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臭熏天的垃圾站里，張文借著倒垃圾的空檔，蹲在邊上和李濤煙霧繚繞。

“mad，這什么時候是個頭，這幫人是上輩子沒吃過飯還是今天最后一頓啊，給老子腿都快走斷了！”

李濤也跟著附和

“可不是，入職前還沒有說服務員要洗碗了，往那洗碗機前面一站，我兩眼都一抹黑。”

張文站起來把煙頭彈地上狠狠的碾滅，忒了一口痰抬腳踢了一個李濤。

“別抽了，一會店長找了，這一天抽根都得就垃圾味兒，趕緊走！”

早早出了社會的張文，初中讀完了高中沒念成，多虧了有個酒鬼爹和一個三婚不知道在哪的媽。

指著他倆坐鎮，張文想上都費勁，作啊，吵啊，自殺什么招都折騰了，實在是沒招。

在家躺了一年的張文終于挺不住了，來到了大城市，尋思就算沒文化，努力也能出個人投個地吧。

先是進了個電子廠，天天挨領導訓沒受住挺了六個月跑了，現在這份是他新找的燒烤店服務員，認識了李濤。

張文回店里急急的洗了一個手，又跑到前廳給顧客烤肉，剛過了飯口消停一會，張文在洗碗間那低頭玩手機呢

就聽到前面店長叫喚他名，張文這心里一緊，這禿驢叫他準沒有好事兒！

哪敢耽擱，兩步并三步就跑過去了，就看見這老禿驢正吹胡子瞪眼的拿起手機懟了他臉上

“你看看，你看看這差評是怎么回事！”

張文一臉懵的湊上去然后就炸了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啊，那個菠蘿罐頭是他說的開一半口子啊，他自己讓鐵口劃破了，跟我也搭不著邊啊！”

禿驢哼了一聲

“你說跟你沒有關系，顧客說開一半口，你就開一半口，你是M嗎那么聽話！不會提醒一下顧客嗎？”

張文簡直要被這個邏輯打傻了，卻又找不出來話來反駁，嘴巴張張合合組織了半天

剛要說話就被禿驢懟回去了

“行了！我不想聽你狡辯了，這個績效沒有了外加扣500工資”

要不說資本家萬惡呢張文一個月3500的底薪就指著績效能堪堪掙個四千塊，這一下子就剩三千了

張文也急了

“店長，你要是這樣我肯定是不能干了，一個月三千我真不如當M下海給人舔罐頭口了！”

禿驢張著一口黃牙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不能干就滾蛋！”

張文聽這話當時就把工服一脫，轉身就走了剛要順扶梯下樓，李濤追了出來

“文子，你干啥去啊！我聽店長說你不干了？”

張文沒有說話陰著臉點了點頭，李濤嘆了口氣也沒有說話，這個行業就是這樣人都是流動的，拍了拍張文的肩膀

“文子，以后有事吱聲，就當是一起抽紅塔山的情分。”

張文沒忍住笑了出來

“謝了濤子，希望以后再見，咱倆不蹲垃圾站抽紅塔山了，咱們擱辦公室里抽雪茄！”

回到了老破小出租屋，張文躺床上看著天花棚上的毛坯裂痕，從這一刻開始張文開始想改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