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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我有一個喜歡了三年的人,除了沒有情侶這個名分,我們做了所有情侶之間的事。
他一通電話,我飛快趕往酒店。
卻被他當著所有人的面羞辱,甚至他床上還躺著另一個女人。
他以為我會永遠留在他身邊。
后來,他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我站在他床前,笑得癲狂。
正文
1
我趕了三天,終于把報告趕出來,闔目休息時,鐘梁一個電話打進來。
「小茜你快過來!」
語氣很急切,我沒有多想,拿上外套就趕往他給我發的定位。
地址是一家酒店,滴滴上看到前面還有幾十人在排隊,我是騎車過來的,喘著粗氣猛地拍門。
我怕他出事,也沒有細想他為什么會在酒店。
門很快就開了。
門后站了一群人,鐘梁躺在床上,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用被子蓋著,他旁邊還坐了個女人,身上衣服也堪堪遮住重要部位。
見到是我,鐘梁最好的兄弟爆發出巨大的笑聲:
「鐘哥說得真準,她真來了哈哈哈!」
其他人跟著附和,張牙如同惡魔,一陣一陣撞擊在我的心臟。
我避開所有人,徑直走到鐘梁面前。
「給我一個解釋。」
他浮上一抹淺笑,一如當年我初次見到他那樣。
「就是你看到的,大冒險,看看你會不會立刻來。」
他身旁的女人用嬌滴滴的聲音搭話:「想不到你真的來了,真是對鐘哥死心塌地啊。」
說完還不忘小鳥依人求表揚。
鐘梁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頭。
我把嘴唇咬破了,才終于把眼淚咽下去,從房間到酒店門口這段路,我踉踉蹌蹌摔了三回。
也許我早該清醒,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從天而降的少年了。
把扎下的根從心里扯開,就要釋懷重新開始。
2
當天晚上,我去醫院做了一個全身檢查。
坐在醫院走廊等號時,我把這三年的點點滴滴都回憶一遍
老實說,鐘梁對我并不好,他家庭富裕,身邊女人從沒重復過,我只是他身邊再普通不過的一個。
他從沒承認過我是他女朋友,卻肆無忌憚地享受我對他的好,還有對我的占有。
三年完全靠那一點點信念堅持,其實是很累的。
現在,也該放下了。
從醫院出來后,我收到一條鐘梁的消息。
「試了那么多女人,還是你最讓我舒服,明天你過來找我。」
附上一張圖,圖片是他拍的我。
全身赤裸的我。
這是他的癖好,我開始聽信了他的鬼話,留下了太多不堪的照片。
后來在他手機里發現了數萬張這樣的照片。
不只有我,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女人。
我和他大吵一架,被羞辱得體無完膚,被他用照片叫走了一次又一次。
我握著手機,關節被壓得發白,不住地顫抖。
眼淚滴在屏幕,放大了那一行消息。
結束了,我的過去結束了,讓他那一點點好留存在心底深處。
我不愿再被他傷害了。
3
我以順從的語氣回復了鐘梁,回校后在圖書館泡了整整一周。
每次一坐在圖書館,就把手機關機丟在一邊。
鐘梁在圖書館堵到我,怒不可遏:「你手機呢?關什么機!」
我抬眸看他,最開始那個明眸皓齒的笑在我印象里越來越淺了。
「手機壞了。」
他操起手機給我轉了兩萬:「趕緊去買!買Iphone15!爺不差錢!買完到酒店來找我!」
思索了一下,又掏出一張卡給我。
「密碼是我生日,買完趕緊回來!」
說完他徑直走出大門,摟上在一邊等著的女人。
我默默看著躺在桌面的銀行卡,他愛顯擺,我是知道的。
我用卡里的錢買了一臺Mate 60 Pro,剩下的給自己買了一臺平板。
錢嘛,他愿意給,我就樂意花。
只是當晚我并沒有回學校,而是在出租屋里看文獻。
導師說馬上有個比賽在我們市舉行,第一名可以拿到和頭部公司合作的項目。
我對這個項目勢在必得,昨天就已經把所有相關數據全都郵箱發送給主辦方。
而且全都標上了我的名字,只差最后的比賽。
導師那邊說校領導很看重這次比賽,希望我能做出成果第一時間先發給他們看看。
瞧瞧,多冠冕堂皇,如果不是他們前幾次拿走我的成果,得獎者卻沒有我的署名,我真的要信了。
他們義正詞嚴地說,獎金一份不少,但你還只是研一,家里只是開小賣部的,而且此前沒有任何專利,名譽上不會公示的。
真正得獎者,是那些家境優渥的香餑餑,即將畢業的師兄師姐。
其中最受校領導青睞的,是母親作為校董的鐘梁。
我試圖申訴,卻被屢屢駁回,鐘梁曾經在床上捏著我的臉,滿眼笑意:「小茜,不要試圖挑戰貴族,階級不可能被逾越。」
獲獎感言也是他上臺演講。
衣冠楚楚的模樣,是眾多女生心目中的夢中情人。
盡管他身邊女人從不斷,女生卻說他渣得明明白白,名氣反而更盛了。
我只回了一個「好」,隨后將手里的資料發了過去。
這次,我要好好清算之前的賬了。
4
參賽選手公示時,鐘梁作品欄那里赫然列著我提交給導師的作品名。
也就是說,我的作品被認可了。
多可笑,他們承認我的作品,卻不承認我。
這次的第一名,不出意外的話,已經被鐘梁預定了。
那一排選手名單,只是別人獲獎路上的陪跑員。
旁邊路過兩個女生。
「又有鐘梁啊,他怎么這么強,什么比賽都參加,還次次第一。」
「他家有錢嘛,培育一個人才肯定要花錢啊,我們這些普通人就只能看看了。」
她們搖搖頭走入會場,應該也是參賽選手。
都坐定后,主持人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鐘梁拿著我的ppt用著我的演講稿還展示著我的作品,卻一臉悠然自得的樣子,仿佛少年立于群山之巔俯瞰眾生。
我預料到他會用我的作品,但我沒想到連我用郵箱交到主辦方的數據,他也能拿到手。
天平赤裸裸地向他那邊傾倒。
展示結束,評委臉色有些不對。
評委是合作公司的外派,眼光毒辣老道,很明顯這個作品并不是他們想要的。
礙于提前已經內定冠軍,他們又不好提出問題。
比賽繼續,輪到我了。
我拿出U盤,把熬了兩個月的作品展示出來。
我抬頭看向評委時,他眼睛亮了一下。
作品原理其實不算復雜,但勝在討巧,原料便宜,工藝簡單,符合公司的產品定位。
最重要的是,很適合商業大規模生產。
講解時我就聽見了現場有小聲地驚呼。
演示結束我環顧一周看了看鐘梁,他表情沒有變,或者說,他滿腦空空,看不懂其中的門道。
他拿的那份作品,純屬炫技,實際實施在工藝和原料上都會十分消耗成本,評委不會看不出來。
我說了,這次我勢在必得。
這么想著,我對上鐘梁的目光,給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而他不明就里。
比賽結束,評委評分時猶疑了,幾個人聚在一起討論了半天。
最后的結果是,我和鐘梁,并列第一。
但是項目的合作者,是我。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暗箱操作,都是垂死掙扎。
現場爆發雷鳴般的掌聲。
5
鐘梁坐不住了,找評委理論。
評委堅持原結果,不予改分,他又回過頭來找我:「你耍我?!」
手指停在距離我額頭只有五厘米的位置,我猛地拍開。
「這份作品,好像是我交給學校的那份吧,你怎么拿到的?」
他倒是也不急:「你怎么證明是你交給學校的?」
「我手機上還有發送記錄,而且我電腦上還有設計思路和樣稿。」
「哦,那是我借你電腦弄的,我也拜托你替我轉發給學校了,畢竟之前我們的關系很好,不是嗎?」
鐘梁像偷到果實的老鼠,笑得奸詐,他突然走近,微不可察地在我耳邊低語:「不要忘了我們是可以拍某些照片的關系啊。」
我緊握的雙拳顫抖著,急紅了眼,恨不得將他那張臉咬下,看看他畫皮的背后是何等的面目可憎。
領導上前主持大局,可處處是對鐘梁的偏袒,對我的苛責。
「主任,他的參賽作品都是我的,您一直這樣縱容,作為人師合適嗎?」
我被帶進辦公室,他進行了一番長達一個小時的談話,曉之以情動之以情,總結起來只有一句:鐘梁有錢,可以資助學校。
我從辦公室里出來后,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要撼動鐘梁背后這座大山,不能僅僅依靠實力。
鐘梁在辦公室外等著我,見我出來,他勾上了我的肩,身上有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他飛揚跋扈:「怎么樣?我說了不要惹我的吧。階級的差距永遠不可能逾越。」
我在心里默默數了三秒,忍著惡心攬上了他的腰,露出一個奉承的笑:「你說得對,之前是我冒失,那這次的項目,可以給我嗎?」
這次項目本來就是我靠實力拿到的,但我必須捧著他。
不能一舉扳倒,就一點一點拆掉。
他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讓給你了,下次乖一點。」
我強忍著,乖順點頭。
6
我像一開始那樣對他好,替他做作業,替他寫論文。
但我以實習為由,拒絕了一切親密接觸的要求。
接手項目之后我順其自然留在公司實習,學校公司兩頭跑。
我一點都不覺得累,我每天都要求加班,寧愿留在公司,我也不想回到學校。只有忙碌起來,我才不會想起鐘梁。
我是個重情的人,三年前他從那些人手里帶走我時,我暗暗發誓我要一輩子對他好。
所以后來他對我做的種種,我都默默忍