒意,不再是皮膚感受到的冰冷,而是從骨髓深處、從靈魂最幽暗的角落里瘋狂滋生蔓延的冰針!一根根,密密麻麻,刺穿我的四肢百骸,凍結我的血液。兇手在獵殺我的“作品”!他在用這種方式…宣告?挑釁?還是某種扭曲的…清算?
“最后一個目標是誰?”我的聲音干澀得如同砂紙摩擦,幾乎不像是自己的聲音。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死死摳住冰冷的金屬椅邊緣,指節用力到發白。
年輕警察似乎被我驟然變得慘白的臉色和眼中那幾乎凝成實質的恐懼驚了一下。他下意識地翻開卷宗最下面壓著的一頁,動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疑。
一張嶄新的打印紙被推到我面前。上面清晰地打印著幾行字:
>**潛在高危目標:蘇晚(關聯性極高)**
>**身份:市立圖書館管理員**
>**住址:楓林苑小區7號樓2單元501室**
“蘇晚”兩個字,像兩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我的視網膜上!
楓林苑…7號樓…501室!
那個地址,如同一個冰冷的坐標,瞬間釘死了我全部的思維。寒意不再是彌漫,而是瞬間凝固,將我的心臟凍結成一塊堅冰,沉甸甸地墜向深淵。目標…是我!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不,現在,就是我自己!
“不——!”
椅子腿與光滑的水磨石地面發出刺耳的刮擦聲,尖銳得幾乎要撕裂耳膜。我像一根被強力彈簧猛地彈開的標槍,從審訊椅上暴起。身體里爆發出不屬于“蘇晚”這副柔弱軀體的驚人力量,那是林寒在無數次生死邊緣掙扎時淬煉出的求生本能。
“攔住她!”年長警官的暴喝聲和年輕警察起身帶倒椅子的哐當聲幾乎同時響起。
但我更快。手掌在冰冷的金屬桌面借力一撐,身體以一個近乎刁鉆的角度,幾乎是貼著年輕警察伸過來抓我的手臂下方滑了過去。動作干脆利落,帶著一種近乎冷酷的精準,那是無數次在血腥現場保持平衡、規避障礙刻入骨髓的本能反應。
審訊室的門把手冰涼刺骨。我猛地擰開,撞開撲過來的身影,沖了出去。身后是混亂的腳步聲、憤怒的吼叫和急促的警用電臺呼叫聲,匯成一片令人心悸的噪音潮水。
走廊慘白的燈光在眼前飛速倒退,扭曲成模糊的光帶。我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一個被鮮血染紅的坐標:楓林苑7-2-501!快!再快一點!仿佛慢一秒,那扇門后等待我的,就是地獄本身。
沖出市局大樓,冰冷的夜風如同無數把刀子刮在臉上。我甚至來不及分辨方向,憑著腦中瞬間閃過的城市地圖和林寒對這片區域的熟悉,一頭扎進旁邊一條狹窄、堆滿雜物的后巷。身后追趕的腳步聲和手電光柱被暫時甩開。
沒有時間思考。我沖到巷口,一輛亮著“空車”紅燈的出租車剛好減速靠邊。我拉開車門,像一尾滑溜的魚鉆了進去。
“師傅!楓林苑!7號樓!快!人命關天!”我的聲音嘶啞破碎,帶著無法掩飾的劇烈喘息和深入骨髓的恐懼,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硬生生摳出來的。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透過后視鏡瞥見我慘白如紙、汗濕鬢角的臉,還有那雙因為極度恐懼和急切而幾乎要燃燒起來的眼睛,他臉色也變了變,一句廢話沒有,猛地一踩油門。
出租車引擎發出一聲沉悶的咆哮,車輪在濕冷的柏油路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像離弦之箭般射入沉沉的夜幕。車窗外,城市的霓虹飛速倒退,拉長成模糊而扭曲的光帶,如同一條條淌血的傷口。每一次顛簸,都像重錘砸在我緊繃欲斷的神經上。我死死攥著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留下彎月形的血痕,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只有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每一次搏動都沉重地撞擊著肋骨,帶來一陣陣窒息般的悶痛。
時間失去了意義,只剩下引擎的嘶吼和秒針滴答的幻聽在耳邊無限放大。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幾分鐘,也許漫長如一個世紀,出租車猛地一個急剎,輪胎發出刺耳的尖叫。
“到了!7號樓!”司機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
我幾乎是撞開車門滾了下去,甚至來不及說聲謝謝,踉蹌了幾步才站穩。冰冷的空氣夾雜著小區綠化帶植物特有的潮濕泥土氣息撲面而來,卻無法冷卻我血液里沸騰的恐懼。
單元門禁虛掩著,像是被誰匆匆打開后沒有關嚴。一股極其細微、若有若無的…鐵銹般的腥甜氣味,絲絲縷縷地從門縫里飄散出來。
是血!
法醫的本能瞬間蓋過了一切。我渾身的汗毛瞬間倒豎!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驟然停止了跳動!
501!快!
我一步三個臺階地往上沖,肺葉像破風箱一樣劇烈抽動,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味。昏暗的樓道燈光在眼前晃動,墻壁上的污漬和剝落的墻皮扭曲成怪誕的圖案。四樓…五樓!
501室那扇深棕色的防盜門,赫然洞開!
門內一片漆黑,如同巨獸貪婪張開的、深不見底的口腔。那股熟悉的、濃烈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混合著一種……冰冷死亡所特有的、無法形容的腐敗前兆氣息,如同粘稠的浪潮,洶涌地拍打出來,瞬間將我吞沒!
我的雙腿如同灌了鉛,又像是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沉重而虛浮。幾乎是憑借著最后的意志力,我拖著身體,挪到了門口。
走廊感應燈昏黃的光線,勉強擠進門內,像一把生銹的鈍刀,艱難地劈開一小片濃郁的黑暗,勉強照亮了玄關前的一小塊區域。
那光,落在深色的木地板上。
不是光潔的倒影。
是粘稠的、暗紅色的、幾乎覆蓋了所有視線所及地面的——大片血泊!
那刺目的暗紅,還在以一種極其緩慢、令人毛骨悚然的速度,向著門口的方向……無聲地蔓延。邊緣已經有些凝固發黑,形成不規則的鋸齒狀,而中央部分,依舊保持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剛剛失去生命溫度的、粘稠的暗紅。
嗡——
大腦深處一片空白。所有的聲音,樓道里遙遠的腳步聲?樓下警笛隱約的呼嘯?自己粗重如牛的喘息和瘋狂的心跳?所有的一切,瞬間被抽離,被隔絕。世界陷入一片死寂的真空。只有眼前這片無邊無際、還在緩慢蠕動的暗紅,如同地獄的血海,將我徹底淹沒。
我的視線機械地、一寸寸地向上移動,仿佛被無形的線牽引著,又像是某種無法抗拒的宿命召喚。
越過那片刺目的血泊,越過散落在血泊邊緣一只孤零零的、沾滿血污的女士拖鞋……
最終,定格在正對著玄關的、客廳那面慘白的墻壁上。
就在那血泊蔓延的盡頭上方。
幾個巨大的、用淋漓的、尚未完全凝固的鮮血涂抹而成的字跡,以一種狂亂、扭曲、充滿惡意嘲弄的筆觸,狠狠地釘在那里:
**法醫小姐,游戲才剛剛開始。**
那未干的血液,在昏黃的光線下,泛著一種詭異、粘稠、令人作嘔的暗紅光澤。有幾道粘稠的血線,正沿著粗糙的墻面,極其緩慢地向下蜿蜒爬行,如同幾條垂死的、猩紅的蠕蟲。
“呃…”
一股無法抑制的、混合著極致恐懼和生理性反胃的痙攣猛地攫住了我的喉嚨。我踉蹌著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樓道墻壁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胃里翻江倒海,眼前陣陣發黑,視野的邊緣開始瘋狂閃爍起詭異的雪花點。
不…不能倒在這里!
林寒!你是林寒!你是法醫!
一個聲音在瀕臨崩潰的意識深處嘶吼,帶著鐵銹般的血腥氣。我猛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尖銳的疼痛刺破麻木,腥甜的味道瞬間在口腔里彌漫開來。這微不足道的痛楚,卻像一根燒紅的鋼針,狠狠刺入混亂的神經末梢。
就是這一瞬的刺痛,強行拽回了我一絲搖搖欲墜的清醒。
我是法醫!現場!證據!
瀕死的理智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強迫自己渙散的目光重新聚焦,帶著一種近乎自虐的專注,死死釘在那片觸目驚心的血泊和墻上那行惡魔般的字跡上。
墻上的字……狂亂、潦草,卻帶著一種近乎病態的力道,每一筆的起落轉折都異常用力,仿佛要把刻骨的恨意和瘋狂的興奮鑿進墻壁深處。書寫者……身高?臂展?慣用手?職業習慣留下的特殊筆跡特征?無數法醫人類學和痕跡學的碎片信息,如同失控的彈幕在腦海中瘋狂閃現、碰撞。
還有那血!尚未完全凝固……時間!兇手離開的時間不會太久!或許……就在幾分鐘前!
這個念頭像一道強電流貫穿全身!我猛地扭頭,視線如同最精密的探照燈,射向501室洞開的、如同怪獸巨口般的防盜門外的昏暗樓道。
樓道的感應燈不知何時已經熄滅。五樓通往天臺的樓梯口,那片被更深沉黑暗籠罩的角落……那里!
一個極其模糊、幾乎融入陰影的輪廓,在樓梯拐角處一閃而過!
那感覺極其短暫,如同視網膜上殘留的錯覺。但林寒二十年法醫生涯磨礪出的、對動態和異常的捕捉本能,卻發出了尖銳到刺耳的警報!
那不是錯覺!
我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大小,全身的血液瞬間涌向四肢!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在大腦指令下達前做出了反應——像一頭被激怒的獵豹,朝著樓梯口那片吞噬光線的黑暗,不顧一切地猛撲過去!
“站住!”
嘶啞的吼聲從我喉嚨里擠出,帶著血腥氣和破音,在死寂的樓道里撞出空洞的回響。
一步,兩步……我沖到樓梯拐角,冰冷的混凝土墻壁擦過手臂。
樓道感應燈在我沖上來的瞬間,遲鈍地、滋滋作響地亮了起來,昏黃的光線如同遲暮老人的嘆息,勉強驅散了拐角處最濃重的黑暗。
空無一人。
只有冰冷的、布滿灰塵的樓梯扶手,一級級向上延伸,沒入天臺入口那片更深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空氣中殘留著一絲極其微弱、幾乎被血腥味蓋過的……淡淡的皮革和機油混合的氣息?
該死!跑了?上天臺了?
我胸腔劇烈起伏,肺部火燒火燎,缺氧的眩暈感陣陣襲來。就在這極致的疲憊和神經緊繃的瞬間,眼角余光卻捕捉到腳下臺階上,靠近墻角陰影的地方——
一點極其細微的、在昏黃燈光下幾乎難以察覺的暗色反光。
像是什么東西滴落、濺開的痕跡。非常小,只有指甲蓋大小,顏色比旁邊的灰塵略深,帶著一種……濕潤的質感?是水?還是……血?
我的心臟猛地一跳!法醫的本能讓我幾乎想立刻蹲下去查看,指尖甚至已經下意識地屈伸了一下。
“不許動!舉起手來!”
“蘇晚!趴下!”
炸雷般的厲喝和紛亂沉重的腳步聲如同海嘯,猛地從樓下席卷上來!刺眼的白光手電光束如同數柄利劍,瞬間刺破昏暗,交叉著狠狠釘在我身上,將我的影子在墻壁上拉扯得扭曲變形。
我下意識地抬手遮擋那刺目的強光,身體的動作僵在原地。
“雙手抱頭!轉過身來!立刻!”年輕警察的聲音因為緊張和奔跑而微微變調,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數道灼熱的、充滿警惕和審視的目光,如同實質的針,刺在我的背上。
我緩緩地、極其緩慢地放下遮擋強光的手,身體僵硬地轉了過去。目光掃過那幾個全副武裝、如臨大敵的身影,掃過他們黑洞洞的槍口,最終,落回到腳下臺階角落那片微小的、可疑的暗色痕跡上。
剛才那個一閃而過的黑影……還有這滴痕跡……
兇手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