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夫半夜來敲門,你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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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01:往事思緒
夏季的風都是黏膩的……
阮眠烏黑柔順的卷發(fā)高高束起,脖子露的皮膚白皙紅潤如玉。
巴掌大的瓜子臉,娥眉杏眼,臉頰被熱得泛紅,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站在樹蔭底下,看著冒著熱氣的馬路,嘴里舔著雪棍。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腳邊,車窗搖下來,一打扮精致華貴的女人露出頭,臉上略微嫌棄。
“還愣著干什么?”
“媽……媽……你怎么來了?”阮眠說話都不利索了,有些做賊心虛的藏著手里的雪棍。
寧扶月不著痕跡打量一樣阮眠收在身后的手,推了一下墨鏡,翻了翻白眼。
“你當我瞎啊?這時候才藏?趕緊上來。”
阮眠舔了舔嘴唇,乖巧的上了車。
阮眠身上炙熱的氣息轉(zhuǎn)進車里那一刻,又惹得寧扶月一陣嫌棄。
“堂堂季家少夫人,還得蹲在路邊等公交車,是季家要破產(chǎn)啦?我怎么不知道?”
寧扶月按了按鈕,后排擋板緩緩升起,司機在鏡子里看了一眼。
少夫人又要被夫人訓了……
阮眠咽了咽口水,抬起杏仁眼,寧扶月心里一下就軟了下來。
“阿卿那小子下周就要回國了。”
阮眠把頭埋得更低,思緒飄遠……
寧扶月口中的阿卿是她的兒子季司卿。
季家嫡長孫,季氏赫洲集團日后的繼承人。
寧扶月看著阮眠一身雪白連衣裙,手臂纖細,鼻尖挺拔泛紅,眼眸微微垂著,雙手不自然垂放。
局促,不安,還有擰巴……
季司卿……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阮眠心里默默又念了一遍,心里莫名一絲情緒,吐出一口濁氣。
氣息似乎牽扯抽動了心臟,有點微微的發(fā)疼。
寧扶月也覺得狹窄的空間空氣有些不新鮮,她習慣性打開手提包包,拿出一包煙。
手指習慣性夾著煙,想點火時又看了一眼阮眠。
阮眠抬起清澈無辜的杏仁眼,聲音極其乖巧:“我沒關(guān)系的。”
寧扶月煩躁的塞回藥盒,秀眉一擰:“你不是最討厭煙味了嗎?”
阮眠抿緊嘴唇,嘴巴微微張開又說不出什么話。
“那小子上周跟我通了電話,他的意思是鐵定要跟你離婚,就下周一。”
寧扶月認真的看著阮眠表情:“你呢?”
阮眠眼眶莫名一紅,像是受傷了的小白兔。
寧扶月嘆了一口氣,還是拿出了包包那根煙點了起來。
“離了吧,沒什么大不了的。”
寧扶月靠在窗邊,眼眸深邃神色不明。
寧扶月呼出一口濁煙:“財產(chǎn)方面,我會讓阿卿給你多點補償。”
阮眠咬著嘴唇,她不在乎錢。當初季爺爺給她留的錢足夠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一輩子了。
——
季家別墅,阮眠回到房間,簡單洗漱一番。
微微吹干的頭發(fā)還有些濕潤的搭在胸前。
胸前玉峰圓潤從浴巾探出一半圓潤。
白皙透亮的小臉,濕噠噠的睫毛微微顫動。
阮眠從抽屜拿出結(jié)婚證,看著證件照上的照片一身白襯衫的男人。
男人輪廓線流暢,五官俊美又帶著一股張揚,氣質(zhì)矜貴清冷,仿若天生的掌權(quán)者,薄唇微抿,眼眸冷淡沒有一絲喜悅。
阮眠蔥蔥玉指在照片上摸了摸,眼眸里的歡愉又慢慢變得暗淡。
當年季司卿被迫跟她領(lǐng)證,領(lǐng)證第二天就出國留學。
四年了,四年她沒有季司卿的聯(lián)系方式,季司卿也不曾聯(lián)系過她。
他應(yīng)該是不喜歡自己的吧。
不,甚至是厭惡自己……
阮眠合上結(jié)婚證,躺在床上。
躺在床上的阮眠閉著眼,記憶翻涌——
18歲那年盛夏,她攙扶著爺爺,手里提著一袋土雞蛋站在季家別墅門外。
那一天的夏天并不炎熱,幾乎天天梅雨天氣慪得空氣都有些濕膩發(fā)霉。
阮眠局站在季家門外安保亭,促不安看著里面那富麗堂皇的別墅。
六歲時她爸爸就癌癥病逝,媽媽在爸爸病的時候就熬不住苦離開了,再也沒回來過。
是爺爺將她帶大的,來之前爺爺就跟她說要她以后留在這里。
等讀完大學,再慢慢把欠季家的人情還清。
留在這?
阮眠低頭捏緊自己洗得發(fā)白的體恤,看著那別墅花園。
這么富貴的人家,爺爺怎么就篤定人家就一定會收留自己。
阮眠失神之際,別墅里走出幾道身影。
那是阮眠第一次見季司卿,季司卿一手撐著一把黑色雨傘,一手攙扶著身旁的老爺子。
老爺子一身真絲玄色唐裝,年紀與她爺爺相仿。
阮眠看著季司卿,目光對視時驟然驟然漏了一拍。
季司卿一身純白上衣,衣擺側(cè)露出紅藍白相間的衣條,頭發(fā)微長稀碎落在額前,五官冷俊挺拔得像極阮眠在漫畫看見的主角。
阮眠看得入神,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她好像‘見色起意’了。
季老爺子看見阮南竹,眼眶一熱,步子不由加快了些。
兩個老頭無聲的靠近,一把抱住彼此,季老爺子拍了拍阮南竹的背,聲音哽咽。
“南竹兄!這么多年你哪去了?!”
阮眠局促的坐在別墅大廳,從爺爺跟季老爺子的談話中得知,季司卿的爺爺跟她的爺爺是曾經(jīng)過命的戰(zhàn)友。
她爺爺歸隱山林,季司卿爺爺依靠家族接過赫洲集團。
阮眠爺爺救過季老爺子的命,不止一次……
思緒再次翻涌,她爺爺送她到了季家,不到三個月也病重去世了。
季家出錢料理了阮眠爺爺?shù)纳砗笫隆?
阮眠一病不起,休學在季家養(yǎng)了一年。
那一年時光,她只見過季司卿兩次,還是在窗前遠遠看了一眼。
季老爺子在阮眠二十歲那年開始臥病在床。
阮南竹將阮眠放在季家,季老爺子這兩年把阮眠養(yǎng)的白白胖胖。
吃穿用度無微不至,病重時怕死后季家趕阮眠出門,怕阮眠孤苦無依辜負老戰(zhàn)友托付。
又改了遺囑,將赫洲集團1%的股份贈與到阮眠名下。
季老爺子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大兒子是季司卿爸爸季驍,季驍是個混不吝的,早在十年前就在外面養(yǎng)了外室生了一對私生兒女。
二女兒季容嫁入洛家,做事凌厲,眼高于頂,唯利是圖。
小兒子季柏性子儒弱,家中大小事都讓妻子牽著鼻子走。
季老爺神識還清醒時,提出誰娶了阮眠,誰就能繼承赫洲集團。
季司卿與洛寒年紀只差幾月,洛寒和季盼笙站出來時,阮眠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憋紅了臉說要嫁季司卿。
阮眠如今還記得季司卿的神色,神色極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