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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我是救贖文里的惡毒女配,因為扇了男主心愛的小白花一個耳光,我被他送進精神病院折磨,在寒冷的冬夜活活凍死。
沒想到我帶著記憶重生成了退圈的女星阮清竹。
此時我剛從休克中醒來,一睜眼就看到綠茶婆婆和便宜老公上演母子情深的戲碼。
正文
1
剛睜開眼睛,還沒從腦海中混亂的記憶里緩過來,耳邊抽泣的聲音吵得我腦殼疼。
「小凱對不起,我只是想給她補充營養,沒想到她反應這么大。」
「媽,你也不是故意的,別自責了。」
兩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我煩躁地抬眼看向聲音的來源,一個婦女和青年在一旁互相安慰,根本沒往我這邊看一眼。
腦海中的記憶告訴我,兩人分別是這具身體的綠茶婆婆張慧和便宜老公高文凱。
張慧假惺惺的哭泣聲吵得我頭疼,我不耐煩地出聲呵止:「吵死了,別哭了。」
兩人身形一僵,張慧的哭聲戛然而止,有些不敢置信地看過來。
高文凱愣住,反應過來后面上有些惱怒,他沉聲質問道:「阮清竹,你什么意思?」
我絲毫不懼,笑著譏諷:「別跟哭喪一樣吵得我頭疼,是巴不得我死嗎?」
張慧當即對號入座,臉色難堪地開口:「清竹,我只是擔心你,現在你醒了就好,對不起打擾到你了。」
見過綠茶,老綠茶還是第一次見。
那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倒顯得我故意刁難人似的。
可要不是她將混了魚蝦泥的肉丸哄騙阮清竹吃下,阮清竹也不會過敏休克致死。
現在我借用了阮清竹的身體重生,她的仇我會替她報。
不過目前我還需養好身體,才有力氣跟這個老綠茶好好算賬。
我冷眼看著張慧,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我現在沒耐心看你演戲,滾出去。」
「清竹……」張慧欲言又止,委屈巴巴地看向周文凱。
周文凱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慰藉,轉頭對我擺出一副陰沉的面孔,語氣嚴肅地命令道:「阮清竹,你怎么跟媽說話的?快給媽道歉!」
母子兩人惺惺作態的面孔真是讓人無比惡心,我嗤笑一聲,閉上眼睛不客氣道:「你也滾!」
你算老幾?讓老娘不舒服的全給我滾。
2
借著阮清竹的身體重生前,我是炙手可熱的當紅影后,靠著美艷的外表和過硬的實力大殺四方。
擁有頂級的美貌和出眾的業務能力,我在圈內幾乎是橫著走的。
但我偏偏迷戀上了我的青梅竹馬。
我對他死纏爛打,他對我不屑一顧,反而喜歡一個籍籍無名的小白花新人。
不甘心的我極力作妖,小白花沒少被我找麻煩。
最終我也自食惡果被竹馬報復,搞垮了我的事業。
一夜之間我從頂級女星成為了聲名狼藉的劣跡藝人,看著小白花頂替我成為新晉頂流,和竹馬在熒幕上公開秀恩愛,而我在精神病院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為了給心愛的女出氣,竹馬吩咐護工要對我「特殊關照」,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大雪紛飛的十二月,我穿著單薄的病服,在沒有暖氣的房間里被活活凍死。
臨死前,以往的一幕幕像走馬燈一樣浮現在我眼前。
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不過是一本救贖文里的惡毒女配,我的結局早已注定。
悔恨和不甘使我睜開了眼,然后我就成為了阮清竹。
阮清竹和之前的我一樣是個戀愛腦,她在自己演藝事業發展正盛時選擇了退圈結婚,婚后卻被綠茶婆婆磋磨。
張慧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眼淚說來就來,好多次阮清竹被她為難想要理論,剛說兩句她就紅了眼眶,抽抽搭搭地解釋。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沒想到你這么不領情。」
明知阮清竹對海鮮嚴重過敏,她卻偷偷將魚蝦打成泥混在肉丸里給阮清竹吃下,事后又哭哭啼啼裝無辜。
而高文凱也是個媽寶男,妻子和老媽發生矛盾,總是無條件偏向自己媽。
這次妻子被害得過敏休克,他不僅不關心還反過來安慰自己罪魁禍首的媽,果真是母子情深。
雖然這母子倆一向惡心人,但我不認為他們真有那么蠢。
知道阮清竹對海鮮嚴重過敏還故意給她吃海鮮,往嚴重了說這是蓄意謀殺。
而且看到她醒了也沒有高興的樣子,反倒很意外。
婚是肯定要離,但在這之前我得把這母子倆欠阮清竹的都討回來。
3
住院我也沒閑著,趁著高文凱和張慧不在的時候,悄悄請了人私人偵探去調查高文凱最近的動向,沒多久我就有了收獲。
三個月前高文凱碰了網賭,一開始他賭得不大,就幾百幾千地下注。
小贏幾次后他逐漸上頭,出手越來越闊綽,每壓一次注就是十萬起步。
作為公司老總,高文凱有錢,也有賭的資本,但架不住輸紅了眼,毫無顧忌地往里扔錢。
等回過神來他輸得底褲都賠光了,手頭也沒有了可周轉的資金。
偏偏公司有個項目急需投入資金,他急得不行。
好巧不巧,一個月前他給阮清竹買了一份巨額保險。
這其中的貓膩,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阮清竹的父母在她二十歲時車禍去世,她繼承了父母的所有財產,光是房子就有十幾套,可流動的資金也有幾個小目標。
而且阮清竹靠拍戲賺了不少錢,她把錢都用來投資,她運氣好,她投資的股票一路飄紅,拋售出去后掙了一大筆。
可以說結婚前,除了父母離世,阮清竹一直順風順水,妥妥的人生贏家。
奈何阮清竹是個戀愛腦,被周文凱溫柔體貼的外表所騙,婚后才后知后覺他是個媽寶男。
結婚才一年,她就被枕邊人謀財害命。
她死了,高文凱就可以獲得巨額的保險賠付,還能名正言順地將她的所有財產據為己有。
阮清竹若是知道這一切,是不是會和我一樣的悔恨和不甘。
以前的我也是因為男人毀了事業,在國外度假的父母因為擔心我匆匆回國,搭乘的飛機遇上強烈的氣流,最終飛機墜海,我的父母連尸身都找不回來。
而竹馬趁機吞并我家的公司,把我關進精神病院。
不過是給了他心愛的女人難堪,他便報復我至此,全然不顧十幾年來一起長大的情分。
在我死前又得知,我不過是他和小白花愛情故事里的惡毒女配,我的一生都受劇情支配。
我捏緊了拳頭,指甲幾乎嵌進肉里,惡毒女配也是活生生的人,我怎么能不恨?
4
等身體好得差不多了,我給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又在周家沒人時回去,簡單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搬去了酒店。
周文凱母子倆想要謀財害命,我跟他們共處一室簡直就是狼入虎口。
所以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是首要的。
當我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時,心里才踏實了一點。
房間里的電視自動播放著娛樂新聞,主持人念出江宴禾三個字時,我條件反射似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昨日本臺記者拍攝到了耀星集團總裁江宴禾向頂流女星蘇百合求婚的畫面,江宴禾在純白的百合花海中單膝下跪,蘇百合喜極而泣,接受了求婚,兩人相擁熱吻的樣子十分甜蜜……」
電視里的主持人嘴巴一張一合,聲音逐漸離我遠去,仇恨就像熊熊燃燒的怒火將我吞沒。
精神病院里時刻被監視,每天吃餿飯,像狗一樣活著的日子浮現在我眼前。
好幾次逃出去被抓回去綁在床上,房間的電視里播放著江宴禾和蘇百合戀愛官宣的新聞。
此時手機鈴聲響起,我從回憶中抽回思緒。
來電人備注是老公,是周文凱打來的。
前面他打了幾個我都沒接,估摸著時間他這會兒大概已經發現我從周家搬走了。
我點了接聽,他急躁的聲音就從那邊傳了過來:「你在哪兒?」
「你猜。」
我語氣淡淡,那邊深吸了一口氣,再開口就溫柔了許多。
「我知道你在鬧脾氣,但你自己在外面我很擔心,乖,別鬧好嗎?」
忍住想吐的沖動,我平靜地回答他:「沒鬧,我要跟你離婚。」
「什么?」
他聲調拔高,又似乎意識到什么,語氣又軟下來。
「你回來,我讓媽給你道歉好不好?她真不是故意的。」
說完張慧的聲音立馬響起:「是啊,清竹你別沖動,有什么話咱們當面說好不好?」
好家伙,這母子倆隔著電話跟我勾心斗角呢。
5
提起讓我過敏休克的事,張慧聲音哽咽,哭哭啼啼表示她真不是故意的。
「是媽的錯,只要你回來跟文凱好好過日子,我就是給你下跪磕頭都可以!」
我先點擊了通話錄音,接著反問她:「知道錯了?我強調過多少遍我海鮮過敏了,你為什么偏要這么做呢?是想弄死我嗎?」
「我沒有!」
張慧大聲反駁,語氣像被猜中心事一樣的心虛,周文凱咳了兩下,接過話頭。
「清竹,媽她初衷是好的,不是想害你。」
「對啊,清竹,我也是為你好,我以為你只是吃不慣,就想讓你先嘗嘗。」
她又哽咽起來,顯得格外委屈,我無動于衷只淡淡道:「但是在知道我過敏的情況下,非要把魚蝦打成泥做成肉丸給我吃是不是事實?」
「是媽糊涂了,媽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這樣,你……」
「媽!」周文凱察覺出一絲不對勁,急忙打斷對話,接著好聲好氣地求我跟他見面說。
我應了下來,跟他約定一周后在外面碰面。
可他有些猶豫,「不能回家談嗎?」
「不能。」我果斷拒絕,掛斷電話不再給他狡辯的機會。
接著我在微信通訊錄找到經紀人陸曉薇,告訴她我想復出。
陸曉薇秒回:「你破產了?還是周文凱破產了?」
「我要離婚了。」
那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好一會兒才發來簡短的兩個字:「果真?」
當我再次明確表達要離婚準備復出時,陸曉薇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是阮清竹本人嗎?」
她語氣里帶了幾分懷疑和試探,我哭笑不得,「曉薇,我想復出。」
我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悉數告知,她深吸一口氣,將張慧和周文凱祖宗十八輩都罵了一遍。
6
陸曉薇比阮清竹大八歲,從阮清竹15歲出道開始,她就擔任了阮清竹的經紀人一職。
兩人合作多年,關系親如姐妹,直到阮清竹23歲那年,她執意停止發展正盛的演藝事業,選擇退圈和周文凱結婚。
陸曉薇看不上周文凱,覺得他虛有其表不值得托付一生,更何況他還有一個跟他相依為命的綠茶媽。
奈何當時的阮清竹聽不進任何勸說,旁人越是反對她越覺得周文凱是真愛。
最終兩人因此鬧掰,陸曉薇連阮清竹的婚禮都沒去參加。
如今阮清竹這個戀愛腦清醒過來,陸曉薇比誰都高興。
我跟陸曉薇商定兩個月之內處理好離婚的事,這期間拜托她幫我做好復出的準備。
如果碰到好劇本和好角色一定要爭取,做配角也無所謂,實在不行塞點錢。
一個好的角色能跟演員互相成就,我急需一個角色來為自己立口碑。
阮清竹出道早,因為長相有記憶點又頗有靈氣,女主劇一部接著一部,也積累了不錯的觀眾緣。
但她的演技只能說不出戲,經不起推敲,所以她一直局限在電視劇領域。
但我的野心遠不止于此,我得先讓別人看到我,才有機會更進一步。
對此陸曉薇表示贊同,并且感到欣慰。
「你現在考慮得長遠了,這一年多你成長不少。」
娛樂圈是更新迭代最快的地方,我退圈一年多再回來競爭力肯定不如從前,所以靜下心來打磨自己是最好的。
好在才25歲,來得及。
7
到了跟周文凱約定的這天,我在律師和保鏢的陪同下赴約。
酒店包間里,我將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推到周文凱面前,他面露疑惑,「這是什么?」
「離婚協議。」
話音剛落,周文凱從椅子上彈起,不敢置信地瞪著我。
「阮清竹,都那么久了你還沒鬧夠嗎?離開我你能做什么?回去拍戲?你一個離了婚的女人怎么爭得過年輕漂亮的新人?」
說著他眼底浮現一抹喜色,一旁的張慧隨聲附和。
「是啊,清竹你別想不開,你跟著文凱好好過日子不比做戲子拋頭露面強?」
我勾唇笑了,輕蔑的眼神掃過兩人,笑道:「要不是我這戲子的錢,周家的公司早就破產了。」
和我結婚不久后,周文凱的公司因為經濟不景氣的原因一直虧損,我前后補貼進去一個億才有所好轉。
提到這個周文凱頹然地坐下,看著我訥訥道:「總之我不會離婚的。」
我把另一份文件遞給他,他一看眼睛都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