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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重生到定選飛行員當天,我果斷放棄退出選拔。
只因上一世,我以第一名的優秀成績當選飛行員后。
小青梅許采薇想讓第二名的江勛浩當選,偽造病例當場舉報我。
“傅燁川患有精神分裂癥,根本不配當選飛行員!”
我被迫落選后,她又打著彌補的名頭。
將我灌醉挑斷手筋,把我當飛行員的夢想徹底碾碎。
就在我幾度尋死之際,是一直暗戀我的沈思柔給予我鼓勵安慰我重新開始。
可就在我們婚禮當晚,江勛浩不過說一句想她。
沈思柔便立馬拋下我,去和他共度春宵。
連番打擊下,我失魂一腳踏空竟活活摔死。
再睜眼。
我決定拋棄民航機,選更高更遠的飛機,這次我要暢意翱翔在天地間!
1
“教官我要退出選拔。”
飛行教官驚的嘴都張大了不少,連忙勸說。
“傅燁川我要提醒你,飛行員選拔考核不是在過家家!”
考核中途退出,視為棄考。
嚴謹點的民航公司,甚至會拉黑當事人。
而我的飛行駕駛技術,以及各方面的綜合能力,是同一批種子選手里斷層第一。
幾乎所有人,包括教官都沒想到。
我會這么輕而易舉的說退出。
“我準備申報國家級的飛行員考核,為國效力,感謝教官您這些天以來的照拂。”
教官高興的拍了拍我的肩頭。
“傅同學你的能力我很認可,既然有了更好的選擇那我也不多加阻攔,希望你以后能找到你的親生父母,實現夢想飛的更高更遠~”
教官的話音剛落,就有人來催他去考核下一位。
我笑著和他道別。
“教官您先忙,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轉身出門。
就看到外面排隊的其他飛行員,眼神不屑的掃向我。
“裝什么裝,少爺身份是假,指不定其他的也是假的!”
我挑眉不悅的問他。
“你什么意思?”
自從幾年前江家找回江勛浩這個真少爺后,航空公司里對我的議論就多了許多。
但這還是頭一次當面嘲諷我。
那人惡狠狠盯著我,不再吭聲。
畢竟我從小在江家長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他們不敢正面對上我。
周圍其他人也上前勸解。
“他嘴臭隨便說說的,燁川你別介意。”
公共場合我不想鬧事,轉身下樓。
卻聽到樓下傳來江勛浩的聲音。
“我相信燁川哥,他不是故意買通醫生篡改檢查報告,采薇你和思柔答應我不要去揭發燁川哥好不好~。”
“那怎么行,這是他做錯了事就必需要改正!”
“是啊是啊!不然這考核就不公正,對你對其他應考人員不公平!”
我心中冷笑。
原來前世那份偽造我患有精神分裂癥的檢查報告,是江勛浩拿出來的。
聯想到剛才那個人莫名的敵意,看來也是江勛浩對外說我病例造假惹出來事。
上輩子,這份毀我終生的導火索。
我一直沒能見到是什么樣。
現在哪怕我站的遠。
也能看清,那個就是張A4紙打印出來的復印件。
可笑的是,這么拙劣的東西。
騙過了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小青梅許采薇,也騙過了暗戀我十幾年的沈思柔。
可她們是最了解,我為了當上飛行員這一路付出了多少心酸血淚。
卻連驗證一下這張紙的真偽都不肯,就這樣輕信江勛浩的話。
就因為她們二人是航空公司的股東,拿出的證據沒人敢反駁。
才導致我上輩子的淪落到人人喊打的境地。
江勛浩滿臉糾結,無意間撇見我。
“燁川哥~。”
許采薇和沈思柔聞言,齊刷刷將目光投向我。
二人臉上全都是欣喜的神色。
許采薇更是笑著沖我喊道。
“燁川我們剛才還想給你打電話,問你考核完什么時候下來。”
沈思柔也急忙附和。
“是啊,聽說燁川你晉級,我們聯系了伯父伯母在海湖莊園給你舉辦慶功宴。”
看來他們還不知道我退出的事。
這樣也好,萬一知道了還得鬧。
以前但凡是我參加的活動和比賽項目,江勛浩必定會跟著一起參加。
一開始我只覺得,這是他太想證明自己的原因。
后來所有我能拿第一名的成績,全都被江勛浩截胡冠上他的名字。
我被不知情的外人嘲笑,次次參加次次打醬油,連季軍的獎杯都沒捧回來過。
成為海城上流社會里的笑話。
每當這時,我去找江勛浩理論。
他就會委屈的如同小奶狗一般,找到許采薇和沈思柔哭訴。
“我在鄉下農村生活了十幾年,從小就羨慕電視機里那些能參加各種比賽還拿獎的小孩。”
江勛浩一說到這,許采薇和沈思柔就會要我忍讓。
“傅燁川!你占了勛浩十幾年的富貴生活,這些獎項讓給他就是!”
“是啊!勛浩可是替你吃了十幾年的苦,現在也不過是要幾座獎杯!”
那時我的心,真的好似被人扎透。
回過神,我的腳步停頓在樓梯上有好一會。
江勛浩眼中流露出為難的神情問我。
“燁川哥是不想去海湖莊園嗎?”
許采薇和沈思柔聞言,不悅的蹙起眉頭向我看來。
2
“沒有。”
話音一落。
她們二人臉上又掛起笑臉。
江勛浩撇嘴,嘟囔著。
“那我們走路吧。”
距離上次搬出海湖莊園已經四五年。
那年我固執不想繼承公司想當飛行員。和養父養母爆發激烈的爭吵。
第二天江勛浩便拿著親子鑒定找上門。
此后我們幾乎就沒好好說過話,更沒見過幾次面。
剛好趁這個機會去見見他們。
海湖莊園。
車子剛停穩,江父江母便迫不及待的走出來迎接。
江父像是普通的老朋友,關切的說。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你們!”
江勛浩急忙走上前,站在江父旁邊。
許采薇和沈思柔緊隨其后,一起挽著江母的手。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摸樣。
這些年我對這種場景,早已見怪不怪。
但每次看到,還是會覺得很酸澀。
突然想起那時,我還叫江燁川的時候。
也和江勛浩一樣,身姿挺拔的站在江父身旁。
看著許采薇和沈思柔兩人,牽著江母打趣說話。
可惜這樣的和睦氣氛,現在全都不復存在。
江勛浩得意的眼神,朝我看來。
下一秒,切換成吃驚的表情說。
“哦~燁川哥也來了,都怪我沒有提醒大家。”
眾人聞言,這才紛紛扭頭看向我。
江父江母的臉色很是詫異。
“歡迎小川你來。”
“那就快進來吧。”
江母朝我招手。
我微微頷首,緩步往前。
沈思柔迫不及待的,和我介紹起她親手布置的會場。
“這里總共布置了9999朵玫瑰花,還穿插了不少鎏金的葉子,這些除了表達我對你的愛意外,還希望你能和這些金葉子一般璀璨耀眼!”
我扯了扯唇角。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暗諷我,和這鎏金葉子一樣,都是表面光鮮亮麗。
往里走,便看到巨大的橫幅高掛在墻上。
只是上面的名字不是“傅燁川”而是“江勛浩”。
許采薇見狀臉色頓時變白,慌張向我解釋。
“這……這……可能是助理搞錯……了。”
許采薇暗戀我十幾年,可以說對有關于我的所有事情了如執掌。
可她現在卻能鬧出搞錯名字這種低級錯誤。
這也說明她根本沒用心……
我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回應她。
“沒事。”
反正類似這種的事情,也不是頭一次發生。
我的心早已麻木。
沈思柔瞪了眼許采薇,訕笑著和我說。
“今天的菜色是我親手準備的,我們先去吃飯,先吃飯。”
跟隨眾人的步伐,走到餐廳。
滿屋飄蕩的香辣味,嗆的我直想咳嗽。
從前我就不愛吃辣,莊園里的保姆也全都是做粵菜系。
后面搬出海湖莊園,一個人租住在老破小里。
一邊上學一邊打工掙生活費,經常忍餓患上胃病。
就更是一點辣都吃不了。
和我一同長大的沈思柔,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明知道還這樣去做,唯一的理由恐怕就是因為江勛浩喜歡吃辣。
我這時才發現,平時口口聲聲說最愛我的兩個女人。
或許早已變心。
等我回過神,周邊位置已經坐滿。
他們各自低聲淡笑起來,絲毫沒注意到我還沒落座。
我只好硬著頭發,坐到全場唯一的空位上。
那個曾經我坐了無數次的位置。
我屁股剛沾上椅子。
旁邊的保姆立即,開口說道。
“這是少爺的位置!”
眾人的視線紛紛朝我投來。
江勛浩神情和煦的擺了擺手。
“沒事的,燁川哥畢竟都坐了幾十年,會坐錯也很正常。”
他這一說,在場所有看向我的眼神都帶著鄙夷。
江父“啪”的一聲,猛拍桌子。
“你的禮節全喂給狗了是把!”
他說完。
圓桌對面的許采薇和沈思柔,急忙柔聲安慰江勛浩。
“勛浩你也別太在意,就當那位置被狗蹭了。”
“是啊是啊,大不了等會就把這一整套桌子椅子全丟出去,換新的!”
我不過是在沒空位的情況下,坐錯了一個位置。
在他們眼中,就像是犯了滔天大罪!
我雙手緊握成拳,站起身。
“打擾了,我這就走。”
江勛浩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朝我露出譏諷的笑容。
快要走出門時,我松開鼓脹出青筋的手。
勸慰著自己,往后我的人生只會越來越好。
他們都是眼前浮云。
3
走出燈火通明的別墅。
手機里“叮咚”一聲,收彈窗新聞。
我點開一看,上面顯示航空公司內部網里,有人發帖爆料我病歷造假的事。
上面配的圖片,正是江勛浩A4紙復印件那張。
一瞬間,我幾乎僵化在原地。
我雖然已經退出航空公司的選拔,可報考華國飛行員也是要背調的。
萬一因為這件事,毀了我當飛機員最后的希望!
怒火沖上腦海。
我疾步往回沖。
抓起江勛浩的衣領,往他臉上揮了一拳。
場上眾人驚叫連連。
江父揚聲喊:“保鏢,這里有暴亂分子!”
我冷笑出聲。
當年我是他眼中最優秀的繼承人,現在也不過是個暴亂分子!
“哈哈哈~。”
我笑的癲狂,雙眼布滿紅血絲。
江母急忙跑上前,用身體擋住江勛浩。
唯恐我再接著打他。
許采薇氣憤上前,往我臉上甩了一巴掌。
“啪!”
“你瘋了?憑什么打勛浩!”
我捂著臉,憤恨的盯著她。
“你問他啊!為什么要偽造我的病歷發到公司內部網,斷掉我的飛行夢!”
不等許采薇回應。
江母蹙眉看我,開口說。
“勛浩他還只是是孩子,燁川你是哥哥就不能讓讓他嗎?”
我冷哼一聲。
江勛浩剛找回來,占我房間時她說。
“燁川,勛浩他吃了這么多年苦,你就讓讓他吧。”
江勛浩頂替我上名校時,她說。
“燁川媽媽知道你考這大學吃了很多苦,可我就勛浩這個一個兒子,你就讓讓他吧。”
這次我絕不再讓!
我冷冷盯著江勛浩,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如果他不在網上澄清偽造病歷的事,我就把這些年他頂替我上大學,頂替我奪冠贏第一的事全桶出去!”
許采薇伸手勸我。
“勛浩他也是就事淪事,想給飛行員選拔謀取公正又沒做錯什么,你有必要這么激動嗎?”
沈思柔也在一旁附和。
“是啊是啊,勛浩他只把真相公布出來,他有什么錯!”
有什么錯?
我冷笑反問她們:“他偽造我的病歷,沒有錯嗎?”
許采薇和沈思柔面露不屑,一副不想拆穿我的摸樣。
我知道她們這是對江勛浩說的深信不疑。
又或者,她們根本不在意任何真相。
只要江勛浩說的,就是對的。
我的眼神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嘴角擒著苦笑離開。
夜色荒涼。
我走到天亮,才走回租住的老破小。
電話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