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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婚后三年,季淮川在朋友圈發(fā)了張和女秘書的接吻照。“男才女貌,我倆絕配。”

我評論了一句百年好合。

季淮川為了跟我較勁,當(dāng)著一眾人的面,和女秘書眉來眼去。

我無波無瀾,帶頭鼓掌,“氣氛都到這了,你兩不親一個?”

他這才意識到,我是真不愛了。

1

季淮川回來的時候,我正在卸妝。

今天是我們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我特地找化妝師做了造型,想下班了和他一起去餐廳吃飯。

沒想到他已經(jīng)美人在懷了。

“新買的裙子?”

他拎起我放在床上的裙子,似笑非笑的打量我。

“什么年紀(jì)了還裝嫩,心里沒點數(shù)?”

我洗臉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要是從前,我肯定會傷心欲絕,自卑到懷疑自己。

可現(xiàn)在實在是懶得計較了。

季淮川眼神微動,把一個禮袋推到我面前,“周年禮物。”

一支口紅,是他女秘書在朋友圈分享過的牌子。

打一巴掌再給顆甜棗,是他慣用的伎倆。

我隨手放到梳妝臺上,“謝謝。”

或許是我不像從前那般感恩戴德,季淮川意外的挑了挑眉心。

他剛想說話,手機(jī)就響了起來。

他立馬拿起手機(jī),片刻都不停留的走到陽臺,直到我洗完澡,臉上都還蕩漾著溫柔笑意。

“乖,你喜歡就好,我們下次再拍。”

我實在不想打擾他們的濃情蜜意,默默關(guān)上陽臺的門。

季淮川聽到動靜,掛斷電話,回頭靠在門上冷笑,“賀知瑤,誰許你偷聽我打電話的?”

“我沒有。”

我懶得理他,懨懨的捂住胃。

胃疼是老毛病了,這次好像格外的嚴(yán)重。

季淮川煩躁的看著我,要送我去醫(yī)院。

我確實疼的發(fā)慌,也沒矯情。

拉開車門,一條顯眼的黑絲掛在車鏡上。

季淮川愣了愣,眼神有些慌張。

“雅琳可能忘記拿了。”

我點點頭,面不改色的把它放到后座。

“哦,那你記得還給她。”

季淮川訝異的看了我一眼。

“你不生氣?”

我茫然的抬頭,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為什么要生氣。

要是從前,我一定一哭二鬧三上吊,逼他給我個解釋。

可現(xiàn)在,就算他和女秘書在我面前親吻,我都能淡定的祝福他們百年好合。

更別說一個扯破的絲襪而已。

“你不是解釋了嗎,我相信你。”

我難受的厲害,隨口敷衍,讓他開快點。

車內(nèi)沉默的可怕。

等待紅綠燈的間隙,他點著方向盤,突然冒出一句話。

“賀知瑤,不就是一張借位圖,你有必要那么生氣?”

我睜開眼睛,奇怪的看著他。

“什么?”

季淮川冷哼。

“裝什么,整天疑神疑鬼的發(fā)瘋,誰能受的了你這個蠢貨!”

在和季淮川這段愛意不對等的感情里,我向來極度缺乏安全感。

每次季淮川身邊湊上來一些鶯鶯燕燕,我都會焦慮不安。

季淮川也樂此不疲,總是故意做出一些親密舉動,逼我崩潰發(fā)瘋,然后正義凜然的指責(zé)我偏激。

然而這次,我只是敷衍的點了點頭,只求快點結(jié)束這場沒營養(yǎng)的對話。

“你說是就是吧。”

2

到了醫(yī)院,季淮川要帶我去急診。

顧雅琳給他打來電話,嬌柔的說自己生理期,肚子痛的厲害。

季淮川把我丟在椅子上,大跨步到問診臺,拿了衛(wèi)生巾和紅糖粉。

“有個緊急公務(wù),我去處理一下就回來。”

直到我痛到精神渙散,都不見他的身影。

我用盡最后力氣,臉色慘白的動了動手指,才被護(hù)士注意到,緊急抬上擔(dān)架。

打完止痛針,天也差不多大亮了。

我回家拿東西,打算去工作室上班。

要出門的時候,季淮川剛巧打開門走進(jìn)來。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

“給你帶了肉包,特地去買的。”

我披上外套,疏離的朝他笑了笑,把包子推回他面前,“謝謝,我吃過了。”

就在我回來的路上,顧琳雅的朋友圈發(fā)了一張圖片,桌山滿滿的豐盛早餐。

拿著油條喂她的手指上,有一顆痣,和季淮川的位置一模一樣。

季淮川皺起了眉頭,環(huán)顧客廳。

“怎么沒給我準(zhǔn)備好領(lǐng)帶?”

和他在一起后的每一天,我都會親手給他挑好領(lǐng)帶搭配。

從不例外。

我背起包包,指了指衣柜,敷衍的說,“隨便拿一條吧,都一樣。”

季淮川似乎不敢相信我這么平淡的反應(yīng),愣了好一會。

我穿鞋要走。

“賀知瑤,你等會,我送你去—”

手機(jī)叮叮咚咚,顧雅琳嬌柔的聲音傳了出來,“季總,能不能來接我上班啊?”

季淮川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我識趣的關(guān)上門按了電梯。

和他在一起這么多年,之前不管我怎么哭鬧,他都不肯送我上班。

還罵我矯情,是個蠢貨。

沒想到顧雅琳已經(jīng)享受包接包送的待遇了。

我到工作室,客戶已經(jīng)在那等著了。

沈晏,我的大學(xué)學(xué)長。

他是來找我拍律師職業(yè)照的。

“和好了嗎?”

我一恍神,才反應(yīng)過來他問的是什么。

昨天季淮川給我打電話到時候,他就在旁邊。

我搖了搖頭。

畢業(yè)那么多年不見,我和他約了個晚飯。

吃到一半的時候,季淮川給我打了個電話。

“你人呢?”

他的聲音隱含怒氣。

他下午給我發(fā)過消息,說晚上要回家吃飯。

要放以前,我肯定歡天喜地的做一桌子菜,期待著他能回來。

但現(xiàn)在連消息我都懶得回了。

“忘記回了,我晚上有事,就不回去吃了。”

我隨口應(yīng)付。

季淮川炸毛了,“什么事比和我吃飯還重要?”

我厭煩的閉了閉眼睛,冷漠的說:

“問那么多干什么,你沒有自己的事要干嗎?”這話他曾對我說過千百次,我依葫蘆畫瓢還給他。

一股爽感騰升而上。

季淮川的呼吸粗重起來,我沒給他說話的機(jī)會,掛了電話。

沈晏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不怕他生氣?”

我突然覺得有些荒唐可笑。

在大學(xué)的時候,我就愛季淮川愛的瘋狂,極盡所能的對他好,每次他生氣,我都卑微到塵埃里,求他原諒。

誰能想到我也有那么硬氣的一天。

吃完飯回到家,季淮川已經(jīng)洗完了澡,靠在床頭。

他沒追究我去了哪,我也懶得跟他說話。

他撩起衣角,腰間的腹肌若隱若現(xiàn)。

察覺到我的目光,他嘲諷的笑了笑,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想要?上來,自己動。”

從顧雅琳出現(xiàn)后,我和季淮川就幾乎沒有夫妻生活。

為數(shù)不多的那幾次,也是我拼命想在他身上證明我們的愛,自己求來的。

我收回目光,打開電腦準(zhǔn)備工作。

季淮川沒想到我會這樣無視他,騰的翻身坐起,咬牙切齒的瞪著我。

“那么欲求不滿嗎?缺女人可以出去找雞。”

我頭也沒回。

透過桌面的鏡子,我能看到他鐵青的臉色。

從前為了羞辱我,他不止一次對我說過這種話。

季淮川摔門而出。

我熬到半夜,把修好的照片發(fā)給沈晏。

“很好看,我要好好謝謝你。”

他回復(fù)的很快。

我想了想,敲下一行字。

“真想感謝我的話,不如幫我打個離婚官司。”

3

我一覺直接睡到下午,醒來的時候,剛巧看見季淮川讓我給他送合同的消息。

他現(xiàn)在賺的錢都算婚內(nèi)財產(chǎn),離婚了也有我的一份。

我不是在這種事情上犯糊涂的人。

我找到他說的合同,給他送到公司。

推開辦公室門的剎那,顧雅琳正坐在季淮川的腿上,臉頰緋紅,滿臉?gòu)尚摺?

季淮川臉色有些難看,站起來跟我急急的跟我解釋,“你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奇怪的看著他,“我想的怎么樣?”

“雅琳只是滑了一下,剛好摔倒了,這才….”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們繼續(xù)。”

我把合同放在桌子上。

他的下屬走進(jìn)來,手里拿著暖宮貼,“季總,你讓我去買的—”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曾經(jīng)我生理期痛的直不起腰的時候,也拜托過他幫我去買個暖宮貼。

季淮川不僅無動于衷,還對我破口大罵,“哪個女人不來生理期,怎么就你事多!”

我生熬著痛,還因為沒有及時給他做飯,被冷暴力了三天。

思及此,我笑了笑,體貼的幫他帶上門。

季淮川追了出來,拉住我的手,眼神有些緊張,“雅琳生理期不舒服,我是怕她影響工作。”

我點了點頭,不動神色的把手抽出來,“沒事的,去工作吧。”

季淮川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晚上同學(xué)聚會,我去接你。”

沒給我拒絕的機(jī)會,他轉(zhuǎn)頭進(jìn)了辦公室。

傍晚,我等了季淮川一個小時,也沒看見他的身影。

眼看天色漸暗,好友一直催促,我直接打車到公園。

燒烤已經(jīng)擺好了,季淮川和顧雅琳就坐在中間。

“知瑤姐,是我自己太無聊,讓季總帶我來一起玩的,你不會生氣吧?”

她茶言茶語的看著我。

察覺到氣氛不對,季淮川的兄弟連忙打圓場,“嫂子,雅琳我也認(rèn)識,就讓淮川把她帶來了,你別多想。”

他兄弟是怕我生氣。

可我壓根就不在乎,又怎么會生氣。

我笑容和煦,坐在鋪好的野餐墊上,“怎么會?”

見我這樣從容,他兄弟驚訝的多看了我一眼。

季淮川主動把烤好的串放在我面前,跟我搭話,讓我多吃一點。

我擺擺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起身去廁所。

回來的時候,季淮川正在教顧雅琳騎自行車。

有肢體接觸的時候,他的兄弟就在旁邊起哄。

眼前的畫面熟悉到我紅了眼眶。

就在這同一個地點,我也讓季淮川教過我騎車。

季淮川不耐煩的扶著車把,沒兩下就放開手。

車身一歪,我的腹部重重的撞到堅硬的石頭,當(dāng)場就痛到昏迷。

醫(yī)生說,我子宮遭到重?fù)簦茈y懷孕了。

得知這個消息,季淮川氣的把冷水潑我身上,再沒給過我好臉色。

“就是你沒事找事,學(xué)什么自行車,這就是你矯情做作的報應(yīng)!”

耳邊傳來一聲驚呼,我收回思緒,顧雅琳正跌跌撞撞的朝我撞來。

“扶住她!”

季淮川在后面大吼。

我側(cè)開身子,漠然的看著顧雅琳摔到地上。

季淮川沖了上來,心疼的把她扶起來。

顧雅琳在他懷里抽泣,“知瑤姐,就算你討厭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摔倒啊。”

她的膝蓋擦紅了一片。

季淮川沖我大吼,“你聾了還是瞎了,不知道扶一把嗎!”

看著他心疼的模樣,我扯了扯嘴角,話語冷淡。

“季淮川,我要是不聾不瞎,也不能看上你啊。”

我懶得搭理他,回到野餐墊,和朋友說說笑笑。

季淮川給他的女秘書上完藥,攙扶著她回來。

朋友為了緩和氣氛,提出玩真心話大冒險。

指針轉(zhuǎn)向顧雅琳時,她抽中的牌是和異性十指緊扣,深情對望十秒。

她滿臉?gòu)尚撸е齑剑诖目聪蚣净创ā?

季淮川看著我冷哼一聲,主動的伸出手。

空氣都好像停滯流動那般。

朋友齊刷刷的看向我。

我只顧啃面前的雞翅。

顧雅琳欣喜的扣上他的手掌。

聚焦在我身上的眼神越來越強(qiáng)烈。

我有些受不了了,放下雞翅。

看著面前深情對望的兩人,我笑了笑,做出一個讓人不可思議的舉動。

版權(quán):九天中文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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