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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新兵入營
在我國西南那片充滿神秘色彩的土地上,隱匿著一座令外軍膽寒的特種兵軍營。它宛如一頭蟄伏的巨獸,靜靜守護著祖國的西南邊陲。
這座軍營坐落于群山環(huán)繞之中,四周的山巒連綿起伏,仿若天然的屏障,將軍營嚴密地護衛(wèi)在內(nèi)。山上植被茂密,四季常青,為軍營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
“新兵葉東,聽令!”周達板著冷峻的面龐,聲音如寒夜中的北風,冰冷刺骨。然而,葉東卻斜著眼,不屑地瞥了一眼,緊接著嘴里的罵街聲愈發(fā)響亮。
“葉選智,你這狗XX的不得好死!天天被車撞三遍,死在女人肚皮上都算便宜你,不,最好是男人肚皮上……”一連串不堪入耳且花樣翻新的臟話,如同決堤的洪水,從葉東口中洶涌而出。要命的是,他罵的對象竟是狼牙大隊的第一任首長——葉選智,周達最為敬重的人。這讓大隊長瞬間火冒三丈,氣血直沖腦門。
“你給我閉嘴!新兵葉東,聽令!”周達忍無可忍,聲若雷霆,這一吼,仿佛要將天地震碎。葉東只覺耳膜嗡嗡作響,這才停下了罵街的嘴,轉(zhuǎn)頭看向周達。
周達身為軍中多年的老兵,長期扎根軍營,與士兵們一同摸爬滾打,對士兵的要求極為嚴苛。此刻,見葉東那副吊兒郎當?shù)哪樱抢绨颍咀送崞吲ぐ耍瑴喩砩l(fā)著一股痞氣,心中的厭惡之情油然而生,恨不得一腳將他踹出軍營。但周達心里清楚,這個新兵他碰不得,別說踹了,即便葉東自己想離開,他也得想盡辦法阻攔,因為這是首長下達的命令。
“新兵葉東,從今日起,你正式成為狼牙特種大隊的一員。往后,你要和其他戰(zhàn)友一樣,每日按時出操訓練。我是周達上校……”
政委王志和見狀,趕忙在一旁插話:“我是王志和上校……”
“我們是……”話還未說完,便被葉東冷冷打斷。葉東一臉不耐煩,嘲諷道:“你們是東北F4嘛?跟我有啥關(guān)系,莫名其妙。”
二人聞言,瞬間愣住,臉上的表情先是一滯,緊接著怒火中燒。在這狼牙大隊里,還從未有人敢如此放肆地與他們說話。這小子,簡直狂妄到了極點!周達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思忖,軍營里的刺頭他見得多了,無論多么頑劣,經(jīng)過他三五天的調(diào)教,都能變得服服帖帖。眼前這個葉東,自然也不會例外。他相信,要不了多久,葉東就會深刻體會到什么叫“永墮地獄”般的嚴苛訓練。
“葉東,你必須端正態(tài)度!從現(xiàn)在起,你是我手下的兵。我現(xiàn)在就教你進軍營的第一條規(guī)矩:與上級說話,首先要喊‘報告’!”周達聲色俱厲,一字一句,仿佛重錘敲在葉東心上。
葉東聽了,眼皮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他抬眼望去,只見軍營操場四周,圍墻高聳入云,冰冷的鐵絲網(wǎng)在日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再看向軍營門口,持槍的哨兵身姿筆挺,宛如雕塑,眼神冷峻,警惕地掃視著四周。葉東的心,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愈發(fā)沉重。
“我……真要當特種兵?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還是個孩子啊,你們看看我,哪一點像能當特種兵的人?”他的聲音顫抖,帶著哭腔,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嗓子眼擠出來的。
周達面色如霜,神情冷峻,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一個字。
“你們看看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連殺雞都不敢看,你們居然指望我去當特種兵?”葉東的聲音帶著哭腔,每一個字都飽含著深深的抗拒。
“啊,時間不早了,美國總統(tǒng)還等著我去開會呢……”說著,便作勢要往軍營門口沖去。
可他剛邁出一步,就感覺后衣領(lǐng)猛地一緊,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拽了回來。原來是周達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刺頭我見得多了,可像你這樣把扯淡說得如此一本正經(jīng)的,還真是頭一回見。想溜?門兒都沒有!”周達又好氣又好笑地罵道。
葉東這下徹底急了,如同一只被困住的野獸,拼命掙扎,嘴里不停地叫罵:“撒手!你他媽的快撒手!信不信老子廢了你?”
周達卻滿臉不屑,拎著葉東,就如同拎著一只剛從菜市場買來的小雞,輕松自如,仿佛葉東的掙扎不過是小兒科。“你要是真有本事廢了我,今天老子二話不說,放你走。”
葉東聽了這話,頓時怒發(fā)沖冠,咬著牙,惡向膽邊生。他低頭看向地面,在陽光下,他和周達的影子清晰地映在地上。葉東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憑借著本能和僅有的一點常識,快速測算著兩人之間的距離和位置。緊接著,他猛地抬起腳,用盡全身力氣,朝著身后的周達狠狠踹了過去。
葉東本就不懂拳腳功夫,這一腳不過是他在慌亂之中使出的拼命招數(shù),毫無章法,純屬亂打亂踢。但巧的是,這一招竟有點類似撩陰腿。這一腳,不偏不倚,重重地踹在了周達的命根子上。
周達原本一直小瞧葉東,覺得他不過是個只會耍嘴皮子的小痞子,所以對他毫無防備。誰能料到,這看似不起眼的小痞子,竟會突然使出如此狠辣的一招。這一腳來得猝不及防,又踹得極重,饒是周達平日里身子骨歷經(jīng)千錘百煉,在這一瞬間,也疼得臉色煞白,冷汗直冒。他吃痛之下,手一松,下意識地放開了葉東。
葉東得到解脫,哪還敢有半分停留,頭也不回地朝著軍營大門拼命跑去。他滿心想著,只要跑出這扇門,就能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可他萬萬沒想到,剛跑到門口,原本如泥塑般站崗的兩名哨兵,像是接到了某種無聲的指令,幾乎同時迅速解下背上的沖鋒槍。只聽“咔”的一聲脆響,兩人動作整齊劃一地拉動槍栓,黑洞洞的槍口瞬間對準了正在朝他們跑來的葉東。緊接著,哨兵們厲聲呵斥:“警告!馬上站住,否則開槍!”
葉東只覺心臟猛地一縮,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他的腳步瞬間頓住,身體僵在了原地,一動也不敢動。此刻,被槍指著的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心里清楚,這些大兵可不是在開玩笑,他們說開槍,就真的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當兵的和警察可不一樣,在這戒備森嚴的軍營里,他們對待逃跑者的態(tài)度是絕對強硬的。
“不行,我還要找到我媽,問問她為什么要遺棄我,姓葉的說是我叔叔為啥要害我進軍營,要是死在這里,可就太冤枉了。”葉東在心里瘋狂吶喊,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他瞬間冷靜了下來。他與哨兵沉默對峙了幾秒鐘,突然,像是做出了重大決定一般,葉東緩緩舉起雙手,然后“撲通”一聲,整個人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趴了下來。
“長官,我錯了,我年紀小不懂事,你們原諒我吧。”葉東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此刻的他,哪還有半分剛才的囂張氣焰。
周達捂著褲襠,齜牙咧嘴地慢慢走了過來。看到葉東這副模樣,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識時務者為俊杰,你這新兵蛋子,絕對是俊杰中的俊杰啊!”
葉東趴在地上,用一種極為復雜的眼神,好奇又敬畏地看著眼前的周達。在他心里,一直以為剛才那一腳,怎么著也能讓周達喪失行動能力。畢竟,他自己清楚那一腳踹得有多重,換做平常人,這會兒估計早就疼得在地上打滾,甚至蛋碎人亡了。可眼前這個周達,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不僅能走路,還能笑得這么大聲,似乎那一腳對他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葉東暗自思忖,看來只有一種解釋說得通。他練了《葵花寶典》,下面已經(jīng)沒了。
“是不是很想離開軍營?”營房里,周達饒有興致地盯著葉東問道。
葉東面無表情,冷冷地回答:“是,我工作很忙的……一秒鐘上下幾千萬”
周達嘿嘿一笑,說道:“行了吧,首長說你是他侄子是個無業(yè)游民,高中文化,從小偷雞摸狗,不過,想離開可以,首長特別給我們下了命令,只要你能憑自己的本事跨出軍營大門一步,就可以大搖大擺地走。”
葉東聽了,神情微微一動:“姓葉的說我只要跨出大門一步就行?”
“沒錯。”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可以?”
“沒錯。喬裝打扮、伏擊摸哨、夜襲強攻,只要你有耐心,不怕被我們發(fā)現(xiàn),就是從營房挖條地道出去,也沒問題。”周達一臉從容,老神在在地說道。
葉東撇了撇嘴,心想,挖地道?簡直有病……這個便宜叔叔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周達微笑著繼續(xù)說道:“有本事你盡管來試試。不過丑話說在前頭,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只要被我們抓住,每次都得挨一頓揍。所以,你每次行動前最好三思而后行。特種兵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首長有指示,只要不把你打死,怎么都行。”
葉東心想:“姓葉的是我仇人?假裝是我叔叔,我還是太年輕,識人不明。”
周達接著補充道:“當然,只要你還沒離開軍營,你就是一名普通士兵,和其他戰(zhàn)士沒什么兩樣。每天都要和他們一樣出操、訓練,他們完成多少項目,你也必須不折不扣地完成。要是完不成……”
葉東心里門兒清,接口道:“……也是一頓揍?”
“對,而且不給飯吃。”周達目光如刀,冷冷地掃過葉東,問道:“還有什么問題嗎?”
“有。”
“是不是忘了規(guī)矩?”周達的聲調(diào)瞬間變得嚴厲起來。
“報告長官,我有問題!”
“‘長官’這兩個字可以去掉,國民黨軍隊幾十年前就敗逃臺灣了,咱們?nèi)嗣褴婈犂餂]這規(guī)矩。有什么問題,趕緊說。”
“我是不是得罪過你們的首長,就是葉選智……”
“什么意思?”
“我想問,他該不會小氣到讓我在軍營里掃一輩子地吧?”
周達聽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如春風拂面般和煦。他拍著葉東的肩膀,安慰道:“我敢保證,絕對不會。因為像你這樣的廢材,我們狼牙大隊可養(yǎng)不起,我可不想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好湯。”
葉東一聽,頓時大怒:“你丫才是廢材!你丫就是東方不敗!”
“……”
很快,屋子里便傳來葉東的凄慘嚎叫聲。
這第一頓揍,讓葉東徹底清醒地認識到,在部隊里和上級軍官說話,必須要有禮貌。就算做不到溫文爾雅,起碼也不能對著干、破口大罵。哪怕心里把對方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個遍,嘴上也絕不能說出來……
大隊長的這頓揍,讓葉東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天,這兩天里,全身都疼,疼得不停呻吟。
好在大隊長還讓他躺了兩天,沒有來揍他。
接下來,葉東就只能苦哈哈地和特種大隊的全體士兵一起參加訓練啦。不過呢,周達這人還是挺善解人意的,他也知道讓一個剛?cè)胛榈男卤白右幌伦泳腿コ惺芴胤N兵的高強度訓練,那肯定是不切實際的。所以呀,周達就親自給葉東開起了小灶,在接下來的好幾天里,專門教他一些軍人最基礎的技能,像什么立正、稍息、正步走、敬禮的標準姿勢啦,還有站軍姿之類的。這些看上去挺簡單的訓練,對葉東來說可真是充滿了挑戰(zhàn)性啊。就算只是這些輕度訓練,一整天下來,葉東也累得像只哈巴狗一樣。每天晚上一回到營房,他就像一灘軟趴趴的泥巴,往床上一撲,睡得那叫一個香啊,簡直就跟死豬沒啥兩樣,動都動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