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燈光四射，打烊時刻確還有一位男子待在著。

靚麗的姑娘在臺上，扭著纖細的腰肢，劃出優美的曲線。

原先的待客早已散去，身上的金錢彌留在這。

年輕人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臺上那位姑娘身上，也不是他好色的原因，單純是那位姑娘太美了，美得令人浮想聯翩。

或許是呆愣了許久，以至于被浸濕的嘴唇都已干涸，手中的啤酒杯一直握在手中，滿滿的酒水還蘊在里邊。

“時候不早了，小雨姐，注意身體，少熬點夜。”說罷，年輕人一股腦把手中的啤酒全咕嚕下肚。

“是有點晚了，留一宿?”

年輕人搖頭：“不了。”隨后邁著醉步想要走出去。

他不勝酒力，幾瓶啤酒下去足矣將他撂倒。

年輕人跌跌撞撞，口中念念有詞，迷糊的大腦下了一個指令，他便倒了下去。

被他稱為“小雨姐”的姑娘見狀，趕忙走上前去將他扶起，她不勝力氣，但還是一個人，扶著這位酒醉的年輕人。

……

昏黃的路燈照亮了小塊黑暗，只是單單一小塊。

有人在夜里沉吟，似是一首歌，似是一首詩，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

“我叫季元，她叫周陌雨，我們同樣向往一些虛妄的東西，于是乎緣分將我們牽扯在一起。”

“我們是交心的朋友，不過她是我唯一交心朋友，也不算唯一吧，還有一個愛笑的大男孩，只不過他死了。”

“我們的目標不一樣，她向往的東西和我向往的東西雖然天差地別但本質上都是虛妄無比，且渺遠的東西。”

“這只為生活”

季元睜開眼眸，雖然朦朧，但還是能確定是周陌雨那張，極美的臉龐，臉部的輪廓太明顯了。

這是周陌雨的閨房，床的大小中規中矩，容納季元一人還是沒問題的。

東西擺放的非常整齊，女孩子的房間差不多都這個樣，房間內雖然彌漫著一股子清香味，不過與香水味還是有差距的，就似天然形成的一般。

香水和護膚品之類的正安靜躺在抽屜中，桌上擺了一些涂畫紙和已經成形的畫作，顏料筆在桌角放著。

季元躺在充斥郁香的床上，怡然不動，原先他是四肢攤開，似個牛蛙，在夢里似乎懂了拘謹，調整好了睡姿，不過他現在已經醒了。

視線變得清晰可見，季元不好意思的起身，端坐在床上，周陌雨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坐在季元旁邊發呆，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季元有點尷尬的撓頭：“不好意思，小雨姐...”

“沒什么的...”

“你這是怎么了”季元指了指周陌雨的額頭。

周陌雨順著方向四處亂摸自己的臉，甚至拿出了鏡子，都沒有找出任何端倪。

鏡子上冒出季元的笑臉，漂亮的姑娘才意識到自己被人挑逗了。

“嗷！”季元的腦殼受到一記重錘……

“酒吧的盈虧怎么樣？”季元忽然一本正經問道。

“當然是虧嘍！不然能怎樣，家父扔了個垃圾給他的女兒。”

“大小姐拜托，找令尊要點錢，就說當資金。”

“他是有錢，但他的錢也不是刮風來的，而且我從未叫過他一聲父親。”周陌雨冷冷道，她并不想與任何人搭論她父親這個話題。

“那你還有其他辦法嗎？”季元說的是實話，周陌雨的親戚全跟他父親的關系不怎么樣，季元孑然一身啥也沒有，對他這個窮小子借錢，這輩子都不可能。

“虧就虧吧，反正又不是我的產業，老管家哭的死去活來，才求到我來暫且管理，協議上簽的又不是我的名字！”周陌雨一臉不屑，毫不在意。

“其實你還是在意的，對吧?”

季元像點中了周陌雨的心結，周陌雨閃了閃眼睛，沒有說話，一直回避著季元投來的目光。

沉默良久，周陌雨的牙關似是咬緊了，一個字都無法從她的牙縫中彈出，惜字如金。

“你總是那么口是心非。”季元冒著笑臉，走出了周陌雨的房間。

然而周陌雨始終木訥，她在掙扎。

…………

“我在夢里看見了有人提筆寫下非常多的故事。”

季元和周陌雨都是通過藝考進的同一所學校，周陌雨其實是比季元小一歲的，不過因為季元復讀的原因，她陰差陽錯的成了季元的學姐，他們后面玩的熟時，季元便一直沒有改口。

“故事的結局一直都是美好的嗎？”

季元回憶著過往，琴棋書畫，他那時都會一點，但彈吉唱歌才是他那時最擅長，那個歌手的夢到現在還是難以實現，遙不可及是真實寫照。

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