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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老婆為白月光逼死我1

老婆的前男友搶劫,她逼我為前男友頂罪。

我不同意,老婆便拿刀要自殺。

她清楚,我愛她,從不舍得她受半點傷害。

所以,我妥協(xié)了。

可她不知道,我同時還為她前男友頂下了幾樁命案。

而我被判死刑后,她卻發(fā)了瘋的找我。

01

和江瑾結(jié)婚一年,這是她第三次把我推出去,要我為張瀾?zhàn)┍冲仭?

“林懷瑾,你有沒有同情心!他這次要是進去了,他家里人怎么辦你考慮過嗎!”

“他還那么年輕,人生不能有污點。而且這種事你做了很多次很熟悉了,還差這一次嗎!”

我聞言怔愣,好像突然就明白了——

這么多年,不管我多愛她、付出多少,跟張瀾?zhàn)┍龋矣肋h只是個屁。

張瀾?zhàn)┦墙咧袝r的初戀男友,可追到她后沒兩個月就膩了,最后更是招呼都沒打直接消失在了大眾視線里。

我那時遠在外地上學,等我再回來時,江瑾已經(jīng)成了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

我還記得她當時哭到顫抖:“為什么啊,我已經(jīng)把我自己的一切都給他了,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對了,林懷瑾,你跟我在一起吧!興許他一吃醋,就回來了呢?”

實際上是,張瀾?zhàn)┑拇_回來見她了。

可這幾次不是沒完沒了要錢,就是要我替罪,一如現(xiàn)在這樣。

張瀾?zhàn)└静粣鬯?

我嘆氣,試探著向江瑾靠近:“你先別哭,這件事一定會有其他解決方法的。”

“沒有其他方法了!”

江瑾還想繼續(xù)與我對峙,突然手機鈴聲響,從她欣喜的表情來看,不難判斷對方是誰。

果然接起的那刻,是與面對我時全然不同的溫柔:“阿皓?嗯嗯,你放心,我肯定會幫你解決的。你不要擔心,我是最愛你的!”

對面不知說了什么,再掛斷,江瑾看向我的眼神像見仇人。

她回身進廚房抽出刀直逼自己頸側(cè):

“林懷瑾,你為什么就這么狠心,非常逼死阿皓嗎?!”

“你別忘了,你早就沒家了!要不是我當年把你帶回來,你哪活得到今天!”

“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死在你面前!”

心臟像是被人一把緊攥,痛到我呼吸困難。

她曾經(jīng)說這些事都過去了,以后她做我的家人。

可現(xiàn)在,她為了另一個男人一把將我的傷疤撕開。

這就是我放手上寵了十幾年的人。

我知道江瑾面對有關(guān)張瀾?zhàn)┑氖聲r從來無法冷靜,此時那把刀已經(jīng)劃破她頸間印出血痕。

我也無法看她繼續(xù)傷害自己,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勸說。

剛要開口,大門開了,江家二老趕了過來。

江瑾滿臉淚痕告狀,仿佛我才是那個欺負她、害她不幸福的人。

“爸、媽——阿皓要是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02

江瑾的父母是老來得子,就這么一個,從來把她當眼珠子疼。

況且他們一直不喜歡我,認為我配不上江瑾,所以此時我也不指望他們能幫我主持公道,別煽風點火就行。

但世間事,哪有什么得償所愿?

江父見他的寶貝女兒尋死覓活,氣得一巴掌將我扇倒在地:

“畜生,這是你老婆!有什么事非得把她逼到這樣?!”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有能耐了,真是江家人了?我告訴你,當年要不是江瑾求我,憑你那個賭博的爹,你爬都不可能爬進江家的門!”

“這條命是你欠江家的,今天你還也得還,不還也得還!”

我舔了舔松動的牙吐出一口血沫,嘗試做最后的抗爭:“爸,您知道江瑾她讓我去做什么嗎?”

“不就是替人頂個罪,多大點事兒,還比不上讓江瑾高興重要?!”

江瑾聽了他爸的話頓時破涕為笑,站在一旁幫腔:

“就是,我爸都這么說了,你就答應吧。大不了你出來之后我養(yǎng)著你,反正你這么多年也寄生蟲一樣吃我的用我的。”

直到他們父女說出這種話的前一刻,我對這一家人還是抱著希望的。

我以為這十幾年任勞任怨、隨叫隨到,不說功勞,怎么也會留下一點點苦勞在他們心里。

我起早貪黑上班,江家父母給的錢從來由江瑾自己保管,我每月的工資要額外貼補八千給她。

剩下的兩千還要包含家里衣食住行全部費用。

可就算這樣,還是會被江瑾說成是江家的寄生蟲……

這顆心痛了這么多年,終于麻木到死掉了。

我坐在地上雙眼無神,江瑾還以為我動搖了,繼續(xù)興高采烈勸說:

“懷瑾,阿皓說了,你這次替他頂完他一定痛改前非,掙大錢好好報答你!他……”

“夠了!”

我忍無可忍打斷她的話,語氣是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平淡:

“別說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刀“咣當”一聲掉在地上,江瑾甚至等不到回臥室,當即就給張瀾?zhàn)┐蛉ル娫挿窒磉@個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好消息。

即便那邊張瀾?zhàn)B(tài)度敷衍她也毫不在意,滿心歡喜地自說自話:

“阿皓,他答應了!你不用進局子了!”

“那你上次說,解決完這件事就陪我去看電影……啊?忙啊?那,那好吧……”

“沒關(guān)系,肯定是你自己的事最重要嘛。哎呀不用管他,吃我們家這么多大米,付出一點怎么了?”

后面的話我已經(jīng)不需要再聽,反正都是一樣的貶低,或是拿我去邀功。

這么多年,也該習慣了。

03

第二天一大早,江瑾就迫不及待把張瀾?zhàn)┘s到家里。

她要我說快點,早點結(jié)束,因為她還想邀請張瀾?zhàn)┮黄鹑コ栽绮汀?

我苦笑,這么簡單的小事,可她卻從來沒陪我一起做過。

張瀾?zhàn)﹣頃r,一頭黃毛十分顯眼。

他叼著煙靠在座位上,看我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輕蔑。

“林哥,又得麻煩你了,辛苦啊。”

張瀾?zhàn)┑男M含譏諷,江瑾卻好似聽不出來,主動坐到他身側(cè)仿佛他們兩個才是真正的一對。

“他辛苦什么呀,去那里面好吃好喝住幾天就出來了。”

大概是江家父母實在把她寵得無法無天,頂罪這種事,在她口中竟然只是好吃好喝住幾天。

我抬眼冷笑:“既然待遇這么好,你怎么不讓你的阿皓去?”

“你什么意思!阿皓是做大事的人,能去那種地方嗎,留在檔案里一輩子就完了!”

看吧,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雙標得厲害。

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得是張瀾?zhàn)┮粋€人的,我只配出了事在后面背鍋。

“小瑾,我看林哥挺為難的,要不算了吧,沒事的…就是我媽重病在床,我就這么一個親人在世上,我要是進去了,你幫我多照顧照顧。”

江瑾心軟,我當年也是她心軟救下的產(chǎn)物,后來就為了那瞬間的溫柔對她死心塌地。

可如今才看清,她對我那點兒施舍,在張瀾?zhàn)┟媲笆裁炊疾皇恰?

果然江瑾聽到他這么說頓時同情心泛濫,雙眼哭紅向我發(fā)難:

“林懷瑾你是不是人!阿皓家里都這么難了你還不能幫他一把,你還想逼我去死是不是!”

“你這么薄情寡義,真是跟你那個爹一個模子刻出來!早知道這樣,當年就不該管你,讓你被他打死!”

江瑾聲音婉轉(zhuǎn)動聽,說出的話卻像淬了毒的刀狠狠扎進我心里。

他們說得都對,我這條命,始終是欠江家的。

我身心俱疲,長吐出一口濁氣放棄了掙扎:“張瀾?zhàn)艺f吧,時間地點案件,所有的細節(jié)。”

江瑾見我松口長舒了一口氣,為她的初戀再一次得救而竊喜。

她這么多年的情緒里,除了生氣與埋怨,其他的沒有一次是為我而發(fā)。

而張瀾?zhàn)﹨s不急著說,反倒是選擇把江瑾支走,與我單獨說話。

04

江瑾走后,張瀾?zhàn)┮膊辉傺b,兩腳一并搭上茶幾:

“實話跟你說,我搶劫了。但我本來只想搞點錢來的,他媽的那幾個娘們兒非大聲嚷嚷,我不小心就給殺了。”

“回來的路上還開車撞死倆,但也是他們眼瞎非礙著我的道兒,怪不得我。”

他輕描淡寫,而我聽完只覺全身發(fā)冷,這哪里是以前那樣簡單的小偷小摸。

他殺了人,還不止一個!

“這些,你都要我替你頂?”

張瀾?zhàn)┞唤?jīng)心點頭:“對啊,不然呢?要不是為了這點破事,我犯得上回來找江瑾?”

“就她,比口香糖還粘,床上也跟個死魚一樣,也就你愿意舔,把她當個寶。”

我雙目赤紅,不敢相信自己夢寐以求的珍寶,在他口中竟然用了這么不堪的比喻。

“畜生…我不會替你頂?shù)模視阉惺露几嬖V江瑾。”

“去唄,你看她信我還是信你。而且你要是不答應,她就去死,你選吧。”

張瀾?zhàn)┭笱蟮靡獾淖炷樧屛液薜醚腊W,我一把揪過他領(lǐng)子和他扭打在一起。

重要關(guān)頭,有人一舉沖過來將我強行拉開。

“林懷瑾,你瘋啦!”

我被江瑾扯倒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她再一次拋下我選擇張瀾?zhàn)?

她滿眼心疼,一邊給他吹傷口一邊掉眼淚,卻看不見我傷得更重。

“江瑾,你知道張瀾?zhàn)┒甲鍪裁戳藛幔克麣⒘巳耍嫠斪镂視溃 ?

“你有完沒完!”

她疾言厲色,投向我的目光充滿恨意:“你害阿皓受傷就算了,現(xiàn)在為了不幫他還編出這種謊話污蔑他。”

“阿皓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你不斷拖延,不就是想趁機坐地起價,勒索我給你錢嗎?”

“可以,你開吧,一百萬,五百萬,還是一千萬?”

眼前的女人神色冰冷,我早就該注意到,她已經(jīng)和當年那個帶我回家的小女孩沒有半分相像了。

只有我自己執(zhí)迷不悟,甘愿活在夢里。

罷了,罷了。

所有愛意在此刻徹底熄滅,我狼狽起身,再開口時嗓音沙啞陰郁:

“是不是我替他頂了,你就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

江瑾冷哼,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可以,我就知道你非得從我家搜刮點什么才開心。說吧,要什么?”

“我要你…同意離婚。”

江瑾當然不會把我的話當真,畢竟這么多年我對她向來呵護備至,她絕不相信我會主動提出離婚。

她臉色陰沉,一把摔碎了茶幾上的玻璃杯:

“說這么多,不就是為了逃避,不就是不想拉阿皓一把嗎?”

“你以為這種把戲很新穎?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方式威脅我?!”

“阿皓別理他,我們走!我去給你打錢,你這回回來都瘦了。吃完飯我再帶你買幾件新衣服,這事兒我一定幫你解決,你別擔心。”

他們兩個說說笑笑準備離開,臨出門,江瑾惡狠狠瞪我一眼:

“林懷瑾,阿皓要是出事我也不活,這句話不是開玩笑。你要是忍心看你的救命恩人去死,那你就堅持到底。”

我面無表情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越走越遠,頹然落下兩行淚。

太累了,身體和心,全都太累了。

05

江瑾整夜未歸,而我也是第一次一通電話都沒有給她打。

破天荒的,第二天一早她主動給我來電。

“林懷瑾,你考慮好了沒有?阿皓這邊等著呢。”

我嘆氣,一字一句又重復一遍昨晚的話:“我說了,就一個要求,要你同意離婚。”

“林懷瑾你怎么還死性不改,想用這種事讓我妥協(xié)!你以為你……”

“江瑾。”我聲音難掩疲憊,在她還想吐出更多更難聽的話時提前打斷:

“是真的,協(xié)議書我已經(jīng)擬好了。你跟我離婚,我就去救他。”

電話那邊沉默一瞬后掛斷,不到十分鐘江瑾就火急火燎趕回來。

她是真的怕我反悔,怕我救不了她的心上人。

江瑾拿起協(xié)議書大致翻了翻,看到凈身出戶那一條時沒忍住嗤笑出聲。

“就你?凈身出戶?離了江家你活得下去嗎?”

我沒理她的嘲諷,率先拿起筆干凈利落簽了字。

這讓人窒息的虎狼窩,我一天也不想待了。

江瑾看到我毫不猶豫落筆,表情有些難看。

也是,從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享受慣了我的追捧照顧,怎么能容忍我像甩開燙手山芋一樣甩開她。

“你想好,江家可沒有后悔藥給你吃!”

她眼睛一瞪跟著在協(xié)議書上簽字,隨即坐上車一腳油門到了民政局。

不可能后悔,我也沒有機會再后悔了。

證沒有馬上拿到,還有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不過我想我等不到那時候。

江瑾背著她的小包走在前頭,出門時張瀾?zhàn)┮呀?jīng)在門口接她了。

江瑾眉眼彎彎,旁若無人投進對方的懷抱,叫他老公。

我突然想起小時候的她也是這么愛笑,跟在我身后叫我懷瑾哥哥。

還戲稱我和她是天生一對,不然怎么連名字都這么般配。

可后來她遇到了張瀾?zhàn)磺卸甲兞恕?

“林懷瑾,離婚是你自己選的,你可別出來之后再哭著喊著求我復合,門都沒有!”

“阿皓已經(jīng)答應等冷靜期過了就娶我,他這么有出息,是做大事的人,一定會比你把我照顧的更好。”

我笑笑沒接話,她總說張瀾?zhàn)┳龃笫拢龃笫隆?

實際上高中輟學后這么多年,他連個正經(jīng)營生都沒有,還隔三差五尋釁滋事。

他那個臥病在床的老母親我也去查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父母都健在,六十多歲的年紀每月還要給他錢,不給就動輒打罵。

這些我全都跟江瑾說過,但她不信,摔了家里所有能摔的東西罵我是在嫉妒張瀾?zhàn)┑牟湃A。

現(xiàn)在這對苦命鴛鴦終于不用受我拖累了。

我倒想看看,讓江瑾這么有把握的人,到底能把她照顧到多好。

版權(quán):九天中文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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