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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輸了離婚官司后,我被原告的哥哥堵在后樓梯。
他們懷疑我收錢毀滅證據,將我推下維修的電梯井摔成肉醬。
妻子卻拿著丟失的那疊照片,去跟本案的被告,也就是她的白月光邀功。
我打電話給她,求她想想證據放在哪了。
她卻把我的電話拉黑,“江起淮,我在應酬呢!你別以為我只配當個打下手的實習律師!”
“照片丟了你來問我?你懷疑我?死也死遠點,別死在我跟前,輸個官司矯情得要命?!?
她不知道,我不是矯情。
這個電話是我的最后的救命稻草。
找不到丟失的證據,我就會被推下電梯井,粉身碎骨。
1
我死了,死在法院的維修電梯井里。
原告人的哥哥有黑道背景,他帶人把我堵在后樓梯,逼問我是否收了被告的錢毀滅照片。
“常勝將軍?我呸,有了那疊出軌照,我妹妹的官司本是穩操勝券!”
“給你最后機會,打個電話問出照片的下落,我就饒你一命。”
最后,我求救失敗。
他們把我推下數十米的電梯井,我摔成了一攤肉醬。
而此時的妻子秦方好,正盛裝出席了蘇明彥的慶功宴。
“恭喜蘇總成功擺脫前妻的糾纏?!鼻胤胶门e杯,笑容瀲滟。
“這次真是險勝,本來已經打定輸數,誰能想到最后關頭原告律師的證據鏈斷裂…”
秦方好頓了頓,頗有深意地看向蘇明彥。
我不明白,這就是妻子所說的重要應酬?背著我參加被告的慶功宴?
兩人似乎還不是初次相識。
席散,秦方好喝得有些醉,遲遲不愿離開,反而將蘇明彥堵在門口。
將一疊照片拍在他的胸前。
“蘇總,您還沒跟我說句多謝呢!”
“這場官司若沒有我,你的大半財產都要流進前妻的荷包咯!”
秦方好挑眉,眼波流轉,風情萬千。
我怔愣,定睛看向那疊照片。
照片是在五星級酒店門前拍的,清晰拍到了蘇明彥的正臉,還有一名神秘女子的背影。
足以在法庭上充作出軌的證據。
毋庸置疑,原告是能勝訴的,我梳理過所有資料,上庭前夜把證據交給實習律師,也就是秦方好保管。
怎么也沒想到,她監守自盜,私自抽出證據送給蘇明彥投誠。
“秦小姐,我不是給過你五十萬了嗎?”
“五十萬?”秦方好輕笑一聲,“五十萬夠干嘛的,我家那個窩囊廢打一場官司就有五十萬?!?
“我賠上江起淮的前程,就為了這五十萬?
她勾起紅唇,猛地扯住蘇明彥的領帶,踮起腳尖霸道又熱烈地遞上吻去。
我心口如潮涌,巖漿迸發的瞬間灼傷一片,痛到無法呼吸。
記憶中的秦方好,并不熱情。
也從不作這種妖媚艷麗的打扮,她在律所當了五年實習律師,一直都是黑框眼鏡+馬尾辮的清水打扮。
結婚三年,連主動親吻我都會臉紅。
可她如今,卻占據了主動權,將一米八五的蘇明彥抵在墻邊,扯著領帶深吻。
半晌,她紅唇微腫,眼神嬌得能掐出水。
蘇明彥擦去唇邊的口紅,慵懶地倚著墻,饒有興致地打量她。
“跟秦小姐相識八年,從不知道你是這么有野心的女人?!?
“你用丈夫的前程作堵,不怕他發現后,把你告上法庭嗎?”
“他?”提起我的名字,秦方好面露鄙夷,“一個接官司都挑挑揀揀,猶豫不決的窩囊廢,他敢告我?”
“我要是栽了,他作為律所的負責人也逃不了干系!他不會拿律所的前程,還有我們三年的婚姻開玩笑的!”
秦方好言辭鑿鑿,信心滿滿。
她的背影,同照片中的神秘女人一模一樣。
我的魂魄仿佛被雷擊中,搖搖晃晃差點神形俱滅。
原來,我晝伏夜出拍攝到的被告出軌對象,居然是我的妻子!
原本應該在家中熟睡的秦方好!
我不明白。
我的妻子明明是個依賴我,仰慕我的小女孩,但如今的一切,都像是理所當然,蓄謀已久。
進入律所五年來,我一直力盡所能教她,婚后更是無條件信任她。
打官司所得基本都是存進了我們的聯名戶口,秦方好可以隨意支配。
她膽兒小,自理能力弱,身體也不好,我即便是工作到半夜,也會調鬧鐘提醒自己抽空回趟家。
給她做飯,哄她睡覺,然后才再次回到律所。
可那都是做給我看的!
她徹夜未歸,是在五星級酒店跟別的男人翻云覆雨!
而這個男人于她而言,也不是單純的離婚案被告,而是她相識了八年的白月光。
直到此刻,我才從鼓里被放出來。
“秦小姐別把自己說得那么委屈,你偷照片也是為了自己?!?
“要是讓江起淮知道你出軌我三年,他會不會氣得直接跟你離婚?”
蘇明彥扣著秦方好的后腦,銳利的眼對上她的紅唇,眼中滿是男人的欲望。
“離婚?離婚好??!”
秦方好順勢環上他的脖頸,“離婚我就能分錢,這樁官司不會對我造成影響。”
“我可以拿著江起淮的錢,開家新的律所跟他對著干?!?
“他不是窩囊,不敢接有風險的案子嗎?我接!我要徹底把他踩在腳下?!?
“做男人做得這么婆媽,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給這么個廢物!”
聽著秦方好口中說出的難聽話,我似乎已經認不得眼前的女人。
她明明長得跟我妻子一模一樣,可卻讓我如此陌生。
此時的她,好像沉浸在這種發泄的情緒中,把貶低我當作捧高自己,取悅蘇明彥的途徑。
還有樂趣。
她不愛我,又或者說,從來沒有愛過我。
當初嫁給我,不過是看我年紀輕輕就成了法律界的名人,前途無量。
以至于她在我輸了官司后,就迫不及待地露出了真面目。
當時我被折斷九根手指,用僅存的右手食指撥通她的電話。
她卻在電話那頭破口大罵。
“江起淮,你是不是非要在我搞事業的時候橫插一腳?我在你心里,永遠就是上不得臺面的實習律師,是嗎?”
“你一手包攬所有,什么也不讓我干,不就是怕我終有一日超過你嗎?”
“別跟我賣慘博同情,被打幾下不會死的!你要是死了,我一定會去幫你收尸!”
她掛斷電話,拉黑了我。
我失去了最后的救命機會,被原告的哥哥推進電梯井。
腦漿飛濺,成為一灘肉泥。
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