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在新婚當晚跳樓自殺。

我想起他當天的遭遇，氣憤地找嫂子理論。

“誰家接親新郎官被打得站不起來，還要脫衣羞辱，馱著你媽滿地爬……”

嫂子神色如常，不帶一絲悲傷。

“這些都是習俗，要怪就怪你哥太脆弱，心眼小想不開。”

我氣得扯住她頭發，突然后腦劇痛，我死了。

再次醒來回到我哥接親的現場。

嫂子正逼著我哥喝她的洗腳水。

“這是規矩，你不喝就是不愛我。”

我伸腳在盆里涮了涮，端起盆遞到我哥嘴邊。

“這么喝才算愛。”

……

“每日早晨和晚上跪在床上，將以上誓言背誦一遍，之后向胡瑩瑩請安。”

“我是胡瑩瑩的私有物，必須對胡瑩瑩完全服從。”

“如過未履行上述誓言，甘愿受胡瑩瑩處罰。”

“宣誓人：李秋野。”

我睜開眼，正聽見我哥讀完了愛的誓言。

一共十八條名為愛的誓言，內容完全就是奴才向主子的宣誓。

現場娘家親戚都說被我哥感動，我哥卻漲紅了一張臉。

我竟然重生了，回到了我哥接親這天。

看見我哥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我一下就哭了出來。

旁人都以為我是感動的，其實我是想到了我哥今天的遭遇和今晚的慘狀。

我哥面色尷尬的放下誓言：“瑩瑩這回可以走了吧？”

嫂子胡瑩瑩莞爾一笑：“你今天表現真好，還有最后一關嘍。”

嫂子姐姐胡思思端出一個紅色鐵盆，里邊盛著半盆清水。

胡思思臉上帶笑：“按照習俗新娘子穿鞋前要洗腳。”

我哥松了一口氣，但聽到接下來的話身子一顫。

“洗腳水新郎要都喝掉，表示對新娘的愛。”

上一世就是這樣，我哥被逼著喝下了整盆洗腳水。

胡瑩瑩仗著肚子里的孩子，一直威脅我哥按照她的要求做事。

他們就是通過一個又一個環節，不斷提升我哥的忍耐上限。

讓沉沒成本不斷增加，我哥才一步又一步地接受了更屈辱的條件。

娘家親戚看我哥好欺負，接下來的各個環節都變本加厲，以折磨我哥取樂。

這一次，我不能讓我哥再受欺負了。

我正想著，我哥已經給嫂子洗好了腳。

我上前說道：“洗腳水可不能這么喝。”

嫂子姐姐一臉嚴肅。

“妹妹，怎么不能喝？這是我們這的規矩，是嫌棄新娘臟嗎？”

“不喝的話，我們娘家怎么相信新郎以后會對新娘好？”

在場的娘家人也紛紛附和，說這是習俗，必須遵守。

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我脫鞋伸腳在盆中涮了涮。

“我們兄妹父母早亡，按照規矩應該是兄嫂二人喝我的洗腳水。”

“不喝的話，我怎么相信他們以后會對我好？我父母在天之靈也不會答應。”

我舀了兩杯洗腳水分別遞給哥哥和嫂子。

“不過我們那的規矩喝一杯就行，不用都喝完。”

我哥瞪了我一眼，嫂子的臉色十分難看。

現場眾人都沉默了。

我嗔怪道：“難道嫂子是嫌棄我臟？”

“哎呀，時間不早了，新郎快抱著新娘下樓吧。”

嫂子姐姐胡思思開口催促，把這一趴直接略過。

我看到她跟她老公使了一個眼色，心里咯噔一下。

上一世我哥抱著嫂子下樓，門口兩側突然出現一群拿著木棍的人。

他們圍著我哥一頓暴打，我讓胡思思攔著，她卻說這是對新人的祝福。

我看我哥被打得大聲哀嚎，嫂子卻一直在笑。

對新人的祝福怎么只祝福我哥一個人？

我沖上去，身上挨了好幾下，好不容易才將他們拉開。

我哥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好半天站不起來。

耳朵里竟然流出了血，頭上好幾個拳頭大的包。

我只挨了幾下就已經疼得不行，我哥顯然已經被打蒙了。

我一個女生想阻止十幾個男人實在太難了。

我正焦急地想著辦法，我哥和嫂子已經馬上要走出來了。

我眼看著一群男人拿著棍棒走向了我哥。

我慌亂的眼神落到了超市門口擺放的物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