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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噩夢

表妹借住我家?guī)滋欤钜估镂冶豢谏诼曮@醒。

透過微弱的月光,我看見表妹背對著我坐在床尾,一下一下梳著頭發(fā)。

墻上的鐘停在一點(diǎn),不動了。

「神經(jīng)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覺。」

聽到我不耐煩的大罵,表妹緩緩地轉(zhuǎn)過頭,我卻看到了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表妹初中畢業(yè),找不到工作,拖著行李進(jìn)城和我一起打工。

我讓她臨時借住我家,等工作穩(wěn)定以后再找房子。

表妹比我小兩歲,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小時候我經(jīng)常住在她家里,舅舅對待我比對表妹還要好。

我醒來時,旁邊的枕頭已經(jīng)空了。

「謝欣怡。」

我試探著叫表妹的名字,腦海里想起昨晚的夢,心里有點(diǎn)害怕。

為什么表妹會在大半夜吹口哨,還變成和我同樣的臉。

我走出臥室,廚房里傳來滋啦啦的油濺聲,一個身型纖瘦的女孩在做飯。

「表妹,這么早起來做飯啊?」

我聲音有點(diǎn)虛,下意識后退兩步,害怕女孩轉(zhuǎn)過頭,又是那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表姐上班辛苦了,怕你累著。」

表妹轉(zhuǎn)過身,朝我甜甜一笑,還是她自己的模樣。

我松了口氣,轉(zhuǎn)身正準(zhǔn)備去廁所,又聽到表妹說道:

「昨天我去逛景點(diǎn),買了不少紀(jì)念品,一會兒我寄給爸爸。」

我腳步瞬間頓住,后背的涼意一點(diǎn)點(diǎn)蔓延至全身。

舅舅一年前就死了。

表妹為什么說要郵寄東西給一個死人?

她忘了嗎,誰會忘記自己的爸爸已經(jīng)去世了。

我生硬地笑了一下:「是啊,畢竟是你的一番心意,舅舅一定會喜歡的。」

廚房里的鍋咕嘟嘟的煮著東西,表妹平淡的嗓音傳出來:

「表姐,你說錯了,我要寄給你爸爸。」

「啊?這樣啊。」我尷尬地?fù)蠐项^,心里那點(diǎn)疑慮又被打消了。

怎么可能,又不是演電視劇,難不成表妹還能換個人不成?

我自己都被剛才的想法給蠢笑了。

「表姐,吃飯了。」

從衛(wèi)生間出來,表妹乖巧地站在飯桌前等我,我笑著走過去,看見桌上飯菜的時候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滿滿一桌子的肉,燉肉、炒肉、煎肉……沒有放一點(diǎn)素菜,紅通通的肉好像還滲著血,讓人忍不住作嘔。

「表妹,你什么時候買這么多肉?」

表妹沒回答,笑瞇瞇地夾了塊肉放在我的碗里:「擔(dān)心表姐上班累著,想給你好好補(bǔ)補(bǔ)。」

體貼的話讓我心頭一暖,哪怕再不想吃也要塞進(jìn)嘴里。

畢竟表妹從鄉(xiāng)下來,做菜的手藝一般也是可以理解的。

表妹一次又一次地給我夾肉,我越吃越不對勁,這肉好像和我平時吃的豬肉不同。

「這是什么肉?」我問道。

表妹淡淡地道:「狗肉。」

我登時起身跑到衛(wèi)生間,抱著馬桶狂吐。

我和表妹從來都不吃狗肉,小時候我們一起養(yǎng)大的狗崽子大黑,被隔壁大爺偷走,等我們找到時,大黑已經(jīng)被脫了毛,放在白水里煮爛了。

我至今仍然記得那個場景,一地的狗毛,慘紅的血水滲透泥地,大黑被整個放在大鍋里煮,眼珠瞪得老大,就像在哀怨為什么我不去救它……

「表姐,你怎么了?」

表妹滿臉無辜地走過來。

我質(zhì)問她:「你忘了大黑了嗎?」

表妹歪頭一笑:「當(dāng)然記得,它的肉很好吃。」

我從來不知道,表妹吃過大黑的肉。

晚上我做了一個噩夢,夢里我站在鄰居老頭的門外,親眼看見表妹蹲在地上,手里抓著大黑的狗頭撕咬,她雙眼血紅,披散著頭發(fā),好像一個孤魂野鬼。

我的腳突然動不了了,表妹尖利的指甲插進(jìn)大黑的眼珠,直勾勾地向我走來……

我拼命地掙扎卻無法逃跑,只得看著渾身一團(tuán)黑氣的表妹越來越近……

突然,我聽見一道口哨聲。

我猛地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周圍一片漆黑。

冷風(fēng)從窗縫吹進(jìn)來,吹開了窗簾,我聽到一道陰涼的嗓音:

「表姐,你看我漂亮嗎?」

我的視線下移,表妹又背對著我坐在床尾,一下一下梳著她的長發(fā)。

方才的寒意再次侵襲我的身體,我掙扎著,身體卻一動不動,好像有什么東西壓在我身上。

「表姐,你看我漂亮嗎?」

我無法動彈,只得眼睜睜看著表妹緩緩地轉(zhuǎn)過頭……

又是那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表姐,你看我漂亮嗎?」

表妹一邊重復(fù)著這句話,一邊朝我爬過來,長發(fā)披散著,卻遮不住那張臉。

救命!

我想求救卻喊不出聲,表妹伸出慘白的雙手,直直地掐住我的脖子。

我盯著表妹那雙血紅的雙眸,窒息感讓我瀕臨昏死的邊緣……

「表姐,表姐,你醒醒……」

陽光刺穿我的眼皮,我緩緩地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滿臉擔(dān)憂的表妹。

我想起昨晚的經(jīng)歷,嚇得臉色慘白,拼命地往后退。

「表姐,你怎么了,早上你發(fā)燒了,我特意叫來醫(yī)生給你掛吊瓶。」

我抬起手,確實(shí)有一半的藥水還沒有打完。

難不成是因?yàn)槲野l(fā)燒了,才產(chǎn)生幻覺的嗎?

我看著乖巧的表妹,對自己昨晚的經(jīng)歷產(chǎn)生了懷疑。

「表姐,你應(yīng)該是太累了,今天我?guī)湍阏埩思伲愫煤眯菹ⅲ胰ッ嬖嚵恕!?

表妹貼心地替我蓋好被子。

打完吊瓶,我又睡了一覺,迷迷糊糊之間被敲門聲驚醒。

「你好,快遞。」

我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開了門,快遞員遞給我一個被退回的快遞。

「您好,這是您今天早上郵寄的快遞,電話號碼寫錯一位無法郵寄,辛苦您改一下。」

我皺起眉頭,今早我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哪有時間寄快遞,難不成是表妹說要寄回老家的紀(jì)念品?

我接過快遞,寄件人確實(shí)寫的我名字。

往下看,我的視線瞬間僵硬。

收件人處竟然寫得是我死去舅舅的名字。

我壯著膽子拆開包裹,里面裝的不是紀(jì)念品,而是滿滿一箱子紙錢!

我驚慌失措地尖叫,紙錢被扔了一地。

「怎么是紙錢?早上打包的時候還是紀(jì)念手冊?」快遞員也嚇得白了臉,和我面面相覷。

「是不是裝錯了?」我嗓音顫抖,不敢承認(rèn)自己看見的一切。

「不可能。」快遞員十分篤定,低頭思索半天,終于面色古怪地開口:「你這里不干凈。」

「什么叫不干凈?」我不解地問道。

「你家最近有沒有發(fā)生什么離奇的事?」

由于太害怕,我顧不得面前的人是誰,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一股腦把發(fā)生的事都講給他聽。

快遞員聽后若有所思:「我老家有個傳聞,老人總說半夜不要吹口哨,容易招來不干凈的東西上身。」

我嘴唇都在顫抖,說話磕磕巴巴:「那、那怎么辦?」

「不如用科學(xué)打敗臟東西,你在臥室安個監(jiān)控?cái)z像頭,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我立刻下單購買一個監(jiān)控?cái)z像頭,同城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

好不容易挑選了一個隱秘的角落,我剛安裝好,表妹就回來了。

「表姐,你在干嘛?」

我嚇得險些坐地上,尷尬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家里好像有蟑螂,我放點(diǎn)打蟲藥。」

好在表妹并沒有在意。

紙錢的事我沒有問表妹,我不敢打草驚蛇,畢竟我的小命只有一條。

「面試的事怎么樣了?」

我跟在表妹身后往客廳走,隨口關(guān)心,話音未落,我的話頓住。

方才經(jīng)過客廳那一小面鏡子時,我分明沒有在鏡子中看見表妹的身影!

難道她真是贓物?

我緩了緩神,道:「表妹,你頭發(fā)有些亂了,自己整理一下。」

表妹走到鏡子前,對鏡整理自己的頭發(fā),我偷偷往她身后挪,靠近后,我終于看見鏡子里的那張臉——

那竟然是我的臉!

為什么表妹照鏡子,會出現(xiàn)我的臉?

我僵硬在原地,任由表妹叫我,我也沒能回過神。

晚上,我又聽見那道口哨聲,表妹一邊梳頭發(fā)一邊問我,她到底漂不漂亮。

我動彈不得,又被鬼壓床,表妹撲上來,死死地扼住我的脖子。

這次的時間尤其長,我能感受到自己幾乎瀕臨死亡,卻仍舊沒有昏迷,我心底暗叫不好,今晚怕不是要栽這了?

我驚慌失措地掙扎,卻一點(diǎn)也動不了,情急之下,我猛地想起之前姥姥無意間告訴我的話:

遇到鬼壓床,腳趾是唯一能動的部位。

我立刻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果然,腳趾動了。

窒息感越來越致命,表妹的面容越來越黑,我拼命動著腳趾,突然猛咳一聲,渾身像是被解開鐵鏈,瞬間輕松。

我猛地推開身上的表妹,朝臥室門跑去。

平時睡覺我從來沒有鎖門的習(xí)慣,今天的門卻怎么也打不開,我慌亂地拍打著門鎖,企圖能夠逃出去。

「表姐,你又要拋下我嗎?」

表妹陰森森的聲音響起,一遍又一遍地質(zhì)問。

我害怕得想尖叫,卻叫不出聲音。

「表姐,你又要拋下我嗎?」

表妹一邊重復(fù)一遍朝我走過來,慌亂之中,我摸到掛在門上衣兜里的打火機(jī),顫抖著手點(diǎn)燃。

品牌:景像天成
上架時間:2024-05-28 12: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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