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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星星之火 開始燎原》:公共租界嘉興路巡捕房:建立上海警察系統第一個中共地下支部

1927年,蔣介石發動四一二反革命政變,租界巡捕房與國民黨警、特機關一起,利用各種方法破壞共產黨組織。中共中央特科為了保衛中央領導機關的安全,了解掌握動向,向蘇區通報消息、營救被捕同志和懲辦叛徒,從1929年起就在租界巡捕房和國民黨上海市公安局內建立情報關系,并逐步打入和發展黨員。1931年開始,首先在上海警察系統內部建立起小組。

當時租界人口增多,帝國主義為了加強統治,招募華人擴充巡捕。許多青年生活沒有出路,就去投考應募,錄取后經過3—6個月的簡單訓練,分配到各巡捕房工作。有些黨員就在這時乘機打進了巡捕房。

隱蔽于敵人要害部門警察系統的“特殊警察”之所以能迅速發展壯大,關鍵是中共黨組織執行了“大膽發展而又不讓一個壞分子侵入”的黨建方針,同時正確運用“對具體情況作具體分析”的馬克思主義思想方法,通過深入解析上海警察組織的構成狀況,充分認識到在警察系統建立與發展中共黨組織的必要性與可能性。

沙涇港后面的哈爾濱路290號,靠近海倫路路口,有一座德式老建筑。1907年建成后,6月,公共租界警務處在這座建筑里設立了巡捕房,先是叫做湯恩路巡捕房,后來又叫做哈爾濱路巡捕房、嘉興路巡捕房。1929年12月,巡捕房里來了個年輕人賈斌。一年零八個月后,他做成了一件大事。

1903年,賈斌出生在安徽合肥,1925年,進入上海商務印書館印刷廠裝訂部工作。商務印書館是當時中國最大的文化教育出版公司,出版了不少馬克思主義書籍,所以職工中有不少人具有革命的民主思想。不久他就參加了五卅慘案發生后的全市大罷工,舉起了反帝大旗,列隊到南京路示威游行。在那次罷工行動中,他結識了比他還小一歲的鄭覆他。鄭覆他那年雖然才21歲,卻已經是斗爭經驗豐富的革命者了,不久前,他剛剛根據黨的指示成立了上海印刷工人聯合會。

1926年,在鄭覆他、陳醒華的介紹下,賈斌參加了共產主義青年團。1927年由鄭覆他等人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1929年,他在黨組織的安排下進入公共租界嘉興路巡捕房,成為一名巡捕。

1931年8月,他在巡捕房建立了中共地下支部,擔任支部書記。這也是上海警察系統中最早的中共地下組織。它像一把尖刀插進了敵人的心臟,是共產黨在敵營的一座紅色堡壘。

一年之后,這個小小的巡捕房就上了新聞:當時年過半百的陳獨秀在岳州路永吉里11號的住所被逮捕后,就被押送到了這間巡捕房的看守所。這件事情被《申報》稱為“清共以來第一起巨案”。

1931年10月,賈斌調到了英租界四馬路巡捕房。在那兒,他交上了一個好朋友,這個好朋友名叫王范,比他小兩歲,個子高,力氣大,一身英氣。一開始王范只告訴他,自己一個人在上海,舉目無親,形單影只,衣食無著,生活艱難,此前為了糊口,曾經在黃浦江邊碼頭上干過苦力。后來是憑著壯實的身體和拳腳功夫順利地考上了巡捕,上操班集訓6個月后被分配到四馬路巡捕房當巡捕。

有一次王范過去的工友來他們住的宿舍看他,講起一件往事。那時候,黃浦江碼頭的工頭如狼似虎,常常凌辱工人,把工人打傷后扔進黃浦江。有一天,一個工頭又故意找茬,將一個工人打得鼻青臉腫,然后扔進黃浦江。王范突然如猛獅一般沖上前去,三拳兩腳將工頭打翻在地,然后把他高高舉起拋進黃浦江,隨后就瀟灑地向工友們揮揮手離去。

如此好打抱不平、堅毅勇敢、嫉惡如仇的性格,讓賈斌非常欣賞。他試探性地告訴王范自己的身份。沒想到,王范激動地跳了起來,緊緊握住了他的雙手。原來,生于江蘇如東的王范,居然是1926年就加入共產黨的老黨員。入黨后恰逢大革命失敗和嚴重的白色恐怖,他堅定無畏,積極參加了紅14軍的如皋革命暴動。不久,大批國民黨軍隊對紅軍實行“圍剿”,活躍在南通如東一帶的紅軍隊伍被打散,王范臨危受命,到上海找黨組織匯報。當時敵人到處都在搜捕紅軍,他化裝成農婦,鎮定自若地在河邊洗菜,隨后趁人不備,嘴里銜了一根蘆葦潛入水中,泅水十幾里到達南通,然后又輾轉來到上海。到達上海后,他一直在尋找黨組織。[1]

11月,在賈斌的介紹下,王范正式恢復了黨組織關系,任四馬路巡捕房中共地下黨支部書記。1932年初淞滬抗戰爆發,日本浪人在上海街頭橫行霸道,殺害了兩名正在執法的巡捕。王范領導發動了全體巡捕抬著遇害巡捕的遺體出喪、罷工、演講。5月,中共上海地下組織在公共租界巡捕房成立華捕委員會。

舊上海工部局警務處招收的巡捕,人數眾多,成分復雜,但基本上是冀、魯、豫等北方農村的貧苦農民和破產的小手工業者,他們遭受帝國主義、軍閥、地方惡勢力和官僚資產階級的殘酷剝削和壓迫,加上水旱天災、兵燹人禍,不得不背井離鄉逃往上海,迫于生計才投考當巡捕,接受訓練后即被派去扳紅綠燈、站交通崗或到馬路上巡邏。“沒得法,當警察”正是他們內心的真實寫照。他們大多只讀過私塾或中小學,既缺乏共產主義覺悟,也沒有“三民主義”的意識,保留更多的是農民和城市貧民的意識。他們一方面充當著統治者壓迫人民的工具,另一方面也深受洋人和中國官員的壓迫欺侮。其中有一部分人的立場確實是死心塌地地為帝國主義服務,欺壓人民,為廣大群眾所憎惡。但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有一定的國家民族觀念,只是為生計所迫而充當華捕,思想經常處于矛盾之中。

正由于存在這種情況,五卅運動期間,經過共產黨的發動,在全市工人罷工、學生罷課、商店罷市的“三罷”高潮中,出現了華捕罷崗的革命行動(事后不少華捕被開除)。后來在上海工人三次武裝起義中,也有不少華捕同情和支持工人斗爭。

共產黨在巡捕房的地下組織,根據上級黨組織指示,進一步在華捕中進行宣傳教育和分化瓦解工作,按照不同對象區別對待,爭取和團結了一批傾向進步的華捕,幫助他們改造思想、靠攏人民,相機發展黨的組織,不斷擴大革命力量。

然而,由于敵人的白色恐怖和王明“左”傾路線錯誤影響,共產黨組織與白區工作遭到嚴重破壞,黨在上海的領導機關中央局、江蘇省委都被敵人發現。在極端困難情況下,堅持地下斗爭的中共上海地下組織受到很大損失。1932年、1933年,王范、李樂平(上海法租界華捕地下黨支部書記兼中共江蘇省軍事委員會常務委員)等先后被捕,余下的許多黨員同組織中斷了聯系。這時,中央紅軍在長征途中,也無法完全了解和領導上海的黨組織。但是中國共產黨人不怕犧牲的革命精神,在廣大華捕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1935年后,上海的抗日救亡活動很活躍,各界都組織了救國會,有文化界、工商界,也有婦女界的。一些暫時失去聯系的黨員,便通過參加這些救國會的活動,進而找到了黨的組織。但是,這時上海的中共地下組織還是分散的、不統一的。

1936年4月25日,上海施高塔路(今山陰路)大陸新村132弄最后第二幢9號樓,一座紅磚紅瓦磚木結構的三層新式里弄房子前,來了一個年輕人。他面容清瘦,目光深沉,背微駝,穿著一件咖啡色上衣,外表頗像一個中學的教書先生。他就是以中共中央特派員身份來上海工作的馮雪峰。

那天直至深夜,三個人影還在燈前晃動。魯迅先生及其夫人許廣平和馮雪峰傾心談話。那時的魯迅身體已經很不好,因為長期患有肺病,說話時不時咳嗽,人非常瘦削。為了馮雪峰的安全,魯迅安排馮雪峰住在三樓北間小客房。

黨中央派馮雪峰來上海,主要是為了了解和摸清情況,找到留在上海堅持地下斗爭的黨員和組織,然后十分謹慎地恢復與這些黨組織和黨員的聯系,并傳達中央的方針、政策,使上海的黨組織按中央的指示開展白區工作。當時,黨中央由于與上海黨組織中斷了一段時間的聯系,加之敵人在上海統治很嚴,對上海黨組織的現狀不盡了解。而黨中央對在這期間一直住在上海的魯迅最為信賴。臨行前,毛澤東、周恩來、張聞天分別親自與馮雪峰進行了長時間的談話,具體交代任務。張聞天曾幾次囑咐馮雪峰:“到上海后務必先找魯迅、茅盾等,了解一些情況,再找黨員和地下組織。派你先去上海,就因為你同魯迅等熟識。”因為上海黨組織多次遭到破壞,與中央長期失去聯系,情況復雜,先找魯迅,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損失。

魯迅先生得知馮雪峰來意后,想了想,寫下一個地址交給他。

在上海戈登路(今江寧路)一條大弄堂的三層閣樓上,馮雪峰見到了王堯山。那么,王堯山又是怎么和魯迅先生熟識并受到信任的呢?

1910年7月10日,王堯山出生在溧陽一戶破落地主士紳家庭,家庭的沒落迫使他早早輟學。他的哥哥是中共溧陽縣委書記。1927年夏秋時節,他到上海當學徒,月薪一塊銀圓。后來,他在浦東電氣公司謀得了一份職員的差事,每月有二十多塊銀圓的薪水。1931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后,他把大部分薪水交了黨費,積極投入黨的工作。1932年淞滬抗戰期間,他與黨失去了聯系,幾經輾轉,終于找到了“左聯”。在“左聯”,他與魯迅、周文、胡風等一批文化戰士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他開始學習創作,發表反映社會現實、鞭撻社會黑暗的小說、詩歌和散文。魯迅先生很喜歡這個用功的年輕人,曾為他逐字逐句修改文章、具體指導他寫作。1934年秋,王堯山擔任“左聯”組織部長,經常組織成員深入工人、職員、學生、教師中,以文藝為手段,發動群眾開展斗爭。白色恐怖期間,王堯山家成了黨的地下秘密聯絡點。魯迅也曾到過他家,在閣樓上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見到馮雪峰,聽到來自延安的指示,王堯山興奮極了,就好像是孩子同母親失散多年之后,終于又聽到了母親的消息。那可是在白色恐怖之下,從延安傳來的信號啊!

1936年10月,負責文化統戰工作的潘漢年來到上海,成立了中共上海辦事處,主要開展隱蔽戰線、文化戰線和統一戰線的工作,潘漢年任主任,馮雪峰任副主任。馮雪峰過來后布置給大家的主要任務:一是打入敵人內部,開展情報策反工作;二是組織領導文化、教育、職工等各界的抗日救亡運動,開展抗日統一戰線工作;三是恢復黨員關系和重建上海地下黨組織。當時的斗爭環境十分險惡,大家采取了十分審慎的態度。好在馮雪峰熟悉上海情況,工作比較順利。他在與中央特科恢復關系時,又通過特科人員聯系上巡捕房中的黨員。

1936年,王堯山通過馮雪峰交托的情報系統(當時也叫“特科”)與在巡捕房內堅持斗爭的共產黨員劉泮泉等人取得了聯系。當時上級研究認為,巡捕房的地下黨組織很重要,是在敵人內部開辟工作的據點,所以決定由王堯山直接領導。自此,上海的地下黨組織開始恢復對各系統的領導,巡捕房的地下黨員成立了黨的組織——巡捕特別支部(以下簡稱“特支”),仍由王堯山負責領導。

當時巡捕房的特支書記是劉泮泉,還有幾個委員,他們大多數住在楊樹浦,那時王堯山常到他們家開會。特支的主要任務是向敵人統治機構內部縱深發展,特別是向敵人統治核心發展。采取長期埋伏的方針,黨員、積極分子都不出頭露面,而以灰色的面貌出現。為了得到更多民眾的響應與支持,特支甚至利用幫派和舊的組織形式擴大與群眾的聯系,抓住群眾抗日救國情緒高漲和生活困苦兩大特點,開展適當的宣傳教育和斗爭。但是,所有這一切都必須非常謹慎。堅持黨員之間不發生橫向聯系,嚴格單線聯系,在一個巡捕房內即使有三名以上黨員,也不成立支部。

特支在獲取敵人統治機構情報、營救被捕的革命群眾和黨員等方面的工作是比較出色的。巡捕房的地下斗爭,是共產黨在白區工作中一條很重要的戰線,特支先是在公共租界的幾個巡捕房發展黨員,之后發展到法租界。黃浦、老閘、虹口巡捕房地下黨的工作很有成績。他們有的同高級巡官、翻譯搞得很熟,許多敵人的內幕和領導層的重要情報,也能及時為共產黨所掌握。黨組織消息很靈通,有時敵人明天要抓誰,黨組織今天就可以知道。如果有同志被敵人抓去,還可以通過關系聘請律師、接濟家屬,給獄中的同志送錢送物、傳遞消息、開展營救。這些都是因特支打入了敵人心臟才能起到的特殊作用。當然,特支工作成就的取得,離不開以前特科工作打下的基礎。特支的工作和特科的工作相互聯系、不可分割,特支從成立起一直堅持斗爭直到上海解放。在這十余年時間里,警察系統的中共地下組織基本上沒有遭到破壞,而且實際上起到了中央確定的農村包圍城市、里應外合的作用,證明了中央白區工作方針的正確性,也體現了上海地下黨貫徹執行中央方針政策的堅定性。

1937年8月,南京。一個名叫史連甲的男人出獄了。這是他第三次被國民黨當局逮捕入獄。1933年在北平,他因為搞地下斗爭被捕,被判處12年徒刑。后來轉移到南京監獄服刑。這個監獄關的大多數是“共產黨政治犯”。常言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在國民黨的監獄里,只要有錢通融獄卒,什么書都能搞到,加上那里有共產黨的組織,很多“禁書”暢行無阻。馬列主義的書籍,只要把封面換成淫穢小說,就能送進去。那些年的牢獄生活,反而讓史連甲眼界大開,思想上理論上有了很大的提高。1937年七七事變后,共產黨向國民黨當局交涉釋放政治犯,史連甲被釋放出獄。他在獄中的編號是“601”,因此他就把“601”的諧音“劉寧一”當作自己的名字。自此,“劉寧一”就成了他革命斗爭的記錄。

出獄后不久,劉寧一就來到了上海。在黨組織的安排下,他來到外灘亞細亞大樓(今中山東一路1號),見到了在這座大樓里辦公的紅色資本家、廣大華行董事長,濃眉大眼、身體健壯的盧緒章。

廣大華行當時是一家具有一定規模的西藥商行,是上海地下黨活動的一個重要據點,它是中央直屬秘密工作機關,直接受周恩來領導,曾為共產黨籌措了大量的資金。

盧緒章安排他當自己的中文秘書,這其實是一個掩護性的職業,每天早晨去,吃了中飯便走,實際上他主要負責領導上海工人運動。1937年11月,中央決定成立江蘇省委,劉曉任書記,委員有劉長勝、張愛萍、沙文漢、王堯山。王堯山是組織部部長。后來,劉寧一也任委員,并開始任工人運動委員會(即省委工委)的委員,1939年任工委書記,同年省委成立社會保衛部,任部長。那時,省委幾個領導同志中,劉曉、王堯山住在一個地方,沙文漢、劉長勝和劉寧一各住一個地方。省委活動經常是輪流在各住處開會,桌上放一副麻將牌,佯裝成搓麻將,以此作為掩護,研究工作。除此之外,省委平時還有人聯絡、傳送文件。1938年前,上海巡捕房警察系統中共黨組織的領導是王堯山,那時劉寧一還沒開始負責巡捕房黨組織,但曾經聽郵政局的黨員許家學說過,他有個叔叔在巡捕房,是黨員,后來才知道他的叔叔名叫許孔珊,曾影響過很多年輕巡捕,是“警委”骨干成員。

劉寧一和盧緒章后來成為好友。有一次盧緒章告訴他:“周恩來教導我要像八月風荷,出污泥而不染。這句話我永遠不會忘記。”劉寧一就畫了一幅墨荷圖送給他。

就這樣,慢慢地,上海租界巡捕房的黨組織得到恢復,租界巡捕房又重燃革命星火。根據黨中央和上海黨組織關于在敵占區進行隱蔽斗爭的指示,巡捕房黨組織發動華捕參加各種反帝愛國活動。有的華捕冒著失業危險,參加了上海各界人民紀念九一八事變四周年的游行示威(1935年9月18日),參加了魯迅逝世后的送葬行列(1936年10月9日),旁聽了國民黨審訊“七君子”(1936年10月23日)等。由于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進步運動和革命斗爭風起云涌,影響廣泛,特別是九一八、一·二八和八一三等一系列事變以后,中國人民抗日愛國浪潮波瀾壯闊,工人、學生和一部分革命軍人的抗日救亡行動,也使華捕受到深刻的教育,激發起他們的愛國主義熱情,為后來積極投入人民革命運動,奠定了思想基礎。通過這些活動和西安事變等事件,黨組織對他們進行了反帝愛國、抗日救亡和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政策的宣傳教育,加深了華捕對帝國主義本質的認識,激發了一部分警察的愛國思想和民族意識,反抗上級、棄警投軍事件屢有發生。

1937年11月上海華界淪陷,日軍對公共租界虎視眈眈,形成對租界的包圍,并不斷派遣特務進入租界,進行搗亂和暗害活動,企圖為接管租界創造條件。租界的治安受影響,引起控制者英美帝國主義等的不滿。

上海黨組織抓住時機,出版了《譯報》、《永生》周刊、《新生周刊》、《世界知識》等進步刊物,還翻印了毛澤東的《論持久戰》和《反對投降活動》等文章,在進步人士和廣大群眾中擴大影響。當時黨在華捕中做了耐心細致的宣傳教育工作,引導他們閱讀進步書報和毛澤東的文章,使他們了解共產黨“堅持進步,反對倒退;堅持團結,反對分裂;堅持抗戰,反對投降”的方針,看清自己的前途,堅定抗戰必勝的信心。上海人民為支持八路軍、新四軍抗日,廣泛開展抗日救國募捐活動。在黨的領導發動下,巡捕也開展了為新四軍募捐的愛國運動。盡管華捕經濟不寬裕,但仍然堅持每月捐款。這種半合法的抗日救國募捐活動既是黨組織發動華捕投入群眾性革命斗爭的形式,也是黨培養和考察他們的一個方面。這一為新四軍募捐的行動一直堅持到1941年日軍占領租界才停止。

當時全國范圍內的抗日形勢是,國民黨軍隊在正面戰場上節節敗退,共產黨領導的八路軍新四軍開辟敵后戰場,建立根據地,不斷擴大解放區。這對大部分家鄉及親屬在長江以北解放區的巡捕的影響是巨大的。八路軍、新四軍抗日斗爭的事跡和軍民魚水的佳話,通過鄉親們的往來在巡捕中廣為傳播,這種客觀斗爭事實的教育,進一步擦亮了人們的眼睛,使一部分巡捕逐步認清了真理之所在,從感情上日益傾向于共產黨。在這樣的情況下,黨通過進一步教育和實際斗爭的考察,遵循積極、慎重、個別、秘密的原則,采取成熟一個發展一個的方法,先后使數以百計的警察加入了無產階級先鋒隊的行列。黨在上海警察系統建立組織、發展黨員的成功事實,再一次證實了黨的馬克思主義組織路線的巨大勝利。

這些戰斗在上海警察系統的地下黨員,從入黨起就受到黨組織的嚴格要求和教育,共產黨始終注意抓好形勢、階級、紀律、氣節等方面的教育,嚴密組織生活,把經常的、個別的、細致的思想政治工作同隱蔽的對敵斗爭緊密結合起來,從而使黨員的政治素質不斷提高,保證了在特殊環境里進行特殊斗爭卻立于不敗之地。

注釋

[1]參見《王范:黨的忠勇壯士》(江蘇紅色特工檔案·第七集),揚子晚報網,2020年4月6日。

上架時間:2024-07-15 16:53:13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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