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本就體弱，被逼著背妻子白月光的女兒上山。

她心臟病發，摔倒在地。

妻子一腳踢開她的救命藥，罵她晦氣，只為給白月光的女兒出氣。

事后我質問她為什么不救女兒，她卻說女兒從小就愛裝，這么喜歡裝死不如真的死了好了，一了白了。

后來女兒真的死了，她卻跪著求我原諒。

1．

等我接到電話，匆忙趕到醫院的時候，急救室的燈滅了。

主治醫生摘下口罩，嘆了口氣：“病人突發心臟病，且身前遭受了外物重壓，臟器都有不同程度的內出血，實在是回天無力?！?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請您節哀?！?

醫生的一番話，讓我懸著的心重重摔在了地上。

平日一直是我照顧的月月，過幾天就是她的生日了，我今天加班就是想多賺點錢，讓她能玩得開心些，就交給妻子帶了。

我不相信，明明早上還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和我說“爸爸放心，月月會乖乖的”的孩子，不過半天就同我陰陽相隔了。

“不不，醫生求求您救救她，她不能死……”

我跪在地上，不死心地拽著醫生的褲腳，仿佛抓住的是我最后的希望。

“她還這么小，我真的不能沒有她，我求求您，我給您磕頭了，救救我女兒吧，讓我死我也愿意?！?

醫生滿臉恨鐵不成鋼：“放手！現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這么小先天性心臟病的孩子怎么能有這樣劇烈的運動呢，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身上也不備個救心丸，哪怕吃了還能多挺一會兒，指不定還能救回來?！?

我愣住了，心頭瞬間涌起巨大的恐慌。

“是不是搞錯了醫生，醫生您再去看看，我一直給她備著救心丸的。有的啊，明明是有的啊！”

我痛苦地嘶吼著，一拳拳錘在地面上。

痛、好痛……

可是只有這樣的痛才能讓我有活著的感覺。

我的心仿佛被生生挖掉了一塊，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是不是這一切都是夢，只要我睡一覺，就可以帶著月月去最想去的游樂園了……

可是隨著女兒的尸體被推了出來，最后一點希望也被打破。

我踉蹌著爬起來，一路跟著呼喚著她的名字。

直到太平間慘淡的光照在她的臉上。

她閉著眼睛，奶呼呼的臉蛋蒙上一層灰敗的氣息，嘴唇烏紫，身上泛起密密麻麻的小紅點。

“月月……”

她的手是那樣的冰冷。明明以前我晚上下班，她都會說：“爸爸辛苦了，月月幫爸爸暖暖手吧?！?

然后用小手幫我捂，邊捂還會邊摸摸自己的小耳朵：“爸爸的手太冷了，月月要給自己的手手充點電。”

可這一刻，無論我再怎么叫她，她再也不能回應我了。

原本像小太陽一樣溫暖的月月，再也沒有溫度了。

我強撐著最后的理智，打電話給妻子，可是電話始終打不通。

一直顯示占線，等我第四次打過去的時候，終于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