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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戲精婆婆人前人后兩副面孔。
以為我是軟柿子好拿捏。
她不知道我解綁了「慫包」系統。
上一秒:「寶貝,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呀?媽給你做。」
邊問邊拿著手機往我臉上拍。
當錄下我說想吃魚的視頻,朋友圈一發。
下一秒立馬換副面孔:「吃什么吃!地你拖完了嗎!」
完全不顧及我孕婦的身體!
我反手就把拖把呼她臉上。
老娘徹底不裝了!
正文
1
我挺著孕肚,一邊彎腰拖地,一邊擦汗。
婆婆阮玲玉,穿著真絲碎花裙,扭腰擺臀走到我跟前,拿著手機懟我臉上狂拍:
「娜娜寶貝,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呀?媽給你做!」
我知道她又在開始演戲了!
卻不得不回應她,因為我從懷孕起,一夜醒來就綁定了「慫包」系統。
「媽,我想吃魚。」
「好嘞!媽馬上去給咱家乖兒媳殺魚吃!」
視頻錄好,朋友圈一發。
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她立馬換上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粗聲粗氣地呵斥道:
「吃什么吃!地你拖完了嗎!」
這種人前人后兩副面孔,我早就習慣了。
5個月前,我懷孕了。
阮玲玉以照顧孕婦為由,從城中村搬進我的房子后,就開始隔三差五試探我。
因為我不裝慫就會死,她以為我是軟柿子好拿捏。
一邊在外人面前打造疼兒媳人設,一邊背地里各種使喚壓榨我。
39度的高溫天,讓我一個孕婦拖地,為節約電費還不準我開空調,自己卻躲在涼爽的臥室刷短視頻。
我早就氣炸了,這會兒還要配合她演戲。
突然耳邊響起一陣電子音:
「恭喜宿主,你已完成裝慫任務,成功解綁【慫包】系統。」
我一陣狂喜,老娘終于可以不裝了!
操起剛剛拖完廁所的拖把,直接呼到阮玲玉臉上……
2
阮玲玉徹底愣住了。
她沒有想到我這個慫包兒媳,居然反抗了!
瞪了我足足幾十秒,黑色的污水從顴骨流到下巴,她才反應過來。
「我和你拼了!」
說著就沖過來要打我。
我一把扯住她的大波浪長卷發,把她按在地上死命摩擦。
「不是讓我拖地嗎,老娘用你的臉拖!」
開玩笑,為了防身,我可是練了足足三年的拳擊。
阮玲玉也不是吃素的。
平日里貌似嬌弱的身子,此刻像只母獅一樣蠻力。
做了美甲的指尖,深深嵌入我手臂。
齜牙咧嘴地咆哮:
「你個臭婆娘,之前給我裝傻白甜是吧,我給你錄下來,讓我兒子好好看看你這潑婦嘴臉……」
罵罵咧咧的阮玲玉,突然停了下來。
立馬換成了柔柔弱弱的哭腔:
「對不起,是媽錯了!娜娜你放過媽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正納悶,門突然開了,背后射來一道凌厲的寒光。
「夏娜!你在做什么!」
是我老公嚴松回來了。
他一把拎起我的后衣領,把我甩到沙發上。
肚子一陣隱痛,我捂著下腹,眉頭緊皺。
他卻根本沒在意,只顧著訓斥我:
「之前阮姨說你背地里欺負她,我還不信,怎么你人前人后兩副面孔?」
阮玲玉是我老公的繼母,大他15歲,他卻從來不叫媽,而是親熱地稱呼為「阮姨」。
見有人撐腰,阮玲玉一把抱住嚴松的腿,梨花帶雨地勸慰:
「松,算了,人家娜娜是孕婦,我受點氣沒什么的,別影響你們兩口子關系。」
還一口一個「松」,我特么早就想吐了。
嚴松狠狠剜了我一眼,又憐惜地去扶阮玲玉。
「啊,好痛,我的腰好像扭到了。」
果然是戲精,我什么時候碰過她的腰了。
阮玲玉撫著后腰,蹙著眉頭,咬著嘴巴,我見猶憐的模樣。
嚴松叫她別動,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往臥室走去……
我看著兩人的背影,肚子倒是不那么痛了,心卻涼透了。
嚴松是我大學校友,長得高大帥氣,人也很上進,除了家境不太好,什么都好。
我怕他自卑,一直隱藏了我是富家千金的身份。
畢業后,他找工作四處碰壁,還是我拜托我爸的秘書,把他安排進我家的地產公司。
后來懷孕了,我爸卻不同意我和他的婚事,是我偷了戶口本跟他領的證。
本來生活朝著好的方向在發展,可是自從阮玲玉搬來后,一切都變了。
他們毫無邊界感的相處方式,早就傷透了我的心。
平時共啃一個蘋果就算了,連專屬于我的公主抱,都沒了。
我第一次,萌生了離婚的念頭。
3
午飯都沒吃,我躺在床上氣得直抹眼淚。
哭累了,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直到傍晚,嚴松才敲開房門,簡單哄了我幾句,叫我起床吃晚飯。
我剛從廚房里端出海鮮粥,嚴松已經把鯽魚湯里的魚刺剔好了。
心里泛起一陣甜蜜。
我愛上他,是在一場同學聚會。
當時上了一盤野生魚,肉質鮮美,刺卻很多,我不敢吃。
坐在一旁的他,埋頭把刺剔除后遞給我。
就是那一瞬間,打動了我。
我正要伸手去接,他轉手卻把魚湯放到了阮玲玉面前,溫柔地說:
「吃吧,刺都剔干凈了。」
阮玲玉嗲笑:「讓娜娜見笑了,之前我被刺卡住喉嚨,此后不管是大魚還是小魚,松都會幫我把魚刺剔得干干凈凈。」
手里端著的鍋湯滾燙無比,心底卻冰涼冰涼的。
我一直都很好奇,一個大男孩怎么會如此細致。
無比嫻熟的剔刺技巧,原來是在阮玲玉這里練就的。
我的臉色唰地暗了下來。
把海鮮粥重重往桌上一放。
湯水濺了幾滴出來。
「啊!好燙!」
阮玲玉一陣驚呼,趁機縮到嚴松懷里。
「你怎么回事?笨手笨腳的,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嚴松眼底騰地燃起怒火,沖著我一頓劈頭蓋臉地罵。
我分明看見,阮玲玉嘴角勾起的淺笑。
跟我比演技是吧?
看誰是你大爺!
趁著嚴松去書房拿燙傷膏,我快速盛了一碗滾燙的熱粥。
「媽,剛剛是我手笨,快趁熱喝粥。」
我站起身遞粥,對準她的紅色腳指甲,一腳狠狠踩下去。
順勢倒下的同一時間,直接把粥蓋到她頭上。
沒等她叫出聲,我就先捂著肚子殺豬般地嚎叫。
嚴松立馬沖過來,見我躺在地上,捂著肚子打滾。
緊張地蹲下來,問我怎么了。
我使勁掐了掐大腿,淚如泉涌:
「老公,嗚嗚嗚,我肚子好痛!」
手指顫巍巍地指著阮玲玉:
「媽,你就是再不待見我,也不能不顧肚子里的孫子啊!這可是老嚴家的唯一血脈啊!」
阮玲玉被我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茶里茶氣的哭訴,驚掉了下巴。
開玩笑!
我爸和我媽離婚后,我從8歲就開始斗綠茶小三。
還會怕她這株老白蓮?
在嚴松埋怨的眼神中,阮玲玉一身狼狽地去換衣服。
瞟見她半張臉都被燙紅了,我忍住快要笑抽的嘴角。
而后一口干了那碗剔了刺的魚湯。
戰爭才剛剛打響,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架!
4
晚飯后,我兩手一撒,撫著肚子躺回床上。
阮玲玉黑著臉,端著碗筷去收拾廚房。
嚴松拿著精油,討好地給我按摩肚皮:
「老婆,肚子不痛了吧?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升部門負責人啦!」
我冷哼一聲。
自己有多大能耐,心里沒點逼數嗎?
還不是靠我平日里在我爸跟前各種吹風。
見我冷著面孔,嚴松尷尬地咳了幾聲:
「老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阮姨這輩子為我付出所有,我不能有了媳婦就忘了娘啊。」
嚴松絮絮叨叨說了一啪啦。」
從他口中得知,親生母親去世后,父親又當爹又當媽,日子過得很不容易。
阮玲玉老家是江城的,在嚴松12歲那年經人介紹嫁入嚴家,從此做起了全職太太。
「高三那年我爸病逝,阮姨一個人帶著我,沒有再婚。現在我成家了,總不能讓她孤苦伶仃一個人住在老房子里吧。」
孤兒寡母,這么多年共處一室,關鍵還沒有血緣關系。
我越聽臉色越沉,順勢說道:
「對呀,咱媽辛勞一輩子,現在就該好好享受人生。」
「照顧孕婦可辛苦了,反正你也升職加薪了,咱們請個保姆吧,讓媽去避避暑。」
老公手上的動作一頓,停了幾秒后,不情不愿地「嗯」了一聲。
這時,我聽見門外飄過一陣倉促的腳步聲。
哼!戲精婆婆又在偷聽。
我把嚴松支去洗澡后,趕緊給我爸的秘書發去短信。
他老家也是江城的,讓他幫我調查點事兒。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在睡夢中,就被哐當一聲吵醒。
我和嚴松嚇得趕緊沖出去,廚具掉了一地。
阮玲玉斜躺在地上,身體弓成一團,捂著心口,痛苦地呻吟著。
嚴松睡衣都來不及換,抱起她就往醫院趕。
留我在原地發愣。
直到傍晚,兩人才回來。
阮玲玉臉上的淚痕還沒干透,兩頰些微蒼白,一頭扎進房里沒再出來。
嚴松臉色很難看,埋著頭,一個勁兒地悶頭抽煙。
我問他什么都不說話,像丟了魂兒。
抽完一整包香煙后,交代我,阮姨胃不太好,沒招到保姆前,以后做飯打掃衛生的事兒,讓我多擔待!
擔待個屁!到底誰他媽才是孕婦!
阮玲玉那個死作精又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