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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第二本正式現言,本書寫于2022年4月4日,晚上11點35分,位于成都。
昏暗的包廂里十分熱鬧,好幾位商界大佬正推杯換盞,高興洽談。時鹿穿著服務員服裝拿著羅曼尼康帝紅酒進了包廂。
這間會所是極為高級的場所,若不相貌出眾,學歷極佳,是進不來的。時鹿雖然年僅二十歲,但目前就讀于本市最好的大學,德語嫻熟,英文較好,來面試這份兼職工作時,很順利通過。
時鹿缺錢,這里上班一小時就能拿到五百元的酬勞,甚至有時候還能拿到小費 ,沒有爹媽的孩子,衣食住行學費都只能靠自己。
時鹿覺得她和這里很相配。
她拿著開瓶器將酒瓶打開,把紅酒倒入醒酒器皿中,輕輕的搖晃著紅酒,將二十幾歲的紅酒喚醒過來。
她雖然穿著簡單的黑色服務員工作服,但她身材實在太好,即便制服死板,可套在她身上,依舊掩蓋不住她的婀娜身材。
尤其她皮膚白皙細膩,在昏暗的燈光下更是白得發光,配著她那張清純絕美的臉,簡直完美得要命。
包廂里的男人們目光都紛紛落在了時鹿身上。
時鹿察覺到氣氛不對,將醒酒器放在桌上,道:“幾位先生慢用,有事隨時叫我。”
她轉身欲走出包間。
“慢著。”
時鹿頓住腳步,轉身看向喚她坐在正中間的那位客人。
此人像是林氏集團的總經理林囿生,年近五十,生得肥頭大耳,啤酒肚快把皮帶都撐破,一雙單眼皮下生了一雙小眼睛,但那眼睛極亮,有些精明。
時鹿道:“林先生還有其他需求嗎?”
林囿生從包里拿出一沓鈔票放在桌上,道:“陪哥喝幾杯,這些錢都是你的。”
時鹿面帶微笑,其實來這里半年,讓她陪酒的人不在少數,給的錢也很多,但來這里的男人至今還沒一個入她的眼。
來這里的人不是有錢就是有權,但人品好的卻沒幾個。大多數男人都是有家庭的,但還背著自己的老婆出來找女人,如果有特別滿意的,就帶走一晚。如果沒玩夠,就讓這女人一直跟著他,直到玩夠了就扔了。
眼前這個林囿生,應該也不止要她陪酒的。在這場所待得久了,什么人什么心思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時鹿笑道:“看這數量也就一萬塊,林先生,我很貴的。”
林囿生道:“你有多貴?”
時鹿道:“我這個人嘛,要下海前也會先找個極品,但您并不符合我的標準。”
言外之意,時鹿十分嫌棄林囿生,不管是相貌,還是其他。
都是生意場上的人,在場的沒有聽不懂時鹿言外話的。
林囿生本就是個暴脾氣,這會兒在這么多商界大佬面前,時鹿絲毫不給他面子,氣得當場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起身就去抓時鹿的頭發。
時鹿退后好幾步躲開,道:“林先生好歹是上流社會的人,如今行徑卻像個流氓地痞,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林囿生冷笑一聲,道:“都特么來這里工作了還裝什么清高?你嫌棄老子,可老子有的是錢!”林囿生把桌上的錢砸在時鹿身上,道:“你來這里不就是缺錢么?不就是想趁著自己年輕傍富豪?和誰睡不是睡?”
時鹿臉上仍舊帶笑,道:“對啊,和誰睡不是睡,那我為什么就要和你睡?”
這話實實在在氣惱了林囿生,在他面前還從沒有人像時鹿這般不識好歹,于是沖上前拽住時鹿的頭發就把她往沙發上扔。
時鹿疼得五官近乎扭曲,頭發都被拽掉了好幾根。同時也因為身體撞擊在沙發堅硬的扶手上,脊背疼痛至極。
包廂里的人無一人出手,只是拿著酒杯依舊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面上含笑地靜靜的觀戲。
時鹿推搡著林囿生,道:“林先生,你最好放開我,否則我報警。”
林囿生雙手扯開時鹿的西裝外套,肥碩的雙手摸上時鹿的雙峰,仿佛在聽最好笑的笑話,道:“她說她要報警,你們聽到沒有,她說她要報警哈哈哈哈哈哈哈…..”
包間里的幾位大佬都冷嘲一笑。
天真。
林囿生肥厚的嘴唇親上時鹿的脖頸,時鹿掙扎著,她的反抗實實在在惹怒了林囿生,林囿生一巴掌直接甩在時鹿臉上。
這一巴掌打得極重,時鹿一時被扇懵了,耳朵嗡嗡作響,她想看來今晚是逃不過了。
她絕望的閉上雙眼,媽的,就當被狗咬.....
“林經理,難道是我叫的酒不合你的嘴么?”
一道男聲突然從一個角落里響起,話音沉沉的,說不出的陰鷙,像是地獄里的一縷幽魂,來向世間的凡人索命。
時鹿聽著有些熟悉的聲音,身子顫了一下,眸光向著男聲響起的角落看去。
角落里的光線更暗,時鹿只能看見男人慢條斯理的拿著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煙,慵懶的吸了一口,后吐出一團團氤氳。
打火機的光芒幾乎只是一瞬間,時鹿仍舊沒看清男人的相貌,但隱約間能看清男人的身形,身子頎長,身形健碩。
尤其翹起的二郎腿能看見黑色的西褲,那西褲不帶一絲褶皺,被熨燙得極為規整。她對名牌極為了解,男人的西褲是意大利的一個品牌,西裝都是純手工制作,喜歡這個品牌的人很多,但穿得起的人卻很少。
而且兩年前,她見過一個男人衣柜里都是這個品牌的西裝。
是他么?
陸深。
他…..沒死?
林囿生突然停了動作,從時鹿身上下來,畢恭畢敬的對著角落里的人彎腰行了一禮,道:“陸先生抱歉,我脾氣不好,您別見怪。”
時鹿看著林囿生點頭哈腰的樣子,心里有些震驚,連林囿生這樣的人物都對角落里的人卑躬屈膝,點頭哈腰,那個人就更不好惹。
如果他是陸深,那她今晚將死無葬身之地。
時鹿心中即便恐懼,但臉上又強撐起笑容,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雙手攏好胸前的衣服,站起身對著角落道:“多謝先生,我就不打擾您了,有什么需要隨時傳喚我。”
時鹿鞠了一躬,轉身跑一般的向著門口走去。明明離門口也就二十米遠,可她卻覺得好像有兩公里。
她害怕的聲音還是響起了,“我讓你走了嗎?”
聲音明朗了一些,時鹿聽得更清楚了,這聲音他極為熟悉。
是陸深,就是他。
她轉身向角落那兒看去,只見陸深緩緩站起來,斑駁的光落在他臉上,英俊的眉目因不悅而微微蹙起,菲薄的唇輕輕抿著,周身氣質優雅貴氣,但冷厲得又讓人不敢靠近。
時鹿看清了他的面貌,嚇得退后了好幾步,轉身就往外跑。
陸深輕嗤,“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