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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締造者的參與
瘋子前言:
自床上醒來,恍惚間好像做了一場很長的夢。
窗外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木棉花照進了房間,穿過了身體,最終打在房間的巨畫上,望著那幅畫出神,是夢里的一切。那個世界...就稱為虛渡吧!
我將他們畫下來了,仿佛真的與他們共鳴,感到一陣惆悵。我曾欣喜的給身邊人講述我的經歷,講述夢里與大家一起的時光,但大家都認為我是瘋子,居然會相信不存在的人。
我將一切埋藏進心底,一起埋藏的還有我那或許再也見不到面的愛人。
我知道,他們是存在的,是現實的,但就是與我不同,他們如同向日葵,向陽而生,而我只不過是參與者罷了。
我的生活嘗嘗伴有他們的身影,我在等,等一個機會,等到對這個世界不抱希望,等到銷聲匿跡被世界遺忘,等他們回來,帶我回家...
我并不屬于現實,于我而言,我的執念是回到讓我自由的地方,回到愛人身邊,回到那個極樂世界。
我被稱為瘋子創造者,出自我手的人物都是鮮活的,所有人都在欣賞我的才華,可這真的是內心想要的嗎?無人知曉。
前路漫漫,看不到盡頭,卻恍然驚覺,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梵穹主日記:
脫離世界的第125天,我迫切的想讓人知道我所經歷的一切,我不出意外的被制裁了,當然也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人們都覺得我恢復正常了,好似回歸了生活的正軌...
可事實上,我只是被迫偽裝罷了,在虛渡的那幾年,早已脫胎換骨,吃盡的苦頭早就不是正常人能比的。
我憑借記憶回到了學校,找到了左右相,她們還是老樣子,與虛渡里一樣。
我們三個在脫離世界的第136天再也忍受不了了,現實的苦澀正在試圖攪碎我們,打碎痛苦往肚子里咽,化為渾濁的榮譽...
“真是夠惡心的”
在下晚自習后,就返回了學校,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然后坐在了教學樓的天臺上,俯瞰這望不到盡頭的黑夜。
左相倚在欄桿上,抬頭望著月亮沒說話,右相低頭看著一本老舊的牛皮紙書,在地上畫著什么,也沒說話,時間仿佛靜止了。
晚風陰濕寒冷裹挾著嘲笑,刮過我的臉頰,像是惡鬼的低語。
“今晚的月亮真是紅啊!”左相沉默良久說出這么一句話,我也抬頭:“嗯,和脫離虛度的那天一樣。”右相望著那輪血月愣愣的說:“或許,我們還有回去的可能,試試吧,哪怕只有那么一點的幾率...”
一時間,三人竟都無反駁的,默認了一切。
“走吧,別在這里留了,時間到了。”左相適時出聲“說實話,咱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呢?”我只是看向了她,話語哽在喉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欲言又止,最后只余風聲刮過,吹起枯葉,長嘆一聲。
我點燃了火堆,燒掉了自己在現實世界里的一切,看了眼漆黑的深夜和血紅的圓月,嗯,是時候離開了。
我們手拉著手跳下高樓。風在耳邊呼嘯,肺腑灌進冷風割破了我的喉嚨,劃過肺葉,陰冷鋒利。
“嘭!”跌落至地面,鮮血四濺炸開來,如同妖冶的繁花,殘忍蓬勃,無聲的吶喊自由,它在怒吼著世界的不公:“你沒有資格與我談判!不服就撕裂我的軀體!”
如我們期待那般,成功回到了虛渡,那個人們認為根本不存在的世界,那個,我們三人一手創造的世界。
我大抵是瘋了罷!原來一向高高在上締造者也會有茫然無措的一天,可笑吧!荒唐吧!但事實就是如此,我連自己都救不了了。
我重新當上了梵穹主,左相和右相仍站于我身側,只是...眼神淡漠,是蝕骨的從容...不復從前。
可惜,我不是主角,不是什么贏家,只是不起眼的參與者,局外人罷了...
我終究是要隱避起來,默默的觀察著世界動向,見不得人,但是這又如何呢?我仍對世界抱有希望...
虛渡1322年
依瓦西茨?加拉格爾
一場甘露過后,虛渡的盛爾遜宮殿彌漫著濕潤的青草和新翻泥土的氣息,陽光沒有那么熱烈,柔和的打在臉上,像一位母親,溫柔撫摸自己的孩子。
盛爾遜宮殿宛如一個巨大的鐵盒子,伸出四肢向周圍蔓延,吸取著養分,沒有感情,沒有溫度。
店內響起無數的電流聲,吵得人頭疼,突兀的電子音不斷響起:“警告,警告,c-213號組織,擬生失敗,C-213號組織,擬生失敗。”“恭喜教主,A-012號組織,擬生成功,恭喜教主,A-012號組織,擬生成功。”
容貌隱藏在黑暗里的人輕觸培養罩,鋼化玻璃制成的罩內,有六份生離子,已經有了融合的跡象,顯出了軀體輪廓。那人身邊一左一右有兩道模糊不清的身影,一同觀察著。
那人指尖微頓,猶豫再三還是啟動了開關。一股電流從她體內沖出,躍入培養罩。
剎那間,六具軀體身上伸出細絲,纏住了那人,養分從她體內溢出,如潺潺細流匯入六具軀體。隨著養分的注入,六具軀體有了靈魂,軀體由虛無轉為凝實。
而隱于黑暗中的那人,被自身力量反噬,巨大的沖擊使她踉蹌后退她身邊的兩道身影扶住了她,大半身體都藏于黑袍之下,自始至終都沒露面。
軀體的頭發開始生長,如綾羅綢緞般,柔順光亮,似沐浴在陽光里,熠熠生輝;如大地的野草般,生根發芽,張揚著蓬勃力,永無休止;如長河彩虹般,蜿蜒直下,孕育生命之花。
六具軀體有了意識,緩緩睜開眼睛懵懂茫然卻如寶石般閃耀璀璨,宛如生命之花。
六具軀體還是孩童模樣,睜著眼睛看著培養罩外的人,竟露出了擔憂的神情,她們既害怕又好奇,往培養罩上趴了趴,想要看清母親的樣子。
培養罩打開,那人只是叫仆從把孩子帶下,自己則在哪兩道虛影的攙扶下走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