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守歲時為什么不能出門嗎？

除夕夜我回家與父母團聚。

聽見樓上有剁肉的聲音，從晚飯點一直持續(xù)到凌晨。

我氣得要上樓去理論。

我媽卻神色怪異，一把拉住我。

她手指冰涼，渾身顫抖：「別去，我們家是頂層啊！」

1

「媽，你在說什么？我們家不是5樓嗎，什么時候變成頂層了？」

我媽看著我眼神閃躲：「你國外待久了，連家是幾樓都忘啦？」

我有些懵，求助地看向我爸。

「爸你說，我們樓上是不是還有一層的！」

「我還記得住的是一對退休老夫妻，小時候他們還給我糖吃呢！」

我爸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抿了一口茶繼續(xù)看報紙。

他平時就很冷漠，我習(xí)慣了。

我確信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打開門就要上樓確認(rèn)，我媽卻突然沖過來一把關(guān)上門，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不許去！大過年的不聽話，屁股癢了是不是！」

我摸了摸屁股，小時候挨的巴掌還隱隱作痛。

我只好通過窗子看向別的樓棟，仔細(xì)數(shù)著。

「1、2、3、4、5、6，媽沒錯啊，小區(qū)每棟樓都是6層！我們樓上應(yīng)該還有一層的。」

話音剛落，樓上的剁肉聲越來越大，連天花板都跟著震了起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已是凌晨2點，我心臟被震得難受，沖出門就要上樓。

我媽卻忽地臉色一變，死死拽住我，任我怎么掙脫都不放手，手勁兒比男人還大。

她聲音突然變得嘶啞而低沉，仿佛從地底傳出。

「不許去！」

我被這怪異的聲音嚇一跳，回頭疑惑地看向我媽。

我媽眼神閃爍，瞬間恢復(fù)成慈祥的模樣。

我盯著她的臉，越看越不對勁兒。覺得哪里變了，卻又說不出具體。

我心中突然生出一絲異樣。

「媽，你的臉怎么感覺怪怪的……」

我媽閃爍其詞：「嗐，你去留學(xué)都多久沒回家了，大概媽老了吧。對了，媽剛給你包了豬肉芹菜餃子，這就煮給你吃！」

吃了半年白米飯，我對美食的渴望已經(jīng)達到了頂峰。一聽到我媽要放飯，也不想別的了，立刻坐到桌邊等。

熱氣騰騰的餃子上桌，我大口囫圇著，饑餓的胃被填滿，心情舒暢多了。

我打了個飽嗝，不經(jīng)意間瞥向廚房。

卻發(fā)現(xiàn)此刻廚房的天花板上，正汩汩往外滲著鮮血！

2

「啊！」

我嚇得大叫一聲，我媽連忙趕了過來。

「你怎么了？」

我顫抖著指向廚房：「媽，頂上有血，好多血！」

我媽看著我眼神一愣，臉色古怪地轉(zhuǎn)過身去，抬頭靜靜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沙發(fā)上的我爸也放下報紙，直愣愣地盯著我指的方向，好似一個沒有生機的木偶。

此刻剁肉聲已經(jīng)停止，但不知為何，我心中異樣的感覺卻愈發(fā)強烈。

我環(huán)顧四周尋找這種詭異感的來源，這才發(fā)現(xiàn)，窗外明明煙花爆竹不斷，我卻聽不到一絲聲響！

四周靜得可怕！

我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沖到窗邊想打開窗戶，可窗戶卻怎么都推不開，像是被焊在了窗框上！

我連忙打開電視，幸好，電視聲我還能聽到。

那這煙花聲？

要么是離得太遠(yuǎn)，加上窗子隔音好吧，我這么想著。

不知過了多久，我爸媽依舊沒動，我拉了拉我媽的衣角。

「媽，樓上是不是殺人了……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