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常在網絡上刷到過這么一句話：1974年，第一次在東南亞自由搏擊賽就贏得了冠軍……”

“影視終究是影視，視頻終究是視頻，逗逗年輕人還行，可到了我這……只能說不懂虎行，借虎之威。”

“聽說過李閑嗎，論散打，拳擊，柔術，甚至所用之中華古拳術等我只服他。”

“李閑的動作講究一個氣勢連綿，殺伐果斷，一旦占得先機，對手便難以扭轉局勢。”

雨幕，黑車掠過路道濺起水花。

后排車窗，西裝男人聽著電話里傳來的聲音覺得好笑，認為對方太過于高看這個叫李閑的年輕人。

“王叔，這都多少年過去了，自由搏擊怎么也是真實干這一行的，您未免太夸大了些。”西裝男人說，“且我們要的是一具殺人機器，與這種職業拳手相比沒多大的意義。”

王叔在電話里笑笑：“多說無益，你見到他就知道了，還有，這事別給我攪黃了。”

“那至少也得讓我看得起他……”掛斷王叔那邊的電話，西裝男人目視窗外。

雨，下得越來越大。

街道，變得越來越窄。

……

李閑立于木制窗邊內，看著屋檐外滴滴落落的雨水，想著今天干脆就不開張。

反正來他這的客人就那么幾個，心情好也許早上能賺幾個錢，下午工作累了，誰還會來這枯坐，何況還下著雨。

“朝九晚五，也許就是這個時代的常象……雨停了，也罷，立個牌子。”

看到大雨忽停，李閑正欲出門把門口被大風吹刮倒下的“李氏茶館廣告牌”立起，卻不料肺部難忍，劇烈咳嗽起來。

他一手抓過旁邊的白紙巾放到嘴前，不久后，停下時紙巾上已然多出了一絲血跡。

沒有太當回事，李閑隨手丟掉仍舊出門把招聘立起來。

生活總要繼續。

可現實，依舊殘酷。

一直坐到下午六點都沒有一個客人，想了想，李閑還是把店關了。但看著滿屋子的臟亂，他決定先整理一遍座椅，清理一下地面，免得明日客人抱怨。

回屋子的瞬間，一雙黑色皮革鞋踏入地板，李閑走動的動作停下，眼神漸漸黯淡。

通過回聲，能感知到身后這人氣息明顯不一樣。

為了不驚起對方，李閑還是故作低頭拿掃把，“六點已過，本店已經不開張，想喝茶明日再來。”

身后的西裝男人忽視這句話，目光慢慢打量這個茶館和面前這個年輕人。

“裝修老舊，屋檐攀沿蛛絲，竹桌座椅損壞不更換，無一不在說明一個字，窮。王叔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未經李閑允許，西裝男人平淡選擇一桌坐下，視線落回轉過身的李閑，“身高一米八不過九，年輕，挺拔，一身的腱子肉，就是目光少了那絲眼神，臉顯憔悴，是得了病？”

“肺癌。”

李閑拿著掃把，目視對方淡淡回復。

“晚期？”西裝男人繼續。

“臨近中期。”

“那離死不遠了……”說著，西裝男人做起自我介紹，“嚴漢羅，29歲，近代最崇拜的人是李小龍，古代的話，嗯，讓我想想吧，關公算一個。”

他左手伸直，四根手指有節奏的在桌面上敲響著，“現居【昏黃社】，算是你的面試人。”

“可我這人有個習慣，我從來不向弱者發出面試邀請，”他收回左手撓撓自己的頭皮，“你可以理解為，在我看來，一個病入膏肓的人沒有資格。”

“還有，我的王叔說你很能打，我并不見得……”

“罷了，我想你也會用‘病了’這種借口推辭掉，就當我是個瘋子，說了一堆瘋子的話。”西裝男人站起身，并從自己口袋拿出一百塊放到桌面，“瘋子的饋贈。”

說完踏步離開。

卻在下一刻，他的腳步又停下，因為身后的氣息變了。

回過身，只見李閑彎腰緩緩放下掃把如同一個老人，可轉接著，之前多像一個老人下一刻就有多不像。

肉眼可見地，他的身體宛若春筍頂破土層，一點點的挺直，超越之前所有狀態，平淡的目光出現了那絲嚴漢羅口中想要的眼神，直至鎖定對方，

“我對你的挑釁沒有興趣……”

嚴漢羅見狀，眼中多了一絲興奮，雙手活動筋骨的同時扭了扭脖子，發出骨骼咯吱聲，好似即將捕獵的猛獸，蠢蠢欲動，

“那是為什么？”

“我，不需要憐憫……”

“那100塊錢么，好吧，的確有這個意思。”

“啪！”

五指扣住竹桌拿起，李閑用力甩向嚴漢羅，黑影在眼前放大，嚴漢羅面色不動，這個男人跟西方壯漢一樣大的拳頭直接掄在上邊！

強猛的穿透力迫使整個桌面碎裂開來。

碎屑剛剛向四周散開，一個拳頭就在中心處突刺撲面而來，嚴漢羅眼瞳迅速收縮，左手掌從下方抬起卸掉李閑的右拳。

卻不料李閑右拳向上卸開的同時，右腿膝蓋已然來到嚴漢羅的胯下，下一步猛然向上抬起，欲見黃龍。

“這可不是正經打法！”

在對方即將命中自己命根子的時候，嚴漢羅反應過來，這種情況想要再伸手去抵擋已然不可能，只能雙腿旋轉進行側位，讓對方的腿部攻擊形成落差，從而避免斷子絕孫。

“你在跟一個想殺你的人講武德？”

被對方側位避開也在李閑的預料之內，其后側一步，雙手掌化作推拿向前猛然一推，嚴漢羅若大的身軀就向后踉蹌退去。

李閑腳尖帶著勁風，又陰又毒的一個踢起，正中嚴漢羅的下巴！

“砰！”

踉蹌中的嚴漢羅身子本就不穩，這一腳上來直接讓他身體如同彈弓張開，身子后仰重重撞在了圍墻上，砸壞兩張座椅。

可他也是習武之人，知道落地之后不可太久透氣，迅速側身翻起。

果不其然，在他身體剛剛翻轉的瞬間，一條腿就直接踩破了他剛剛躺過的木制地板。

“有點意思。”

嚴漢羅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得了癌癥的年輕人，這種狠毒的打法他也第一次遇到。

“你在猶豫什么？”

李閑眼中有戾氣閃過，轉眼又來到嚴漢羅的身前，右腿前驅穿過對方的下肢迅速撩起對方的腿，同時左右手撲向對方的脖子，讓力道向兩個不同的方向撤開。

這種情況下一般人根本無法卸掉力量，被重力摔地。

可嚴漢羅顯然不是一般人，他知道這種雙重攻向的招式一旦形成自己就會陷入被動。

他干脆沿著李閑雙手推力的方向更快速側彎，而后到達某個界限避開時又用右手頂住地面撐起身體，接著雙腳抬起反過來重重踢在李閑的胸膛上！

“砰！”

李閑向后砸去，同樣砸壞兩張桌椅，支離破碎一地。

“這招就叫做單手撐地，雙腿蹬直！想爬起來可沒那么容易。”嚴漢羅吐了吐舌頭說。

“是嗎…”李閑就地翻身，伴隨而來的還有一張桌椅飛來。

“…”

嚴漢羅意外這招在李閑這居然不湊效，當即再以同樣蠻力的方式破掉飛來的桌椅，卻沒想到這次碎屑飛散后沒有再迎來那個拳頭，而是……

“啪”的一下，李閑的身影忽然轉移到了天花板，一個拳頭迅速在眼前放大！

最后卻未打在嚴漢羅的臉上，而是從他側臉旁邊地板穿了過去，因為摩擦和竹尖倒刺飛濺他側臉幾滴血。

此時的嚴漢羅已經躺在地面上，恍如從死門關走上一回。

“為什么不下死手？”他問。

“我討厭警官找上門……”李閑從嚴漢羅身上起身，同時抽出那條穿過地板的右手，起來后到旁邊一根根拔掉刺在拳頭外圍的竹刺碎屑，之后從一旁抽出紙張隨意擦拭上邊的血跡，“帶著你那100塊離開……”

“你這最后的掃腿不錯，是我太過于關注你的上肢。”嚴漢羅緩慢爬起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給房外一人信息。

很快，另外一個西裝男人就從房外拿來了一個黑色箱子進來，嚴漢羅就打開它，里邊有著一個U盤，一臺筆記本電腦和3萬塊錢。

“錢用來賠償你這茶館的損失，還有你上路前的準備，比如你去醫院買點用來抑制癌癥藥物什么的。”

嚴漢羅一邊說一邊把U盤單獨拿出來，“這是你的，恭喜。”

“記住，把U盤插入筆記本里即可，至于面試什么的我就不舉辦了，對我來說，面試就是建立在一場酣暢淋漓的打斗上，勝利即是面試。”

“這U盤里有你想知道一切的答案，我相信你不會拒絕。”

不管李閑同不同意，嚴漢羅把這三樣東西留下后就跟司機離開了，消失在茶館內。

“咳…咳咳咳……”

李閑咳嗽兩聲，丟掉用來擦拭血跡的紙巾，視線落到這黑色箱子上邊。

此時窗外天色漸漸暗淡，不會再有人來。

李閑把U盤插入筆記本電腦里，隨后掀開筆記本屏幕，赫然出現在屏幕上的是一行文字：

【有沒有興趣回到1974年的九龍城寨？】

沒等李閑反應，接下來又彈出一系列的面板信息：

【激活者：李閑】

【年齡：25歲】

【狀態：咳嗽、咳血、呼吸急促、乏力】

【累計對敵人（嚴漢羅）造成傷害：

膝蓋頂（1.2%）、飛踢中下巴（2.8%）、掃腿（2.4%）、推身（0.8%）】

【累計受到傷害：

雙腳蹬胸（2.1%）】

【結算：1.2%+2.8%+2.4%+0.8%-2.1%=5.1%】

【評定：小試牛刀】

【獎勵：0.5力量分配屬性、0.5點敏捷分配屬性、LS治癌藥劑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