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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同學會
今天是禮拜六,難得的假期,本打算睡它一個昏天黑地,但領導一個電話打過來,弱小又無助的我只能從床上爬起來,無償加班!
本來上班就煩,休息日上班就更煩了!
我怨氣沖天,一邊敲擊著鍵盤,一邊友好地問候了領導全家。
墻上的時鐘指向十點時,我終于罵罵咧咧地合上了電腦。
抖擻抖擻肩膀,轉了轉脖子,彎了彎手指,最后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塌在椅子里。
這破班我是一天都不想上了,但奈何小小的我背著重重的房貸......
就在此時,我的微信響了。
我掙扎著從椅子里爬起來,從書桌上拿起手機,點開微信。
好友張薇給我發來消息:【靜初,同學聚會,你要去嗎?】
我一臉問號?手指卻飛快地打字:【什么同學聚會?】
張薇:【你快去咱們高中班群里看看。】
自從畢業后,我就將高中班群設置成免打擾了,點進去一看,消息99+,我劃到最上面。
高中班長李婷提議這個星期天舉辦同學會,旨在聯絡同學情誼,維系感情。
班長一開口,其他老同學便在下面踴躍報名。
冷清了幾年的班群,一時之間活躍起來了。
我一條條的翻閱聊天記錄,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在我的腦海里逐漸清晰,與我記憶里的面孔一一相結合。
群里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卻始終沒見到那個人在群里說一句話,我點進群聯系人里,一眼就看到了他的頭像,漆黑一片。
還記得當時我問他為什么不選個好看的微信頭像,他說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面。他會不會覺得和我談戀愛也是一件無意義的事。
點進他的主頁,一片空白,不知道他這些年生活得怎么樣?
就在我思緒飄飛之際,張薇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靜初,你看了群消息了嗎?】
我快速打字回復:【正在看。】
張薇:【那你要去參加同學會嗎?】
我:【我…】還是不去了。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只見高中班群里,那個漆黑的頭像說話了。
【明晚見。】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我僵硬在原地。他什么時候回國了?他的意思是要去參加嗎?
張薇又催促道:【靜初,你到底去不去?】隨即又軟磨硬泡:【去嘛去嘛!而且學神也要去哦!不知道他在國外這些年有沒有因為吃多了漢堡變成大腹便便的油膩男。】
我下意識的維護他:【放心,他不會變成油膩男的。】
張薇:【你怎么知道?】
我:【畢竟是校草,應該比較抗打。】
張薇:【那沙溢和沈騰也是校草,不照樣發福了!】
我:……
插科打諢后,張薇又問我去不去,這次我沒有絲毫猶豫。
去!
即使時隔七年,我還是會想再見你一面。
當晚我失眠了,睜著眼睛望天花板,遲遲入不了睡。
17歲的顧清森隔著時光的長河與我遙遙相視。
24歲的安靜初還是對顧清森念念不忘。
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我才漸漸有了睡意。
傍晚,我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我睡眼惺忪的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
張薇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靜初,你出發了嗎?”
“啊?”此時我還迷迷糊糊。
“同學會啊,你該不是忘了?”
經過張薇一提醒,我嚇得睜大了眼睛,瞬間從床上驚坐起。
“我…還沒起床…”
張薇的聲音頓時高了幾分貝:“不是吧!安靜初,你睡神附體啊?”
“我昨晚沒睡覺。”我小聲為自己辯解。
“那你昨晚是去偷人了?”
“對對對,我去偷你了。”我一邊刷牙一邊含糊說道:“先不說了,我洗漱下就來,你把地址發給我。”
臨出門前,站在穿衣鏡前打量了下自己,雖然這幾年被公司壓榨和摧殘,但勝在年輕和底子好,略施粉黛便也是美女一枚。
A市作為一線城市,周末交通很擁擠,出租車在鋼筋水泥的馬路上如螞蟻般緩慢移動,剛走一會就又停下等紅燈,如此反反復復。
等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遲到了一個小時,期間張薇時不時發微信轟炸我到哪里了。
已是晚秋時節,空氣中彌漫著絲絲涼意,仿佛預示著冬季即將來臨。我剛下車迎面就吹來一陣妖風,帶著寒意和蕭瑟,我趕忙低下頭,以防冷風順著領口鉆進衣服里,腳下不由得加快步伐。
嘭~
一聲悶響,我的腦袋狠狠地撞在了一堵肉墻上,對方的胸膛強勁有力,硬得像一塊鋼板,我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剎那間,我被撞的七葷八素,眼前金星直冒,淚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模糊了我的視線。強烈的沖擊力讓我幾乎失去平衡,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雙健碩的大手將我撈了回來,淡淡青草香縈繞在鼻尖,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
抬頭一看,才發現對方竟然是顧清森。
七年不見,他又長高了不少,穿著高跟鞋的我都只到他胸口位置,原本就英俊的眉眼經過歲月的打磨更增添幾分深邃。
一時之間,我忘記了動作,任由他將我護在懷里。
他率先開口道:“安靜初,這么多年,你怎么還沒學會穩重?”
我聽見他的語氣里有無奈和寵溺。
寵溺?怎么會有寵溺呢?明明是他先放棄我的,明明是他一聲不響就出國的……
“我走得好好的,分明是你撞上我的。”我倒打一耙。
“是嗎?”
“明明就是!”我雖然理不直但氣得壯。
他低頭俯視著我,突然間我們四目相對,我這才發現我們的姿勢過于親密了,于是不著痕跡地從他懷里退出,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看著她挪著小碎步遠離自己,顧清森眼里閃過不易察覺的失落。
他將眼底的情緒收斂,淡淡開口道:“走吧!”
然后就大步流星朝酒店走去,不再搭理我。
我揉了揉被某人撞痛的額頭,在后面小聲肺腑了他幾句,然后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