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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阿姐撿了我,我為阿姐復仇

阿姐是京中有名的豆腐西施,她的美貌連攝政王都青睞有加。

可是她卻死在了陽光明媚的長街上,被人敲碎筋骨。

世人皆嘆,阿姐一生勞碌沒有富貴命。

只有我知道,不是這樣的。

攝政王不過利用我的阿姐挑逗他的青梅吃醋。

三年后,他們大婚當日。

攝政王卻給我套上婚服,與我洞房同我歡好。

我在他的期許下,與何婉晩互相爭斗。

可他不知道,在我與她決一勝負那一刻,亦會要了他的命。

沈凌恒將我養在府里的第三年,他成婚了,妻子是當朝公主何婉晩。

昨夜,我跪在偏殿聽了他們一夜的歡好聲,被何婉晩的侍女一拽,膝蓋刺痛無比。

她將一個薄胎瓷的杯子遞在我的手中,滾著的沸水瞬間充盈了整個杯子,指尖兒灼燒的痛讓我難以忍受。

她在羞辱我,我知道,沈凌恒也知道。

沈凌恒歪靠在榻上,手指繞著她的發梢,看著我。

他很滿意。

滿意何婉晩對我嫉恨,滿意我忍受著凌辱的乖巧模樣。

他就愛看幾個女人為他的心、為他的愛,爭得頭破血流。

「阿恒,她真的很像我。」何婉晩靠在他的胸膛打量著我。

沈凌恒收起了目光,將手圈在了她的腰上。

「所以,你不在的時候,我也一直在想你。」他用唇摩挲著她的脖頸,旁若無人。

他們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著我,一字一句都在提醒我,我不過是一只寵物。

而他們是我的主人,她們所有的要求,我都不能拒絕。

直到我的指尖兒都燙到麻木,何婉晩才再次看向我。

「怎么?遲遲不肯脫了這身喜服,是還在回味昨日與阿恒大婚嗎?」榻上的她衣領大敞,一雙腿隱隱約約露在紗衣之下。

我沒說話,瞟了眼一旁的沈凌恒,他正勾唇看著我。

這身紅色婚服是他在婚禮議程中抽身而出,與我歡好后特意叮囑,要在何婉晩懲戒我時穿著。

他想看何婉晩生氣,想看她欺辱我。

也想看我一言不發乖巧地承受的模樣。

想到這兒,我不經意地揚了揚唇。

這抹笑意,一下惹怒了她。

她一把沖了上來,在眾目睽睽之下扯開了我的衣裳。

身上斑駁的痕跡,一下刺痛了她的眼睛。

沈凌恒適時走了下來,一把圈住了她,「她昨日誕辰,這不過本王送她的誕辰禮罷了。」

話落,他一腳踹在了我的肩上,杯子里滾燙的水,潑在了我的頭上。

看著我狼狽的樣子,何婉晩的臉色,一下就松了。

瞬間,捏著杯子的手因為用力,止不住地發抖。

刺痛我的,并非他們的羞辱。

而是因為我的誕辰日,是阿姐的忌日。

何婉晩退回了榻上,面上恢復了得意的笑。

「你過來。」她沖我擺了擺手,示意我過去。

我舉著茶杯向前膝行。

她從我的手中端走那杯茶,看著我指尖兒的泡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

「既然如今你與我同嫁沈府,我怎樣都算你的姐姐了。」

「說什么,今日我都要送你一份禮。」

話落,她將案幾上的金絲楠木盒子遞給我,上面龍鳳呈祥的紋樣都涂著金粉。

我磕頭謝恩。

「打開看看啊,相信我,你一定會十分喜歡的。」何婉晩玩味地看著我。

啪——

鎖扣彈開,隨著盒蓋緩緩打開。

我才知道她意欲何為。

因為里面是一張人臉,從活人上扒下來的臉。

也是我尋找了多年,阿姐的臉。

那一刻,我似乎聽見了阿姐撕心裂肺的喊聲從盒子里傳來。

猶如一陣風刮過我,刺痛了我的心。

「熟悉嗎?」何婉晩的聲音幽森,像是看戲一般期待著我的反應。

我的指尖兒抖了抖,忍住眼眶中差點溢出的淚。

「知憶!」沈凌恒在喊我,聲音冷冰冰的,和以往都不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

我咬著唇,眼里閃著淚光,仰著頭看他。他最喜歡我這副模樣,說倔強又破碎。

「是啊,我的阿姐,就是那個賣豆腐的女子。」

「幾年前,死于你之手。」

此話一出,我便看見了沈凌恒逐漸僵住的身軀。

初升的晨光透過窗花隔照了下來,依舊沒能化開他眼中的霧。

「阿恒,這次你該信我了。」

「她接近你,根本不是愛你。」

「她不忠心,你應該殺了她。」何婉晩走了上來靠向他,雙臂穿過他的腰。

她用手指挑起了阿姐的人面,又輕飄飄地扔到了地上。

她的腳碾在上面,一如阿姐為我慶生買的那串冰糖葫蘆。

它混在阿姐淌出來的血里。

被人踩得稀巴爛。

就像我們的人生,好像誰都能來踐踏。

沈凌恒推開了何婉晩,他徑直跨下階梯,紆尊降貴蹲在我面前。

他看著我的眼睛,在里面尋找著什么。

是情?

還是恨?

可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絲害怕。

我將頭抵在他的胸口,喃喃了句:「夫君。」

恰好一滴淚砸了下來,洇濕他的袖口。

我微微閉目,想起了阿姐,回憶中的面容與剛剛掉落在地的人面重合在一起。

我的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抬眼看他,也看他眼眸中的自己。

他一把扯起了我的手腕,將我帶離這間房。

我回眸看了眼何婉晩,她雙臂抱胸,得意洋洋。

她以為我死定了。

沈凌恒將我帶回了房間,房門被他摔得砰砰直響。

「知憶!」他帶著怒意喊我的名字,將我甩在了地上。

他在我面前來回踱步,大概此刻他將我們的回憶都在腦中過了一遍吧。

想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為什么?為什么?」他一遍遍問我,語氣焦躁。

他蹲在我面前,雙手掐住了我的脖頸。

我被他掐得說不出來話,張著嘴大口呼吸,眼淚簌簌而下。

沈凌恒此刻雙目猩紅,理智已經全數被憤怒燒盡,他咬牙切齒道:「你想殺我。」

我漲紅著臉,點了點頭。

那一刻,他的雙手松開了,喉嚨瞬間涌出一股甜腥的味道。

我趴在地上咳嗽,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他拽住了我的頭發,頭皮的刺痛順著血液傳遍全身。

他拖著我向門口走去,一把將房門打開。

頭發向后的扯力,迫使我跪著仰望他。

他的手伸向了我的領口,一點點扯開,脫離。

「賤人。」他帶著發狠地咬在了我的肩頭,鮮血淋漓。

情動的他完全顧及不上我的感受,只是一只埋頭發泄的野獸。

即便是撕裂身體的痛,我也咬著唇,沒有喊出一聲。

他捏著我的下頜,帶著可以捏碎骨頭的力道。

「賤人,喊出來。」他冷冷地說。

好似我不喊出來,他一刻就會要了我的命。

第一次,我沒有如他所愿,嘴唇咬出血,也不肯出聲。

這樣的倔強無疑是火上澆油。

我希望這場怒火越大越好,最好能燒紅了天。

只有這樣得知真相的他,才會后悔,才會心疼。

血紅色的晨陽躍過山尖兒,照亮了我殘破的身體,和我殘缺的靈魂。

這樣短暫安寧的日子,卻讓我喘了口氣兒。

我站在房間里,火紅的喜燭還未燃盡。

我低頭看著裝著阿姐人面的盒子,喃喃道:「阿姐,你應該很失望吧。」

明明當初她暢想著,為我繡婚服、準備嫁妝。

她說過,要將我風風光光嫁出去。

如今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無人知曉。

不過是一間邁不出去的屋子,兩杯酒,一對蠟,他像往常一樣扯開我的衣服。

我就算出嫁了。

我將阿姐放在高架上,手指愛撫著上面的紋路,「阿姐,你再等等。」

「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因為,我手中,已經有張王牌了。

一張何婉晩怎樣都憾不動不了的王牌。

沈凌恒來了,他喝得醉醺醺,身上的酒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

令人作嘔。

他雙眼迷離,用手揉花我的口脂,和我講著,今日的他又怎樣將政敵在牢中折磨致死。

炮烙、車裂、人彘、凌遲、點天燈。

「背叛我,就是這樣的下場。」他的發絲垂下來,掃過我的耳垂。

我沒說話,一把擋住了他想要解里衣帶子的手。

他眼睛中一下染上了幾分怒氣,長長的手指一把掐住了我的脖頸。

我沒有反抗,而是在掙扎的時候,故意帶翻了枕頭。

一柄匕首,赫然顯現。

那一刻,我能感受到我的脖頸處在發緊,呼吸瞬間不暢。

「知憶!你還是要殺我嗎?」

「是不是?」

「你就這么恨我。」他握著刀,對著我的臉。

只要他輕輕一劃,我的臉就花了。

他想聽我的辯解,想聽我的否認。

想聽我告訴他,我沒有騙他!

不——我不會。

他這樣沒有心的人,眼淚與愛是打動不了的。

「是!」我漲紅著臉,咬牙說道。

在他的目光下,我的雙手握住他的手,用力將刀柄扎進了我的肩膀。

沈凌恒呆住了,鮮血濺了他一臉,一下松開了我。

「我曾經恨你,恨何婉晩。」

「可是,如今我已經沒有辦法殺你了。」我用帶血的手去摸他的臉,握住他的一只手,輕輕向下移。

「因為,我有孕了。」

聞言,沈凌恒的眸子動了動,他覆在肚皮上的手微微顫抖,連帶著問出來的話都帶著顫兒,「知憶,這些天,你為什么不說?」

我將頭埋進他的胸膛,毫不掩飾著自己的內心,「我想要你愧疚。」

「我怕你不要我。」

「夫君,我好怕。」

他哆嗦著手想要去擁抱他,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語氣軟了許多,「知憶,我不會。」

「這些天…是我太生氣了。」

第一次,他對我說了軟話。

我挺起身吻住了他的唇,腥甜的血從我的口腔流出,染紅了他的衣襟。

「與你這些年,我早已動情,你是我的夫君。」

「我舍不得你死。」

「我寧愿我替你去死。」我在他耳邊喃喃細語著,用唇摩挲著他的耳尖。

蠱惑著他交出了他的心,他圈著我的臂彎越來越緊,「知憶,不要騙我。」

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揚了揚唇。

這個蠢貨上套了。

版權:九天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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